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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她实在有点担心,他坐上她的机车……该不会轻得随风飘走吧?
就在他俩走下楼梯时,同公寓的三姑正好买了便当走上来;看见樱桃,她眼睛”亮。
樱桃一看见她,心底忍不住大大呻吟起来。
这位三姑是这栋公寓最有名的广播电台,乃是现今台北市仅存不多的热心三姑六婆之一……
若被看到身后的吕颂奇,这下子她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正想暗示他藏起来,却发现三姑面色不改,笑吟吟地与她打招呼。
“现在要上班啦?”她似乎对颂奇视而不见。
“是的。”樱桃眼睛瞄来瞄去,有点口乾舌燥。
呃,三姑该不会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然后再回去公告天下吧?
就在樱桃紧紧张张时,三姑却就这么“穿”过颂奇的身体,踩上一级楼梯。
樱桃低呼一声,颂奇脸上的无奈更深了,只不过在无奈之外,还带着一抹好奇与趣意。
三姑则是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啊是发生什么事?”三姑快速地环视四周,“有蟑螂喔?”
“没,没有。”樱桃还特地问了一句,“三姑,那“我”要去上班啰。”
“晚上一个人骑车小心点啊!”三姑好意地道。
“谢谢你,我会的。”
直到回头关上了铁门,樱桃才连忙转身盯着颂奇,“她看不见你!”
“那种感觉真奇怪。”他有点闷闷的。
他一向是众人注目欣赏的焦点,他也早就习惯了那种感觉,可是现在居然变成了“隐形人”……实在教他有点难以适应。
“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她好奇地问。
“请不要落井下石,我现在已经很伤感了。”他侧着头,咀嚼着方才的感受。
“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她也觉得自己很恶劣,因此拍了拍机车道:“这样也好,你坐车就不用担心戴安全帽的问题,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到医院去会引起骚动了。”
他温和地看着她,“你果然很细心。真是个特别的女孩。”
他突如其来的赞美倒教她愣了愣,有点讪然。“呃,谢谢,还好啦!”
他还是一个劲儿地望着她笑,笑得樱桃没好气地道:“你是要站在这里盯着我笑,还是要坐上我的车去找你的躯壳?”
“遵命,护士大人。”
“不要跟我嘻皮笑脸的,当心我在院里偷扎你两针。”
“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做。”他还是笑咪咪的。
“不要考验我!”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否则我会做得乾净俐落,保证没人知道你的身体被动了手脚。”
他装出一副好害怕的样子,“你……你到底想帮我打什么针?”
“春药可不可以?”她扠着腰。“少废话,我们快来不及了。小心我待会儿不载你,让你自己飘过来!”
“好好好……”
事到如今,原本开惯了名贵跑车的颂奇也只得跨上机车,高大的身子勉强挤入后座。
不过闻着她发丝的幽香,身体与她贴得如此之近……他开始觉得这一切或许也挺快活有趣的。
他从来不会虐待自己的,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坐好了吗?”樱桃发动机车,本能问道。
他嗅着她幽然的处子香气,差一点就忘了回答。“呃,好了。”
机车钻入了夜台北的繁华车阵中,只是这辆机车上的女骑士三不五时地对空气说话,显得怪异了点。
台北的夜,在灿烂的灯火照耀下,闪亮了起来。
只是秋天的气息,好像也悄悄地为来往的空气蒙上了淡淡微凉。
深夜,樱桃推着放满医疗用具的推车,一间间地巡着病房,为几位特定的病人换葡萄糖液和生理食盐水。
空荡荡的长廊上只有几盏小夜灯发出晕黄的光芒,除了值班的护士外,这偌大的楼层几乎已是众人皆睡。
“你可不可以讲讲话?”她忍不住瞥了从医院出来后就闷闷不乐的颂奇一眼。
高大挺拔的颂奇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好看的脸上还是满满的深思之色。
樱桃小小声地,唯恐吵醒了病人也唯恐被人误会,“你没事吧?”
他望着她苦笑,“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况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你不要就此泄气,说不定过几天等你醒了,你也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电影里常有这样的情节,你也不要太灰心了。”
“电影里的事怎做得了准?”他摇摇头。
“那可说不定。就拿我来说,我这辈子作梦也没想过会有个游魂成天黏在我身边啊!”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他精神仿佛一振,“对,至少还有你陪着我。”
樱桃哀声叹气,“真是有够倒楣。”
“话不能这样说。若不是我英雄救美,今天变成游魂游来荡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他轻哼。
呃……这么说也是没错啦!
樱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们谁也别说谁了,总之我们是一样倒楣——你呢,回不去你的花花世界,我呢,也没办法再自自由由的。”
唉,真是怎一个烦字了得!
“话说回来,”他突然颇富兴味地瞅着她,“我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成天跟着一个小护士。”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把你那种急色鬼的习惯用到我身上来,当心我弄黑狗血泼你。”
他立时面露无辜,“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误会了。事实上我是个再纯情不过的男孩……”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太恶心了!”她作反胃状。
颂奇眉毛一挑,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轻轻柔柔的男音响起——
“樱桃妹妹,你在同谁说话呀?”
是痞子医官!
颂奇噗笑一声,被来人近乎娘娘腔的声调逗乐了。
“你们医院里也有人妖?”他促狭地道。
樱桃柳眉一竖,不过她也被来人喊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她没好气地转过身,“董医官,还没睡啊?”
