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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替你还钱,你还没想过怎么还人家?”那个要债的人到是一脸稀罕的表情,充满了鄙视,“十五万,你当是十五块?都没想过要怎么还?”
这话就是弯弯心里的话,亲兄弟明算账,替人还钱是一回事,人家得把这钱再还给她还是另一回事,总不能她替人家还了钱,这账就没处要了吧?
“那我慢慢还总行了吧,你插什么破嘴呀……”能赖就赖了,白允妍实在没脸说这种话,当着外人的面,硬起背脊,总算是说了句硬气话,“你自己收好钱就行了,真是个……”
她后面的声音收住了,就看她那表情,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那人到是没甩她一眼,径自还是带人守在门口,不让她们两个人走出包房,到是把里头“哎哎”叫疼的人都弄了出去,一时间清静不少。
弯弯看着她,“我的钱也是得还的,白允妍,不是你故意拉我过来,让我替你还钱,你就把当你没欠过钱!”
钱,她向来很看重。
作者有话要说:奇了怪了,上次双更后,反而大家留言少了,真叫我伤心呀——明早还有一更,大家别等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几时更完——
MM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0626 09:59:21 谢谢破费了
、20019
都说只有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在乎钱。
巢弯弯忍不住勾起嘴角,将酒递到唇边,小小地喝上一口,微皱的眉头略略绽开,有多久没喝酒了,她酒量好,康姐说过,她天生吃这碗饭的——天生?谁是天生就能吃这碗饭的?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不管怎么都好,总归都是有理由的,说得出来的理由,说不出来的理由都好,谁都不是天生就能吃这碗饭的——
她喜欢钱,一无所有的才会喜欢钱,她一无所有,真的,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抓住钱了,别笑她庸俗,喜欢钱不可怕,做了钱的奴仆才是可怕的,她自认是喜欢钱,但高于钱。
自欺欺人也罢,反正谁也不能白占她的便宜。
白允妍看着她喝酒,小小的一口,暗色的灯光,让她的脸微微隐在暗色里,忽明忽暗,手里端着的酒,荡漾着酒红的色儿,波光闪闪——
“哎——”手中的酒瓶子倾斜度更大一点,里头的酒液就到了出来,落在她的膝盖上,让她赶紧将酒瓶子放下,忙不迭地抽出纸巾去擦,一时手忙脚乱的,脸皮到是厚的,“萌萌,咱们算的这么清要干嘛呀?以前我们都没有算得这么清的!”
她还委屈,让弯弯哭笑不得,却是坚决地摇摇头,不肯认同,都说了,她最相信钱,世上没有什么值得她相信的东西,钱才最让她有安全感,总不能到最后人家腻了她,她什么都没有的走人吧。
“现在算清也一样的——”她把酒喝完,大半杯的酒喝下去,完全没有动静,如同白开水一般落在她的胃里,便是微烫的感觉都没有,石沉大海般,索性把酒瓶子拿起来,嘴巴一张,刚好含住瓶口,脖子微仰——
架式十足!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允妍脑袋里就闪过这四个字,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泰半的酒一口气全喝了,顿时就愣在那里,抬头刚好与那个要债的人对上视线,那人的目光几乎跟她一样——
但是她很快地就移开视线,不屑地撇撇嘴,非常看不起这种人,一把将弯弯手里的空酒瓶子抽出来放在茶几上,更把放着的几支已经开了的红酒都移开,生怕人再喝下去,“你喝这么多做什么,我还钱就是了,喝这么多,你叫我等会怎么跟你爷爷说?”
“你拿什么还?”弯弯没有酒瘾,喝酒,就是一时兴趣,不喝也没有什么,侧头看向那个自然就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你说你们当时借钱给人,是指着她拿什么还?”
男人一时无语,当然就指着人家老爸是白秘书长,姐姐又嫁了省委书记——谁能想得到白秘书长居然把白允妍的卡都停了,从她身上根本要不回来钱……
他没有回答,无异于是默认白允妍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别说是钱,估计打出生以来都没有碰到什么得她自力更生的事,其实借钱给这样的人最多风险……
白允妍看看她,又瞪眼看向那个找她要债,让她这几天都出尽洋相的男人,“季博,你小看我!”
“就小看你,怎么了?”那男人叫季博,神情是红果果的挑衅,一点都没给人留面子,“刚才那么多人,也就这么一个愿意给给你还钱,你这个人做的还真是失败……”
“关你什么事!”白允妍恶狠狠地拿起酒瓶子就丢过去,见人利落地躲过,她又想再丢过去,到是手却是动不了,回头一看,手腕让律萌抓了个正着,她一下子露出讨好的笑脸,“萌萌,快放开我,我得弄死他——”
到是弯弯站起身来,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去?”抬起手腕,她的目光落在腕间的手表上,算一算,十五分钟也就差不多了,视线看向包房外,还真是见到有人过来,手里头提着个黑袋子,不怎么大,小小的,有点厚实。
那个人越走越近,到是让她看清了脸,分明是奔解放的警卫员,虽说没有军装加身,那种与部队完全融为一体的感觉,让她微微触动,奔解放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让他的警卫员过来了?
“律小姐,这是你的东西,那位说了,得好好地用到刀刃上,别见得着可怜的人就把钱不当回事的花出去了——”警卫员说得一板一眼,几乎把奔解放说的话都复述下来。
弯弯把钱接过,就让人先走了,反正她是欠了奔解放一个人情,想想也是,她有困难时,找那个姓律的别人,都是找不到的,有事“萌萌”,无事“巢弯弯”了——
有伤心吗?
