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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晴本就思绪混乱,闻言立刻依照而行,长刀向下一竖,刚好格住司马悟飞来的铁棍。
司马悟怒火中烧,双臂筋脉猝然一凸,一杆铁棍立即在他手中旋如铁伞,虎虎生风。刹那间,攻击如骤雨般打下,直逼得秋初晴手足无措,无法招架。
断心道人顿时双眼圆睁,仔细瞧着司马悟一招一式,一一指点秋初晴应对,几十回合下来,司马悟不但未能讨得一点便宜,秋初晴竟也打得愈发顺手,再无此前慌张之态。
渐渐的,断心道人已不再提示,秋初晴亦能勉强应对司马悟攻势。司马悟本尤为小瞧秋初晴,此时见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无法将其打败,不由心急火燎,乱了阵脚。
霍然间,秋初晴眼光一亮,瞅中司马悟一个破绽,长刀一送,便向他当头劈下!
但下一瞬,司马悟的铁棍亦贴着长刀而出,内劲一洒,竟将长刀震得偏移。秋初晴这才明白,那破绽乃司马悟故意为之,然此时他招式已老,无法收回,只得硬着头皮当面迎上。
司马悟见秋初晴中计,正沾沾自喜,却不防一股强大内力自对面扑来,令凤嘴长刀势如闪电,急速而出,于他肩头一划而过。
一串鲜血洒落地面,司马悟的铁棍堪堪停于秋初晴鼻尖,面上充满不可置信之色,只因秋初晴身后,断心道人正挺身伫立,一只手搭于他的右肩,将内力源源注入。
“你、你竟然……”司马悟恨恨盯着断心道人,话未说完,身子已不由自主扑地。他的肩头被凤嘴长刀撕裂极深,鲜血涓涓涌出,将草地染得殷红夺目。
秋初晴侧首一望断心道人,似是也因为自己胜了司马悟而惊骇不已。他此前神经与身体始终绷紧,此时稍一放松,顿觉周身无力,扑通瘫软倒地,怔怔望着眼前景象,翕动着嘴唇,却无以言表。
断心道人拍拍他头顶,和蔼道:“小鬼,瞧,你也是能打败如此强敌的,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了。只要遇事镇定思考,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秋初晴一听,眼圈登时一红,“……前辈说得是,师父也常常说我遇事毛躁,自乱手脚,我今后一定多加改进,绝不辜负前辈教导!”
断心道人捋着胡须仰天大笑,“说得好!这样也不枉老朽今日费了如此多的口舌!”
秋初晴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珠,连连颔首。断心道人瞟了瞟司马悟,挠着腮道:“说起来,这老贼如何处置?”
墨茶青倚在树角,气色已恢复些许,说话也有了力气,“此人当初叛出幻龙帮,给吕帮主惹了不少麻烦,不若绑了带回中原,交予吕帮主处置吧。”
断心道人摸着下巴,长长“嗯”了一声,俯身为司马悟止了血,又将他绑了个结实。他提着绳索将司马悟一把捞起,往肩上一扛,“你们此来定然坐有船只吧?那船在哪儿?老朽把他带去,你二人就可不必担心此事,尽管去找海镜了。”
秋初晴将来时路线对断心道人说了一番,断心道人一点头,携了司马悟便欲离开。墨茶青忍不住出声道:“师伯……您……”
断心道人头也不回打断道:“乖侄儿,老朽既然已答应你要同回初静观,就绝不会食言,你放心去吧!”
