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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态度,把肖院长惹火了,从来都是这样子,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都是他捧上脸去,都得不到一点好色,一把拽住她,“律成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让自己的那点事叫别人都知道了?”
“我有什么事?”律女士——律成美一听,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手指着他,那手指都是颤抖的,显然是怒极攻心,再也克制不住地揪住肖院长的衣领子,“肖明盛,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不是你给我哥的药,叫我给我哥给睡了?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你折磨我一辈子,还想怎么样,我就想女儿待在我身边,怎么了?怎么了?”
这么多年,她简直活在地狱里,亲哥哥跟换了个人似的,她没地找说法去,到想一死百了,可谁让她死不了,还活着,好好地活着,谁又来害她的女儿——
肖荃站在后面,人跟石头一样,当年的事,也就那么风闻过一点儿,就是没想到中间还出过这样的事,却是把两个人都往屋子里推——“冷静一点儿,你们还提当年的事做什么,萌萌现在人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肖院长顿时一滞,那神情难测的,却是阴沉了许多,平时那种斯文的气质,此时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叫人难以分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是知道他拿的药是给你吃的,我还会给他?”
律女士瞪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压在心头的噩梦从来都没有一次离开过她,让她如沉在地狱里,还是死死地瞪着他,不肯放松一秒,“要是萌萌再失踪一次,我们就离婚吧——”
“为了他的女儿你要跟我离婚,律成美,你就这么想的,为了他的女儿……”肖院长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眼神锐利地瞪着她,“你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冷淡的对我,我都原谅你了,你就非得为他的女儿跟我过不去?”
“那也是我的女儿——”律女士觉得自己再不能承受一次,不是她不感恩,不是她不知道兄妹相奸后还生下女儿的事传出去对自己的影响,可她不,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受一点委屈,“叫陈局长过来,快点给我打电话,你要不打电话,我们就完了!”
这是威胁,果断的威胁,她回不去律家,老爷子不肯认她这个女儿,也不能让萌萌见她,更威胁不许让萌萌知道身世——她现在不能回去找老爷子想办法找人。
肖荃刚一动,就受到肖院长的利眼,他没有迟疑地走过去,拿起电话给陈局长去了个电话,“喂,陈局嘛,我是肖荃,能来我家一次吗?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下。”
他说的口气还挺婉转,可语气里的强势意味明明白白地传达出去。
律女士坐在沙发里,两手捂着脸,脆弱的一如年轻时——
陈局长来得挺快,制服没在身上,也没有开警车过来,就是平时在家的样子,刚走进肖家,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时斯文有礼的肖院长就坐在沙发里,一张脸分外铁青,似乎正在气头上,而那位肖夫人——律成美女士,却是在哭。
比起肖院长来,陈局长打交道多的还是律女士,就上次解救被拐卖的妇女,他还受到妇联的锦旗,由这位律女士亲自送到市局的,他看向似乎还很冷静的肖荃,这位年轻的军中生力军——
“老肖,这都是怎么了?”出自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这家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出了不小的事,肩头像是突然地压上一重压力,“是出了什么事?”
律女士抬起头,双手已经从脸上移开,脸上还残留着湿意,似乎在控制情绪,缓慢地深呼吸了一下,“陈局,我、我侄女萌萌人不见了,手机都关机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说到“侄女”这两个字,陈局长敏锐地发现肖院长那神情似乎是松了一下,虽说中间有点疑惑却没问出来,凭着他的职业问出一个问题,“多长时间了?”
人不见了?就这么件小事?尽管他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当成挺重要的事来处理,至少得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与家人闹矛盾了吗?”
一提到“萌萌”这两个字,他到是有点印象的,而且是律成美的侄女,当年失踪了,说是失踪还是好点的说法,应该是被绑架走的,谁也没有查出来当年怎么回事,现在还回来了。
“没有。”律女士迫不及待的回答,“没有,本来她说下午要去我单位看我,谁知道人根本就没来,我打她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到现在还没联系上,陈局,快找人吧,快吧,我怕她、怕她……”
讲到最后,她的情绪似乎是处于临界点,怎么也讲不下去,肖院长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拍拍她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满脸抱歉的对上陈局,“陈局,萌萌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以前失踪过一次,内子怕她又……还望陈局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局的脑袋里涌起这个说法,到底是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位先别急,我去局里安排一下,等会就让人过来……”
绝对是不能想,这边弄成这样子,弄的草木皆兵,就算是一个电话进来,也能让守在肖家的警察们都如临大敌般,偏是一晚上下来,都没有一个电话是有点那种意味的,要说不是绑架,没有确切的证据,要说是绑架,更没有得一点儿证据。
大白天的,见鬼了,人消失的没踪没影!
可怜个弯弯,劈叉着腿儿醒来,一时间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睡是睡醒了,可能是睡多了,反而是迷迷糊糊的瞅着顶上的天花板,两眼到是张着,一点精神都没有,到是有个声儿,就在她耳边,惹得她耳后酥酥麻麻——
还伴着热热的气息儿,熏得她的肌肤都跟着一颤一颤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声音就在她耳边,“醒了呢,睡美人叫我给吻醒了?”
一听就晓得来必诚的声音,她顿时清醒了大半,一手赶紧的往耳后伸,抵在他的薄唇与自己的耳后肌肤之间,不肯叫他再碰一下了,“你还在?”
