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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你……你……”已经被张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厉声一喝道,“她可是我的妻!你不能娶她!”
“为什么不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张耿今日要成婚了。还是皇上下的旨,若是我不娶不就成了抗旨不尊?”说完,竟是也不看他一眼,便往前厅走去。一路之上,感觉那人在后面紧紧跟随,唇角笑意更深,大师兄呀,大师兄,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嘉裕在大厅上,早已经等的不耐烦,这一看见那抹红影就赶紧起身,喊了声,“耿儿!”只是,没有料到,他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的朝着另一边走去,嘉裕回头,看见了凤娘一闪而过的喜悦,再看看紧跟着而来的男子,心里便有了计较,静静的做回原来的位子,瞧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张耿越过迎面而来的嘉裕,直直的走到凤娘身边,更是伸手一揽,便将凤娘抱个满怀,“凤姐,今日可是我大喜之日,你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某一日。张耿忽然迷上了做饭。只是,那手艺……七巧远远地看见少爷手里端着的汤碗拉着苍双掉头就跑。一路上,见了府中之人,一听说,少爷又进了厨房,眨眼间,方圆百里不见一人。
张耿:……明明刚才还看见七巧?人呢?秋澜!
秋澜僵硬转身:耿儿叫我?
张耿:你这是干什么去?
秋澜:有点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张耿一听笑逐颜开:鱼头豆腐汤!
秋澜(一脸恐慌,心想怪不得不见一人,敢情都躲起来了。一群没心没肺的人。):……耿儿,不如我们回房再吃?
张耿笑着点头,但是,一入房门,便是一阵的耳鬓厮磨。
张耿: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秋澜:是忘了!
张耿:什么?唔……
秋澜:吃你的豆腐呀!
自此,张耿发誓再不入厨房!并且还多了一项,只要谁提起豆腐两字,他就跟谁急!果然,这豆腐汤做的不错……
18。大婚(下)
“凤娘……”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此刻见了凤娘,气焰立马便落了下去,似是有愧的又唤了一声,“凤娘……”却得到一声轻哼不屑。
“我可不认得你!”凤娘转头不看他,嘴上这样说的,但是今日能看见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这些心思,别人不明白,张耿却是一清二楚。
“凤娘,再怎么说你与我也是拜过天地的,你就是我的妻子,怎能……怎能嫁给他呢?!”胡子男子指着张耿质问道。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引得凤娘心生怒气,指着胡子男子便声声指责。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但是,你却在拜过天地当晚,逃之夭夭!莫白,你扣心自问,你有当过为人夫的责任吗?”凤娘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竟然是心生委屈,“我凤娘就是一个傻女人,每每听到你的消息,就巴巴的跑去找你,而你呢?你不是逃了,就是避而不见!你把我凤娘当成什么了?啊!”
“凤娘,我……不,不是。”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男子,此刻竟然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极力的解释道,“怕误了你……”
“怕误了我?!那你当初为何要答应我爹娶我为妻?”
“我……我……”
“还在那‘我、我、’的?”张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凤姐,这负心男子,你又何必跟着他?几年了,人倒是没有回来,却是把你弄得被人送了一个‘凤姐追夫’的称号。”
凤娘对上那双愧疚的眼神,扭头轻哼一声,不再看他。多少年的气,怎能说消就消的?
张耿见他两人的表情,脸上更是笑的喜庆,“七巧,我爹娘呢?”
“这不就来了!”七巧抬眼望去,看见相携出来的老爷和夫人笑道。
“夫人,坐。”张清正扶着舒展眉笑道。等两人坐定了,转头朝着站在一旁的喜婆轻轻点头,示意,礼,可以开始了。
“张公子,”喜婆笑着走到张耿身边道,“赶紧吧,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张耿看了一眼更加着急的男子,偏首对着凤姐笑道,“开始吧?”
“不行!”胡子男子大喊一声,急急的把凤娘拉到了自己怀里按住,让她动弹不得,憋急了,当着所有人面说道,“我爱凤娘,凤娘就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动她分毫!”
顿时,奏乐声停了,吵闹声静止。就连是喜婆也震住了。更有张清正夫妻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自己儿子成婚吗?又关凤娘何事?
如此被人大声表明心迹,饶是凤娘也不好意思,俏脸上红红一片,抬头快速的瞪他一眼说道,“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我莫白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反正我想通了,既然我爱你,为何要在乎别的?”
莫白?嘉裕不动声色的便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再看这戏也快要收场了,才起身走到张耿身边,对着喜婆吩咐,“开始吧!再晚一会,怕是本王的夫人就要娶了别人了?”
“是、是。这就开始。”喜婆垂头应道,虽知眼前这王爷儒雅华贵,但还是不敢抬头望他一眼。
“你又是谁?”胡子男子警觉的把凤娘藏在自己身后,对着一袭红衣的嘉裕问道。
“阁下弄乱了本王的大喜之日,竟然不知道本王是谁?也真是有趣,你说是不是,耿儿?”嘉裕转头含笑望着张耿说道。
只是那笑别有深意。张耿见了,心里一突,赶紧转头,谁知又对上胡子男子的疑惑,只能干咳几声,“呵呵,今日我大婚,凤姐就只是来喝喜酒的。”
七巧见自家少爷此时有难,怎能不帮,“今日是少爷和王爷大婚之日。谁知道差点被你给搅了?”
