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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我会的,你安心工作。”
林容深说:“挂电话吧。”
虽然很舍不得离开他的声音,可我还是先挂断了电话,之后从角落出来后,林容深的助理便立马迎了上来。对我说了一句:“原来您在这里。”
我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问:“老爷子怎么样了?”
林容深的助理说:“还在里面抢救。”
正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米莉一声尖锐的爷爷,我和林容深的助理一起回头看了过去,发现简黎华正躺在病床上被一堆医生和护士给推了出来,很多股东立马围了过去。一脸关切的问他怎么样了。
简黎华已经醒了,还挺有精神的靠在床上和那些股东们寒暄着并无大碍,除了脸色有些泛黄外。其余一切看上去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
林容深的助理立马轻轻推看一下我,示意我赶紧过去,我反应过来。也立马朝着简黎华靠拢,以家属的身份随着简黎华的病床进了病房。
可当门关上那一刻后,本来看上去精神还算很好的简黎华。忽然如大树倾倒,整个人直接垮在了病床上,他的秘书有点担忧的唤了一句:“简总!”
简黎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有种油尽灯枯之感,他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秘书他没有事。
护士和医生将他推入病房后,便给简黎华吊上药水和插上氧气管子,他强壮的精神便焉了下去。人开始陷入非常深沉的昏迷。
无论别人怎么喊,都没有了反应。
米莉一直在一旁哭着喊爷爷,可是老爷子始终都没有了反应,为了不惊动外面的股东,简黎华的秘书不断提醒米莉哭声小点。
等米莉那边的情绪缓和下来后,简黎华的秘书立马走了上来说:“这几天。就要辛苦您了。”
我想,林容深应该早就和简庭商量过了这样的事情,所以简黎华的秘书才会朝我走过来说这句话,对于她的话,我也只能回复:“我会尽量的。”
简黎华的秘书说了一声谢谢,便同简黎华的助理一起出门去和那些股东报告简黎华的身体状况。
那些股东在听到简黎华没事后。才各自散场离开。
大约有挺多人是心怀失望离开吧。
身为简黎华的外孙媳妇,留在这里陪夜的人自然只有我,所以我晚上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在简黎华病房内陪着他。
这一夜的简黎华,睡得并不安稳,很多次都在稀里糊涂说着梦话。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只模糊的知道他应该是在喊谁的名字。
这一夜。虽然隔壁有一张单独病床,可我在上面躺得并不好,也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医生来医院检查简黎华的身体,眉头始终都是紧皱的。简黎华除了在昨天晚上面见各位股东时,是清醒的以外,到今天早上都始终是昏迷的状况。
等医生检查完后。我问医生简黎华现在的病情是怎样。
医生看了我良久,他说:“其实老爷子身体保养得很好,要说有什么大毛病吧。也并没有。”
我说:“那他为什么这样?”
医生说:“人老了,到了这个年纪,身体已经衰老到了一个境地,自然就会这样。”
我说:“也就是好不起来了?”
医生摇摇头说:“这个年纪了,也是一条顺路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我说:“大概还可以活多久。”
医生看着简黎华的光景,他说:“不知道是否能够拖上半个月,身体衰老,是我们医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是自然规律,万物都有生老病死这一天。”
医生见我没说话,他有些感叹的安慰了一句:“好好陪陪老人家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让护士给老人家吊一瓶葡萄糖水,什么药都不需要用,因为身体没有毛病,只是老死而已。
生命到了这个年纪,可以抵抗住病痛,保养得再好,可始终都无法抵抗过时间。
我回头去看病床上的简黎华,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满脸皱纹了,他以前的威风只不过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如此着急林容深的婚姻状况问题,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缓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床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很想握握他的手,这样他就不会害怕了。
☆、180。危机
不知道是不是我轻轻握住了简黎华的手,他有了知觉,一直在昏睡的他,竟然缓慢的睁开眼来看我,在看到我时,他浑浊的眼睛内闪动了两下光芒,氧气罩下微弱的唤出两个字,囡囡。
他突然睁开眼,吓得我第一时间想要抽回手缩回去,毕竟我和简黎华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就算他现在在病中,大约也不想让我触碰吧?毕竟他是这样的讨厌我。
可手才缩到一般。没想到连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的简黎华,竟然突然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手便被他死死抓住在手掌心中,他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离开。
而且他似乎是把我当成林容深的妈妈了,囡囡,就是女儿的意思。
好多人都说,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总会特别想念那些离开得特别早的人,都说简黎华和林容深的妈妈水火不容,就连当初林容深妈妈快要死的时候,要求见简黎华一面,可简黎华都残忍的拒绝了。导致林容深的母亲带着遗憾离开。
所有人认为,简黎华和林容深的母亲已经没有了多少父女情,不然为什么对方临死前一个这么小小的心愿,作为父亲的都不满足?
