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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梅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海生,抽噎着说道,“海生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海生马上错过目光,半晌没有回答。
海生娘连忙说道,“他从小最疼的就是你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林晓梅摇晃着海生的手臂,哭泣着追问,“是吗?”
海生终于点头,却仍旧没有出声。
他跟林晓梅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林晓梅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嫉妒和厌恶。
回去的时候,他碰到了自己从高处走下来的钟离婉。
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门,终于动了,凌清然机警的看着门口,微眯的双眼直到看到来人才慢慢张开。
海生一身疲惫的走了进来,他看眼凌清然颓废的双眼顿时有了精神。
她就是如此有魅力的女人,他怎么能够放手?
“海生,放我出去吧,我会原谅你。”凌清然想了很久,决定再劝劝他。
海生却摇摇头,坐在她的对面的石头凳子上,“对不起,我不能放了你。”
“那你想怎么样?”凌清然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究竟我哪里不好,你就是瞧不上我?清儿,我是真的喜欢你,已经回不来头了!”
海生眼露痛苦的说道。
“清儿不是你能叫的,别再这样叫我。”
凌清然厉声说道。
“那是谁能叫的,那个满嘴谎言左拥右抱的卑鄙男人吗?”海生突然生气的吼道。
听着贺兰枫每次亲热的叫她清儿,他就满肚子气。
凌清然清冷的一笑,“海生,他即使再卑鄙也从未强迫过我。他爱我,舍不得捆着我。若论卑鄙,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说我会选你吗?现在你还要问我,你究竟哪里不好吗?”
凌清然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无头的刺,一下下的扎进海生的心上,没入血肉再无踪迹。
“我只是,只是。” 他一时无言以对。
“只是什么,只是绑了我?”凌清然冷冷的摇头,“不止这些吧?你故意隐瞒了你的身份,还欺骗你不会武功,就连那天你在沙滩上摔的那一跤也是故意给他看的是吗?”
海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凌清然自他的眼中已经得出了答案,她果然全部都猜对了。
“我是真心爱你的。”憋了良久,海生才说出这句话。
凌清然失望透顶, 嘲讽一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她看看自己的双脚。
海生再次无语。
“海生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爱一个人不是想尽办法得到,而是给她最想得到的。”
她耐心的教导着他, 希望他能开窍一点,会放了她。
海生开口问道,“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自由,你放了我,就是我此刻最想得到的。”凌清然怕自己说的话她深奥了,他听不懂又重复解释了一遍。
哪知道,这一句话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反而激怒了海生。
他腾的站起来,扑到她的眼前,眼睛紧紧盯着她。
“放了你,你好去找那个男人,跟他一起走是吗?”
他狠狠的说着,甚至双手紧紧捏住了凌清然的下巴。
凌清然终于压不住心中的火,用尽全力蹬向他。
“你个混蛋,我简直是对牛弹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听不明白。”
凌清然大声喊道。
海生被她突然一脚踹了一个咧系,愤怒的一下扑过来将她按压在下面。
“无论你说什么,我就是要你,要你。”
海生发了狂一般的去吻上凌清然,凌清然摇晃着脑袋大声吼道,“海生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的海生好似狂性大发的猛兽,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彬彬有礼, 他发了狂一般的亲吻着身下的女子,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凌清然中的无息散,药力很是猛烈,如果没有解药,就必须等药性自己一点点的散去,而这药性分七个阶段,也就是七天,一天会比一天恢复些药力,直到第七天药性全部散尽,力气才能全部恢复。
若是对于平常人也无妨,但是若是有武功的人,不用解药,过了七日,武功全废。
所以,此时凌清然虽然恢复了些力气,却也只是一点点。
面对眼前狂性大发的海生,她根本就无力抵挡。
第一次,这个在她的心中一直以来印象都很不错的大男孩让她觉得恶心。
他急切而粗暴的啃咬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手却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第一次,她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流了眼泪。
恐惧占满了整个胸腔,她可以死却无法忍受别人强·暴。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贺兰枫。
她不能,对不起贺兰枫。
即使贺兰枫对不起她, 但是她却无法这么做。
她微微张嘴,随后狠狠用力。
嘴里一阵腥甜,下巴嗖然一疼,几乎让她疼的昏过去。
男人在她的颈间抬起头,充满爱欲的眼里终于拉回一丝清明。
“你宁可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吗?”海生喘息着说道。
在她狠狠咬下的时候,他出手及时制止了她。
此时,她说不了话,眼角缓缓淌下两行了泪水,眼中却堆满了愤怒和憎恨,她狠狠点头。
她用她的愤怒诉说着她的意思,笃定的永不改变。
凌清然的泪,让海生的心有些松软了。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纤细的腰间,她的肌肤滑腻白皙,让他碰触的瞬间便贪恋上,无法放手。
凌清然狠狠的盯着他,他也看着她。
脑海中突然想起与钟离婉擦肩而过时,她说的那句话。
“要留着一个女人最后的办法,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她成了他的女人,他真的成了她的男人,她还能走吗?
