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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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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醒的有着二十一岁公子聆水的意识,但纷繁的梦靥却扼住他。梦里的他,失了素日的睿智与沉稳。
  
  像个真正的七岁幼童一般,即使平日里佯装老成,却在关键时刻被逼出孩子的惊慌。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重来一次?
  
  他想要止住,却控制不住历史的重演。像是仍保有成年的自己的意识,无奈却困在幼童身体里的梦靥。
  
  困倦了,便想回家了。
  
  不、不要回去!
  
  他的意识想要阻止,必须阻止——
  
  因为等他回来的,只会是漫天的业火。
  
  可是……
  
  他止不住。
  
  小小的身子里,困顿着两个意识。
  
  七岁的他惊诧的忘了害怕,只想要回到亲人身边。二十一岁的他早已经历过一次,困在梦魇中无力阻止,却要一遍遍重历。
  
  他睁着眼,沉溺在一场周而复始的梦靥之中,醒不过来。
  
  将姐姐接走的凤銮已经不见,往日风光不可一世的相府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下人们跑进跑出,忙着灭火。没有人会注意到,小小的相爷公子竟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任火光明灭染红白色锦缎。
  
  父亲?!母亲?!
  
  你们在哪里?!
  
  火焰舔噬木材发出劈啪的声响,明灭的火光像是有温度一般将他的颊灼热。
  
  他蓦地以指覆脸。
  
  明知是梦,他却在梦里失声怮哭。
  
  火光里,他看见父亲厉色的脸:“你怎么还在这里?!走!快走!!!”
  
  走!
  
  不要死!
  
  他亲眼目睹父亲坚毅的面容因高温而扭曲,忘了害怕。
  
  不、不、不!
  
  耳侧隐约传来幼童的鸣泣。
  
  那种喑哑的,快要逝去的性命的声音。是那对父亲从不让他有所的接触的府中的孪生兄弟!
  
  他在梦里,诧异自己七岁时的镇定。虚掩的废墟里,他发现那一对小兽。
  
  他眯着被烟火熏的睁不开的眼:“你们……想要活下去么?”
  
  即使活着不被期待,也想要活下去么?
  
  比他还要更加幼小的孩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恩!想要……想要活下去。”
  
  “那,还能走么?”
  
  “嗯。”
  
  “……跟我来吧。”
  
  那条最终救他们逃生的密道,不过是曲君睿一时兴起指与他看的。却不想,在今夜派上了用场。
  
  终于……
  
  他在梦里,深吸一口气。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他,比七岁时的自己更加知道,终于要逃离这场梦靥了。
  
  接下来,只是二十一年人生最散适的八年。
  
  震惊于年仅七岁的相府公子,竟然能从火场里救出两条人命。当朝帝王最信任的钦天监鱼玄机执意要收半点大的小娃儿为入室弟子。
  
  于是,得救的两兄弟被鱼玄机送往一世外高人处学习异术。而他,被鱼玄机带往浮图山。
  
  从此,八年——
  
  与世隔绝。
  
  浮图山上,漫天的大雪。
  
  青灯相伴,卷集为友。
  
  还有每日每日为了抵御畏寒身子,鱼玄机为他找来的各色奇花异草。久而久之,幼童的身子会散着奇异的药香。
  
  他想起那时,有一个颜色的浅淡的少年会唤他小聆水。猫样的瞳孔里一点微缩,然后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意说:小聆水好可爱。
  
  还有鱼玄机老人会摸着大把的白花花的胡子,说:还是我家徒儿聪明~
  
  八年,不痛不痒。
  
  而再后来,他奉师命回到了京师匡扶朝政。
  
  公子聆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却自此寂寞。
  
  身体落下的沉疴,加上岁月的洗涤,他对那时的记忆愈加模糊。甚至在后来遇到幼年的玩伴时,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
  
  可见到了她时,他知道原来八年……不能使她忘记一切。
  
  因为日夜枕席相伴在侧的男人,却是她最恨的,恨不得噬其骨血的仇人!
  
  怎可忘?怎可忘?!
  
  恨意支撑着她强颜欢笑,等着他回来。
  
  他归朝两年。
  
  表面的风光,与帝王、与对立的党派、甚至血缘至亲暗底周旋。他身侧那对孪生兄弟,甚至曾与她面对面。然而却不能,让他们相认。
  
  于朝堂之上,他覆雨翻云为友人谋事。身处那一片繁华与光芒之中,却前所未有的寒冷。
  
  比浮图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更为寒冷。
  
  太子,帝王,友人,恋慕他的女子……还有,血亲。
  
  他身心俱疲。
  
  忽的,有一日。
  
  一个凤眼的狐样少年人,毫无预警的闯进了他的世界里。
  
  明知彼此目的不纯,可彼时都还只是年少轻狂的少年人。贪图尽兴时,便忘了尔虞我诈,以知己相称,把酒话春秋。
  
  而曲聆水不得不承认,忽略狐狸的不正经,以及经常性的惊世骇俗之言论。以他凤陵王的才智与手段,他凤流殇还堪称是一个完美王者。
  
  那样绢烈的艳丽红袍,像是有着足以灼伤任何事物的温度。让人想要温暖而一点一点靠近的同时,却又不得不被灼伤。
  
  可是,逃开的话……那样的温暖,会给另外一个谁么?
  
