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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然就那样的看着他,她就是要故意为难他,就是要逼他。
心中的气还没消,即使想为了他着想,但是却偏偏没那么做。
沈秋歌看着凌清然,面色不改,“凌姑娘多日不见了。”她竟然还能笑出来。
的确是多日不见,她竟然将自己掩饰的如此好了。
“皇后娘娘,妾身不在意与,凌姑娘同坐。还请皇后娘娘就恩准了吧。”沈秋歌转头向皇后说道。
皇后却厉色依旧,“瑞王被迷了心智,你不知道劝着点,也一样没规矩,不懂礼数了吗?”
随后怒目瞪向凌清然,“春猎在即,今日本宫不想见血光,你还是识趣些吧。”
贺兰枫还要说话,却被沈秋歌一把拉住了,她微微倾过身子,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王爷若是再坚持下去,只怕凌姑娘便性命不保,你们来日方长,难到就真的这么在乎这位置吗?只要王爷说一声,歌儿立即让位就是。”
别人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们的姿势却是十分的暧昧。
沈秋歌的肚子已经浑圆,再有月余就将临盆。
她的身子却很是瘦弱,手臂纤细,甚至比怀孕前还瘦很多。
此时,她的肚子紧紧贴在贺兰枫的身上,姿势亲密。
所有人都带着几分嘲弄看向凌清然,讽刺的笑渐渐多了起来。
贺兰枫冷冷的话在沈秋歌耳边响起,她却仍旧微笑着。
他说,“今日·你来,一定会成为你日后最后悔的一件事。”
“也许会吧,但是却一定不是最后悔的事。”
是的,她的心中早就有了最后悔的事。
看着他们看似深情款款的模样,凌清然的心突然间感觉到一丝荒凉。
虽然,她的心里一直认定了贺兰枫对沈秋歌并无爱意。
可是,经过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却再不敢自大了。
从前,自己又何曾不是那么的笃定,贺兰枫只爱她一个人,可是最终他不是一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了自己吗?
这样的场面,她纵使再怀着上千年前的博大胸怀也是呆不下去的了。
狠狠抽出自己的手,冰冷袭上男人的心头,她一句话也没说,便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走出了大殿。
她第一次觉得,脸上发烧,原来被人嘲笑是这样难熬的。
第一次她觉得名位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第二百三十章 石龙星日渐奇光
在别人眼里,凌清然就是被人赶走的,可谓是颜面皆无。
可是,对于凌清然而言,别人的看法她从来都不在乎,本来她想与贺兰枫纠葛到底,绝对不会退让的。
可是,最后她仍旧无法真的去逼他。
他无论怎样对她,她却始终都是狠不下心的。
一向自认的妖女,却对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做到绝对的狠辣。
走了更好,反正她也是想走的。
殿内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段毅突然来报,说是在苍山下有百姓挖出了一块石碑。
石碑不足为奇,而让所有人惊慌的是是石碑上的字。
“天龙淡,石龙起。”
这关乎龙的话语,人们很自然的便会联想到皇家。
而这天龙便就自然唯有皇上敢称之,当时贺兰上舰十分重视,立即传召了天玑阁天师来。’天玑阁是北冥专门看星象,传说的组织。
相当于现代算命的,天玑阁大天师在朝中的威望极高,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十分有分量,没人敢轻易质疑。
天师掐指一算,说这是天机,与近日的天象有关。
天龙星的确是较从前暗淡了许多,而天龙星身侧一颗微小的石龙星却日渐奇光。
而这石龙星,便是指当朝的几位皇子,而经过方位锁定,最终锁定了西面。
而贺兰枫的府邸正是自西面,顿时人们一片哗然。
贺兰上舰眉头紧蹙,盯着贺兰枫。
“依天师所见,是何征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贺兰枫,却开口问道。
天师缓声说道,“时下只是初期,还未完全显露,只是依目前来说看,石龙星强,天龙星便必定会弱 ,所以,首先是身体康健之势稍有影响。”
“那么依照你来看,这石龙星一定就是朕的皇子吗?”贺兰上舰的语气阴沉,宛若突然阴透的天空,低低的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天师答道,“也不尽然,天下子民无不是皇上的臣子,其中会是哪家达官显贵,王亲国戚也说不定。”
刚才还都庆幸的众位王亲国戚,被天师这句话说的立即心提到了嗓子眼。
谁住在西面,谁就会满心惶恐不安了。
贺兰枫知道,天师这样说无疑是为了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所有人的目光仍旧在他的身上。
他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间跪下,“父皇,儿臣惶恐。儿臣是万万不敢有损于父皇的康健的,还请父皇明鉴。”
贺兰上舰眸光精锐却笑着说道,“只是天象而已,还未真的证实,你慌什么?”
贺兰枫答道,“儿臣一直以来,恪尽职守,不敢有半分逾越之心,并不惊慌。只是,天象总归是不会骗人的,还是妥当为好。”
贺兰上舰点头,“朕知道你的用心了。”
又对天师说道,“天师看要怎么样做呢?”
天师微闭双眼,缓缓答道,“这段时日,所有受牵连的人都尽量避免与皇上太过亲近为好,最好不要见面。”
贺兰上舰没有说话,只是垂头看向大家。
下面的人,你一言他一嘴的同声附和着。
“只是,六弟是这次春猎的负责人,免不了要随时去觐见皇上。”
贺兰云说道。
沈青云也说道,“是啊 ,这可如何是好?”
