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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紫陌面色一冷,“你究竟还藏了多少没说?”
“这些都是本王的猜测,既然老六搅和在里面这件事估计皇室也有份。在者这湛家富可敌国早就是圣上的眼中钉或多或少也有假他人之手处之而后快的意思。”他想到这之间错综复杂千回百转的厉害关系又是一阵头疼,“这件案子查得出也罢查不出也好,再往后就不能查了,帝王的秘密永远都是凡人最不想知道的东西,知道的只有死人。”
“他是我的,没人能带的走。”眼眸中隐隐浮现出一丝狠厉,柳紫陌缓缓道。
“若是皇家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到时候你就是他的仇人。你最好想清楚。”是贪得一晌欢还是历久而弥新的痛楚。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反而更加伤心。
柳紫陌眼中情绪翻滚最终复归一片平静,“那又如何?他是我的是谁也抢不走的事实。”
“希望你到时候也能如此自负。”司马慈凰虽然软趴趴像个软柿子一样好捏,其实柔中带刚真要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一点都不好糊弄,何况是身世这么大桩事。
× × × × × × × ×
农历十一月七日,恰是农历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冬至日应祭天祭祖,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祭拜,百姓则在这天向父母尊长祭拜。
司马慈凰刚从外面回家,伸出手抓着冻僵的耳垂捂热,一边嘟哝“冬至黑,过年疏;冬至疏,过年黑。”看来今天过年一定是个大晴天,外面阴沉沉连太阳都没有配合着呼呼刮的北风让人感觉阴冷潮湿都要钻到骨头里去了。
今日冬至朝廷上下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柳紫陌难得在家一日清闲。他靠着窗边阅着一卷手扎,玄色衣衫衬着如玉肤色,盘扣一丝不苟得直扣到优美的下颚,腿上盖着华贵的狐裘,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房内暖炉燃起袅袅烟缕,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不真切。
暖融融的房间内柔和的香料很容易就让人放松下来,司马慈凰在柔软的地毯上跳了一会就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
“过来。”
司马慈凰乖顺地走到柳紫陌身旁,任由他搂过自己在脸上亲了口又揉捏了几下,一脸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柳紫陌将狐裘披在他身上,又上上下下确认了一遍自家小受一切正常后拿起手扎变回不理世事的假仙样。
“今天冬至哎。”司马慈凰气鼓鼓地看着柳紫陌把自己晾在一边,不甘心道。
柳紫陌静静抬起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不是应该吃米团长线面吗?”真是的,老是看书多没劲。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因为被冷落居然会去嫉妒那两本破书。
“你确定?”柳紫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司马慈凰才刚吃完午饭没多久,而且某人还因为今天做的面条特别好吃多吃了两碗硬是把自己撑着了。
“我……”司马慈凰摸了下还是圆滚滚的肚子,踌躇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你欺负我。”
柳紫陌只觉得他有趣,放下手上的书卷,俯下身子和司马慈凰鼻尖对着鼻尖,“还是说你想做些别的?”他这一句话说得极慢语调拖得慵懒而暧昧,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正好。
两个人凑得极近,司马慈凰脸上都能感觉到柳紫陌呼出的热气只要张开嘴两个人的唇就能碰在一起,再加上这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脸上的红色一下子就不争气炸开了。虽然两个人互通心意已久但是更进一步的事一样都没做,其实司马慈凰每次只要想想柳紫陌对他这样这样那样就感觉鼻腔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知道这个家伙不过是像逗猫一样逗逗他,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往某些方面想。
柳紫陌难得调戏一把自家宠物就大获成功,他含笑看着司马慈凰满面通红慌不择路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逃走,柳大人邪恶地摸摸下巴拾起书卷继续投身书海中。
司马慈凰一溜烟逃回自己房间背靠着房门大口喘气,一边用手捂着脸颊想让脸上的热度褪去。那人炙热的呼吸仿佛还停留在唇边,他恨恨地咬着唇。……丢,丢脸!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司马慈凰琢磨着泡杯茶解渴却意外发现圆桌上上好白瓷茶壶的边上放着一个与他先前打坏的一模一样的瓷凤凰。
“这是怎么回事?”他拿起来仔细打量,无论是手感做工还是花纹都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凤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今日子时西城破庙,独自来。”
子时,破庙,司马慈凰竖着眉毛,再加上今天是冬至,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鬼故事的关键词。手上的纸条被揉成一团,他仔细地把纸团码在茶壶边上把凤凰收进袖子。他虽然迷糊了点却也不呆,这摆明了是凶手诓他的圈套,要摆在平常打死他他也不去。只是……他看了眼那只肥嘟嘟的瓷凤凰,他想知道自己和那湛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反正纸条留在这里柳紫陌绝对会来找自己,推开门,犹豫了一下司马慈凰终究是走了出去。
湛绝
……》
“疼。”司马慈凰恢复意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自己不过才走到半路就被人一棍子打晕,这是招谁惹谁了。捂着脑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动作一快后颈就觉得一阵生疼,“哎哟喂。”眨掉两颗眼泪他站起身打量着四周。
