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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蚂蚁太吵了就想一脚踩死它。
柳紫陌见那血门的杀手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手一撑栏杆从二楼直接翻了下来。
众人直听一声轻响,楼上落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只有瀑布般的青丝在空中张狂地飞舞。
“既是摆上台面的买卖陈公子也不可太过失礼了,这是人家流艳馆做生意的地方。”
“……太守大人。”陈又龙见柳紫陌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
婉娘也慢慢从一边走了出来,“现在是一万两,陈公子可还要加价?”
陈又龙摇了摇头,他虽混账也知道这一万两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有一种诡异的肃杀之气,好像再看一眼那人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既如此,在场各位还有谁要加价?”婉娘声音不高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片安静,良久,婉娘转身朝阴沉的灰衣人行了个礼,“恭喜先生今夜抱得美人归。”
司马慈凰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心想那婉娘几句话之间稳定了整个局面,四两拨千斤看起来虽然容易但眼前那个血门杀手的戾气却不是盖的,连陈又龙这个壮年男子都无意识地发着抖她却可以不惊不惧。他笑笑,这女人还真不简单。
在这场骚动之中,唯一不为所动的只有一个人。司马慈凰转头看向今天的主角,台上的剪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双明媚的眼眸中混杂着千万种情绪,却没有一种是和今天这场拍卖有任何关系的。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他分明从那双柔软的杏眼中看到了一丝怨毒。
查案
……》
日上三竿,司马慈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从水轩沦为犯罪嫌疑人后他发觉自己真是吃嘛嘛香,每天睡到自然醒。自从昨夜从流艳馆回来后他一头就扑向自己软软的大床,把白嫩的脸都睡出一道道皱痕。
一骨碌跑出房去寻觅吃的填补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司马慈凰发觉今天怎么府里如此的安静连人都没有一个。
东听听西瞅瞅他不费力气就找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几乎府里所有的人都挤到了前院。他纳闷了,就是发工钱的时候也没见那么热闹啊。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管家急急忙忙从对面跑了过来,“司马公子,你看你是不是也帮帮忙?”
司马慈凰打了个哈欠,“怎么那么多箱子啊。”
管家偷偷看了眼站在一边抱着手臂的柳紫陌,“这都是魏家送来的,说是有劳大人查案的辛苦费。好像说一会还有酒宴。”
司马慈凰歪着头,“黑啊真黑啊,你看看你家太守查个案子就收人那么多钱。”痛心疾首握了握拳。
管家撇撇嘴,“大人说今晚全府加菜,既是如此公子纠免了吧。”
司马慈凰大喜立马扯住管家衣袖,“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紫陌他好歹是个当官的这当面收贿赂是不是显眼了点,咱偷偷地偷偷地收嘛。”
管家翻了个白眼,“公子你是不知道这府中日常花销要多少,再说了大人收的钱还不是都用在百姓身上。”
司马慈凰扁扁嘴,有奶就是娘他只管吃就成了。
“公子你看这么多箱子一时半会也搬不完,公子你搭把手吧。”
管家见他眼圈一红,猛然醒悟自己老糊涂了,司马公子神功盖世一会把自己哭个半死怎么办啊。
“慈凰,过来。”在司马慈凰要哭不哭眼泪悬在眼眶之际,柳紫陌终于发话了。
司马慈凰揉揉眼睛走到柳紫陌身边,“什么事?”
“昨夜停尸房着火了。”
“啊!”
司马慈凰的惨叫声太大,柳紫陌皱了皱眉,“尸体都没什么事。”
“昨天晚上沿河一带都在放烟火你怎么不做好措施啊。”
“有人纵火。”
“哎?”司马慈凰一愣,马上就只想到一种可能,“魏靖林那具尸体有问题?”
“多半,我们先去趟闻水楼,一会儿仵作会送验尸结果来。”
眼下这件案子死者死因不明,嫌疑人倒有三个,唯一的线索也只有闻水楼一个,司马慈凰确实想不出比闻水楼更应该去的地方了,只是一想到要检查的地方居然是茅房,他郁闷地直叹气。
到了闻水楼司马慈凰一把冲进水轩的房间把人给拎了起来。
“死狐狸,起床!”司马慈凰使劲晃了晃水轩软绵绵的身体。
水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睡下的,司马慈凰估摸着这只狐狸昨晚拍卖后也砸了不少银子在那销金窟不由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柳紫陌,真是委屈你找了这么个老婆了。
水轩衣衫大敞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细长的狐狸眼下一片青影,“哼,大人真是好精神,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
斜靠在床柱上他缓了缓神,半闭着眼,“若是要查案大人直接去就是了。”
“切,我还不知道你。”司马慈凰洋洋得意,“要是弄坏了你这什么东西,你指不定小鸡肚肠报复我们呢,还不快起床跟我们一起去。”
水轩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给柳紫陌,您老行行好把这尊瘟神赶紧收了吧。
慢吞吞喝了口水,他拢了拢衣襟直接走出房门。
“这算不算有碍观瞻?”司马慈凰看着水轩穿着暴露的睡袍大喇喇地往外走不禁摇摇头。
水轩再有钱,这茅房修的总还是一个样。司马慈凰捏着鼻子站在修的中规中矩的建筑物前,心想还好水轩没按照他妖孽的嗜好修茅房,要是放上十几颗夜明珠镜子还有纱帐他怕他也会出现如厕方面的某些问题。
“大人,请。”水轩靠在墙上懒洋洋抬了抬手臂。
