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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你骗我!”贺兰枫狠狠的说道。
栾无忧笑着说道,“我何苦骗你,她是真的走了。自从来到云苍,她从未笑过,甚至很少说话。最后她说,无忧,放我走吧。 我想将过去全部忘掉。”
他抬眼看向贺兰枫,“如果是六爷,会怎么办?会放她走吗? ”
他神伤一笑,“明知道,就算她伤痕累累,心里爱的那个人也永远不会自己。强留她在身边,只会让她更痛苦。”
栾无忧摇着头,眼神笃定,“ 关键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 我就放开了她, 一心盼着希望看到她幸福,如今,我不会束缚她。我不奢求看到她幸福,但是至少我会给她自由。六爷,这就是我爱她的方式。也许, 我没你付出的多,但是,我只求她不会在我这里受到丝毫的伤害。 ”
栾无忧的一席话, 对于贺兰枫来说,简直是剜心之痛。
酒杯碎在他的手里,殷红的鲜血自手中缓缓淌出。
两个男人沉默相对,目光深深的盯着彼此。
仿佛风轻云淡,却又沉重异常。
“我不如你!”贺兰枫终于重重吐出四个字。
他慢慢的起身,仿佛一瞬间沧桑了许多。
声音沙哑,“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他最后问道。
栾无忧双手紧攥,“不知道。”
“谢谢你!无忧!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她,不会放弃。”
贺兰枫沉声说道,转身而走。
泪眼朦胧间,凌清然慌忙躲起来。
她仍旧心痛了, 仍旧看不得他痛苦,仍旧看不得他憔悴。
贺兰枫走了,每一步,步伐沉重的都无以复加。
她走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可是,他不会放弃。
天涯海角,都会找到她。
栾无忧走到她的跟前,心疼的看着她未来得及擦干的泪痕。
“何必呢?他是真心的悔悟了,相识多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无助紧张的模样。小然,如果你现在选择跟他回去,我会祝福你。”
栾无忧深深的说道。
凌清然抹去脸上的泪痕,抬头看向栾无忧,“也许是他在我的心里太久了,所以拿掉的时候,才会这么疼。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他掉眼泪。”
说罢,女子转身离去。
虽然,心仍旧痛着。
不许哭,凌清然!
他再不是你的谁,从此以后,你与他不如陌路,唯一有的纠葛,便是他还未偿还的债。
贺兰枫,你欠我的,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去全部要回来的。
栾无忧满眼担心,看着女子瘦弱却仍旧挺直的背脊。
你明明放不下他,又何苦如此为难他,为难自己!
“殿下,客人走了吗?”苏迪月走到栾无忧的身 边说道。
栾无忧点头,“走了。”
“我刚才仿佛看见尚諭大人了。”苏迪月看向远处。
“你看错了。”栾无忧说道。
“小月,我们回去吧,我很冷。”栾无忧说道。
苏迪月不知原因,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眉头紧蹙,紧张的感激挽着他往回走。
吩咐厨房给栾无忧熬了姜汤,她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栾无忧突然觉得一阵心痛,他难过了还有个人陪在身边,可是她却只能自己舔舐伤痕。
苏迪月与丫头将嫁妆,和他当初送去的聘礼一样一样拿出来的整理着。
栾无忧静静的看着,想着婚礼前夕凌清然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咦,小姐您看,这单子上竟然有一个东海的珊瑚手串,奴婢记得小姐最喜欢红珊瑚了,可是,奴婢怎么没见着呢?”陪嫁的丫头一边找,一边说道。
苏迪月很是喜欢珊瑚,却是因为栾无忧。
栾无忧小时候曾经送过一个珊瑚手链给她,她一直珍藏着, 从此喜欢上了珊瑚。
但是,她却从不过买,也不接受馈赠。
在心里,她默默的打定了主意,这一生只接受他赠予的珊瑚。
一听说,他的聘礼中有珊瑚手串,当即高兴起来,也跟着丫头一起翻找起来。
结果,翻遍了所有,都没有找到。
她拿过单子,“是不是你看错了,怎么会没有呢?”
上面很端正的写着,东海红珊瑚手串,名,红月。
放下单子,她又翻了一遍,仍旧没有,禁不住来到栾无忧的跟前问起来。
栾无忧微微一怔,随口说了一句,“ 找不见就别找了,以后我再给你去寻一个回来。”
“可是,那是你给我的聘礼,我很想要。”苏迪月说道,眼中带着遗憾。
“ 我送人了,别找了。”栾无忧说道,语气清淡。
苏迪月心中一顿,想问问究竟送给了谁,却压住了心中的疑问。
“好,我知道了。”她笑着说道,伸手给栾无忧盖了盖被子,吩咐丫头将东西都拿了下去。
看着闭着眼睛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
他在她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天刚刚擦黑,凌清然刚迈出正阳大殿,却听到大殿之中传出一阵纷乱之声。
“有刺客,护驾。”
她想也没想,一纵身飞向大殿。
栾晋此时也站在大殿门前,双眼锐利的看着黑衣刺客。
凌清然顷刻间从天而降,双眼精芒突显,“ 将刺客统统拿下,我护驾,留下活口。 ”
☆、第四百零五章 试探
凌清然大喝一声,御林军当即齐声领命,将刺客围在中间,此时栾晋的身旁只有凌清然一人。
栾晋手紧紧握着,目光深邃的看着凌清然。
不知名的暗处,一支箭弩正瞄准了凌清然的脑袋,一击毙命。
凌清然的眼睛却如豹子一般,紧紧盯着下面御林军与刺客之间的打斗,手中紧握宝剑,机警的看向四周,护卫着栾晋。
战斗很快结束了,刺客都被当场击毙。
终于,凌清然松了一口气却冷声说道,“没有活口吗?”
