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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置办年货去。”
到了超市,祝之娅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篮子里塞,赵浅浅忍不住问:“过年你不回四平?”
“我父母会来新海。”
“那高叙呢?”
“他当然在老婆那里。”
赵浅浅心生同情,转而想,祝之娅哪需要自己的同情,她活得可潇洒了。
没想祝之娅停下手里的动作,很认真地看她,“浅浅,你比我幸运,如果高叙能为我离婚,我可以为他去死。”
俩人走出超市,祝之娅去停车场拿车,赵浅浅拎着大袋小袋,站超市门口。手都酸了,人还没来,她把袋子放地上,手掌勒了一道血痕,正揉着,耳边传来尖锐的女高音,“这不是赵小三吗,怎么在这?”
周晓媛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你还好意思出门啊。”
周雅青站她身边,捧着肚子,满脸笑意,就算离婚了,赵浅浅也一辈子得背负小三的罪名。
超市门口的顾客陆续围过来。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小三。”
“人不可貌相。”
“我姐就是被小三破坏婚姻的,看着小三就气。”
周雅青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赵浅浅,就算你得到了林忱,你一辈子都是小三。”
祝之娅走上台阶,拉住赵浅浅,扫眼周雅青,“你也积点德,守不住老公是自己没本事,别怪到别人头上。”
赵浅浅大脑乱的,什么也不能也不愿想,跟在祝之娅后面,刚下一层台阶,周雅青就喊:“别走啊,让大家看清楚再走啊。”
赵浅浅走得更快,再不走,她要崩溃了。
然后,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啊。”赵浅浅转头就见周雅青踏空,从台阶摔下,一直滚落在人行道。
周雅青捧着腹部,脸色惨白,“送我去医院。”
周晓媛跑下台阶,“我去拿车。”
赵浅浅倒是镇定了,“你现在去拿,会耽误很多时间,要不坐我朋友的车去。”
祝之娅瞪她,“你学雷锋可别拉上我。”
“没时间了,那是林忱的孩子。”
周晓媛觉得有理,扶周雅青起来,祝之娅无奈地打开后座,让她们坐进去。
赵浅浅坐前面,给林忱电话,“周雅青摔倒了,我们现在送她去人民医院,你赶快来。”
周雅青腹痛,头上直冒汗,心想,自己真背,上午刚签字离婚,下午就出事了。
挂了急诊,医生开了B超单,让去做检查,周晓媛送周雅青去的。赵浅浅心想没她什么事了,“之娅,我们回去了。”
“急什么,林忱还没来。”
“干嘛等他来。”
“这万一孩子有什么事,你又不在,周家姐妹添油加醋怪在你头上,以后你解释就难了。”祝之娅点她的额头,“我们得抢先说明。”
“管她们怎么说,我只觉得我们呆在医院很奇怪。”
祝之娅不听她的,继续等,好在时间不久,林忱就赶来了,他行色匆匆,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有了点微变。
赵浅浅心想,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怕平常表现再无所谓,内心还是不一样的。
祝之娅抢先一步上前,“林忱,周雅青做B超去了,你别担心。”
林忱点头,“谢谢你了。”
祝之娅看眼赵浅浅,见她没反应,“也是凑巧,我们在超市门口碰到她们,周晓媛寻浅浅的晦气,骂她小三,后来周雅青自己下台阶没留神,踏空了。”
林忱的眼神也移向赵浅浅,见她表情木然,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心疼起来,“你带浅浅回去,她要好好休息。”
“姐夫,姐夫。”周晓媛跑来,“医生说胎盘脱落,要手术取出小孩。”
林忱心里紧了下,才六个月,就是生下来也很危险。
“B超单呢?”
