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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玻璃杯的手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端端面不改色,轻轻巧巧地说:“软。先是有些冰,亲着亲着就热起来了。还有嘴角咬起来特别有意思。嗯,总之,就是好滋味吧。”
关敏敏顿了顿,然后冷笑,“哦。你真的亲过宋容山?这体验怎么和我的不太一样?”
会长:这货能不能别再作妖啦啊啊啊啊!!!
端端挑起眉头:“我们天天亲,什么味道我最清楚了。就是你,你是宋容山的谁?跟我来谈体验?”
关敏敏完全不嫌事情大:“我是他前女友。”
端端冷笑:“这就有意思了,你一个前女友,和我一个现任的来讨论他亲起来是什么滋味?”
端端这冷笑很有意思,如同春日湖面上陡然结了冰,冰刀落下,有种冷情杀戮的美感。
这很不端端。
端端总是表情柔软的。
然而此时宋容山看不到端端的表情,只听到端端有些冷冰冰的声音。
关敏敏没想到她真的不哭不闹,“我当初和宋容山分手是有苦衷的!”
端端继续冷笑,“哟,那现在就没有苦衷了?把你手上的情侣戒指摘了再说话吧。”
会长看着端端暗想,这姑娘看起来柔软漂亮,说话竟然也是个能带刺的。不错。
关敏敏立刻去看宋容山,一记直拳,“容山,我们复合好不好?”
宋容山沉着脸,把杯子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酒液微微溅出,落在他雪白手背上,脸上都是天气预报红色预警的对象,他声音冷漠,像是西伯利亚上被冰封的湖泊,“关敏敏,你稍微自重一点。你现在以前女友的身份对着我的人挑衅是一件很没有风度的事情。你以别人女友的身份问我能不能复合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我现在愿意跟你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只不过看在我们是当初的同事而已。”
他站起来,拉起端端,对着会长说:“会长,我们下次再单独聚一聚吧,我给你单独送别。别让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说完,就拉着端端走了。
众人恍然:“丫的,原来是女朋友啊,还说是什么家中的小朋友。。。。。。唉,这是不是已经同居的意思啊?”
这欢送会也继续不下去了。
会长转过头看着关敏敏,一脸冷漠,“我不想说你什么。我不是你的谁,不过是一个学生会的会长。带过你一年,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原本以为你这个女孩子还挺稳重懂事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心机恶毒的外围女。我同意宋容山说的所有的话。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还有,你当年和宋容山在一起,我就觉得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不是说你的容貌和才华,就说你的心思。脏,特别脏。”
关敏敏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拎起自己爱马仕的包就离开了。
端端被宋容山拉着走出去。
他的手紧紧地抓在她的手腕上,纤细的手骨和他的指骨隔着薄薄的血肉碰撞,誓死难分。
端端一个踉跄扑在他的手臂上,硌着胸口,一口气就有些提不上来。
宋容山现在似乎很生气。
端端不知道宋容山怎么了。
她在饭桌上呛了关敏敏几句他生气了?他明明还帮她说话了呀。
宋容山怒气冲冲地为她说话的样子简直帅爆了!!!
宋容山停下,熟练地半抱住跌过来的端端。
夜风一吹,酒就有些上头,酒精一股股地往脑袋里涌,混着女孩儿身上的香甜味道,有点晕晕乎乎地的。
宋容山酒量并没有那么好。少年时候,偷偷地喝一碗米酒,就可以晕乎乎地在千荷园里躺上大半天,塘里有锦鲤碰撞花茎和跃出水面的声音。
岁月那么那么长,长到似乎望不到尽头。
端端盯着宋容山的眼睛,“宋容山,你怎么了?”
宋容山攥住端端在眼前企图晃动的手指,一根一根交缠,严丝密合。
端端觉得宋容山好奇怪。
眼睛亮得惊人,光华要灼伤人,整个人都散发着平常没有的温度。
听说一个人的生命是有热度的,活泼的人总是时刻灼人,沉默的人,温度偏低,却又遵循着守恒定律,可以更长时间地去燃烧。
而现在的宋容山,就像是突然加速燃烧的火苗。
宋容山看着她,圆润的桃花眼迷迷蒙蒙的,“我们回家。”
☆、上了嘴的掉色生物
宋容山回到家里,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端端也不知道宋容山怎么了,只好给他灌一点白开水。
宋容山靠在端端怀里,长长的睫毛低垂,像是留下一片花影,十分困倦的样子,拿着端端递过来的水杯慢吞吞地喝,似乎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端端就有些担心,万一他把一口水含在嘴里睡过去了,难道整夜都要含着那口水?
不过宋容山还是很顺利地喝完了整杯水。
宋容山从端端的怀里挣脱出来,重新靠到沙发上,头靠在上面,扬起的脖颈弧度优美,刚刚喝过水的喉结微微滚动。
端端觉得有意思极了,用手指头轻轻地碰,突然就被宋容山一把抓住。
端端微微歪着脑袋,“怎么了?”
宋容山说:“我在饭桌上说的话,是顺着你的。”
端端笑笑,“我知道啊。”
要是宋容山向着关敏敏,她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宋容山继续说:“但是,端端,是我的现任这种话不要说。”
端端抿了抿嘴唇,“哦。”
“我很抱歉,让你在饭桌上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其实明明都是我的问题,没理由牵扯到你。你别生气。”
端端眨眨眼睛,“宋容山,你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吗?”