贺兰上舰还是不说话,余下的几个皇子都有些紧张,心中想着这立功的机会也许就要到自己的身上了。
“臣觉得,太子殿下说的对,瑞王果然不适合继续负责春猎之事了。”太子一·党赶紧随声附和着。
贺兰上舰终于开口,“那众位爱卿以为谁人还能胜任此事啊?”
下面的人,赶紧各为其主,做着推荐。
贺兰上舰都没有说话,也没点头,也没摇头。
天师却在此时再次开口,“陛下,石龙星虽然此刻在西方出现,可是却未必就是居住在西方的人。需知,日升月落,这星子可是会变换位置的。所以,这段日子,最好诸位皇子王爷都能避讳一些,才是万全之策。”
天师的话让一众人刚刚雀跃的心,一下衰落在地。
贺兰上舰点头,捋着胡须,”这么说来,还有谁能胜任这次春猎呢?“
贺兰枫却忍不住心中暗道,好你个段毅为了获得这次机会你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各位王爷皇子都上不了阵,便没谁能再与你争了,本王就再送你一送,让你心愿得尝。
贺兰枫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有一人可行。 ”
“说来听听。”
“段老侯爷之子,段毅。” 贺兰枫说道。
贺兰上舰眼前一亮,看向下面的段毅。
段毅此时怎么也没想到,贺兰枫会推荐自己。
他正不可思议的看着贺兰枫,贺兰枫也正看着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段毅突然觉得头上一阵冒起一阵凉风,隐约中似乎感觉到一丝阴谋的气息。
但是,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经过简短的商议,最终贺兰上舰终于点头,任命了段毅为这次春猎的护卫官。
至此晚宴结束,所有人先后退出了宫中。
沈秋歌托着沉重的身子,望着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匆匆离去的男人,到底忍不住红了眼眶。
几个月没见,一见面他便冷言相加,怒目相视。
突然,肩头一暖,一阵温暖,“歌儿,你这段日子过的还好吗?”
沈秋歌赶紧避讳眼眶中的泪水,转头笑道,“我很好,爷爷身体可还好吗?一直也没去看爷爷,爷爷是不是生气了?”
沈然看着消瘦的孙女,眼中一阵心疼,疼惜的摸着沈秋歌的头发,“傻孩子,爷爷怎么会生气,爷爷只希望你过的幸福快乐。”
爷爷的温暖,关怀,彻底撕碎了沈秋歌最后的坚持,大颗大颗的泪水无法抑制的落下。
“别哭,歌儿。 跟爷爷说说,受了什么委屈?有爷爷在,爷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沈然最见不得的就是沈秋歌的眼泪。
沈秋歌身子哭的直颤抖,却仍旧摇头,“我没有没受什么委屈”
孙女故意欺瞒的话,让沈老头顿时心中难过万分。
他虽然老了,但是眼睛还是看的清楚的。
贺兰枫的身边换了女人,甚至今天都坐到了乾坤大殿上。
这一切,已经再明白不过,根本就不用多说了。
但是,沈秋歌必定已经是嫁了人,再不是从前单纯的小女孩,只是他的宝贝孙女。
如今,她已经是王妃,一个府中的女主人。
有些事,他即使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只是 ,他却是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忍气吞声,受人欺负。
“歌儿,你当爷爷真的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外面的传言爷爷并非一句都没放到心上,若是你真的过得好,怎么会如此憔悴?你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如此对你,真是太过分了。”
沈然气的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深秋哥此时已经止住了情绪,“爷爷,我很好,真的。 ”
“歌儿,不用害怕。 他纵使是皇上的儿子,爷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沈然眉眼一厉说道。
沈秋歌轻叹一声,她知道一切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她连自己都瞒不了,又怎么能瞒得了别人。
“爷爷 ,我认命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怨不得别人。无论是怎样,我都得承受。”
沈秋歌无耐的说道。
沈然却气愤的说道,“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绝对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妖女,为你出气。”
“爷爷,你即使真的杀了她,又有什么用?能挽回他的心吗?能让他爱上我吗?”沈秋歌哭泣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说道,“没用的,爷爷。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他会发疯的,会与这天下为敌。”
“哼;就凭他?只怕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与这天下为敌?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怕他的。”
沈然苍老的眼中迸发出精锐的杀气。
沈秋歌却哭道,“可是我怕,我已经亲手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不能在看着你们有任何闪失。爷爷,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许他的确此时没那么大的本事与天下为敌,但是他要与沈家同归于尽,也真的不难啊。”
沈秋歌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爷爷,歌儿求您。为了我,您千万不能那么做。他是辜负了我, 但是他毕竟是歌儿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一生都是啊。”
一向精明能干,执掌朝政几十年的沈相,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刻满了岁月痕迹的眼角,泪水缓缓滑落。
他捶足顿胸,“是我错了,不管怎样,当时都不该那么仓促,那么着急的让你嫁给他。”
将沈秋歌扶起来,沈然老泪纵横,一如当初得知沈秋歌被人侵犯时候,应该是 比那时候更加懊悔,“都怪爷爷,歌儿,是爷爷害了你。没有保护好你,若是当初你没有被歹人劫走;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也不会嫁给贺兰枫了。”
爷爷的眼泪,爷爷的每一句话,此刻都如同百芒绞心一般,痛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