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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对于从前的事竟然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男人此时眼中犹如湖水闪烁出的破碎的光芒,突然间刺痛她的心。
伸出手便搂住他的脖颈,“傻瓜,事情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还要这样难以释怀?我是受了痛苦,但是你亦受到了惩罚和折磨,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谁也不亏欠谁的了。”
“我早就原谅你了,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凌清然说道。
男人将怀抱锁的更紧些,她发间的清香自鼻端传来,让人的心情舒畅极了,也踏实极了。
“清儿,谢谢你。”
“不必谢我,但是你要知道,治军严谨,首先要以身作则。李臻对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该那么对他 。”
凌清然轻声的说道。
贺兰枫抬起头,微微的笑了。
凌清然脸色一变,“怎么?你仍旧不相信他?”
“我相不相信他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 的清儿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贺兰枫十分自信的说道。
“只是,李臻就算从前是真心效忠我 ,只怕以后也不会了。”贺兰枫说道。
凌清然笑道,“虽然我知道李臻会的,但是亦不会让他重新回到你的军中。”
贺兰枫疑惑的看着她,凌清然无奈的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不相信他,他已无法发挥所长,如此两个人之间既然必定无法相扶相携,便不如离的远远的。”
贺兰枫却说道,“所以你让他跟随舅舅去了?”
凌清然眸色怅然的说道,“舅舅已不是从前的飘雪岭少领主,前路凶险我只是想帮他一把,日后的路会怎样,全靠自己,别人无法左右。”
卿克谷走的前一天,她找过李臻。
一是想拜托李臻能护送卿克谷一程,二是送别。
李臻是将帅之才,她的庙小,怎能就此埋藏了他的才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李臻注定了会有一份锦绣前程,她无法成全更不会牵绊。
对于 他的心,她想自己再明白不过。
越是清楚,越是要推理。
即使,没有贺兰枫,她亦不会将选择移步到他的身上。
一切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机缘巧合。
但是无论是什么,她都只会听凭自己的良心做事。
“清儿,你觉得我小气吧?”男人见女子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开口。
凌清然呵呵的轻笑着,手挽过他的臂弯,“一点点。”
“我以后会尝试着改变的。”贺兰枫说道。
女子却说道,“不,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男人惊愕,女人偷笑。
爱情是自私的,甚至可以将一个冷酷的人变得无情,也可以将一个热情的人变得冷酷。
她两世为人, 对此体会很是深刻。
但凡是真的在乎,无论是多么彪悍强大的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被情所困,做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贺兰枫所做的,她觉得还远远不够。
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至少要懂得去吃醋。
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
他们吃起醋来,比常人来的更猛烈,却更容易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所以,当时凌清然是觉得气愤,不过今日想起,心头竟然有几分甜意。
“郡主府什么时候修好?”她问道。
男人被突然转移到另一个话题还有些不适应,“嗯?”脱口说出了一个看似装傻的答案。
女人立即不乐意了,嘴一嘟,脖子一歪,眼神一斜,“你后悔了?刚才只随便说说吗?”
贺兰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女人仍旧不依不饶的。
“我已经派人在日夜赶工了,春猎回来就可以修好,到时候就送她去郡主府。”贺兰枫说道。
凌清然这才放下表情,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模样。
“为什么突然要送她走?”凌清然问道。
贺兰枫心思一紧,面色不变,“那本就是她应该去的地方,怎么是突然呢?”
凌清然想,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毕竟曾经东方舒与他之间有那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时光,她为他做的一切是谁都无法抹去的。
只是,他后来遇到了她,所以一切都变了。
否则,今日她应该是瑞王侧妃,而不是荣良郡主。
“如果没有我,你会娶她吧?”她将心中所想不自然的说了出来。
男人一愣随后缓缓开口,月色如水,照的人心清亮一片。
“可是,我遇到了你。”
男人嘴角带着微笑,含满了幸福之意。
“那你后悔过吗?”她说。
将一双小手放在掌心中,他看着她的眼睛,光洁如月。
“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清儿,从此后无需再怀疑贺兰枫对你的心。 ”
深情地话,加上痴情的眸色。
女人渐渐陶醉在眼前的月色中,踮起脚尖来到他的唇边轻轻的吻上他。
男子身子一僵,手放在她的腰和后脑上,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诉不尽的婉转柔肠。
一直以来的思念与歉疚,不敢碰触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此刻都抛到了脑后。
他的吻来的浓烈而深情,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双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中。
凌清然只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身子越来越没有了力气。
在微凉的春夜中,竟然全神滚烫的厉害。
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玲珑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体上,密不可分。
他的吻那样霸道,不问她的初衷,不管她是否愿意。就那样搅乱了她的思绪,放飞了她心中所有的顾虑。
还记得那一晚,他兽性大发,却极力隐忍着不碰她。
她记得他,血红的双眼,被下了春药之后全身滚烫却一次一次的甩开她。
他记得她, 不顾一切的将他自冰潭中拉出,费尽全身力气救他。
她记得他,受尽折磨的隐忍,青筋暴烈的模样。
他记得她,停住欲远离的脚步转头对他说,我是你的女人,要了我吧,不必再忍!
