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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细细地打量了那吹笛人片刻,道:“三殿下,我看着那人怎么很像……萧谏?”他顿住不语,侧头看了看高淮。高淮也在凝神看着那人,清明俊雅的脸上满是抑郁之色,听到聂世焕问话,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此地是钟若塔,估计会操了大刀冲上去痛骂,若是杨宝桢,也许会冷嘲热讽地胡说几句,但聂将军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竟然沉默不语,眼睁睁看着东齐的兵士被杀得首尾不能接应,狼狈不堪,方沉声问道:“看来我等不是对手,要不先收兵暂避?”
高淮沉着脸道:“不收!待我亲自过去,将兵士接应回来。韩凛跟上!”打马冲了过去,韩凛连忙带了三千轻骑军跟上去。
这一队轻骑军在高淮和韩凛的带领下,如一把尖刀般插入混战的两军中,片刻间进入阵势的腹地。东齐的兵士一见三殿下亲自跑进来,顿时有了力气,找到了目标,渐渐集中起来跟在他的周围。被高淮带着向赵元采的方向靠拢。
赵元采看在眼里,兴高采烈地道:“我这三舅哥是想和我交手吧,一定是。一个多月不见,他竟然想我了!”他如此自作多情,摩拳擦掌地就想上前。萧谏连忙收了笛声,道:“陛下,您一去,小人的阵法就乱了。您就在这里压阵可好?”
他笛声一停,马队没有了指挥,混乱起来,赵元采忙道:“你接着吹笛子,朕先不去。朕就在这里好好地看看热闹,看他如何在你的手中垂死挣扎!”
萧谏点头,音韵一转,变成了一曲《水调歌头》,马队顿时又聚拢起来,排成一字长阵,阻住了高淮兵马的来势,接着首尾往一起缓缓靠拢了过去,再一次将他们合围在中间。
聂世焕不敢拿三皇子的性命冒险,眼见得高淮赌气去了的时候,他不好阻拦,这时看着他们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几无招架之力,他饶是沉稳,却也担心起来,连忙命自己身边的副将全力以赴去把高淮接应出来,副将领命,杀奔出去。东齐这边立时鸣锣,打算先收兵再说。
高淮被锣声催促,不能带着头不听军令,只得随了杀进来的副将且战且走,拼死脱出了包围圈,临走前却狠狠地瞪了萧谏几眼。离得这么远,萧谏也感受到了他愤怒和无奈的眼光。他置若罔然,指挥着马队冲杀上去,眼见着东齐的兵马兵败如山倒,纷纷向后退去。
赵元采道:“箫箫,你是成心放他走的吧?如今该如何?让不让爷带着人追上去去过过瘾?你若是再不让我去,我真要怀疑你是东齐的细作了!”
萧谏道:“陛下,小人不是神仙,不可能把任何事都做得十全十美。你若真是憋得慌,这就去吧。沿路应该是没有埋伏的。”
赵元采斗志昂扬地带着大军追杀上去,一路将东齐的兵马又撵回了沁水城外,城中东齐人马接应出来,众人退入,迅速关了城门,拉起吊桥,把他们阻隔在了城外。
他在城下叫骂一阵,城中的人毫无反应,回答他的是许多滚石巨木扔了下来,赵元采只得退后几里,暂且在城外安营扎寨,准备攻城。
虽是小胜,赵元采却极为高兴,以他张扬的做派,便要大大地庆贺一番。是晚就大开筵席,所有的级别高些的将领,均都被请进了中军帐。萧谏无官衔,所以这中军帐没进过,今天被皇帝陛下一把扯了进来,他也就却之不恭,跟着饮酒作乐起来。
皇帝心情舒畅,旁边的人特别是薛将军帮衬得又好,一不小心弄得酩酊大醉。他另有寝帐,一直牢牢守护在他身边的戚嘉这时过来,要扶他回去就寝,赵元采胡乱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道:“我要小美人过来伺候!箫箫,你来扶朕回去。”
萧谏道:“遵旨!”摇摇晃晃地上去架起他,侍卫们不敢靠前,都躲得远远地。只有戚嘉很不放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声不响地在后面跟着。
两人在营帐外勾肩搭背地转得几圈,萧谏问道:“陛下,恕小人眼花了,这到处都是营帐,怎么看不到您的营帐在哪边呢?”
赵元采笑道:“你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呵呵,爷……没有喝多,爷还看得到天上的月亮呢!你看,你看,月亮怎么成了两个?箫箫……”
他突然很温柔地叫了一声箫箫,一伸手,扳住萧谏的肩膀扯了过来,拢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连月亮都成双了,朕今晚要和你共度良宵,你不能拒绝!”
萧谏恩恩地点着头,避开他凑过来的嘴唇,扶着他又转了半圈,与跟在身后的戚嘉转成了面对面,他便指着戚嘉道:“皇上,你看,戚大人拦住了你我的去路。”赵元采凝神细看,然后道:“是两个人,今天奇怪了,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儿的。这一个是戚嘉,那个是谁?如此大胆,敢拦朕的去路?”
萧谏道:“陛下,管他是谁,瞄准了从他二人中间穿过去,谁敢拦您不成?您来开路,小人胆小,容我跟在您的身后狐假虎威。”
赵元采道:“好,听你的。”果然认真地瞄准了片刻,举步要从那拦路的两人中间穿过去,然后很准确地一头撞在戚嘉身上,被戚嘉拦腰抱住。
萧谏借机一扭头,落荒而逃。
他此时也已经半醉,勉勉强强走回营帐,和他住在一起的休眉迎了出来,道:“大哥,怎么喝多了?”扶他到简易的木板床上躺下,萧谏笑道:“今天打了胜仗,高兴啊!”