啧,这件睡袍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露一大片。司马慈凰使劲捏住鼻子,不然他会觉得有些液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他知道柳紫陌有些洁癖,这种身先士卒的事还是他来做好了。深吸一口气一脚跨进,他自觉里面的空气没什么问题,甚至还隐约有些提神醒脑的香气。毫不意外看见房间的角落里飘着青烟的熏香,果然是很有水轩的风格到处都有香。
柳紫陌随后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极为普通的房间,除了一些必要的陈设,并无多余的物品。
若是魏靖林是到了这间房间之后看到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他的异常行为,那应该就在这房间的某处必有它反常的行为。深深地拧起眉头,这间房的任何陈设上并没有特殊的花纹,也没有新的刻痕,四周的墙壁上一片雪白看不出任何线索。如果真有异常,那么这样东西应该已经被处理掉了。
闻水楼每天客人无数鱼龙混杂,要在这中间找到相关的人实在是太过复杂。柳紫陌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司马慈凰突然说道,“死狐狸,你个变态。”
“江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水轩闲闲地挑了挑眉。
“你点香就算了,怎么还点好几种?”司马慈凰蹲在墙角仔细打量着那盘香。
“好几种?”水轩也是一愣。
柳紫陌走到司马慈凰身边弯腰一看不由一愣,司马慈凰说的没错确实不止一种,墙角的地上也散落着一些灰尘这与燃烧着的香的香灰完全不同,不论是颜色还是颗粒的手感。
“我这里只点过一种香。”水轩一把拿起盛香的瓷盘,“看来这个香被人动过手脚了。”
司马慈凰下意识屏住呼吸,水轩空出的一只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是以前被人动过,你别摆出一副有人给你下毒的表情。”
柳紫陌看向瓷盘下的地面,那里也并没有任何痕迹,他疑惑地抬头。水轩站在一边用手指碾着香灰,“我虽然精于此道也看不出这是什么香。”
突然一个异样的东西吸引住柳紫陌的眼光,他看见那盆子底下有一个古怪的符号,那鲜红的颜色艳丽的仿佛正在一滴滴渗血。
古怪
……》
符号的颜色犹如鲜血涂成,鲜艳欲滴妖艳无比,恐怕是用了特殊的涂料。在盆子底盘的中央简笔勾勒着一只腾飞的凤凰,线条流畅,一气呵成,连转角的弧线都透露着一丝大气磅礴。令人惊讶的不是这只华美的凤凰而是这只凤凰的爪子上抓着的东西。凤凰的爪子上勾着一条蛇,那条蛇的身体盘着凤凰的腿绕着脖子两圈,昂起的头与凤凰直直对视,鲜红的蛇信子几乎舔着凤凰的喙。在凤凰和蛇的周围有七个散列的星星。
这样的图怎么看怎么像两只交颈的鸳鸯,司马慈凰一阵纳闷。这蛇和凤凰似乎关系没那么好过吧,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只有半个侧脸的蛇脸上那只巨大的眼睛透着丝丝阴森凝视着三个人。
“这是什么符号?”水轩弹了弹盆底,“江湖上好像没有用这种符号当图腾的吧。”
“我看着倒是很熟,”司马慈凰扭着手指,“难道是江南一剑山庄?”
“那是玄鸟,不是凤凰。”水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而且是三只排成三角状的,你哪看着像了。”
“难道是漠北狼帮?”
“七个星星倒是有了,但人家那是北斗七星阵。”水轩葱白的手指戳着盆底小黑点一样的星星,“不是这样长得像芝麻的。”
“那那,西域驼铃七杀?”
“有蛇有星星,但是你怎么解释这只凤凰?西域烤小鸟?”
“这……我是真见过啊。”
水轩伸手一压司马慈凰毛茸茸的脑袋,“得了吧少吹。”
柳紫陌叹口气扯掉水轩毛毛糙糙的爪子,心想这几日叹的气倒是比过去几个月都要多尤其是这个记录自从遇到司马慈凰以来一直在被打破。
“先不管这个古怪的符号究竟出自何处,至少现在可以知道凶手在房间里放了特别的香诱使魏靖林来检查这个瓷盘。瓷盘上的符号导致了他回府以后的异常现象。”
“魏靖林是个老江湖,能引起他的注意要么这点的香中有毒使得他不得不亲自解决,要么……”柳紫陌眸光一闪,“这香和魏靖林的前半生有莫大关系,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司马慈凰举手作乖宝宝状,“我可不可以理解成,魏靖林早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仇家为了报复他特意在茅房里点了罕见的香料提醒他该去见阎王了?”
水轩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这个杀手很多余吗?要是我我就直接在这里给他一刀。”司马慈凰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难道还要考虑到死在茅房里不光彩?”这年头杀手都那么体贴的啊。
水轩一想,也是,既然有本事躲过他的耳目偷偷换了这里的香料,没道理多此一举。“既不是为了杀人,那只能是示警了。”
“除了示警还有一种可能,”司马慈凰伸出手指着水轩,手指几乎点到水轩鼻子上,“就是你杀了他,为了不让人怀疑你,你故布疑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让他死在这里,因为这样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可得意了,水轩你快认罪吧认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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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慈凰没看清水轩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手法把他扔出闻水楼的,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捧着碎成数瓣的屁股空悲切了。回府的路上司马慈凰一直揉着摔碎的屁股不住叹气,倒是引得前来接柳紫陌的衙役们纷纷投去目光,暧昧的眼光中还不时夹杂着小声的讨论,似乎是在讨论到底是太守大人弄的,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