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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永山看着自己怀里几乎昏厥过去的人,有些好笑地摇摇头,用连玉楼的衣衫将他包好,然后抱着他下了马来。
在马臀上拍了一下,马儿很乖地自己走到一旁去啃草,而他则抱着连玉楼超泉水淙淙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他无意中找到的,县衙的日子有时候过于安逸,而他又是坐不住的人,于是偶尔,他会自己骑马到这里打打野味。
连玉楼还有一线意识,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被抱下马,水声大了起来,似乎还有一阵温暖的水汽包裹在周围,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地上,身下的衣衫被重新解了开来,以为是厉永山那个混蛋还没有做够,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但是接下来却出乎他意料的,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抱了起来,但却是浸浴进温暖的热水里。
连玉楼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水汽朦胧,一时没有适应,然后「嗤啦」一声,一圈火光驱散了四周黑暗与水汽,连玉楼才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个正冒着热气的池子里,心想刚才闻到硫磺味道大概就是这个温泉的缘故。
水温正好,让连玉楼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是舒张开来,惬意的感觉消除了不少疲劳。连玉楼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那匹马在不远处吃草,却没看到厉永山的人,奜凡電孒書不由有些诧异,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在池子旁的草地上,连玉楼想趁这个时候离开,动了动有些酸疼的手脚,ωωω·τxτxz·cōm却发现自己又舍不得离开这里的温暖和舒服,犹豫了一下,他决定继续泡着。
松开头上的发簪,让一头乌发都松散下来,连玉楼用手撩动池子里的水,不意外的,看到手腕上因绑缚而留下的淤痕,上次被他用皮鞭困过磨破皮的地方还没有好,如今又添上新的痕迹,但是很奇怪的,这一次却还没有上次那样恨不得食其肉齧其骨才解心头恨,这次他还是有愠怒的,但总觉得心里某处像是被化开了一样,愣是硬不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连玉楼转身,看到厉永山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提了几只野兔子回来,他没有穿上衣,光裸着上半身,跳动的火光 将他结实的肌理完美地照了出来,厉永山看了他一眼,没说是什么就坐在了火堆旁开始处理那几只兔子。
连玉楼趴在池子边的岩石上,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厉永山那一眼里,竟包含着某种像似温柔的东西……但他觉得应该是火光花了眼的关系。
厉永山将那些兔子处理好一一架上火堆,便朝着水池这边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投下的阴影一点点靠近,多少有点压迫感,连玉楼向一侧退了退,厉永山却只是在他一步之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捞了一捧泉水洗手。
火堆里德树枝「劈啪」作响,烤熟的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两个人都不说话,于是本来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连玉楼将自己颈部以下都浸泡在水里,热气熏得他的脸有些发烫,他总觉得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显得有点弱势,但是又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再锐利凶悍的气势都起不了作用,总是被他更为强势地将外面那层用于保护自己的壁垒扒开,将脆弱的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
连玉楼不由地抱紧了手臂,这种感觉很可怕,这些年来,他总是不断地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又一道的壁垒,以为这样,让别人没有办法接近自己看清楚自己,才是最好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外面怎么说他的,他也有所耳闻,但他并不介意,甚至觉得这样才更好,也许只有自己也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才不会在那个人面前退怯……
「怎么……很冷吗?」
突然落在耳边的醇厚嗓音让连玉楼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候厉永山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来了。连玉楼不知道他要什么,有点戒备地瞪着他,没想到却是一串已经烤好的兔肉被递到他的面前。
「尝尝看,我想你也应该饿了。」
连玉楼有点犹豫,在看到厉永山递过来的手坚持着不收回去,这才接过那肉串,但又在心里懊恼,难道不是应该找根树枝叉死这个家伙才对?
