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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师兄一向行踪不定,你们也找不到他的。”嘉裕摇头否决,见苍双还是不放心,启唇一笑,“难道你是在怀疑本王的武功?”
“属下不敢!”
“这就好。”嘉裕拢拢银月王袍,吩咐道,“备轿。嗯……让他自己醒来就好。”
“属下明白。”
张耿是被七巧叫醒的,睁眼,转头,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摸摸也是早就凉透了,想必那人很早就起身入宫了吧,“七巧……”
“少爷您终于醒了。”七巧凑过去将少爷扶起来,秀儿则刚好端着一盆水进来,“少爷先洗漱更衣吧。”
“之后再吃饭。”苍双端着饭菜也走了进来。
“喝?!苍大人?!”一惊之后便是自己傻笑,“今天本公子可是享受了一下最周全的服务。此生无憾也!”
“公子是主子,苍双只是属下,万万不能再唤属下为大人了。”苍双极力的纠正,这也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想,“公子还是赶紧,外面还有事情等着公子处置呢。”
“何事?不是还有卓叔吗?”张耿推开七巧,自己拿过一边的浅蓝色衣袍穿上,接着走到桌子便,扫了一眼饭菜皆是清淡自己喜欢吃的,“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七巧是习惯了,首先坐了下来,而秀儿和苍双还是站着,张耿无奈,“都坐下!这是命令!”
秀儿和苍双相视一看,只好坐下,应了声,“是。”
张耿这才满意的夹了口青菜放到嘴里,等咽了下去之后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咸粥,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少爷,”七巧咽下口里的菜说道,“今天一大早就有两个人在王府吵闹,原来是昨天那人的父母,不知怎么回事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吵着来王府要人。卓叔只好先让他们入了王府,说是等着让您处置呢。”
这正在吃饭的当口,又提起昨天的事情,秀儿眼眶又是一红,眼前的饭菜就咽不下去了,张耿见了,也知道都没有心思吃饭了,索性让他们将饭菜撤了下去,“走,随本公子看看去。”
偏厅之内,一对夫妇胆怯的观察着四周,这可是他们一辈子见过最好的房子了,就这里一个地方都比他们四口人住的地方大。妇人悄悄问道,“老伴都说这位王爷权势比皇上还大,我们这样……这样,他会不会……杀人,唔唔。”
“不要胡说八道!”年经大约四五十岁的老人,赶紧捂住自己老婆的嘴,“我们女儿是在这里死的,他总该给我们个说法吧?”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有信心,谁不知道住在这里的王爷是他们口中人人心里骂着的坏官?!
“老伯这话说的对!”
突然□来的声音,让两人浑身皆是一震,小心翼翼的抬头,就看见一名男子一袭的浅蓝色袍子,腰间玉佩,修身如竹,眼眉似松,长的……好看,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词了。还有,他脸上平易近人的笑容,两人心里放松许多。
张耿也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见他们浑身的打颤,眼神躲避,张耿对他们再笑笑,说道,“我叫张耿,是这里的主子……”他的话才说到这里,便看见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不停的磕头,“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虽然是乡下人,但是也知道您就是丞相大人的公子,百姓们都说丞相大人可是一个好官,那公子也一定是好人了!我们老两口就那么一个女儿,就这么突然没了……我们……”老伯说着,一边的妇人不停哭着点头。
这是第一次张耿听到这里怪的理论,为什么父亲是好官,儿子就一定是好人?!那个,他也不是呀……不过,难道自己是坏人?迅速坚决的摇头,上前几步扶着他们起来,“你们先坐下。七巧,上茶!”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哈,为嘛木有呢?
34。风铃儿
妇人和自己的老伴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位公子真是好人,不但没有骂他们,也没有将他们打出去,反而还给他们上茶,对他们这么有礼?瞬间,便把张公子果真是好人这个观念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两位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两位一个说法的。平珍是个好姑娘,她发生不幸我也深感惋惜,但是还请,节哀顺变才是。”张耿见他们的样子,也知道肯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七巧,你去账房支出一百两银子给两位长辈。”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肯为珍儿讨个说法!”妇人哭着道谢。
等终于送走了两人,张耿靠在椅背上,陷入深思,手指探入怀里,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就是昨天他从死者头上拿下的木兰簪子。眼眸一沉,又将簪子藏好,转身离去,朝着湖的东边走去。
那是属于王府的一隅,但是又是不属于王府的,一个圆形的石门,进去之后,目光所及,豁然开朗。十步一楼,五步一廊。另有花园锦簇,繁华缭绕。已经到了九月,正值菊花盛开,一团一团,姹紫嫣红。
张耿走在长廊里面,便是被这般绚丽的风景所吸引。有时就连是迎面走来的婢女都是长的不俗。见了他脸上闪过讶异,张耿这心里便是不解了,连忙叫住与他错身而过的婢女,“姑娘请留步。”
正要低头走过的婢女听到这突来的叫声,脚步一顿,转身做了个福,“见过公子。”
“你认识我?”张耿又见婢女摇头,“那你怎么……”
“这里除了卓叔是不会有其他人过来的。公子既然能在这里,那想必是经过王爷允许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婢女一直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张耿了然,怪不得他这一路走来,婢女对他皆是福身行礼,然后有礼的离开,“你是伺候那个小姐的婢女,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女婢名唤怜儿,是木兰阁的丫鬟。”
“木兰阁。”他要找的便是木兰,谁知道这刚来便碰见了木兰,“你这是又是去干什么?路上我见到不少的丫鬟。”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赏菊大会,所以各位小姐主子都吩咐了丫鬟过去先瞧瞧,看看是否都准备妥当了。”直觉的,怜儿便觉得眼前这位俊朗风流的公子身份不低。所以这说话期间也是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张耿看着垂着头的怜儿便觉得她进退有度,若是一个丫鬟都这般不俗,那么这里的主子该是怎般的倾国倾城?!想到这里,张耿不自觉的便咬牙切齿,“也就是说你们王爷也会到了?”