周晓媛递给他,“孩子各方面发育是正常的,就是早产两个月。”
林忱心往下沉,两个月,他接过报告单,上面推测出宝宝发育相当于七个月孩子,孕周期28周左右。
赵浅浅脸色也变了,她记得那时候林忱追她正紧,还拿出公寓给王有良住。也就是说,林忱这边跟她保证会解决所有的问题,那边却睡了周雅青。
她拉住祝之娅就跑。
林忱反应过来,她们已走远。林忱此时最盼着的是孩子死了,他最想看到的是周雅青伤心绝望。他可以忍受夫妻没感情,各自寻欢,却没法忍受做这个便宜老爸。
他再不喜周雅青,对孩子的安排却早已纳入自己的计划之内,就算和浅浅结婚生子,这个孩子应得的那份也会留给他。如果不是这次突发事件,他会一直蒙在鼓里,帮别人养孩子。
想到这,他怒不可遏。
周晓媛见他脸色大变,还以为他在担心,“姐夫,就怪赵浅浅,如果不是她,姐姐就不会摔跤,也就不会早产了。”
林忱藏住内心的怒,“我和周雅青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姐夫。”
周晓媛不知他为何变脸,心里讪讪的,“我去手术室外等着。”
林忱也跟着去了,现在还不能凭一张b超单就确定孩子的真实身份,等孩子生下来,做个检测,更准确。
等待时,李姜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带着林富平赶来,见到林忱,就破口大骂,“赵浅浅那个小蹄子呢,我孙子万一有什么事,我饶不了她。”
林忱很冷地看眼她,心想:如果你知道这是别人的孙子,又会怎样?
林富平低头安慰她,“没事,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小孩会没事的。”
周雅青的父母也赶来了。
周震山看眼女婿,心里难受,林忱是个有出息的男人,他女儿却没那样的福气。
林忱心里极度厌恶周雅青,连带对她家人也很讨厌,面子上却不得不装,他上前很客气地喊了声,“伯父,伯母。”
第四十六章
林忱心里极度厌恶周雅青,连带对她家人也很讨厌;面子上却不得不装;他上前很客气地喊了声;“伯父;伯母。
周震山点头,“林忱。”
方冬琴却只是鼻子哼了声,没怎么搭理林忱。今早的消息看得她气晕了;如果不是林忱找女人,这婚能离吗?
周震山知道妻子的心思;他倒觉得小题大做的;像林忱这种身份的男人,偶尔风流也很正常,做妻子就该识趣点;不该把事情闹大,雅青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守在门外的众人心思各异。
周晓媛从外面买水来,见长辈都这,把在超市的情形,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明明是周雅青自己踏空的,非说成被赵浅浅气坏了,一时没踩稳,才掉下去的。
方冬琴这下没忍住,冲到林忱跟前,“要是雅青和孩子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忱面无表情,心里想的是,等自己把孩子的事搞清楚了,还他们一个大耳光。
李姜心里也埋怨儿子一万句,当着前亲家母,却是帮他解释,“这肚子里也是我们老林家的骨血,他也心疼着,只能怪那个狐狸精。”
方冬琴想想也在理。
等了一个多小时,产房门开了,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众人围上前,“孩子呢?”
“孩子现在体弱,在保温箱内。”护士回答。
周雅青是睡着的,方冬琴握住她的手,叫了声,“孩子。”
林忱退出人群,先送父母回家,在车上,李姜忧心忡忡,“孩子这么小,就受这么大的罪。”
林富平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了。”
李姜叹息一声,头靠在他的肩膀。
林忱从后视镜看到父母的情形,真心佩服父亲,怎么能在两个女人面前都表现得这么深情。他想起浅浅的姑姑,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送父母到家后,他坐车上给杨铭电话,让找人拿根孩子的胎发,林忱等不及了。
坐在车内,林忱静静思考,这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自己的。他想起以前产检,他说有熟识的妇科主任医生,周雅青却总是各种理由推塞不肯去,可见心中有鬼。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孩子的父亲极有可能是蔡经中,怪不得上次在酒店俩人熟门熟路的。自己可真做了冤大头,还给蔡经中的公司注资了。
想到这,怎么也无法平静,此时的他心里的郁气不停地发酵,胀得他难受,却出不来。
林忱想去找赵浅浅,此时在他心里,赵浅浅不光是个女人,她代表着家,温暖,光明,圣洁。
林忱电话过去时,声音很嘈杂,音乐震耳欲聋。
“你在哪?”他提高声音。
赵浅浅正在酒吧的舞池跳舞,边接电话边跳,“不是跟你说了别找我,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在哪,告诉我。”
赵浅浅索性把手机关了。上次跳舞还是多少年前,她都不记得了,或许不愿想起。
她舞技不好,还被某人取笑过。
一曲结束,她去吧台叫了杯酒,身边的有人搭讪,“小姐,我请你喝。”
赵浅浅余光瞄眼,是个还顺眼的男人,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回绝了,今晚却想放纵自己一次,“好啊。”
“你很少来酒吧?”