那眼神,刚醒的,那么点惺忪的,那么点迷蒙的,到有点勾人的意味,惹得来必诚挺不要脸的“吃吃”笑了起来,往她脸上就那么大赤赤地咬上一口,“宝贝,不是在等你醒了嘛——”
真够不要脸的,她要他等了?
她心里暗啐一口,没胆子当面吐他一脸唾沫星子,只有在心里找个场子回来,万万让她庆幸一点的是,律成铭不在,虽说她昨晚睡死了,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三人同床的,反正她不愿意去想,想多了,脑壳疼,还是不想的好。
都到这一步,她再说什么都是矫情的,“你真要脸——”
“嗯,我还挺要脸的——”他回的一点都不心虚,说的理所当然,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的又咬上一口,还咬她的鼻尖,心情极好地跟她打趣,“宝贝,我一直是要脸的,就在你身上没要过脸。”
“那你还是要脸吧,我不介意的。”她回他一记假惺惺的笑意,有样学样的咬他鼻尖,咬的不重,就牙齿磕一下便放开了,“来必诚,你送我回肖家?”
昨天跟肖院长闹的不好看,她到没把肖院长太放在眼里,只要律女士相信她就行了,也怪她自己没本事,让人一气,就差点把自己都给搭上了,真邪乎了。
来必诚到殷勤,献殷勤什么的还是头回,这种殷勤,他会做的,反正时间早,离下午的活动还有段时间,他有充裕的时间来当一回尽职的情人,把自己的小情儿送家去——是呀,她是他的小情儿,养在手心里的小情儿。
“行,那有什么话说的——”他再亲她一下,起身去拿衣物,那态度真殷勤,真把人给从床里捞出来,把那薄薄的蕾丝底裤往她双脚那里套——
她的脚真小,小的跟个包过一样,别看人都不矮,这脚小的有点不成比例,白嫩嫩的跟个刚出炉的新鲜麦糕一样,黑色的薄料子往那脚上一挂,衬得那双脚更加有诱惑性,不由得让他咽了记喉咙——
那里头干干的,还有点火儿,他不由同情自己来,让她半弯着身子,两手搭在自己肩头,双手拉扒着薄薄的料子,往她腿上拉,总会到底儿——黑色的从林处,遮不住那被彻底疼*过的花瓣儿,还是红艳艳的,跟充满了血一样,却是红肿的——
黑色的料子刚好把那里遮住,他再换个,给她戴上同套的胸衣,最外头,短袖的雷色裙子,再系着根细细的腰带,勾勒出她细细的腰身,跟个妖精样儿,叫他看了都不想现在就送她回去。
伸出手臂,到她面前——从善如流地挽住他的手臂,弯弯此时做的就是这个,没办法,人总得面对现实,她得回去,回去躲在律女士身后,尽管她不是律萌,但难得精明的想到:谁也不会在律女士面前拆穿她!
真的,她为自己的主意喝彩!
只是——
回到肖家后,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肖家里人挺多的,虽说不是制服上身,都是便衣的,就怕引起“绑匪”的注意。
她这一回来,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律女士担心了一天一夜,看到她完好无整的回来,身边还陪着来必诚,半点责怪的话都没有,即使肖院长想说些什么,她也不让说,像是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提了一句,让她出门时跟人说一声,要是晚上不回来,也说一声。
弯弯没想过她会这么担心,心里哪里能不怨律成铭与来必诚的,暗暗地瞪了眼没有离开的来必诚,半蹲在律女士的身前,轻轻地将脑袋搭在她的膝盖,像虔诚的信徒一样,“娘娘——娘娘——”
她轻轻地叫着,倾尽自己一生的*。
“嗯嗯——”律女士轻轻地应着,摸着她的脑袋,一分钟都不肯放开,她的视线里没有别人,只有眼前的律萌,只有这么一个人,就算是站在外边的肖里也没让她看一眼。“萌萌,萌萌——”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少了一声,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了一般。
肖里有点失落,肩头被按住,他下意识地回头,对上肖荃认真的眼神,不由得心下坚定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哥。”
一场虚惊,消弭于耳。
律成铭来了,自然得见见他姐,哪里有亲姐弟不见面的呢,又不是成仇了,再说了,成仇也只是老爷子与女儿的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上门呢,他打着上门的主意。
睡着他的弯弯坐在他姐身边,那副正经的小模样,到让他心动,当然,他面上更正经,比她还真正经,连个小眼神都没抛,跟肖院长这个姐夫谈得还挺投入,跟律女士这个姐姐谈得也挺好,与肖荃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搭上话。
还有肖里,是他外甥,两个人谈得到是热络。
那画面,让弯弯看得挺不是滋味,又不是碍于人前,她真想把手头的汤他一脸,最好让他没脸,恨恨地喝下汤,她再吃了小半饭,就不想吃了,实在是咽不下——
好好地,腿叫人踩了一下,不是那种踩得疼的那种踩,分明跟勾引一样的,往也脚背上那么一滑过,滑得她立即把脚往回缩,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她一站起来,律成铭到是开口了,那眼神都是关心的,“吃这么点就饱了?”
“回头要是饿了,叫你秦阿姨做点……”律女士哪里都由她,她要说什么都是行的,要做什么也是行的,反正要宠着女儿,见律萌上楼去了,还不太满意地瞪律成铭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想惹萌萌不高兴?”
律成铭顿时有点噎,给他姐狠狠地噎了下,到是想把拆穿律萌那把戏,想着他姐那个脆弱的神经,他也就作罢了,装一辈子,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律萌早就没有了,只是,他没让人知道而已,一不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