闻言,墨茶青才稍感安心,目送断心道人离开。他与秋初晴各坐一方,歇息片刻,待身体有所恢复,才长身而起,向海镜所去方向前进。
☆、第184章 两两相对往终点(1)
与此同时,海镜一行人为不再耽搁,各自运了轻功疾行,已在林间穿过大段距离。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是,愈到后方,此前尚算茂密的树林便越发荒凉,枯枝败叶交错不止,草地也显颓败枯黄,未有一丝生气。
再行一段,眼前甚至已没有树林,只有一根根树桩排列于焦黄土地之上,仿佛散落棋盘的棋子,被人拨得凌乱不堪,说不出的萧瑟寂寥。
海镜等人在树桩间穿梭而过,皆不由心生疑惑。然而随着视野延伸,前方道路却忽的断裂,唯余一片湛蓝空旷天际。
海镜双足一点,落于一根树桩之上,探首望去,便见前方断崖陡峭,一眼望不见下方景象。那众人正欲前往的山丘则于万壑深渊后朦胧浮现,如倒扣大碗般耸立大地,四周雾霭纷纭,天光缭绕。
花逢君一个飞身,落于崖边,蹲下身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深谷,耷拉着眼皮的眸中更无精神,“这下麻烦了,我们要如何越过这深渊抵达朱莲王宫?”
他长长一叹,一仰身倒于地面,阴测测道:“唉,之前花某叫你们绕至北岸,通过密道而行,你们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游眉忽来到他身边,一脚踢上,毫不客气道:“说什么泄气话!快给老娘站起来,否则老娘马上把你踹下去!”
花逢君吃痛呲牙,揉着被踢的腰肢悻悻站起,“花某所言乃事实,你这女人怎的如此不通情理。”
二人说话间,风相悦已行至较远一侧,撩了下摆单膝跪下,向下端详,“此处虽崎岖,但隐隐有着一条道路,以我们的轻功可勉强行至崖下,走吧。”
说罢,他一掸白衣长身而起,正待众人走来,不防身后猝然窜出一道钩锁,缠住他的脚踝,以雷厉风行之势,将他向下一拽。
风相悦一惊,身子已不受控制地滚下断崖。海镜面色骤变,纵身扑上,手指却仅触上风相悦衣袖。下一刻,只听“刷”的一声,他手中多了一片白色衣料,风相悦的身影却早已不见。
“相悦!”海镜忙俯身向下,视野中却只有蒙蒙尘土飘渺飞扬,嶙峋山石伫立交错,不觉一紧拳头,打算沿路而下。
见他意欲追去,花逢君不禁道:“海镜!下方恐怕有敌人设下的陷阱,切勿贸然追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不能放任风相悦身在险境!”海镜说着,脚步已点上地面,腾身而起。
但他身形方动,那布满树桩的土地便是一声轰响,如天崩地裂般摄人心魄,竟豁然裂开两道缝隙。刹那间,海镜身下早已不是断崖,而被那漆黑缝隙所包围。他的身体随着此前动作,顺势坠入崖中,连一丝回转余地都未留下。
坠落过程并未持续多长,海镜便觉自己跌在一片湿软之地上,似是下方长满青苔。由于黑暗中无法视物,他只得摸索着起身,却不料尚未完全站起,身子便是一滑,竟顺着那布满青苔之路向下滑去。
眼前始终一片漆黑,陌生的空间带来极大的不安感,如巨石般压在海镜心头。这时他才明白,此处应是朱莲王族设下的机关陷阱,只是不知这无尽之路要将自己带向何处。
另一侧,花逢君与游眉也如海镜一般落入裂缝,沿一条甬道滑下,跌跌撞撞落于地面。甫从地道中滚出,天光便扑面照来,令二人不禁掩面闭目,适应良久,才重新睁眼。
然而这一开眼,入目的竟是一片宽阔坟地。只见一座座墓碑错落在地,其上均以朱色大字写着墓主人姓名与生卒年月,只是有的漆色斑驳,脱落不少,有的鲜艳似血,仍十分崭新。
而这些坟墓间,分布着不少奇形怪状大树,干枯萎顿的枝桠如手指般伸向苍穹,天空亦仿佛蒙上一层薄雾,显得阴气沉沉,清冷死寂。一两只乌鸦时而扑翅飞过,恍若死神的化身,正用喑哑的嘶鸣为逝者唱着镇魂歌谣。
游眉领口本拉得极低,将酥胸玉臂暴露,此时顿生凉意,不觉拉上领口,紧紧合拢,“这儿是什么鬼地方?怎的如此耍俊�
花逢君正上下打量着手中铁核桃,见其无事才举目望向游眉,“这还看不出么?当然是坟场。”
他一面转着铁核桃,一面在一座墓碑前蹲下,“看这上面的名字,应是朱莲族人的墓……嗯?奇怪,这墓中人竟只活了五年便去世了?”
