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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指,细细看了看自己手上手指与手掌交界处的茧子,悠悠地说:“忽然这双手又准备摸回了宝石,很高兴。”
郭蒙却一把拽住我说:“好了,回去再说。”
说完,他就拖着我走到了车门前开车门把我塞进去,然后飞快地走到那边坐到驾驶室里面,一路飙车回到了桂芳园。
刚刚走进大厅,他很快反手反锁了门,然后在我措不及防中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来,他的嘴唇有点暖和,吻上去有一点像海洋公园水族馆里面游来游去的鱼,浮光掠影中他进退有余。可是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接吻方式,而我却只能选择闭上了眼睛。
这是这一场联盟里面,我让他帮我达成另外一个目的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哪怕我的手上有着这样的筹码,也不代表它就是有用的。所以我需要去证实它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没错,我从各种渠道找到了一大堆关于吕正科的资料,有的来自百度全科,有的来自那些新闻,各种角度的照片上他的笑脸无一例外地写着虚伪两个字。
我对认回这个一个有钱的爸爸毫无兴趣,我有兴趣只是想借他的手,达成我的目的。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不是一个错误,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全部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还是由他身边不想我和他相认的人做的,我无所谓,我需要去确定,我必须先进入天坤,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我才能去判断他对我的立场。
别再批评我为了叶原野变得恶毒与让人感到恶心。
当一个人怀着愧疚和亏欠苟活下去,那些爱情啊信仰啊梦想啊善良啊要好好活下去死去的人在天上看着你啊之类的纯属扯淡。
而我觉得自己迫不及待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恶毒的人下地狱。
所谓因果报应,所谓的坏人自有天收,都不过是好人自我催眠和自我安慰罢了。
既然上天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卷,那么很好,就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让坏人得到报应。
所以当郭蒙的手开始慢慢地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摸索的时候,我还能冷静地说:“半个月之内,我肯定能进去天坤的是不是?”
郭蒙飞快地解开了我衣服的扣子,一边把我往沙发那边推去,一边顾着亲吻我的脸颊,然后还不忘说:“放心好了,你不会吃亏,我很守信的。你的付出绝对物超所值,好了,热情一点,投入一点,别说话了,好好享受。”
黑暗中我听到他脱衣服时候,衣物与他的皮肤摩擦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一刻我有点走神。
我忽然想起了关宇在前一段时间给我签的协议,上面第一条就可笑地写着:“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如非甲方同意,乙方不得与郭蒙发生肢体接触。”
甲方是关宇,乙方是我。
可是啊,我是不太按理出牌的乙方,我不仅仅要和郭蒙发生肢体接触,还要发生最亲密的接触。
可笑的生活,可笑的协议,可笑的你我。
这样想着,我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忙忙碌碌的郭蒙在我笑了之后忽然停住了手,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差点笑出了眼泪,可是依然用淡淡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没事,继续吧,我有点困了,完了我好早点睡觉。”
我说完这句话,郭蒙迟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循着地板发出来的微弱的光线走到洗手间里面关上门,过了好一会儿带着水雾出来,伸出还有点湿润的手指就帮我扣上衣服的扣子,一边扣一边说:“既然困了,那今晚就早点睡吧,确实不早了。”
我却一下子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慢腾腾地说:“不,我想进天坤,我必须进天坤公司,你一定要帮我,真的要帮我。”
郭蒙却一下子抽出了他的手,棱角分明地说:“没说不帮你。其实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我当然知道,不过是因为我曾经是关宇的人,仅此而已。”说完,我又不知所谓神经发作般呵呵笑了一下。
郭蒙忽然翻身离我远一点说:“别废话了,去睡觉吧,我可能随意改变主意。”
听到他这句话,我腾一声站起来,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跑到房间里面,重重地关上了门,反锁。
在我心里面还扑腾扑腾闹腾个不停的时候,郭蒙忽然敲响我的门,在门边轻声说:“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是干净的,里面有洗手间,你随意,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我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外面毫无声息了。
他应该是走了。
我知道,是他最后心软放过了我。
第二天醒来,郭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茶几上放着这个物业的钥匙和门卡,还有一张简简单单的纸条,他的字很漂亮,龙飞凤舞地写着:“我去上班了,晚上我过来陪你。”
有点暧昧又有点凉冰冰的意思。我把纸条折起来直接丢到垃圾桶里面,拿了钥匙门禁就直接出去,沿着地铁走到了大芬沃尔玛那边买了一个手机充电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必需品。
回到家之后,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充电,然后用夹子把额头那边的头发夹起来,去厨房里面做饭。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往锅里面倒油,只好关掉火,疑惑地跑过去看了看,却没有想到是王晓晓打来的。
不过我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是关宇,就是王晓晓,要不然就是郭蒙,我的新号码,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我一接通,她就说:“叶秋葵,你个傻逼,敢不敢再晚一点才接电话?”