宋容山睁着眼睛,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没有让你放开了吃?”
端端摇头,“因为你找了关敏敏那样的女朋友。宋容山,你以前的眼光真是太差劲了。”
宋容山看着她这副认真地样子,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看着他,突然很想摸摸她的头。
“是,我的错。我曾经眼光太差。”
“我想知道她当初成了你的女朋友的。”
宋容山有点苦恼地扶额,“我不太会讲故事的。”
宋容山果然不太会讲故事,端端脑补了好多。
宋容山是美院乃至全校的男神,除了珠穆朗玛峰一般难以超越的颜值高度,还有他阿尔卑斯山一样的高冷气质。
虽然女孩儿喜欢的男孩子多种多样,但是对他这样的还是有着天然的向往。
也是,谁不希望去征服一座几乎不可能翻越的山脉呢?
肯定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败倒在山脚下。
然后,关敏敏出现了。
身为一个天生野心勃勃的姑娘,她觉得这座山怎么着也得爬一爬。
某一天,宋容山发现一个外联部的姑娘总是到他的部门来找各种各样的合作。
交换电话号码和微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后部门聚餐,部门郊游,上选修课甚至是上专业课,宋容山总会看见一个姑娘。
黑色长卷发,淡妆,笑起来眉眼弯弯,喜欢说各种俏皮话来逗他。
宋容山知道这个姑娘不对劲。
他说不上多喜欢她,毕竟他见过太多太多漂亮又气质矜贵的女孩儿了。
可是,他也没有把话挑明了推开她。
她总会特别识相地离开的。
然而没有,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太过巧合。
他接到了那个女人再嫁的电话,她还表示想让他去参加婚宴。
那一瞬间,他觉得真是太可笑了,一切都太可笑了。
他为了她,甘心从小小幼童起就被宋家支配,他也想着,总有一天要回到水乡。
然而,她再嫁了。
他的母亲再嫁了。
他甚至没有正正当当的理由回去,面对一个重新组建的家庭。
从此,宋容山,没有故乡了。
那天晚上,他在活动室里值班,关敏敏走进来,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不发一言。
宋容山没有抬起头看过她。
她大哭,她蹲在宋容山旁边,揪着他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用力地用断断续续的语言来表达她的一腔爱意。
“宋。。。。。。宋容山,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他只清楚地听清楚了这句话。
宋容山只是低头看她,女孩子原来是化了妆的,只不过是小清新的淡妆,此时眼线晕开,唇彩有些抹掉,显得再狼狈不过。
他好喜欢看见别人的狼狈。
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他的狼狈。
他笑了,这是关敏敏第一次见到他笑,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喧嚣,想把这幅美景永远占为己有,想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她知道,机会错过就不再。
宋容山说:“好。”
关敏敏有点愣住。
她似乎是有点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她立刻反应过来,支撑起身子,用手抱住宋容山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宋容山完全没有办法接吻,他紧紧地闭着嘴唇,却没有推开她。
但是关敏敏完全不在意。
也是,那时候,她应该满心欢喜一朝夙愿得偿地享受着这胜利时刻,像个凯旋的将军。
宋容山对这个吻没有任何感觉,末了,只是觉得,女孩子抹了口红,亲起来真是太恶心了,那种化学物质粘腻在唇上的味道。
也是,吐了口红的嘴唇,是用来欣赏的,是用来征服的,从来就不是用来亲吻的。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关敏敏在活动室里顺利拿下了宋容山。
他们嫉妒不已,关敏敏就喜欢挽着他的手臂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走过。
脖颈高高扬起,一副骄傲又不可一世的样子。
关敏敏或许想过,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笼统一点来说,就是高富帅。
宋容山是个世家子弟,这没错,但是宋容山是个被外放的世家子弟,简而言之,没钱。
但是关敏敏不知道,她只知道,宋容山的一件衬衫,都要600磅。
然而,当她旁敲侧击地让宋容山给他买一个LV的最新款机车包,宋容山言明了自己的经济状况。
关敏敏那时候也算是个有情饮水饱的姑娘,觉得也没什么。
但是,身边的几个朋友纷纷傍上了富二代,时髦的皮包不停地换。
所有的不平衡和不安现状,都是来自于比较。
关敏敏渐渐觉得宋容山也不是那么好,再加上,宋容山始终不愿意主动拥抱和亲吻她。
就在一天晚上,他们在学校后街吃夜宵的时候,他们分手了。
关敏敏提出分手时,宋容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就一眼,仿佛视若无物。
宋容山就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像是同意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提议。
关敏敏气冲冲地抓起包离开了。
宋容山想到这里,对端端说:“其实我现在自己想想,觉得那时候自己似乎是并没有和关敏敏好好分手。她应该一直意难平。我对她只有那么一点点歉意。”
端端扬起眉梢说:“我觉得你都没有好好和关敏敏交往,你又不喜欢她,又没有和她做一些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
宋容山想想,的确是这样,“也是啊。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怪他,一时的鬼迷心窍,自己伤心了要拿别人来做疗伤的药。
虽然这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关了灯,卧室里漆黑一片。
端端只要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