“小孩病逝罢了,这有什么奇怪?”游眉不耐应道,在墓间举步穿梭,面色却也不觉一变,“这……怎么会这样,这附近坟墓上的生卒年月,没有一人超过七年。”
“花某这边也是如此,朱莲族的小孩这么容易病逝么?”花逢君也瞧过几座墓碑,不禁疑惑撇嘴。
下一瞬,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诡笑着的女声,回答了二人的问题,“那是自然,为保持血统纯正,这五百年间朱莲族人皆是族内繁衍,却不想这反倒令他们身体羸弱,人数剧降,还真是自作自受呢,呵呵。”
这声音如风送浮冰,自坟地深处飘来,惊得花逢君与游眉一愣,周身神经霎时绷紧,面向声音所发之处。少时,只见一名美貌女子与一名清俊男子自坟间隐隐出现,越过一座座坟墓,施施然来到二人身前。
看清来者相貌后,游眉不觉抿唇一笑,“老娘还道是谁装神弄鬼,原来是你们两个笑面贼。你们把我们弄到此处究竟想做什么?”
付襄挑着眉眼,眼光往二人身上一扫,不悦道:“为何是你二人落入这边甬道,按照我之前的计算,现在应是海镜身在此处才对。”
花逢君半耷着眼,阴阳怪气道:“哎,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有的人脑子不怎么灵光,却也总爱算计别人,就不怕搬了石头,最终砸上自己的脚?”
付襄听得脸色一沉,目中划过一丝阴狠。洛清清咯咯一笑,那柔若无骨的手指往付襄面上一拂,“看来你还不知道呀,是赤梵在你设定了机关后又将机簧重新拨弄了一番,他呀,可是很想与海镜交手的。”
付襄面上肌肉一阵抽搐,满面狰狞渐渐化为一个扭曲笑容,“罢了,只要他能将海镜擒住,最后我也能从岛主手上将海镜要来,届时要如何调教,也全凭我的心意。”
花逢君幽幽一叹,像是瞧着一个重病之人一般看向付襄,眼中满是怜悯,“花某也曾做过白日梦,不过也不曾有如此丧心病狂之时,真是可怜,可怜。”
付襄冷笑一声,蔑视着花逢君,似是懒得回答。洛清清听了却忍不住掩嘴娇笑,“这可不一定是白日梦,我二人想要的人,没有不曾到手的。愈是难以引诱之人,征服之时才愈有快感。”
闻言,游眉当即颔首媚笑,“不错不错,这感觉老娘也能够理解,当那些傲慢不可一世的贵公子跪在老娘眼前失去自我时,真是尤为愉悦。”
洛清清的笑声突然提高,如银铃般悦耳,却又夹杂了令人背脊发凉的狠毒,“是呀,每当男人知道我的真面目,在我眼前痛苦崩溃时,便是我最愉快的时候。”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竟如知己相逢一般,放声大笑起来,直听得花逢君后背生寒,撇着嘴望向游眉,连手中铁核桃都忘了转。
然而下一瞬,二人却同时收了笑声,眸中噙了几分阴冷,仿佛瞧着毕生宿敌般面容凌厉。四下空气也瞬间凝重,似是因二人冰冷的视线而冻结。
游眉手指一动,银丝已如细蛇出洞,绕指间而行,充满杀意,“可惜呀可惜,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老娘的猎物,我可是一个也不想让给你,所以只有委屈你死在这里了。”
洛清清嘻嘻咧嘴,十根春葱般的手指一展,指间菱形暗标闪烁着诡异光泽,“不巧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分出胜负了。”
话音一落,她手中暗标已飞蝗般击出。游眉脚步轻移,一袭红衣随风翩舞,似蝶灵动,瞬间便令洛清清暗标全数落空。她一动手指,银丝霎时如蛛网喷出,千丝万缕扑至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