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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影月听后不由脸上一阵发红,这么说来,自己虽然是以随身侍卫的身份出现,可是别人看到时候却早已心知肚明,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倒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目光,不知道是众人是已经习惯了还是在刻意避开。
「想回去吗?」终于看到他慌张的样子了,让唐炎慈心里一阵满意。
「那……当然了。」
还说什么带他出来放松玩乐,这地方的气氛却让他非常厌恶。换作是以前早就已经拂袖走人了。
「那么就回去吧。」他的语气突然之间转变得异常温柔。
回到宽敞的马车内,唐炎慈迫不及待地就搂著上官影月吻他的唇,强硬得不容许抗拒。
「等……等等!」微微用力将他推开,上官影月轻轻喘著气说。
「怎么了?」他用手指轻轻摩挲著他已经肿胀的唇瓣,一双黑眸因为情绪而变得迷蒙起来。
「不要在这里……」他别过身子背对著他。
「又是什么主从之间的大道理吗?」唐炎慈不依不侥地,再度从后面将他削瘦的身体抱紧,在他耳边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答应过要你做我的手下。」
「因为,已经有琥珀了吗?」上官影月像是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低声问他。
「那不一样的。」他轻笑,用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嗅著他身上干净的气味,用很是温柔宠溺的口气说著。「琥珀现在在皇宫里暂时为皇兄做事,看来短时间内是不想回来了。不过这也对他比较的好。」
上官影月一阵沉默,戴在身上的那块也同样叫作影月的玉此时在他的腰间不断发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感到有些难受。
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就只是因为他是他看中的东西而已吗?
或许等到某天他有了其他想要的东西时,又会再对自己失去兴趣吧。
刚开始在听到唐炎慈可以治好落夜的时候,是抱著无所谓的心情选择相信他的。不管是杀人也好,被人玩弄也好,为了达到目的其中的一切都可以忍耐,他已经习惯忍耐了。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到了现在却一切都不同了。
在唐炎慈用薰香来使他晕睡,独自离开的那个早上,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爱他的,想到这个人走了,可能再也看不到了,那时候心里的痛苦感觉,也在同时突然将他彻底吞没,几乎令他痛到无力承受。
该怎么办呢?他是真的爱著这个人,而且已经无可挽回了。
所以即使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也好,可以保护著他,等到那一天他真的不再对自己感兴趣,可是起码他还是一个侍卫吧。
那就是他的……,关于一生的承诺。
「想什么呢?」看他发呆,唐炎慈不甘心被忽视,于是抱著他的手箍得更紧了些,「现在还在担心上官落夜吗?」
唐炎慈其实很清楚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肯完全相信他。他虽然不肯说出来,可是他在想著什么总是很容易就被人看穿。
这个属于他的,只属于他的影月。
「也不是……」上官影月迟疑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才说。
「放心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琥珀将落夜送去他师兄那儿了,我听琥珀说过,他的师兄名叫浮镜,从小便随著师父隐居在山林之中,这次他肯答应收留落夜,也算是他命不该绝了。」
上官落夜在临走之前一次也没有来见过上官影月,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
「我们都太了解他的过去,所以如果要让他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最好是能让他可以重新开始。等到有一天他想通了,你自然就可以再见到他。」
「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恨我。」上官影月唉了口气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谁对谁错都已经不再重要,你不必想得太多。」唐炎慈淡淡说著,「不管是什么总要靠自己去面对,琥珀也跟他一样,自己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其实琥珀对他的苦恋,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时为了上官影月与他发生争执的时候,在琥珀眼中出现的那种绝望,并不止是作戏就可以装得出来的。
可是他无法给他任何希望,这一切也还是要必须依靠他自己想通才行。
上官影月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对于雪落夜山庄的事决定怎么处置呢?」
这些日子问了他几次,可是他都没有正面回答他。
唐炎慈先看著他平静幽深的眼睛,用微微有些歉然语气说,「其实在几天前,我已经下令将雪落山庄烧毁了……」
上官影月身躯一怔,明明猜得到结果的,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悲伤。毕竟雪落山庄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唯一可以回忆,得到那些死去的亲人的地方。
「那里很多地方都是违背了自然规律的,这就注定了它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只要一天不毁了它,只会有可能增加多余的不幸。特别是那种害人的麻药,更应该从这个世上彻底绝迹才是。」
「如果在它被烧毁之前还能再回去一次就好了。」他想了想后,不无遗憾地突然说著。
然后……,也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你小的时候也是住在清影居的,对吧?」唐炎慈突然问他。
「你怎么知道?」他显得有些诧异。
他将他越抱越紧,然后低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就是知道。」
「你已经没有过去了,你有我就好。」
轻吻著他的耳垂,唐炎慈的声音开始变得低哑了起来,细密的吻慢慢落到他的颈间,然后慢慢往上,最后吻住了他的唇。
「我爱你……,我爱你。」他轻抚著上官影月轻柔的发丝。
无止的亲吻和拥抱,从彼此的身体上不断的索求著,就好像说过了,听过了,那一次又一次的「我爱你」,却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更多更多的,让他明白自己心里这份巨大的感情,多到甚至已经可以将两个人都彻底吞没,那是固定在彼此灵魂里的烙印。
心中的所有疑虑,就全部交给时间吧。总有一天他会让他相信的,就算用了一生的时间也好。
木头的车轮在地面滚动著,伴随著马蹄声发出的清脆声响,渐渐地向回家的路上奔跑而去。
上官影月在与唐炎慈的亲吻里开始沦陷,恍惚地觉得在回想了起来那个时候,天亮了,阳光照射到了眼眶深处,灼热的感觉,然后所有的冰雪都就此融化。
只有这一次,阳光是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