“怎么知道?”
“你的气质和这里不搭。”
赵浅浅笑,“我什么气质?”
“是那种居家型的。”
“那你还找我聊天?”
“我就喜欢居家型的良家妇女。”男人说的语气开始放开了。
赵浅浅没接嘴,这话再说下去就成调情了,这事她不擅长。她闷头喝酒。
“怎么心情不好?”
“嗯。”
此时响起柔缓的音乐,男人站起,手伸到她面前,“这位美女,我能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吗?”
他说话文绉绉的,似乎没那么讨厌,赵浅浅站在,手刚搭在他的手上,林忱就出现在面前,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赵浅浅先是愕然,他怎么找到的,随后大喊一句,“你放开我。”
那男人也追上来,“没听到人家女士不乐意吗?快放开她。”
林忱停下脚步,挥手就是一拳,“这是我老婆,关你鸟事。”
男人捂住脸,痛得难受,想还击,见他气势吓人,又忍住了。倒是赵浅浅于心不忍,甩开林忱的手,关切地问了句,“你怎样,严重吗?”
林忱抓紧她的手,就往外走,到了停车地,把她往汽车里面塞。赵浅浅见他气势汹汹的,心里有点害怕,手抓住车把,“你干吗?”
“进去。”林忱见她脸色不好,松开手。
赵浅浅磨蹭着,坐进去,扭头看窗外。
林忱闷头开车,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如果自己不来,她一个女人喝了酒,和陌生男人跳慢舞,很可能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幸好,他以前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一听电话里的音乐,就猜到了。想到过去的那段荒唐日子,宛如隔世。
一路沉默,到了一栋老式的居民楼前,赵浅浅看着眼熟。
林忱打开车门,“陪我上去。”
楼道昏暗,里面的居民为了省电,大多没开楼道的灯,偶有一家开了,光线渗延开,上下层都沾光。
林忱掏钥匙打开,越来越熟悉的感觉袭来,进到客厅,赵浅浅大脑炸醒了,她来过这里。这里的布置和当年一样,沙发,茶几,电视还是那台老式的,现在世面上早就淘汰了。
林忱带她走进卧室,那条蓝色的床单还铺在上面,她甚至能看到上面隐有一滩暗色的血迹。赵浅浅以为自己看错了,走上前,那夜的疼痛随着血渍袭来,曾经的模糊突然就清晰了。
赵浅浅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转头冲林忱大喊一句,“你神经病啊。”
林忱没甚表情,默默看她,很久才道:“我送你的戒指,还在吗?”
赵浅浅记得那枚戒指,那天早晨看到无名指上的黄橙橙,她的心喜悦地都要跳出来。中午接到家里的电话,父亲患了肝癌。三天后,李姜找她,给了她一张支票。
那枚戒指她一直放在钱包,却在回家的路上,随支票一起弄丢了。
赵浅浅低头,“不在了。”
预想中的结果,林忱却还是不舒服,他忽略掉,走上前,从口袋拿出小本子,红得那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