没有——
她看开了,世上没有白马王子这种东西,就算有,也不是她的,或者就算是有,也有可能是唐僧。
为什么要伤心呢,他们是谁,她又是谁!平行线的人,要说谁为谁伤心,那才是笑话来的,闹笑话什么的,她最不*了。
“这是钱?”黑色的袋子,包得严严实实,让白允妍不由得咽了记口水,不是她不淡定,见到十五万钱就不行了,而是她最近实在是只有五百块钱,好像一下子加温饱距离都没有了,她迫不及待地从律萌手里拿出黑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季博,高傲地丢过去,“还你钱,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季博动手到是快,一把接住东西,打开一看,确实是十五叠,也懒得数,愿意还钱的人都不会在数量上少几张,“嗯,以后要是手头太紧,再找我,利息嘛,我给你优惠点——”
“滚,谁要再借钱!”白允妍恨恨地骂道。
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惹得弯弯差点笑歪了腰,一把拉住季博,指指包房里的酒,“喏,还了这么多钱,记得把我们的账给结了……”
“对,把我们的账结了……”白允妍跟在她身后,狐假虎威的冲季博做鬼脸。
其实——
弯弯她想也许白允妍就是给宠坏了,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想法多了点,有点晓得人家的心思,就是不明白眼光怎么就成那样子了,非得看上律成铭了?
请原谅她,她根本不知道律成铭有哪里好的。
经过这一回,两个人都饿得不行了,索性找间路边小面馆吃了点面,惟一让弯弯觉得惊讶的是她还以为白允妍会吃不惯,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等弯弯回到自己的住处,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老爷子不在老宅里,她为了工作方便,自然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与平时不同,这回,她走出电梯时,就晓得不对劲——律成铭能卖她一次,自然能地卖她两次。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开门,她发现客厅里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是没有人——但是这房子她太熟了,熟的连别人的味道,她都知道,将门在身后关上,她的背抵着门,伸手去按门边的开关——
刹时,灯光乍泄。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却没有因此而放心,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手往里推门,门缓缓地往里面打开,冷气扑面而来,让她的毛孔瞬间一缩,抬头看向自己的床——那里刚好睡着个人。
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一个不受她欢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编编跟俺说过入V的事,瓦说再等等吧,等到6。5W字再说——
虽然说这种话,现在有点早——哎,买的平板电脑退回去了,店家说会给换机——希望快到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玩——
、21020
打电话,随便打几个,都给按了——
现在到是好,一回家,就见到人光明正大地躺在她床里,弯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应,说生气好像也太严重了,说不生气,好像她的心胸也没有这么宽。
她也懒得跟他说话,径自走入浴室,满身都是汗,难受——
锁门什么的,她都懒得锁,不是她不怕他走进来,而是根本没必要,都到这个地步,她还要装个什么的嘛,当然,有时候,弄点情趣什么的,她也得配合。
花洒的水淋了她满身,两手抹过脸,满是汗,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哭,就是有那种感觉,但是哭没哭的,有没有眼泪,她也不知道。
委屈,别人委屈了,有人看,有人哄,她委屈了,谁来看?谁来哄?
哭了只能自己看,委屈了只能是自己受着。
浴室的镜面糊了层水雾,看不清里头的人影,她懒懒散散地往肌肤上抹乳液,有一下没一下的,根本不得劲,巴不得不出去,最好能免了今晚这一次——
她今晚想罢工,不想干了,不行吗?
她想的好,那也得看人愿意不愿意——
躺在床里的律成铭一直看着她从外头走进来,赤着双足,嫩白的小脚,跟个诱人无能为去吃的刚蒸熟小麦糕一样,让他的眼神都暗了几分,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迳自进了浴室,让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盯着半闭着的浴室门,脸色半阴半晴。
没一会儿,水声响起,他赤脚下床,站在门口,看着她整个人站在花洒下,任由水从她的头顶淋下来,将她全身淋得全是水,背对着他,整个背部曲线都在他眼前,晶莹般的嫩白肌肤,优美的脖颈线条,往下是滑腻裸背——
水从发梢下来,滑过她的裸背,俏皮地越过紧翘的臀部,急忙忙地落下去,落在她的脚尖,溅起微弱的水花。
口干舌燥——
律成铭确实不想掩饰自己的欲望,有力的手臂交叠在胸前,人斜倚在浴室门外,大大方方地挺着腰,将自个儿那已经掩饰不住的地儿都朝向浴室门口,看着她从花洒下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往身上涂乳液,“没接你电话,生气了?”
他还有脸问?
找他总是不接电话,现在还有脸问她生没生气?
弯弯晓得自己得顺着他的话下台阶,免得自己情绪真上起来,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可心火实在旺得很,一时半会都压不住心里这点火,“我怎么敢生气?您谁呀,我谁呀,我敢跟您生气?”
话都是咬牙说的,理智归理智,她晓得自己不能生气,嘴上真是忍不住,她想再忍下去,非得成神经病不可了。
他眉毛一挑,走入浴室,手拿过乳液瓶子,挤出来在手心,将她拉起来,往她背上抹去,“到底是什么事儿,非得打电话给我?”
他那个力,真是醉翁不在酒意,抹她的脸,跟抹什么似的,抹的她又痒又麻,双手撑着洗手台,瞅着镜子模糊的影子,脸上微微烫,却是满心满肺的麻烦,明知道这是他给的第二次下台阶机会,还是心里觉得难受不已——
水开了,就得沸滚滚,一直不沸滚滚,那水还能喝吗?
她确实觉得憋屈,憋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