房间里很温暖还可以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司马慈凰左右看看发觉这间房并不大连扇窗都没有,在他的左手边有一扇雕花的木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揉着脑袋心想难不成这是碰到绑架了。绑架怎么也没个人看着,不怕他跑了?他一边嘟哝一边拉开门,探出头看了眼又马上缩了回来,他令堂的,原来不是绑架是被卖到青楼了啊。
门后依然是一个房间不过这个房间要大得多,入眼便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红色纱帐红色地毯红得像鲜血一样浓烈。他闭了闭眼把满目的红色从脑子里晃出去,这种颜色好像正经人家不常用的吧。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狗血的故事,他从此一双玉臂万人枕纵使是受人追捧的花魁却从未欢颜,终有一日再与他重见他们之间隔着滚滚红尘,一边是洁身自好的太守另一边是深陷淤泥的花魁。一入青楼深似海,从此柳郎是路人。啊啊啊啊,不对,不对,呸。他敲了自己一下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应该是他宁死不屈任由恶人凌虐依旧抵死不从,最后弥留之际应该一边咳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紫陌,你我来生再见。”如杜鹃啼血般凄美。……这是不是太惨了点?司马慈凰在脑海里划了个叉叉,要不自己拳打镇关西脚踹西门庆头上再顶两只死老虎?恩,这个好。司马慈凰作为一个资深说书人的专业特质在这个幽暗的小房间里得到了空前的发挥,他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不亦乐乎。有些人在封闭的小空间里会有幽闭恐惧症,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作者忍不住插花:这娃天生缺心眼。)
如果任由他这样瞎想下去,估计等到天亮了他也想不完很明显幕后凶手也不想这样,于是在司马慈凰想到第十五个故事时一个身音幽幽传了过来。
“你还想在那里呆多久?”声音平和而温柔一点都不像个罪大恶极的连环杀人犯。
“谁?”司马慈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空无一人面前的雕花木门悠悠打开门后的帘幕无风自动。“啧啧,阁下好俊的功夫。”
红色的房间内无人作答只有帘幕在无声地拂动。他不安地眨了眨眼想从无数帘幕中找出一条路,纱质的布料拂在脸上感觉□让人不太舒服。怎么会有人设计这种房间,简直是不让人住的,他撅着嘴在红色的海洋中披荆斩棘。走了半天终于在一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通道,这似乎是一个工字型的房间,两个细长的房间中连着一个走廊。走廊两边镶嵌着巨大的铜镜,人走在其中影影绰绰照出数个身影,背后的红纱又不时拂过,司马慈凰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走廊的尽头连着另一个房间,司马慈凰走近一看,得,一模一样,再走一遍。满眼的红纱走在其中人总有一种恍惚感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走了半天司马慈凰发觉自己又走回来了,雕花的木门出现在眼前,他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并不是在原来的房间之中眼前的房间并不是先前的那个。“吱呀”门开了。
这间房比先前的要大上数倍,依旧是那铺天盖地的红色,看上去竟有几分洞房的意味。没有给人喜庆的感觉反而透着淡淡死气。绣着交颈鸳鸯的锦被上靠着一个人,红衣如血黑发直至脚踝扑散在床铺上看上去就像有生命力一样。
“过来。”青葱般的手指朝他勾了勾,温柔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司马慈凰不由自主走上前。
……没有右手。他凝视着红衣人右边的衣袖,看来这就是那个凶手了,只是……司马慈凰看着眼前妖异的脸总觉得有一种违和感。思绪未尽修长的手扳过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推到了床上。
红衣人俯身用手指在司马慈凰脸上仔细描摹,从眉毛到唇角细致得像是在作画。
“痒。”司马慈凰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生怕红衣人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宰了。
红衣人无声地笑了,司马慈凰感觉到手指在他的脸上不停颤抖,“还真是像。”
司马慈凰这才发觉那奇妙的违和感是红衣人的长相,那张脸和他竟然有七分相像,不同的是那人脸上总是笼着一股妖异是以他起初并没有发现。当时林琦说那个凶手的长相很脸熟却又想不出像谁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凶手和他确实很像。
“敢问我是在下的父子还是兄弟,或者是叔侄?”司马慈凰一看到那张脸就明白了,按照他多年说书经验他和这人一定有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搞到最后他就是那个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红衣人手指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哥哥。”
生活就是如此狗血啊,司马慈凰在内心哀嚎了一下,却没有看到红衣人眼眸中突然划过的暗紫色。
“我有问题要问!”司马慈凰弱弱举起左手提问,他不敢用右手生怕自己刺激到人家,“我从小身家清白记忆清晰没有过失忆,请问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哥哥?”
“你不记得是因为你刚满月时就被人抱走了。”红衣人说道,一只手若无其事地挑开司马慈凰外衣的衣带。
“啊?那你会不会认错啊?要知道女大十八变,很容易搞错的嘛。”司马慈凰突然觉得一阵凉意惊觉自己都快被人扒光了,“你干嘛!”
红衣人扒完他的衣服开始优雅地脱自己的衣服,“睡觉。”
“啊!你你你,我们不是兄弟嘛!你别乱来!”
红衣人瞪他一眼一手勾过他的腰抱在怀里,“我很久没有抱过你了,小时候都是我哄你睡觉的。乖,睡了。”发丝微动,角落里的被子自动飞出来盖在两人身上。
……变态啊,他又不困这样子谁睡得着啊。感觉到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他乖乖放弃了小动作,这主惹不起。“是是,睡觉,小的可困了。”
红衣人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司马慈凰冷得哆嗦了一下。“湛绝。”
从前
……》
湛绝,也就是自称是司马慈凰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