这话问的,听在怜儿的耳朵里,便觉得他和王爷关系更是不一般了,所以,说话也就越发的恭敬,“虽说王爷一年很少来这里,但是明天赏菊王爷还是会到的。”
“不知怜儿可否带在下先睹为快?”
“公子请随奴婢来。”怜儿带着张耿走到长廊的尽头,穿过桃花林,两人便觉得眼前豁然一亮。那是不同于楼阁间偶然摆放的菊花,这里是一片菊花的海洋,各色各异,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美不绝伦。
怜儿又领着张耿从菊花道里穿过,最终停在菊海的中央,映在两人面前的便是林立的八角亭,两个亭子之间也就不过三五步的距离,这样林林总总就只有亭子就有五六个。可见这个菊海之广。
张耿也算是出身官宦之家,家父也官拜丞相,再加上他四处游历也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菊花。就在他唏嘘之余,迎面又走来一名少女,嘴里喊着,“怜儿姐姐!”风梢比着怜儿活泼许多,就连是声音也是清脆秒如铃。
本来还以为是丫鬟呢,谁知道怜儿竟然对着她做了个福,“见过小姐。小姐可是主子怎能一直唤女婢为姐姐呢?”
“哎呀!”那名少女也是爽朗的性格,笑起来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煞是可爱,“怜儿姐姐你即温柔又漂亮,也是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合该叫你一声姐姐的。咦?”这边都说了半天才发现怜儿身边还站着一位一脸笑意风流的俊朗男子,“这位是?”
“在下姓张。乃是王爷的好友,听说王府中别有洞天才想着来见识一番。”张耿笑着回答道。
“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闻言少女一仰头,满是骄傲,“不过,看你的模样,笑得不怀好意,一定是个世家公子罢了。”
怜儿虽然是丫鬟却是不这般认为,深怕那少女说出什么话给自己招来麻烦,赶紧出声道,“风铃儿今日怎么自己跑过来了?小风筝呢?”
“哦,原来你叫风铃儿,你丫鬟叫小风筝?”张耿闻言扯开嘴角大笑几声,说道,“还真是人如其名!”
风铃儿一哼,对他是极为不屑,“看你那好色的小样,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哟,你这性子不淡泼辣,还很爽快,正合我意!”张耿一手捋过耳鬓的长发,眼眸笑意深深,语气也是故意的肤浅之态,“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里一定是美女如云,而你又是最不得宠的那位,跟着王爷那个喜怒不定,辣手摧花之人,都不如从了本少爷,本少爷可是怜香惜玉全京城出了名的!”
“你才是辣手摧花呢!你全家都是辣手摧花!”风铃儿是从第一眼远远看见王爷便已经爱到心坎里去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她面前说上王爷的半点不是。可是,这个讨厌之人却还当着她的面骂王爷?!她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那你说那个妖孽哪一点怜香惜玉了?是怜你了吗?是惜你这块玉了吗?”张耿张嘴噼里啪啦便是进行人身攻击,“就你们家王爷长得一副男生女相的小样,说实话,你都没有那个妖孽长得好看。”
“那是叫做人格魅力!人格魅力!你懂不懂?”风铃儿不依不闹的回嘴,“我们家王爷,”想起那人雍容有度,气质不凡,特别是那双凤眸就是那么的对你一挑,便能让自己的心都能酥上一半,“我们家王爷那是全天下都没人能比的上的,再看看你,啧啧,一张薄唇就是无情,一双英眉就是点缀,还有俩眼珠子就是一玻璃球!简直是一无是处嘛!”
张耿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夸赞在下!哈哈……你太有趣了!你……哈哈……”
风铃儿额头立马掉下来三条黑线,他没有毛病吧?刚才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夸他?!“怜儿,你确定他不是疯子?”
怜儿无语的摇摇头,看着那个笑得因为肚子而蹲下去的男子,彻底无语。王爷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朋友?!
七巧和秀儿找到张耿的时候,便见他嘴角一抽一抽的,连身子都是摇摇晃晃的,秀儿赶紧上去扶住他,“公子这是怎么了?”
“唔……哈哈,你,”张耿拍拍已经笑僵的脸,说道,“我刚才遇见一个忒搞笑的人,哈,嗷呜,脸都笑僵了。”
“那少爷我们先回屋喝杯水。”
张耿忙不迭地的点头,走了几步又吩咐七巧,“去把卓叔和苍双都叫到书房。”
“公子,来喝杯水。”
张耿接过去一饮而尽,连着喝了三杯,才稍微舒缓一些,嗓子也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