御林军回道,“活口都咬毒身亡。”
凌清然随后吩咐,将刺客送到大理寺严加搜查,务必查出刺客的身份。
“皇上,让您受惊了。”
栾晋微眯的双眼露出丝丝赞赏之意,“无事,你回去休息吧。”
凌清然无意的向身后看了一眼,走出正阳大殿。
出了正阳大殿,凌清然依旧觉得脖子后面冷风习习。
皇上,这一次的试探你是否满意了?
刺客在前, 他丝毫看不出紧张之意, 眼神却仅仅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若是自己但是稍有差池,想谋害皇上,身后那支箭弩便会瞬间结果了自己的命。
轻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弯月。
自古宫廷之中,是最黑暗,最危险的地方。
果然,云苍也如此。
“皇上,这次你放心了吗?”栾晋的身后,走出一个人。
正是,栾晋多年的心腹,当朝的丞相,魏炳义。
栾晋微微颔首,“ 朕,可以放心了,她果然对朕并无二心。”
“可是,她却多次与太子接触过。”魏炳义说道。
“ 太子日前曾经跟我提过,想将她收入东宫为妃,看来也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和朕的宠信罢了。”栾晋说道。
“太子现在整日呆在东宫, 倒还是安分,并无异动。而且,听说最近又收了几个歌姬,舞姬在东宫中。”魏炳义说道。
栾晋惋惜的一叹道, “ 看来北冥的几年,他真得玩物丧志了。果然,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本性。”
随后,他又说道,“不,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魏炳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颜色,“即使这样,也要多加防范,毕竟他”
栾晋的秘密,只有魏炳义知道。
但是,栾晋仍旧不想听到,别人提起此事,当即脸色难看。
魏炳义识趣的闭嘴,转移话题,“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和大将军王都已经等着皇上最后的命令了。”
栾晋却半晌没有说话,他眉头紧蹙,心中复杂难测。
无忧不是他的儿子,他不能将皇位传与他,但是,他膝下无子,落入旁人之手,更是不甘心。
无忧,与他相伴多年,视他为亲生父亲,况且现在他并知道实情,杀他他先不去手。
传位于他,他又不甘心。
四位朝中重臣,对他一心效忠。
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不得不早作打算。
可是,这最后的决定,到底不是那么容易。
那个唯一怀着他亲生骨肉的女子,到底会不会为他生下一个皇子,还未可知。
“朕,做好了决定会告诉你。朕,若是来不及亲口说给你听,就由小凌代传。记住,除了朕,只有她的话可信。”
栾晋语气凝重的说道。
魏炳义点头,然后退下。
这一日,苏府中来了一个贵客。
当朝皇上跟前最红的女官,圣谕大人,凌清然。
苏秉琦不在,苏家早已乱作一团,人心惶惶。
此时迎接凌清然的是苏秉琦的弟弟,苏家二把手,苏秉义。
“大人能驾临寒舍,苏府真是蓬荜生辉。”苏秉义不知道如何奉承才好了。
凌清然被他让到主位上坐下,“不知道大人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苏家上下此时一见皇宫中的人,更加惶恐。
凌清然一直面部改色,“不知道,哪一位是苏四夫人?”
凌清然没有回答他,却开口问道。
“四夫人她身体一向不好,没能前来!”苏秉义急忙解释道。
凌清然眉头一挑,显然有些不高兴,“实不相瞒,这一次是我是代替太子妃来看望四夫人以及苏家各位的。”
苏秉义一听凌清然的话,顿时额头汗水流下。
“奴才马上就去请四夫人。”
凌清然点头,轻叹一声,“可惜了,这么多人都要被连累。”
苏秉义心中一顿,一阵惶恐。
“对了,顺便将四夫人的东西收拾好,一会,四夫人会跟我一起走。”
“大人啊,求您救救苏家吧!”苏秉义在虎也明白了凌清然的意思。
四夫人一走,他们就只能等死了。他带着苏家人一起跪在了地上,不断的乞求着。
自从苏家出事,大门被封,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们,倒是苏秉琦的受刑招供的消息不停传入。
凌清然眉头一紧,“苏大人所犯之罪,足以诛九族,怎能是我能救的?”
“求您代替奴才们传话给太子妃娘娘,请娘娘看在出自苏府, 救救苏府吧。”
苏秉义哀嚎着。
“太子妃的确是出自苏府,但是她仿似对苏府并无怜惜之意,其中原因我想不用我说,各位都是清楚的很。如今,太子妃早已出嫁,想脱离苏府也不是不可,到底她是当朝太子的元妃,苏府与她并无瓜葛,试问太子妃还有什么理由去庇佑苏府呢?”
凌清然语气缓慢,一字字的说道。
苏秉义顿时觉得希望全无,绝望的跪在地上。
“ 是我曾经对不住她,我愿意一死,求太子妃保全苏家。”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女人突然说道。
凌清然看过去,雍容华贵,眉宇凌厉。
想来她就是苏夫人了,倒没想到她还有几分忠肝义胆。
“自古只有家主,才会庇护族人。如今苏家家主不在了,求太子妃也是无用。”
凌清然说道。
“我们愿奉太子妃为家主,从此后事事谦恭,言听计从。”苏秉义赶忙说道。
苏家一众,跟随说着。
此时,四夫人到来,清瘦雅致的女人,与苏夫人相比,岁月的痕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