  他错愕于自己这样的疑虑,却又在进退两难中弥足深陷。
  
  沅水畔,暧昧不清。
  
  狐狸做戏,亦真亦假。
  
  他厌恶着斥责说狐狸自负,却亦在想自己是否亦是入戏太深。连幼年友人都说,那些时日他似乎变了许多。
  
  终于,拜他所赐,寂寞惯了的人居然开始害怕寂寞。
  
  但是,他又不得不寂寞。
  
  与那乱世锋芒为伍,只能伤人伤己。
  
  他也曾痛下杀手,想借歌朝之手行一招借刀杀人。可是歌朝这把双刃剑,伤的——
  
  却是,两个人。
  
  永乐政变后,三年相知不相见。他愈倦怠,有关凤陵狐狸的记忆却愈加深刻。
  
  人生太短,知己难觅。
  
  他忽然,想要放纵片刻。
  
  那样的**来的强烈,像是要冲破二十多年的牢笼枷锁。于是,朝堂上再不见摄政王曲聆水,凤陵郡来了个清隽公子。
  
  他告与自己,为过去做一个了劫。
  
  然而……当从老人零碎的记忆里觅得真相时,他却又再度沉溺于幼时的梦靥里。
  
  在梦中,他不断的挣扎着告诉自己要醒来。却每次,都像是要深深溺死在梦靥里一般,无法醒转过来。
  
  谁来?谁来拉他一把?
  
  即使是敌人也好,谁来带他离开这梦靥?
  
  梦靥中的清隽公子锁着眉宇间的幽柔,淡色的唇瓣无意识的开阖。那样的表情,竟像极了孤苦无助。
  
  政变之夜。
  
  手刃血亲,毫不留情。
  
  漫天,血色荼靡的花。
  
  还有,那个像极了这艳丽色彩的身影,如火如荼。
  
  不要……
  
  那人回过头来,眉眼间斜斜挑起的锐利弧度,像是——
  
  刀锋上,盛满了一场乱世。
  
  




11

11、【卷二】 第十章 。。。 
 
 
  不…
  
  …不要走么?
  
  他讶然于自己竟想开口挽留,可是沉溺于梦境中的人却像是来得更加直率。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可是梦里的人,只惊鸿一瞥,连笑意都模糊。最后一抹身影被血淹没,他徒然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大睁开眼。却破开万重血雾,看到——
  
  梦的最后,是曲聆璃扯着他的衣。
  
  一字一顿,宛若泣血:
  
  曲聆水,我要睁眼看——
  
  你究竟是何下场!
  
  !!!
  
  他蓦地惊醒过,从一场噩梦中挣扎开来。以指抚面时,冷汗淋漓。
  
  是……梦。
  
  他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已倦到倚着桌案便能睡去。案几旁的窗未关紧,灌进一阵清冽的风。
  
  素净的指关了窗,眉眼间有掩不住的倦怠。正欲宽衣,却蓦地警觉此时屋内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谁?!”他蓦地退后一步,暗道大意。
  
  结果……
  
  “小聆莫惊,是本王啦~”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一脸坦然,丝毫没有夜里入室意图不轨的自觉。在一瞬间,白衣公子觉得那人像极了梦靥最后,那抹弃他而去的红色身影。
  
  “凤王……?”
  
  等到他看清半夜抱着枕头爬上他的床的凤陵狐狸时,雪衣公子良好的修养彻底崩坏了。
  
  完全忽略了白衣人语气里的惊愕与诧异,狐狸理所当然的占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小床。侧躺着身子凤眼微挑,对着黑线密布的白衣公子一脸正是本王的戏谑笑意。
  
  就着正准备宽衣解带就寝的姿势,曲聆水顿时僵在原地:“凤流殇,你来干什么?”
  
  诶?
  
  狐狸一脸‘小聆你明知故问’:抱着枕头来,当然是来睡觉啊!
  
  闻言,曲聆水额角微跳:曲某此处庙小,容不下凤王这尊大神。还请凤王回自己房内就寝!
  
  雪衣公子微恼的模样,看得凤陵王心中一动。
  
  眼神清冽无澜,如竹傲气。
  
  只眉宇间的幽柔深邃成殇,才让他确信方才看到的不是错觉。
  
  睡梦中的雪衣公子以指覆面,竟像个孩子一般轻声啜泣呜咽。
  
  他想要去安慰,在伸手的瞬间看到那眉宇间紧锁的幽柔,心下的悸动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深刻。
  
  像一只受创的小兽一般,将自己环紧。淡色唇瓣开阖,无意识的呢喃。
  
  狐狸凑近去听。
  
  “不……不要……”
  
  不要什么?
  
  “不……”
  
  他正要哄沉溺在梦靥无法自拔的人,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却不料,白衣人像是梦到了极惊楚的刹那,竟瞬间从梦靥里惊醒过来。
  
  方才梦靥里逃脱的白衣公子,面容上残留着惊梦的余…韵。那双清冷的瞳子静楚幽柔如深潭,却在意识到另一个人存在的片刻。
  
  仅瞬间,便恢复了冷漠。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自我保护手段。
  
  他连他……也不信么。
  
  狐狸的心里说不上是心疼还是酸涩,面上却不露分毫。他弯着一双凤眼哀怨指责,却又调…笑似的戏谑:“碍~依本王说,小聆莫要如此绝情嘛~”
  
  又来?
  
  闻言,曲聆水额上青筋微跳。
  
  狐狸总说他绝情,说着说着,说多了几乎成了每次指责他的口头禅了。
  
  好,绝情?那他便认了。
  
  可是即使真正绝情之人,也未必喜欢别人天天在自己耳侧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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