她记得他,顶着药力的折磨,温柔的挺进她的身体,怕弄疼了她。
他记得她,初夜的美好,和曾经的志愿与原则。
她记得他,在他的新婚之夜,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可是 ,他却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清儿,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在她的耳边轻声承诺。
她有些迷离,脱口而出,“紫盖香车,龙笙凤管,是这样的吗?”她呢喃。
他一怔,随后点头,“我一定会做到的。”
与他来说的,区区一个王妃之位早已不够,终于一日他会给她最为尊贵的名位。
自从那次之后,他一直与她同床而眠。
嬉闹,亲热总是有的。
但是,却再为越雷池半步。
今日,情之所至,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坚持终于瓦解,“清儿,可以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真的想当皇上吗?
初次以身相许的经历她记忆犹新,虽然也有惊慌,也有恐惧,但是说到底对于她来说却仍旧是美好的,因为会心甘情愿。
就像今日一样,面对贺兰枫炙热的深情与渴望,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男子看穿了她的默许,来不及等着她回答,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青园。
月满人园,天如人愿。
春猎马上就要开始了,贺兰枫更加的忙了起来。
帝王出宫,天大的事。
尽兴要紧,安全更是紧要。
车马的路线,明卫暗卫的分配排列,一路上休息的落脚点, 等等事无巨细。
贺兰枫这天下朝回来坐在书案前,却发起了呆。
一杯热茶送到了唇边他才发现,凌清然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只手接过茶杯,一只手轻轻地将女子纤细的腰身揽入怀中。
“怎么了,发什么呆?”她奇怪的看着他。
贺兰枫却仍旧愁眉不展,“有些头疼。”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子的蜂腰。
“是因为春猎之事吗?”她说道。
他点头,“是。”
“你不想担任这次的护卫官?”她继续说道,慢声拉语的好似早已猜到一般。
他抬头看她 ,双眼都是被看穿惊诧。
“上一次我险遭杀身之祸,这一次正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一旦路上出了什么差池,第一个被问罪的人便是我。”贺兰枫面含忧色的说道。
“可是,这是皇上的旨意。又不能违抗,照着去做又无疑是自投罗网。”
凌清然说道。
男人阴沉着脸点头,“关键是父皇是不相信我,我做好了未必会有嘉赏,做不好正好给了他一个杀我的理由。”
“算来算去都不是赚钱的买卖,谁要干谁就是傻子,不能干。”凌清然说道,脸上带着一副不屑的神情 。
贺兰枫抬头摸摸她的头,“只是,不那么容易。被父皇看出来我的用意,兵权便势必永远再无机会夺回。”
“那咱们就不让他发现,我想急着去做这个执行官的人多了去了。”凌清然说道。
贺兰枫不解地看着她,“这个差事谁都知道是没有甜头的,有谁会做呢?”
凌清然狡黠的笑道,“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只要知道他所需要的,一打一个准。”
贺兰枫有些犹豫的看着凌清然,“你是说”
“不行,这被人知道是大罪。”贺兰枫拒绝。
“我知道,但是我是公认的妖女,有什么罪都推到我的身上,妖女本来就妖言惑众,到时候我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谁又能耐我何?再说,不是还欠我一件事呢,保命总是可以的吧。”
凌清然笑道。
谁知道男人却立即反驳,“不行,朝堂上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出头,不行。”
凌清然着急的拉着他的胳膊,“也不一定非是我啊,只是命人散播些谣言,无凭无据谁又能来指证我,再说这样的事,藏着还来不及,谁敢闹到皇上那去。”
男人坚持,一脸黑线的摇头。
“王府中还有谁的话能让那个段王八蛋相信的,求你了,就当帮我报仇吧。”凌清然摇着他的手臂,半个身子都赖在他的伸手撒娇。
贺兰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小脑袋一天天的都想着什么,我真是整不了你。”
女子见他笑了,赶紧趁热打铁,“你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是不是?就这样办了吧,我明天就安排。”
“谁说我同意了,你给我老实的呆着。”男人又是一脸阴沉。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她撅起嘴。
“清儿,我看不得他看你时候的那副嘴脸,所以我不准你在他的面前出现。”
凌清然笑道,“那你也是这样想的了是吗?”
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你,竟然想到了我的心里。”
女子得意的一下坐在了桌子上,“你早该知道的,竟然还小瞧我。”
“好,我知道了,我不敢小瞧你,但是也不准你自作主张,知道了吗?”男人宠溺的将女子抱紧怀里。
“贺兰枫,你真的想当皇上吗?”她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贺兰枫一怔,随后拉开她,看着她 的眼睛说道,“怎么这么问呢?”
她微微一笑,“因为我觉得你很累,如果你不想当咱们可以走的远远的。”
自古帝王的宝座受世人敬仰与垂涎,只是,这条路有多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