胡子男子不信的低头看了看凤娘,见凤娘也点头,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耍了?!“张、耿!”咬牙切齿的瞪着张耿道,“好小子!”
“额……”一股寒意迎面而来,缩缩脖子张耿嘿嘿一笑,躲在嘉裕身后,“不下剂猛药,你怎能知晓自己的心?”
“你……看我今天不劈了你!”手里的刀从进来便一直没有放下,此刻举了起来就要劈人,却被嘉裕揽腰闪过了。
“住手!”凤娘一跺脚,指着他又是一顿骂,“这事我也是答应了的,难道你连我也要劈了不成?!不准你再欺负张耿!”
“你还为他说话?!”
凤娘见他还不罢休,竟是撒起娇了来,“我不管,反正不准欺负他!你听不听我的话?”一双明眸盯着他,丝毫不让。却也是难得的衣服女儿心思。
这一闹,莫白岂敢再拔刀,“嗖!”一声,便入了刀鞘。动作干脆利落,却是武功深厚。只是,这一物降一物,无论,你是多么男儿,遇到了所爱之人,便成了绕指缠。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了,好了,凤儿别生气呀。我不打他就是了。”莫白拍拍她得头好言好语的说道,“是我不好。让你吃苦这么多年……”
凤娘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哪还生的来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不走了!这次就是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凤娘俏脸又是一红,躲进了莫白的怀里,低声说了句吗,“我才不会赶你呢。”
“两位既然是耿儿的旧识好友,一定要到王府喝上一杯喜酒才是!”嘉裕笑了笑,说道。末了,又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张耿,夫人差点娶了妻子,本王都不知道?等着受罚吧!
张耿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谁怕谁呀!
这边喜婆见王爷都开口了,心想总算可以开始了。扬声喊道,“吉时到!”
吹吹打打的喜庆又开始了。嘉裕拉了拉张耿的手,两人走到张清正扶起前面。一同跪下,连磕三个响头,算是拜别父母。
舒展眉望着已经长大的孩子,眼眶泛红,已经湿了。张清正瞧见了,伸手过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没事,我就是舍不得。”
“哎,”张清正也是望着那一同离去的双双红影,感叹道,“他们有他们的缘分,我们舍不得也要舍得。我们也不求别的,但求他们一世喜乐。”
“嗯。”舒展眉轻轻点头,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儿子,心中祈祷,但求他们一世平安,一世喜乐,总矣。
拜别父母,到了府外。张耿便见苍双牵了两匹白马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嘉裕,不解,“我的?”
“夫人想要花轿,本王求之不得。并且还是凤鸾花轿!”嘉裕低头附在张耿耳边笑道,话音刚落,便见张耿一瞪,当下心里更是高兴。满眼皆是笑意,“知道你不喜欢,千里马一匹,名唤腾云!”
张耿接过马缰,走到腾云身边,伸手轻轻摸摸,却是温顺之驹。心里一喜,利落的翻身一跃,便落坐在了马背之上,放眼望去,全是京中百姓。心想,以后自己这风流公子的名号怕是再也没人喊了。
嘉裕见那抹红衣翩然一落,利落熟稔的端坐在马背之上。如雪的马匹配上鲜艳的红色,就如雪地里盛开的梅花。不顾风寒,傲然挺立!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耿儿,有幸得你,共饮金樽。便是死而无憾了!
王爷府
“请新人下马!”
直听到这句,张耿才回过神来,抬头见,便看见高高悬挂的门匾,上面烫金写着‘亲王府’。说来可笑,王爷天天的往丞相府里跑,这却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王爷府。但看这琉璃屋檐,便是给人一种磅礴之气,令人望而观之。再往下,只见府外已经站了两排的少女,皆是妙龄如花,一身的红色。更有,乌黑的发髻之上,竟是别着不同的鲜花——
一少女头插芙蓉:的皪舒芳艳,红姿映绿苹。摇风开细浪,出沼媚清晨。翻影初迎日,流香暗袭人。独披千叶浅,不竞百花春。
另有百合颜色各异,粉色的,白色的,黄色的。却都是学染淡黄萱草色,几枝带露立风斜。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缕缕清香,竟然是少女头上桂花几株。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更有秋海棠不甘若下: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张耿还想再看,如此佳丽美景平生第一次见到,怎能不令人销魂?只是,毫无预兆的被人一拉,一时不慎,跌倒一人怀中。抬眸望去,正对上那双略带不悦的凤眸。
“佳人美景处处有,只是人生喜事仅有一回。耿儿,我们走吧?”嘉裕将他身子扶正,伸手过来说道。
张耿仅仅瞥了一眼伸过来的手,便视若无睹的越过他,径自朝着府内进去。经过少女所立之处,只闻得阵阵香气,接从而至。还有少女,近看环肥燕瘦,形态各异,却都是娇羞无比。心想这是谁出的主意,倒也是颇得他心!只是……偷偷瞧了一眼身边的男子,虽然一贯的从容笑意,却是彻骨寒意多了些。想必一定是这些少女惹得祸了?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