所以很多人认为,林容深的母亲是简黎华儿女下最不受宠的人,可奇怪的是。林容深确实他所有儿孙当中最得看重也是最疼爱的。
林容深虽然看似在林家长大,可实际上基本是简黎华一手培养大的,听人说,林容深小的时候,竟然被简家的人接过去进行培养,教授各种课程。才五六岁大,简黎华便带着他去谈生意,让他在一旁旁听。
林容深非常聪明,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该怎样管理公司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大约是从小被灌输,反而当他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时候,便愈发开始讨厌起这行业,最终不顾简黎华和林海鑫的决定,都未曾想过商量,便无比决然的选择医生这行业。
而相比简庭这个嫡系孙子,就没有林容深这么好运了,虽然简黎华对他管教一样的严格,可始终没有林容深严格,尽管,他头脑也灵活,可和一向对东西过目不忘的林容深来相比,还是显得迟钝笨拙许多,而且简庭小的时候还生性顽劣,不怎么爱学习,所以简黎华对林容深的看重,多过任何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结果并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简黎华到临死前都不能释怀的事情,大约就是他这个走得都比他这个父亲都还早的女儿吧。
我莫名的想叹一口气,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并且任由简黎华握着,他握得很紧,好像很怕稍微一松手,我便会溜得不见。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让我明白,无论他以前对我多么的凶神恶煞,满脸满眼的嫌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以前的我是非常的惧怕他,可现在,那丝惧怕消失,反而有丝伤感。
人为什么会老?人为什么要离开?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将生老病死这四种经历尝遍,然后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吗?那意义何在?
我对死亡这两个字很迷茫,真的很迷茫。
之后简黎华紧握住我手到十二点都没有松开,当医生和护士进来给他换药水的时候,见我怀孕了一直坐在那里几个小时大约也会累,便让起身去休息一会儿,可是稍微动一下,或者有想离开的心,简黎华就握得特别紧,他根本不肯松开。
医生都有些无奈了,只能弯腰在老人家耳边轻声劝着说:“简老先生,人家坐了好久。要吃饭了,而且她还是个孕妇,不能这样久坐的,您让她先去休息休息,再来陪您好吗?”
他在听到孕妇这两个字的时候,稍微睁开半只眼来看我们。看了好久,他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我的手。
医生这才将他一直放在外面的手给放在被窝里,用被子盖好,然后带着我从病床边离开吃午餐休息。
我手当然也有些麻,刚才一直维持那样的动作许久,吃饭的时候都不利索了。
可等我吃完东西回去后,林容深的秘书和简黎华的秘书早就在那里等候了,抱来很多的文件来给我批阅盖章,其实这些东西我根本看不懂,全都是林容深的秘书说该怎么办我就照做。
虽然说是不用自己思考,完全按照他们的话照办,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还是留有心的,比较敏感的文件我都会首先打电话问过林容深,比如发放下去的巨额款项,要不要批,该不该批,我是否有权利批,都要一一问清楚林容深,等林容深同意了,我才会安心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让下面放款。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最亲近的秘书与助理都有可能心怀鬼胎,特别是现在这样敏感的时刻。
这一段时间相当是我压力最大的时候,一边要处理简氏各种文件和会议,一边还要和简氏那些找到空子就往里面钻的老狐狸们周旋。
还要安慰来探望简黎华的米莉,她在得知简黎华即将不久于人世后,哭得比谁都惨,每天陪着简黎华的时候,不断喊着爷爷,求他不要离开她。
也许米莉年纪还轻。家里人又保护得很好,从小娇生惯养,所以对待死亡看得比我们都浅,我和林容深对于老爷子现在的状况都表示得很淡定很释怀,可米莉就不一样,她舍不得他走,她还想让他陪他很久很,可事实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年级阶段,死亡是一条顺路。
对于她的伤心,我只能尽量安慰着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大问题没有多少,因为有这么多人的帮助,所以也没有当初想象中那么艰难和无法完成,我以为往后都会保持这样的情况。
可谁知道,一份文件打破这样的平静。
是一份关于二股东手上一个项目的批款意向书,那意向书到达我手上后,当我看到上金额时,足足吓好大一跳,足足三十个亿,这一批下去,就相当于分走简氏目前可用的流动资金的一大半。
这样的款项我自然没有办法批,所以第一时间便给林容深打电话,问他批不批。林容深问我申请这比款项的人是谁。
我将陈忠生这个名字告诉了他,他听后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也以为林容深是在思考着什么,便没有出口打扰他。
等了好久,林容深说:“这笔款暂不批。等我回来处理。”
我说:“好,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们两个人双方都忙,所以我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林容深在电话内对我说了一句:“莱莱。”
我嗯了一声,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还要吩咐。
等了好一会儿,他在电话内说:“我的小公主好像长大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特别暖,特别暖,这段时间为了帮助他,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到对这方面的事情勉强懂得一点一点,身边虽然有人在帮助我。可又不能我毫无保留的去相信,这点林容深也早打电话叮嘱过我好多遍,而林容深也不是时时有时间来指导我。
所以再面对棘手又无法像人求助的事情时,我便会努力查找各种方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