休眉诧异地看着他,道:“你真的很高兴吗?你……没有发烧吧?”
萧谏道:“真的,谁骗你谁就是狗!”休眉答不上话了,片刻后默默地在他身边躺下,默默睡去。
睡到半夜,休眉突然惊醒了过来。他江湖出身,武功又好,对侵到身边的不明物体分外敏感,一睁眼,果然床前默不作声地伫立着一个人,阴沉沉地盯着他两个。
休眉顿时毛骨悚然,伸手就要去拔剑,他动作相当迅捷,不料那人却比他更迅捷,突然出指如风,一指点在他的昏睡穴上,他也算得是一个武林高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扑通一声摔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萧谏被震得微微一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在半梦半醒之间,被鬼压床了。
这梦魇似真似幻,竟然能感觉出还是一个熟悉的鬼,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举动,但似乎多了几分粗暴和狠虐,他习惯性地跟着那鬼缠绵了片刻,却被压得上不来气,憋闷无比,呜呜两声,然后微弱的声音迅速地被那鬼堵了回去,唇舌间一番激烈的搅缠肆虐,萧谏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一醒,第一个反应就是拼死挣扎,那鬼就拼死按住他,两人不出声地搏斗了几个回合,结果匆匆搭起来的木板床经不起这般蹂躏,轰然塌陷。三人同时摔落,就在这一刹那间那鬼竟然抱着萧谏翻了个身,自己垫在了萧谏身下,萧谏伏在他身上,却挣扎着侧头问道:“休眉,摔着没有?”休眉被点了穴,摔了也不知道,裹在被子里接着昏睡。
那鬼道:“你怎么不关心我摔着没有?”
萧谏咬牙,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高淮,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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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谏咬牙,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高淮,你究竟想干什么?”
高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究竟要干什么?两军阵前,你杀得我东齐兵马大败。萧谏,将来你的身份暴露了,聂将军那里倒好说,可是那个该死的监军大人,他必定要说长道短为难你,你让我如何是好?”
萧谏道:“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还怕他们怎么说我吗?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说过不许你来找我,你怎么又来了?尊贵的三皇子,您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赶上咱金陵石头城那边的城墙了!”
高淮顿了一顿,在暗夜中哀求道:“我怎么能不管你?萧谏,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这样在赵元采身边鬼混,很危险很危险,跟我回去吧!”
萧谏道:“我不回去!在他身边鬼混的人多了,不止我一个人。”
高淮叹道:“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你从前……从前不是这样的,我真管不了你了!”从前有一段时间萧谏对他百般容让,温柔顺从,如今却变得软硬不吃。这变化太快了,太大了,让他无法面对。最关键的缘由是,这变化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去潞州接应他,导致他流落异国而落下的后遗症。但萧谏与他数度相会,言语中偏偏却潞州一事只字不提,令他想解释也无从下口。
从前再好,谁都无法回去,此情只堪追忆,却是当时惘然。
高淮有口难言,一怒之下,掐住萧谏的腰翻了个身,萧谏被他恨恨地按住,后背抵在破碎的木板上,被扎了,疼痛之下一声闷哼,反手也掐住了他的颈项,低喝道:“你放开我!”
两人撕扯纠缠了片刻,均都气喘吁吁,萧谏酒醉未完全清醒,内力又和高淮差着一些,不小心被他撞在软麻穴上,瞬间瘫软下去,动弹不得。
高淮总算松了一口气,搂着他颈项揽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低声道:“小谏,你不听话,我只好强行带你回去了。”
萧谏道:“你敢带我回去,我就去死。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高淮被他的话噎住,一声不响。萧谏接着催促道:“快解开我的穴道,快些。”
高淮沉吟片刻,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不去解穴,却轻轻拉开了他的衣带,冰凉的手指在他胸前的肌肤上慢慢来回游走,萧谏忍不住哆嗦起来,急道:“你干什么?休眉在一边呢!”
高淮低声安抚道:“不用怕他,我点了他的昏睡穴,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萧谏怒道:“谁是怕他?你你就这样点了我的穴道占我便宜,你还要脸不要?”
高淮不语,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却未有下一步的动作,缓缓地道:“小谏,你如今对我就这般绝情?你若能回心转意,我这张脸,不要也罢。你嫌休眉在身边,咱就离他稍微远一些。”在营帐中游目四顾,看中了一张椅子,便抱起萧谏走了过去,将他放在椅子上。
萧谏这一下彻底急了,怒道:“你给我滚!这是什么地方?你敢做,我就杀了你!”高淮伸手,很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柔声道:“别发脾气。你动静大了,引来了赵国的兵士,把我给杀了倒是小事,澈儿以后谁来照顾呢?”
他话犹未落,却突然听到营帐外远远地一阵骚乱,有人高喝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接着是兵士急奔而过声音,夹杂着兵戈交接之声,有人在喝问:“什么人?有敌兵!敌兵偷袭了!”
萧谏紧张起来,低声道:“高淮,你快走!”
高淮依旧好整以暇,慢吞吞地道:“不怕,是林二堂主带来的人放的火。二堂主做事,你应该放心,他们会把人引开的,不会有人过来打搅。你仔细听那脚步声,都往四周去了。”一边说,一边将他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萧谏把牙咬得格地一声,却苦于动弹不得,只能由得他为所欲为。营帐外刀光剑影,呼喝纷纷,营帐内却是一片春光旖旎,激情四溢。
黑暗中高淮的手摸到萧谏脸上,摸到了一滴眼泪,便问道:“是不是被我点了穴道,觉得很委屈?那我给你解穴。”顺手拂开了他的穴道。
这穴道解在欲罢不能的当口,似乎稍微晚了些,萧谏在椅中轻喘,依旧动弹不得,喘息的间歇中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