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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曼纱华掩嘴轻笑道:“好了。别让恩人看了笑话。我们走吧。”
东夏楼内。清风晓月。
三杯酒已下肚。青衣喝的已是晕晕乎乎。她端起酒杯。憨笑道:“难得在宁京城能遇到这么豪爽的人了。我先干为敬。”
“我以茶代酒。”曼纱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期间渊著一直淡淡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再有几杯酒下肚。青衣已是直不起身子來。但嘴上还叫嚷着“我可能喝了。在我们大草原我们都是拿碗大的酒杯來喝的。可是……怎么……你们离妆苑的酒怎么这么烈啊……”
妆娘又端了一坛子酒上來。她笑着将酒坛放在一边。道:“咱们离妆苑的酒可是数一数二烈。公子喝的便是那是传闻中的一杯倒。这公子喝了这么多杯才倒。也算是好酒量啊。”
“再怎样好的酒量。也是无法和妆娘相较。至今本王还未发现喝酒能胜得过你的。”渊著淡淡的笑着。
妆娘未谦虚反驳。只是红唇向上微微扬去。轻笑应下。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一旁的青衣早已呼呼大睡。不再言其他。
曼纱华道:“今日已晚。又不知她家在何处。不如就让她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也好。”渊著应允道:“只是。不能住在东夏楼。妆娘。你给她再安排一个上房。”
妆娘躬身道:“要不要再叫几个姑娘前來相陪。”
“不用了。她并非男子。”
“怎么著哥哥也看出來了。”曼纱华一脸吃惊。她本以为这些微小的细节只有女子才会注意得到。不想渊著也能分辨得出。面前的青衣是女扮男装。
渊著但笑不语。
妆娘前去了几步。仔细的又瞧了趴在酒桌上的青衣。顺着白皙清秀的面颊向下看去。只见胸部本是平川的地方。稍有隆起。她恍然巧笑道:“妆娘真真是眼拙了。面前的可不就是女子吗。王爷和曼姑娘可真是观人入微。妆娘这就去安排恩人的住处。”
妆娘叫來了几人将青衣抬去了前殿的上房。渊著等着曼纱华入睡。这才退出了东夏楼。
“去查查这个姑娘的底细。”渊著负手而立。面如秋月。淡淡道。
“是。王爷。”妆娘应道。
天未亮时。妆语嫣与小兔便回了离妆苑。小兔蹑手蹑脚的上了东夏楼。路过曼纱华的房屋时。却发现里面的烛台还亮着。
小兔轻叩房门道:“姐姐这是醒了吗。”
“进來吧。”
小兔进门反手关了木门道:“姐姐这是一宿未睡。还是已经醒了。”
“已经睡醒了。夜里入梦短。在家的时候。这个时辰怕是早已吃过早茶便开始看书作画了。只是不想在这里天亮的迟一些。大家也起的比较迟。昨日贪睡。今日我是再断断不肯了。”
小兔打着哈欠道:“我们在王府还洠荒亍9芗蚁怖志桶盐颐墙衅饋怼8铣鰜砹恕K凳侨梦颐窃缧┗貋砼略獗鹑艘槁邸P⊥靡怯薪憬阏庋氖奔浜突帷R欢咳账饺丈先筒呕崞鹉亍!
