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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把咱们的银子和粮食给这位大哥吧。”车夫道。
她低头看了一眼腰身上别着的荷包。又看向一旁未吃完的干粮。凝眉掀开车帘。一只寒光四射的剑横在了她的脖颈上。面前站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大汉。卷长的胡须纵横在脸颊和下巴上。两条剑眉下生出一个凶狠的目光出來。瞪着曼纱华厉声道:“把钱和吃的都叫出來。”
另一个大汉同样拿着把长长的弯刀横在车夫的脖颈上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她一脸淡然的看着两个大汉道:“你们不过是想要吃的和钱财。我答应把所有钱财和吃的都给你们。不过你们不许伤人。”
“少废话。拿出來。”大汉再次叫嚣着。将弯刀往前又逼紧了一分。曼纱华将腰间的荷包取下大汉一把夺了过去。她又将马车内的粮食全部奉上。大汉拿了吃的和钱财却洠в幸叩囊馑肌
“把你们的马车也得给我们。”大汉道。
“不可以。马车是我用來回家的。你们若把马车也拿去。我们如何回去。荷包里的银子足够你们买十辆二十辆马车了。放过我们。”曼纱华厉声回应道。
她看着四周的环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是看不到一枝树木。这两个山匪定是看准了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才会大胆拿着弯刀劫持过路的人。父王和母后已经不在了。整个东夏疏于管理。周边更是一盘散沙。国灭了。临近东夏宫的东夏城也亡了。这些山匪却在这里叫嚣。真是岂有此理。
大汉又将弯刀逼近了她。脖颈上传來火辣辣的痛感。她知道弯刀已经洠肓怂牟本薄!跋聛怼0崖沓蹈颐恰!
车夫与她相互想换了眼神。为了保住性命。她暂且从马车上跳了下來。
大汉将粮食重新扔到马车上。弯刀依旧横在车夫与她的脖颈上。仿佛洠в幸殴堑囊馑肌!吧绷怂恰!贝蠛阂欢宰糯蠛憾馈
“不杀了他们。万一他们报官。你我谁都走不了。”
曼纱华当即道:“我们不会报官。放过我们。你们走。”
“谁信。”大汉大吼一声。弯刀举起照直向她劈來。
“姑娘快跑。往东面跑。马上就到东夏了。”车夫骤然大喊道。他用一只胳膊挡开拿着刀驾着他的大汉。复又将另一个大汉扑到在地。“快跑。别管我。”
两个大汉与车夫扭打到了一起。曼纱华攥着拳。用力的鸣叫着。七八只乌鸦迅速的聚集到了她的头顶上盘旋着。她一声令下。乌鸦飞过她的头顶向大汉扑去。七八只乌鸦啄着大汉卷翘的胡须。撕扯着他们的横肉。曼纱华当即跑过去。扶起了车夫。
两人相互参扶着上了马车向东跑去。七八只乌鸦根本不是大汉的对手。大汉提着刀不过两三下便将乌鸦斩下。乌鸦是东夏国的信仰。却不是大汉的信仰。死不死伤不伤他们都将这乌鸦看作畜/生一般对待。
大汉提着弯刀穷追不舍。前方的路曲曲弯弯。马车行走的极是缓慢。眼看着大汉勾勾手便能跳到车上來。紧急关头车夫将怀中的匕首交到了她的手中。而后纵身一跃。猛地拍了一把马的屁/股。马车横冲直撞的往前奔去。曼纱华紧紧的勒着缰绳。只见车夫与大汉再次扭打到了一起。
她就拽着缰绳不停的往前跑。不知过了多久。马儿一惊。突地扬起。将她从马车上扬了下來。她顺着一个缓坡一直往下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子被挡在了一棵粗壮的树木前。
盛夏的夜还是微凉的。她能感觉到有细细的雨滴打湿她的脸庞。有长长的蝉鸣唤她醒來。有绿绿的叶子映着她的眼眸。这种感觉是东夏的味道。她知道她离家不远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洠в新沓怠'有车夫。也洠в写蠛骸K沧驳呐榔饋怼Q鐾房戳丝刺舻姆较颉O蜃哦绦呷ァ
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的回家是车夫牺牲了自己。她才能逃开大汉的追捕。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她一定要回去。
走着走着。她陷入了一片绝境。前后都洠в写迓洹'有炊烟。洠в羞扪讲欢系闹恕;仆烈谎镌傺铩K唤派钜唤徘车牟仍谖蘧〉纳匙永铩F咀盘舻某蛞恢蓖咦拧W呃哿怂陆永锷惩恋沽恕;毫嘶涸俳幼抛摺
曼纱华舔了舔泛起干皮的嘴唇。这方圆十里洠в兴礇'有食物。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洠酥浪谡狻R矝'人能救得了她。
在绝望之际。一行骆驼队将她救起。迷迷糊糊的走了好久。她才再次看到村庄和城市的模样。
在村子里稍作停留。她便又启程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快到到达东夏城。快点回家去。
224:新东夏城
224:新东夏城
骆驼队的人给了曼纱华足够的水和粮食。她带着这些恩赐徒步穿过了三个城池。她知道她现在就站在东夏国的领土内。街上贩卖的百姓与往常的无异。但她却不敢去询问东夏宫中的国王和王后如何了。也不敢问现如今东夏国是谁的天下。
临近东夏城时。曼纱华徘徊在城池的门口。一旁卖着凉茶的小二用着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她用手扶上自己的脸颊。忽地又想起已经有多日未曾好好的梳洗过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不堪。就连身上的素衣白裙也黑一块白一块的。这个小二又怎会认出自己是谁。
她不敢再往前走去。她记忆中东夏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东夏宫也是连绵的蜘蛛网。她一忍再忍。终问出了口。“请问小哥。前面是东夏城吗。”
“是啊。”小二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仿似再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
“现在这……还是东夏国吗。”
小二突地笑了出來。他将左肩头的毛巾取下又搭在了右肩头上。道:“当然是东夏国啊。”话罢。小二转身去擦拭木质的桌椅板凳。她终于明白小二这是把她当作了疯子。
或许她就是个疯子。等待看到真相时再发一次疯。
她叹了一口气。前面是一座空城。这里的百姓被渊著所杀。东夏宫也是空空荡荡。她将会这座空城中死去。她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踏入东夏城去。
她进了城门却发现街上的人络绎不绝。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穿梭在街头。就像往常一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的心狂跳着。继续往前走去。路过一家茶馆。里面的老板和客人吵了起來。引來周边的百姓纷纷围观观战。她破涕为笑。
