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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挂着僵笑,额上蹦出几条青筋,低声道:“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顾岸双手巴着他的肩,探手探脑:“咦?怎么还没到?”
尚武帝就不明白了!哪有盼着见“情敌”的爱人,他感到深深的挫败,让这货像个正常的恋爱中人怎就这么难。
正想着,远处便传来了隐约万军踏过的马蹄声,再不过眨眼功夫,忽的耸起漫天尘沙,众人登时被迷了眼。大将军此次回京并未携带边关三十万大军,可仅是百人的阵容已能造就出不输千军万马的慑人气势。
几乎所有人都被浩大的场面所震撼,就连原本云淡风轻的尚武帝,也难掩心中的澎湃。
只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的将军威风无比地飞驰而来,带着与马蹄声匹敌的爽朗笑声,高喊:“则融,我回来了!”
顾岸偏头:“则融是什么?”
清莲:“不知。”
尚武帝咬牙:“是朕的字!”
“哦。”顾岸默默记下,原来陛下有字。
不一会儿功夫,领头的连平就独自来到尚武帝面前,先行君礼,被尚武帝扶起之后也再不管礼数,无法抑制心中激动,与他紧紧相拥。
尚武帝可谓是对连平心情复杂,但此时此景的烘托之下便忘了那些芥蒂,敞开胸怀接受这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两人分开后,百人随行已至,尚武帝代表大安感谢各位将士,进行完应有的仪式,连平便与他谈起军中诸事。
新鲜劲儿一过去,顾岸又开始无聊。真正的军中大事他参与不了,想近身接触下大将军打个招呼也被尚武帝严肃地遏制了。
原本清莲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瞧瞧顾岸这货会不会有吃醋跳脚的时候,怎料亲临现场却真的为大将军的气魄所惊叹。
清莲看看一旁已经眼神迷离的顾岸,恨铁不成钢:“你个笨蛋!这个时候还犯困!镇远大将军是谁?比你优秀千百倍!又对陛下有情有义,陛下现在暂时是被你鬼迷了心窍,你看看陛下那样子,理都不想理你,你也不防着点。”
顾岸慢慢地眨下眼,醒过来,不满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对陛下也用情很深。”
尚武帝表面上虽是与连平寒暄着,可心思就没离开过顾岸这儿,恨不得分只耳朵眼睛的搁他身上。一听自家男宠说这话,连表情都绷不住,也不管他掺了几分认真,顿时在脸上绽开一大朵花。
连平说着说着猛地见他粲然一笑,顺着尚武帝的视线看过去,百无聊赖的顾岸便落入了他的眼。要说这连平对尚武帝是真的痴情,按理说他从未见过顾岸,顶多听过一些七七八八的风声。可一听说则融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他怎么能甘心,利用全部的手下暗卫,顾岸的画像一幅幅地往营帐里送,这么多年他愣是把这男宠的脸深深映入脑海。
连平剑眉紧蹙,也不伪装,单刀直入:“他就是顾岸?坐没坐样,他有什么好?”
尚武帝干笑,心想他的确没什么好的,但顾岸宝宝要怎么坐还轮得着你来管吗。尚武帝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即使顾岸十分拿不出手,也不能再发小面前丢了脸,噙着笑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故作神秘不作答。
连平本想自己文武双全,尚武帝若是任意说出个长处他都能比一比,可则融这么护着那人,他心里更为不甘,下定决心要让则融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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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虽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可经年未见心上人,也恨不得跟姑娘家似的天天黏在尚武帝身边。
尚武帝第一天浅笑,第二天干笑,第三天僵笑,第四天已然到达忍耐的顶峰。
连平跟他一同长大,对他不仅忠心耿耿也情深似海,若只是故友尚武帝尚能坦然面对,可谁也扛不住每时每刻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
“则融……”
“够了,不必再劝朕了,”尚武帝现在听见有人喊则融就浑身一个激灵,烦心得很,坚决地打断他,“朕今日一定要回三里宫用膳。”
连平怒:“你作为一国之君怎能每日就想着一个男人!”
尚武帝也冒火了:“难道你就不是男人?朕就该想着你?还有不要称呼朕为‘你’,朕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
“则融你脾气还是这么不好。”
尚武帝再也受不了他的深情款款,披衣而起:“朕走了,你自行用膳吧。”
凶了连平一把,尚武帝心情微微好转,要说最气连平什么,必然是他害得他已经四天没跟宝宝啪啪啪了!四天!想到这尚武帝刚熄下去的火又燃了起来。
“啪”地一声推开三里宫的殿门,直到看到里头的人才稍稍平静下来。
顾岸被尚武帝粗鲁的行径惊了一下:“陛下怎么了?”
“朕心烦,除了你谁都不想见!那个谁,过来,怎么还不上膳?朕看你们手脚都是白长的吧。”
顾岸受宠,连带着三里宫的奴才们都鲜少受罚,那婢女被尚武帝一凶,战战兢兢地上完菜,迅速回避了。
顾岸与尚武帝一同坐下,见尚武帝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低头飞快地扒了几大口饭,再偷偷抬起眼帘观察他。
尚武帝憋笑,脸色稍缓。
顾岸趁热打铁:“钟淮……”
“把嘴里东西吃完再说话!”
“则融。”
尚武帝一僵,酥麻从头到脚猛地窜过,涨红了脸:“你说什么东西?”
“咦,这不是陛下的字吗?”
“朕,朕……”尚武帝突然蹭过去,抱住顾岸的脖子就亲了一口,“朕好喜欢,你再说一遍。”
顾岸微笑:“陛下心情好了?”