大概是看出了连玉楼脸上和心里的矛盾,一支大掌突然落在他脑袋上,抚了抚,「要生气要找我算账,至少先吃饱了再说,不然被我扔在这荒郊野外,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说着走回到火堆前坐了下来,自己取过一串大口撕下一块肉。
连玉楼看了那个吃相有点粗鲁的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兔肉,禁不住那阵阵飘来香味,低头咬了一口……虽然比不上自己平时吃的山珍海味,但至少还能下咽。
「连玉楼……」
听到厉永山在身后叫自己,连玉楼回头,就见男人已经解决掉了面前剩下的那些兔肉,依然光着膀子坐在火堆旁,虽已是春末夏初,然这荒郊野外,夜深露重,依然寒气逼人,但是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火堆旁,莹莹火光在他紧实的肌肉纹理上跳跃,映着他刚毅的脸庞,眸子里精光熠熠,仿佛他也是一个热火化成一般。
「连玉楼,你老实告诉我,琉紆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连玉楼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他会接近自己是因为琉紆的死,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他声音严肃地问起案子来,他竟然会有那么一点失落。
「你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连玉楼冷淡答道,然后狠狠撇了他一眼,「不过像厉捕头这样的破案方式,我倒是真是第一次看到……」接着还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
厉永山被他那一下子给冷得一哆嗦,心里暗想,吃饱了有精神了马上就摆出一副张牙舞爪威吓人的模样。
不过,自己似乎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反感他这副傲慢的样子,相反,看到他现在这样子,就忍不住心又痒了起来……
连玉楼背过身来有点恨恨地咬着兔子肉,十足十地把兔子当厉永山的肉来啃,突然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连玉楼侧首去看的同时,就听见「哗啦」一声,重物落水,溅起的水花将他兜头浇了一遍。
就见厉永山从水里冒出来,像只狗一眼的用力甩了甩头发,甩出的水珠又都飞到连玉楼脸上,但是他似乎毫无所觉,乐滋滋地捞起泉水往身上浇。
连玉楼气得肩膀发抖,将手上同样被泉水浇得通透的兔肉往一旁草地上用力一仍。
「厉永山,你做什么?」
厉永山停下动作,「泡澡啊,难道规定了只能你泡,就不准我泡?」说着哼起了小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连玉楼磨了磨牙,心知光靠说的自己绝对捡不到便宜,便起身要将池子让给厉永山,谁知脚还没跨出去,一个温热的物体从后面贴上来,两条坚实的胳膊将他圈在里面。
「那里……洗了吗?不弄干净的话,说不定身体又要不舒服了。」
没有任何阻凝的,手指哧溜一下就滑了那个柔软的地方,在里面搅动。
连玉楼闭着眼,微微仰首,露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但脸上却又泛起了异样的红潮。夜风吹在挂着水珠的身体上,带起一层层的凉意,让人瑟瑟发抖,然圈固着自己的那人身上又带着灼人的热烫温度,有什么抵在他臀缝间蠢蠢欲动。
「厉永山……别……嗯……啊!」最后的抵抗,淹没在浓重的情色的鼻音里,变得敏感的身体受不起这样的撩拨,「冷……厉永山,放开我,很冷……」
厉永山抽出手指,让连玉楼俯下身手按着水池边沿的岩石,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很快就会热起来的,你里面……就很暖……」
抵在臀缝间的热物,探寻一般在沟缝间滑动,又圆又大的头部,几次戳到入口,却偏偏错开去。
连玉楼按在池边的手指蜷起,握成拳头,他恨那只在他身体里撩拨的手指,也恨这男人表现出来的温柔,明明只是泄欲的行为,为什么偏要弄得好像情意绵绵的样子……
「厉永山,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从我嘴里掏出什么!」
厉永山在他耳边轻笑,粗大的性器停在那个微微翕张的地方,前端往里顶了顶,「我只想看看……真正的连玉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连玉楼一惊,旋即「啊!」的一声,因为对方的一入到底,粗硬的物事几乎要通捅到心肺那样,让他真的有种会被对方碰触到心底深处的错觉。
池水很热,深埋在身体的硬物也很热,然更为烫人的是对方一句一句落在耳边的话语,暧昧的,带着旖旎的情色。
「玉楼,你里面紧紧裹着我呢……」
「玉楼,想不想不出来,试着求求看我……」
「玉楼,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玉楼,玉楼,玉楼……
唤着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宠溺,是除了母亲以为再没有人用过的亲昵,多少年了,他已习惯了别人称呼他为「连老板」,「连公子」或者「连爷」,却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名……
连玉楼……玉楼……
连玉楼有些口干舌燥,眼前火光晃动,和记忆里的某些片段恍惚叠在了一起,燭天的火光里,他唯一拥有的都和那些片片散飞的碎棉一起消失在了天际。
「不……」连玉楼痛苦地摇头,却挥不开眼前的火光。
不能想起来,要把这些都藏起来,藏到没有人能知道的地方,决不能被翻出来,甚至连自己也找不到,没有什么真正的连玉楼,只有现在这个……从来都只有现在这个连玉楼!
第八章
连玉楼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气,心口还残留着悸动的疼痛,落入眼里的是纱网一样覆盖而下的星幕,点点闪烁,纵横如棋盘。
有什么在鼻子前面撩拨,弄得他痒痒的,连玉楼将视线挪过去,发现时几根干草从上方落下来,不时收上去,又被放下来,于是视线顺着那些干草移上去,就看见两只宽大的手掌间,一只翠绿的蚂蚱活灵活现。
连玉楼不觉得被吸引了目光,看起来并不怎么灵巧的手指,却从善如流地将草叶穿来穿去,等到对方将蚂蚱编完,一张粗放的面庞自上方遮住天幕,眸光熠熠地看着自己微笑时,连玉楼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地上, 脑袋正枕在他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袍子。
「醒了?」明明已经看到了,男人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这个问题,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你身体太弱了,竟然这样就昏了过去……」
明明是你自己像野兽一样彪壮!连玉楼心里腹诽,目光一直落在厉永山手里那只草编的蚂蚱上面。
见他喜欢的样子,厉永山将蚂蚱递到他的面前,「我又不能睡,只好编这个打发时间。」
连玉楼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然后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在蚂蚱背部抹过,像是生怕一用力,就把它弄坏了一样。
厉永山有些有趣地看着他这样子,心想他都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连玉楼冷冷开口。
「再编一个……要蜻蜓。」用着那种仿佛在命令下人一样的口吻。
厉永山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抬头望望天,他发现只有连玉楼意识清醒,那道刻在他身体的壁垒就不会被打开。
「笑什么,快点!」
舒舒服服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有些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