“就知道你懒。”曼纱华掩嘴轻笑。转眼瞥见了小兔身上的衣衫。这是还是自己在东夏时的衣裳。花样料子都远不如现在的好。穿在小兔身上看似也有那么一些不合身。是该好好做件衣服给她了。
“宁京城哪家的绸缎庄比较好。等会开店了。你带我去。我们挑几块布料做些衣裳。”
小兔只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刘海。想了想道:“有。有一家特别有名。老板是近年來宁京城崛起的大商人之一呢。他家实施的垄断货源。所有好货都是他家先有。然后过一个月别家才会有的。”
“好。白日。你便带我去这家。”她坐在梳妆镜前。从铜镜内反射出小兔坐在后面。不停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她温和笑道:“你回房去睡吧。中午我们用过午膳再去也不迟。”
“好。姐姐小兔先回房了。”
日出炎炎。在房内曼纱华已经看了两个时辰的古卷。越看越是静不下心去。这天渊国夏日的气候怎的如此闷热。即使不站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静坐在房间里也能出一身的汗。
原來在东夏宫时。夏日若是长时不下雨。父王便会命人在她的巫女居放置许多的冰块。现在在这里光是把羽毛扇子是远远不够的。只是不知她若是开口要冰块。是否为难了妆娘一些。
这里的哪个房间也从未见闻要冰块这一说。
不。还是不要徒添麻烦好了。
“热……”
“咚咚……咚咚。”
门口处传來一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曼纱华忙抬手将领口的纽扣系好道:“请进。”
木门轻轻被推开。一袭蓝衣的妆娘手捧晶莹白润的玉碗前來。她看着曼纱华才搁下了手中的佛扇。端坐在一旁。另一边还放着书卷。只是额头上早已是汗迹斑斑。妆娘巧笑道:“这里是不比东夏。夏日便是酷热的许多。这不妆娘來给曼姑娘送水晶葡萄來了。这些水果都是冰镇的。姑娘快吃吧。消消暑气。”
曼纱华起身含笑接过妆娘手中的玉碗。她道:“恩人呢。起了吗。”
“起了。一早起來。问了问离妆苑在这是哪条街。这便就走了。估计是昨晚喝多了。不知这是在哪。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妆娘手持手帕掩嘴巧笑道:“今儿早有姑娘进去服侍那位假公子。只见假公子下巴上的胡子都贴在了脸上。姑娘洠套⌒α顺鰜怼K哉馕患俟硬呕琶Χ拥陌伞!
“原是如此。那位公子也是算是个妙人。明明是个女子却穿着男子衣服。贴着胡子。腰间还别着一把三十六根的龙骨鞭。教训起人來一身的正义感。说起话。喝起酒來丝毫不比男子逊色。”
曼纱华称赞道。如若昨日救她的是男子也就罢了。可救她偏偏也是位女子。这等女中豪杰。曼纱华怎能不羡慕。
妆娘应笑道:“不清不楚。也不知底细。不知此人对王爷是有害还有有利。在不清楚状况前曼姑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曼纱华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不会给著哥哥添麻烦的。只是……”话到此处她故意停顿片刻。又道:“妆娘与著哥哥是故友。看得出著哥哥很信任妆娘。”
妆娘掩面而笑道:“妆娘与王爷可算是忘年之交。现在王爷左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妆娘都已是三十多的人了。早年王爷对妆娘有恩。所以妆娘亦是懂得知恩图报。所以王爷信得过妆娘。”
妆娘还了礼退下。
曼纱华这才复又解开了领口便的珠翠扣子。她拿着羽毛扇子猛地扇了几下。却觉得越來越热。吃了几颗葡萄更是酸到不行。她不喜吃酸。亦不喜吃甜。看着这好好的一碗葡萄她是无福消受了。
162:撕破脸面
162:撕破脸面
午时。小兔端來了米饭与热菜热汤。曼纱华看着便觉得食欲难增。匆匆吃了一二口便再也吃不下去。
那碗冰镇的水晶葡萄赏给了小兔。她独自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反侧。无论怎样都是汗迹斑斑。
“小兔……小兔……”
“怎么了姐姐。”小兔从隔壁过來。听到唤声。忙破门而入。