“好,好得很,你最会讨朕欢心了。”
尚武帝表现得像个色|欲熏心的帝王,逮住自家男宠嗅啊嗅的。
顾岸拉开他,问:“陛下心烦什么?”
“朕快被连平缠死了,你看你也不好好看紧朕。”
“不知道连将军私下是什么模样。”顾岸好奇道。
“不准你见他!那个喜欢男人的怪人。”尚武帝嘀嘀咕咕。
顾岸笑开,安抚他:“连将军还有几日就要走了,陛下再忍耐一会。”
尚武帝点头表示赞同:“且不提他,朕最烦已经四天没跟你上|床了!”
顾岸耳根微红:“可是陛下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我太困了。”
尚武帝捏捏他红红的左耳:“你成天到晚就知道睡。”
顾岸这时注意到他眼眶下的黑晕,直接把他拦腰抱起来:“陛下休息吧,下午不要过去了。”
“你又想搞什么鬼东西?”尚武帝眯着眼,有些怀疑问。
“陛下先休息,”顾岸把尚武帝放在床上,亲亲他,“殿下在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尚武帝此时比顾顾还乖,被亲了一口便好好躺平,抓住顾岸一只手:“朕醒来要看见你。”
顾岸替他宽好衣盖上被子:“嗯。”
把尚武帝哄好乖乖休息,顾岸关紧门,转身就撒丫子往清莲那跑。
“莲莲。”
“你这么亲热做什么?别拉拉扯扯的。”
“帮我个忙。”
……
“莲莲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顾岸看着镜中的自己,啧啧称奇。
清莲颇有些骄傲地坏笑:“反正我多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做过了,多一件不嫌多。啧啧,转过来,让我看看。”
“真是太像了。”顾岸很高兴。
清莲也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双手抱着胸问他:“你这次又是要做什么?”
“陛下被连平缠地很累,我扮成陛下去一会儿。”
清莲挑眉,歪嘴笑望着他。
顾岸摸摸脑袋:“其实也挺想知道大将军是如何治军的,当初西项被灭,连平立了很大功。”
清莲对这不感兴趣,目光一转,好奇问道:“你这黄袍哪来的?”
顾岸理所当然:“刚刚把陛下的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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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一心以为这次真的把尚武帝惹怒了,则融必是铁了心不愿见他。他暗自懊恼不管在军中权势多大,回到宫里连个心上人都不是想见就能见。
所以草草用完膳后再次看见“尚武帝”的身影,连平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顾岸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在大殿找到了连平,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挑在那么严肃的地方等尚武帝。果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尚武帝都少不了徐公公身旁伺候。
连平见“则融”气喘吁吁地赶来,以为是急迫地来见自己,满心欢喜地迎上去:“则融你来了。”
顾岸琢磨着尚武帝平时的神色,微扬起脸,轻哼道:“嗯。”
连平一点都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顾自沉醉地说着:“我想在有你的地方四处看看,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大殿。”
“嗯。”顾岸话头一转,“边关可还好?你回来这些时日有没有回去看看家人?”
“则融,这些你都问过了。”
“哦……”顾岸被噎住,挠挠脑袋,“都问过了啊……”
连平痴痴地盯着他:“好可爱。”
顾岸大窘,居然会有比春春还腻歪的人!
“我……朕听说北边兴起了个新部落,实力不容小觑。”
“不要提那些了!你就不能陪我说说别的话!”连平剑眉一拧,强势地夺过话头。
顾岸怔住。
连平先是环顾了四周,随后用有点责怪的宠溺眼神凝视他:“你还是这样乱来,你看看你,怎能将大殿上的牌匾换掉呢。”
顾岸一愣,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大殿上的“光明正大”竟被换成了自己的画像,当场觉得羞耻不已,扯住连平就往外走。陛下也太没脸没皮了!竟然在大殿这等庄严之地放他的画像,还是副侧卧回眸图。自己何时露出过这般表情!想到大臣们每天对着“搔首弄姿”的自己下跪,顾岸恨不得钻进地上的金砖缝中。
连平哪里直到顾岸的心思,只道是“则融”反悔了,不愿让他看见曾经犯下的蠢事。再一瞧“则融”通红的脸颊,顿时更生爱意。
“则融,怎么一个中午你就变了这么多?上午你还躲着我,是那个顾岸对你不好吗?”他顺水推舟把顾岸拉住自己的手紧了紧,往回一扯,顾岸一个八尺男儿差点倒在这猛男身上。
好歹顾岸也是武学在身,很快稳住自己,使个巧劲挣脱开他,可一对上对方的眼,气氛骤然变得尴尬无比。顾岸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感不妙,心中默念:可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白啊别在这个时候表白啊……
“则融,他对你不好没关系,这些年我实在是想你,我想见你我爱你啊!你不介意我这么直接称呼你吧,是啊,我们之间还在乎那些做什么呢。”
啊!他还是说了!顾岸内心呐喊,早知道大将军是个这样的人,就该听陛下的话不来的。
顾岸努力冷静地揣测如果尚武帝被表白时会做出的反应,可每一个陛下都是羞涩的、开心的,就是没有拒绝的。
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脱离轨道,顾岸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朕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
“你又拿这话敷衍我!我知道你别扭,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身体是最诚实的!”连平有些恼了,“则融”每一个动作都在撩拨着他。他突然出手,狠狠抓住“则融”,凑上去作势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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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躺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越想越不对,宝宝从来都会陪他一同休息,撇下他一人的事还没发生过。可尚武帝终究没抗住几日的疲劳,胡乱想了一会儿便真的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