他知道,在他生活的国家,男人若是与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便势必要嫁给那个男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来自与思想开放的几千年前。
他更忘了,她早已是贺兰枫的女人了,就算果然如他所想的,也轮不到他。
然而,他却还是准备那样做了。
下定了决心,他低头再次吻上她。
凌清然这一次彻底的崩溃了, 他看到了海生眼中的决绝,犹如一个亡命徒的最后一搏。
当她发现贺兰枫与钟离婉有一腿的时候,她曾暗暗想过也找个男人报复他。
她早该知道,那些狠话和念头,她永远只能想想,痛快痛快嘴而已。
男人肮脏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的胃里一阵翻滚,这一刻,她特别盼望有谁能给她一刀,结束她的生命算了。
当他的手马上就要伸进她的肚兜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声巨响。
海生一下翻身下地,紧张的看向门外。
地上一块巨大的石头砸起的灰尘还在不断飘散,却一直没见有人进来。
海生做贼心虚,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起身追出去看个究竟。
凌清然躺在那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泪水再次连绵不绝的落下来。
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从前她的身边有贺兰博,后来有贺兰枫。
这一刻她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和委屈,好想扑到贺兰枫的怀里一顿痛哭。
只要他能解释清楚,只要他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对她,再不跟钟离婉纠缠,她就留在他的身边。
至少,他不会这样欺负她!
海生追出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她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谁,外面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此刻一心祈求的就是贺兰枫能早点找到她 ,救她出去。
很奇怪,她从未想过贺兰枫会不来。
那日大水肆虐之后,龙村的人并没有急着重建家园,而是一直在准备祭祀海神。
而祭祀海神的不是肥羊肥鸡,好酒好肉,而是一个女子。
据说,海神狂性大发是因为要娶亲了。
而这海神要娶的人,就是龙村里进贡的女子。
贺兰枫找了一个临时能居住的山洞住了下来,钟离婉一再追问他为什么不走,他也只是沉默。
海生爹一直忙着给海神娶妻的人选,也忘记了他们。
他将钟离婉安顿好,便暗中一直监视着海生父子,希望在他们身上找出端倪。
可是这几天海生却一直都忙忙碌碌,与他爹并未露出一点不妥之处。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深陷古墓
凌清然两天来一直不敢睡觉,每一刻她都在盼望贺兰枫能突然出现,海生走后一直没再来。
冥冥中,她感觉到上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待中的日子是那样的度日如年,每天她几乎都在期盼和等待中度过。
自从与贺兰枫发生了争执以后,她想的都是要如何逃离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可是,此刻她满脑子想的却都是,他怎么还不来?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她看不见日出月落,但是却清楚的知道时间。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计算。
终于,这一日的午夜,石门被人推开。
凌清然精神一震,她祈求进来的人不是海生,而是贺兰枫。
可是,到底她还是失望了。
失望之后,是一丝惊喜。
“晓梅,你怎么会来 ?”凌清然惊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晓梅。
林晓梅在她的面前站定,双眼红肿,不知道是这几天没睡好,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她轻轻的开口,不带一丝情绪,;“那你以为来的该是谁?”
凌清然听到她的话,心中失望了。
她的语气半分惊喜波澜都没有,显然她不是无意闯进来的。
“晓梅,你为什么要帮着海生?”她失望的开口问道。
她既然能找到这里,足以说明她是知道海生将她 关在这里的。
林晓梅定定的看着她, 眼神中有几分不甘。
“我帮着他吗?清姐,你是说我帮着我的男人将你关起拉来了吗?”
她话里的讽刺,让凌清然有些不确定了。
据她所知,林晓梅爱海生至死 她怎么会帮着海生去得到别的女人呢?
可是,若不是如此,又是为何?
“那你准备放了我吗?”凌清然说道。
“清姐,如果我放了你,海生哥也许会杀了我,他现在为了你已经疯了,甚至不停大伯的话了。 ”林晓梅说道。
凌清然很是惊讶,她知道林晓梅口中的大伯是海生的爹。
海生一向对他爹是言听计从的,他怎么会。
随后,她心里又是一惊,“你是说族长也知道,他将我关在这里?”
林晓梅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凌清然强迫自己稳定心中的情绪,这是难得的机会,这一次能不能逃出去,就在于此。
她知道晓梅的个性,不能强逼她。
于是,她的语气缓和下来。
“晓梅,你眼睛怎么红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林晓梅不说话,便改了情感路线。
林晓梅听她这样一问,顿时眼中的泪水奔腾而出。
“三天前海神发怒,水淹了村庄,我爹。死了。”
林晓梅提起她爹仍旧悲痛欲绝。
凌清然大吃一惊,怎么会?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海神发怒?”她不解的颤声问道。
林晓梅哭着说道,“是的,族里的神婆说海神因为没有选到满意的新娘而降罪与龙村,所以才发大水淹了村庄。”
凌清然心中明白了,她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