“你知道现在三伏的天气。哪里最凉快吗。”曼纱华用扇子扇着面颊领口。兀自躺在床榻上。仰头看着床幔问道。
小兔挠了挠头道:“恐是只有水里最凉快了。或者是东夏国。听说那里一到夏日。便是连绵的雨季。像咱们这的酷暑都是很少见。”
曼纱华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才來几日。想说回去谈何容易。她起身理了理青丝道:“我们去绸缎庄吧。做身凉快些的衣服。”
小兔命人备了马车。主仆二人上了马车。片刻颠簸便到宁京城最大的绸缎庄了。
小四绸缎庄坐落在宁京的南面。离妆苑坐落在宁京城的北面。而两者皆位居宁京城的中央最繁华地带。南北两面不过只隔着一条街。所以两者相隔不远。且生意红火到爆。
“这里的店家老板是个年轻的公子。听说早年跟着母亲经商。后來家人在一次饥荒年代都死的死。散的散。这绸缎庄的老板正巧带着家产逃到了繁荣昌盛的宁京城。老板是看上了宁京城的商机。便在最繁华的地段买了地。盖了房。便开了这家小四绸缎庄。”
“苑儿里的姑娘啊。还有一些名门望族一般选购衣料都來这家。”小兔向着曼纱华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此时正在面前的绸缎庄。
出门相迎的是这家店的伙计。中年伙计穿着蓝衫。面露着慈善和蔼的招牌式笑容道:“二位姑娘里面请。”
“谢谢。”曼纱华淡笑应着。
初进此店。便觉得店主不品味很独特。经商头脑也不差。
整个店给曼纱华的第一感觉便是风雅、别致。
店铺较大。分别设立着各色各式的花样区。年龄段不同的区。风格各异的区。还提供这店主建议搭配。一旁有红木制的桌椅休息区。一一数去。大概有二十桌。每桌配备着四只木椅。每个桌案上放着一壶正在烹煮的香茶。额外每个桌子上都分别放着不同种类的糕点。
休息区旁是一面只挂着字画的墙。
伙计领着她们到了休息区。曼纱华坐在墙边仰头一一看去。有不少是名家大作。草书楷书小篆。山水画人物画动物画。一应俱全。想來绸缎庄的老板也是一个收藏家。
她仰头看着墙面上的画。有一副画着远处的狼烟。近处的雪崩。画中所剩无几的将士眼中透漏出了些许悲凉看着远方冒着狼烟的小城。画面宁静。却又惨烈。
似曾相识却又陌生不已。
“这幅画是上官老将军有名的南城之战。”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
曼纱华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头戴镶嵌着玉块的锦帽。身穿着元青花藏蓝色袍子。领口边袖口边皆绣着祥云。脚上蹬着的亦是繁复的纹路花式的长靴。脖子上挂着几串翡翠的玉珠。手指上带着和田玉、青玉的扳指。手腕上串着的是紫檀木的佛珠与玛瑙做的手钏。
再向上看去。面容清秀却独挺着一双剑眉。眼中精光暗闪着。若不是他这一身打扮让曼纱华觉得他是一个商人。除去衣服皮囊她定会觉得他是一个文人雅客。
想必这位应该就是绸缎庄的老板小四吧。
“画面生动巧妙。每个亡将的眼中透漏出的那种渴望和悲凉。将我深深的吸引。想起往昔的一个婆婆讲给我的故事。惨烈、悲凉、却又感动。”曼纱华不再看身后的男子。她转过身來。看着面前的那副南城之战。心中亦是感慨不已。
现在宁京城的她说不定哪日就会见到上官老将军。然后将温阮和江生的故事告诉他。有些故事是应该有个完美的结局。
“看來姑娘懂画。”男子颇有探究的看着曼纱华的背影道。
曼纱华回过头來。轻轻一笑。红唇微勾道:“小女才疏学浅。只是儿时跟着故人学过几日。算不上懂·。”
“姑娘谦虚了。”男子温润一笑。便将眼中的精光默默收起。“姑娘姿色异于常人。想必在下的店中怕是洠в心苁屎瞎媚锏牟剂狭恕!
曼纱华看他一脸虔诚。只是不知这话中的意思是有意夸奖。还是无意嘲弄。面上虽是虔诚。可眼中透漏出的些许目光竟是满满的不屑。
她慢慢坐下。抬手优雅的倒了一杯热茶。她不动声色道:“今日前來不是为我。而是为我的……妹妹。小兔。你随这位公子前去挑几块布料吧。选好之后。我们回家去。”
她猜测方才与她交谈的便是这家店的主人。只见男子失了兴趣。略有一番灰头土脸。但面上还是含着笑应下。“店内倒是有不少适合小兔姑娘的布料。不知你喜欢哪一个。”
小兔随绸缎庄老板前去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