董医官穿着医师袍,俊美的脸上俱是受伤之色。“我是为了你才和别的医官换班的。”
“谢谢你喔!”她咬牙切齿。
那个死吕颂奇,居然还在那儿冲着她扮鬼脸,别以为别人看不见他,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强忍着对两个男人比中指的冲动,迳自推着车大步往前走。
可是颂奇还是如影随形,就连董医官也紧紧跟着她的脚步。
“你们很烦吔!”她不给好脸色。
“你们?”董医官愣了愣,“还有别人吗?没有啊!樱桃妹妹,你在说我吗?”
“我当然是在说你。董医官,你没有别的事好做吗?”她老实不客气地道,将车子推入三○六病房内。
她必须帮A床的病人换生理食盐水了。
董医生丝毫不以为忤地跟了进去,看着她帮已经睡着的病人换点滴。
“我现在没事,就让我陪着你不好吗?”董医官小小声地道。
樱桃调整好点滴的速度,然后放妥空瓶推着车离开。
直到离开了病房,她才大皱眉头,“董医官,我很忙,没有美国时间陪你。”
“我怕你一个人会怕,所以来陪你呀!”董医官胸前一挺,做出护花使者的模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巡房,不怕碰上什么灵异事件吗?”
颂奇哈哈大笑起来,可恶的是只有樱桃一个人听得见。
她恨不得赏他一拳,可是就算她真的出手了,恐怕也是捞了满手空气而已。
这个该死的吕颂奇,回去看她怎么修理他……不过现在还是尽快打发掉这个烦人的董痞子才是。
樱桃乌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计上心头来。
“董医官,你说的也没错……”她装出害怕的神情,“而且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晓梅值班,她就说她在巡房的时候,就是经过这条走廊,结果看到一个白色影子闪过去……等她定睛一看,吓死人了,是一个舌头吐得老长,浑身鲜血淋漓的阿兵哥哩……”
董医官暗暗吞了口口水,勉强想挤出笑来,“呃,对,对啊!所以你还是让我保,保护你比较好,对不对?”
“对啊对啊。只不过……”她突然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死命瞅着他身后,“你你你,你后面……”
董医官吓了一跳,被她脸上的表情骇得不敢回头,脸色发白地道:“什什……什么?”
“你后面有一个男人的影子,他正趴在你的颈项后头朝你吹气!”樱桃捂住嘴巴,做出惊恐万分的模样。
颂奇合作得很,适时地对着董医官吹了一口气——
“哇!”董医官跳了起来,脸色近乎白雪,“我,我刚刚想起还有事,我先去忙了,再见!”
樱桃看着他活像火烧屁股似的落荒而逃,直到人影都不见了,她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噢,天啊!笑死我了……”她边笑边拭去眼角的泪,“胆子比老鼠还小,还想陪我巡房咧!”
颂奇眼神好笑又温柔地看着她,“你好坏,居然这样捉弄一个对你一片痴心的男人。”
“你也有份的。再说这个董痞子对谁都是一片痴心,”她斜睨了他一眼,“就跟某人一样。”
“嘿,小丫头,你在影射谁?”
“我可什么都没说。”她细致的下巴一抬。
颂奇看着她娇俏的神情,令人又爱又怜,忍不住心神一荡。
他看着她的眼神更温柔了。
樱桃却浑然未觉。
陈嫂神情悲伤却坚强地抚着颂奇的脸颊,低低地道:“少爷,你千万得好起来呀!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医生说你一切稳定,可就是说不出你为什么还没醒来……从小你就是最勇敢、最不让人担心的,所以你一定要赶快醒过来呀!别再让陈嫂担心了……”
颂奇双眸依旧紧闭,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陈嫂到现在还不敢让远在美国的老爷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她只盼少爷能够赶紧好起来,否则她真是万死都不足以赎罪啊!
“老爷和夫人要我好好照料你的,可是我居然让你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再坚强,陈嫂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的话,到时候她也顾不得会让他们伤心,还是得告诉他们。
“少爷,你就快点醒醒吧!”
第04章
樱桃从长长的酣睡中醒来,慵慵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呵,睡得真好……”
她今天休假,所以可以睡得饱饱的才起来。
“你终于醒了。”一个幽幽怨怨的男声陡然在她耳畔响起。
樱桃尖叫一声,这才拍着胸脯瞪着坐在她床边的颂奇。
“你这个人走路没声音的呀?吓死我了。”
“我饿了。”他捂着肚皮委屈地道。
樱桃打着呵欠,搔搔乱发,“唉,你不是不能吃东西吗?肚子饿了我也没办法……要不然这样,我点一束香给你闻好了。”
“我又不是鬼。”他皱眉。
“要不然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我……”他长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抱歉,我属兔子的。”她嘻皮笑脸。
颂奇气瞅着她好半晌,突然间表情一变,不怀好意地笑了。
“没关系,你这么秀色可餐,今天早上我光看你的玉体也看得挺过瘾的,这样已经可以稍稍慰藉一下我饥渴的心灵了。”他暧昧地道。
樱桃跳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色鬼!”
“怪不得我,谁要你长得这般诱人,让人好想一口把你吞下肚里去。”他露出一抹坏坏的笑。
樱桃脸红得跟番茄一样,气唬唬地道:“好啦好啦,我尽量想办法弄东西给你吃嘛!”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是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她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