我凶巴巴地回敬她说:“我在炒菜,放着好好的正事不做屁颠屁颠跑来接你的电话才是傻逼呢。说吧,什么事。”
王晓晓嘿嘿笑了一下说:“我在深圳罗湖汽车站,过来接驾吧。”
见到王晓晓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扑过来拥抱我,一边拥抱一边说:“小妞,又瘦了。”
坐309线回桂芳园的时候,我问王晓晓:“你怎么跑到深圳来了?还大包小包的,干嘛?”
王晓晓一边玩手机一边回答说:“我被这边一家叫天坤集团的大公司录取了,当然要过来啊。”
我皱了眉头。
又是天坤。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肯定是人为的。
因为王晓晓读得是音乐专业,和宝石这个行业八竿子也打不着,她怎么可能就被天坤录取了呢?
王晓晓看我皱眉头,把手机放进包包里面,然后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能进天坤啊?告诉你无妨啊,我前段时间不是认识了一个男人吗?他就在天坤上班的,我想换工作,就把简历发给他,然后他推荐我,我就进了。”
“就那么简单?”我狐疑问道。
王晓晓伸手把自己的短裙往膝盖那边拉了拉,然后淡淡定定毫无异常地说:“当然啦,他很帅的,我看过照片,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啊。”
我哦了一声,既然转头去看外面因为车飞驰而去倒退的街景,那一刻心情复杂。
我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无穷无尽的网中,而布网的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多个人,也可能这张网的布置我也有份,这一刻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土地变成了让我触目不能及的美好。
神游中,王晓晓突然推了我一把,对我说:“叶秋葵,你个傻逼又在发什么呆呢?想男人啊?”
王晓晓总是喜欢直白地表达,而我和她那么好,是因为她不造作不娇柔,她和我一样整天把傻逼这个的词挂在嘴边,和我一样生气的时候喜欢踹桌子,我们一样粗鲁,可是感性起来的时候真他妈的不要命。
所以我懒洋洋地回答说:“不想,我想念爱情,因为爱情这回事根本就是骗人的。”
王晓晓直接在我的大腿上捏了一把,一边捏一边说:“元神归位吧,叶秋葵。”
而我却忽然又自顾自地说:“王晓晓,你确定那个男人帮你找了一份好工作,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吗?”
王晓晓无所谓般地在包包里面翻出口香糖倒给我一颗自己也嚼了一颗,漫不经心地说:“叶秋葵,别傻了,哪个男人会无偿地帮助一个女人啊,肯定不是什么友谊啊之类的,都是目的不纯的。而我接受他的帮助,也是目的不纯的,我和他的动机一样,放心啦。”
我忽然笑了,调戏般地看着她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和他滚。床。单吗?”
王晓晓扫了我一眼,丢给我一个字:“滚。”
088在她面前说,我爱你
晚上八点的时候,当王晓晓还在郭蒙借给我居住的大房子里面跑来跑去问我是不是离开关宇之后又攀上了新的土豪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得电话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按了接听。
那边有个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说:“你好,请问你是叶小姐吗?”
我说了是之后,她用职业的声音告诉我有人给我送了一个礼物,需要我到物业门口去签收一下。
我胡乱套了一件衣服,拿了手机门禁就跑了出去,然后在物业门口有个年轻的女人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盒子,我签收了之后,直接就在那里打开了。
没想到是一枚小小的戒指。
这一枚戒指我印象深刻。
大概是两年前吧,难得有一次关宇带我出去逛街,在海雅百货的某一个珠宝品牌的柜台前面,我一眼就看中了那一枚戒指。
简洁大方的设计上面镶嵌了一个小小的碎钻,价格不贵,不到四千。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我最后确实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我说:“关宇,给我买这个好不好?“
可是关宇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戒指,然后让柜台小姐给他拿了一大堆别的手链和项链过来,价格贵了好多倍,而他面不改色地说:“看看这些你喜欢哪一条,这条怎么样?“
最后这场闹剧以我的负气离开而收场。
回家之后,我们没有再提起这件事,过不了几天,我又死皮赖脸找他和好了。可是这个戒指成了我心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结,我其实不过是想要人生中最爱的那个人送给我一枚小小的戒指,和价格无关,和婚姻无关。
可是他当时如此抵触,却没有想到这个当初被柜台的小姐说的唯一的一枚这样的戒指,被他买下来了。
我狠狠地盯着那一枚戒指,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又一层层地涌上心头,我想俯下身来教会自己用对付郭蒙的冷静来对待关宇送出的这一枚戒指,我想闭着眼睛狠着心把它丢弃,可是为什么它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人不舍呢。
恍惚间,忽然有人在身后一下子伸手抱住了我。
他的气息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
我知道是他,因为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永远是沉寂的,冷漠的,残酷的,孤独的味道。
我想要挣扎,可是他就这样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覆在我的耳边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走。”
我原本应该恨你死去活来,你也应该恨我,我们早应该相互敌对,可是这一刻,我竟然无法拒绝你。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不愿意说话,关宇开着车,也一路沉默着。
他最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