若是换做了以往。她一定讨厌极了围观凑热闹的人。而现在她却觉得这样的场面是多么的亲切和温馨。她像是阔别已久的游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港湾。她热泪盈眶。
这一路热闹非凡。她怕极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经过钟鼓楼。她驻足到了一家客栈。她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裳。又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她转身去了一条小巷子里。她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一家当铺。
这是东夏城最大的当铺。虽然深深藏在小巷中。但只要是能拿得出來的东西。这家当铺都可兑换成等价的钱财。
她伸手触上自己的脖颈。那北玉温润通透。她戴在项上。从不示人。更是舍不得摘下來。这是渊著也有的一块玉佩。只是不知他有洠в刑泶髯拧
她迟疑了片刻。终将项上的北玉取下递给了当铺老板。“等我有钱。我还是会把它赎回來的。”
当铺老板含笑的将北玉收下。眼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色彩。來这里当东西的每一个人都说过同样的话。
曼纱华拿了一片金叶子。又将一大包银两收到自己的袖口。走出了当铺。银两沉甸甸的。她的心也沉甸甸的。并不是把这东西给当了。就能把她的心结治愈了。她需要的还有时间。
她拿着银子來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又吩咐小二送來了几套干净的白衫。她将自己放空。躺在木桶中。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看着头顶的木梁。心里也不知该思索些什么。就这么一直泡着。直到她突然意识到木桶的中的水已经凉透了。她才起身穿了新衣。下去吃饭。
她不想让小二把饭送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享用。她想看看东夏城的人。想让这一切变得再真实一点。她端着手中的白米饭。看着临桌的男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吃着盘中的羊腿。她冲着男子的吃相微微一笑。
男子突地愣了愣。继续低下头吃自己的饭。忽地又换了座位。背过曼纱华继续用餐。
她肚子虽饿。但只吃了几口青菜。就觉得饱了。许是丹药的副作用吧。这些年让她不能好好的吃饭。每次吃多了便会胃痛。
她上了楼。躺在床榻上。类似于她宫殿的芙蓉帐暖这里也有。她看着这一朵朵出水芙蓉。现实逼迫的她不得不去想。
离东夏宫那么近了。再走几百步路就可以进宫去了。可她却不敢进去。万一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又该何去何从。她不敢想象东夏宫里住着的是什么人。是父皇母后。还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住在父王的静心殿。睡在母后的凤揽宫内。一屋子的奴才簇拥着一个陌生的巫女。
是谁会在东夏称王。她的著哥哥吗。东夏宫中可能住着的是渊著和他的王妃……
不。不可能。这里依然是东夏国。城门上还赫然顶立着东夏城三个大字。上面的插/着的彩旗是东夏国特有巫女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连不愿想起的他也被想起了。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滴到了枕头上。
她渐渐的睡着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希望一觉睡醒來东夏城中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希望一觉睡醒。这里的一切都洠в斜洹
在梦中她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用擦去她眼角的泪。还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个人手指冰凉至极。触碰到了她的脖颈。她缩了缩脖子。但脖颈上还是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系上。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他。她还是做不到。眼皮如此的沉重。她看不清他的脸。
昏昏沉沉的她睡了好久。醒來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日头了。总感觉有什么香气引诱着她奋力的睁开双眼。
醒來的时候阳光正艳。照射到她芙蓉帐暖的床榻上。将一朵朵粉色的芙蓉花衬得的华光潋滟。
小小的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的菜色。飘着香气引/诱着她來到木桌前。桌案上的菜色全是养胃的食物。她心道这里的小二什么时候这么用心了。
洗漱饭饱之后。门口有人來叩门。“曼姑娘吃好了吗。”
曼纱华一惊。现在这里还有人认得自己。
她不语。门外的人又道:“有位贵人想见姑娘。若姑娘准备好了。就请姑娘出來。随小的走一趟。”
她披了一件斗篷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店家小二。小二穿着一身粗布衣。袖口挽起。她实在想不到这家店的小二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迟疑片刻。忽地问道:“你认得我吗。”
小二用白毛巾掩嘴一笑道:“东夏谁人不识的您啊。您不就是东夏国王最喜爱的华公主吗。您就别疑神疑鬼了。快随小的走吧。”
曼纱华不再多问什么。将信将疑的随着店小二下了楼。谁人是鬼看看便知。
小二带着她來到东夏的宫门口。小二亮出了金灿灿的腰牌。门口的侍卫便放了行。曼纱华怀着忐忑的心再次踏入了东夏宫。那几日就像是一个噩梦在她脑海中一直挥之不。东夏宫空无一人。东夏城血流成河。她永远记得。
一路从东夏宫中穿过。來往的宫人见到她都屈身行礼道:“华公主金安。”
她们还穿着东夏宫的服饰。一个个宫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洠в蟹⑸谎K驹诓砺房诙僮×瞬阶印M蟊咦咦礁雎房诒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