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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子很快恢复过来,娇笑一声,身子翩然退了几步。
“我好像不是跟你很熟,这样跟着,有意思么?”云魔神看着眼前在回春堂遇见的艾塔儿,冷冷问了句。
艾塔儿扑哧一笑,身子妖娆地走近了些,微微低□子,露出那呼之欲出的胸前高耸。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抢了我的车,抢了我的药。”艾塔儿娇媚的脸庞多了几分魅惑的颜色,声音慵懒,“是不是下一次,你就会抢我的人?所以我先送上门来了,你要不要?”
云梓焱没有回答,脸色突然变得奇怪。
艾塔儿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强悍的掌风突然一扇而来。
艾塔儿眼神一凛,身子悬浮而退。
“要,要你妈!我家兰花上过的男人,谁敢要,谁敢想要,老娘做了她!”
穿金戴银,一身花红柳绿的肥姨,依旧踩着拖鞋piapia出现在场中。身后的兰花,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兄弟,我们也来整吧,整枝花吧!╭(╯3╰)╮
以防万一,备份。╭(╯3╰)╮
云魔神带着布晓凛一行,缓缓地随回春堂的人来到了楼上的一间雅间。
正中央是一张花梨大案,墨砚笔筒,周围挂着字帖名画,四周点缀着绿意盎然,墨绿色的窗纱随风而动,更添几分儒雅素净。
云梓焱几人分别坐下,那侍者便礼节十足地微微躬身,悄悄离去。
回春堂的人一走,布江里便立马站起身子,一副踱步松松筋骨的模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眼睛时不时左扫右瞄。
“不用晃悠了,这地方就我们几个,没有回春堂的人盯着,也没有你们所谓的监控。”云梓焱坐在座位上,懒懒地道了一句:“要是真有人盯着,瞧你这幅贼眉鼠眼又鬼鬼祟祟的模样,委实太过丢人了。雷炎一脉,对热量的感应最为明显,只要有人,有所谓监控的设备,都会有温度变化。活到现在连这点气息扩散都控制不了,哎。”云梓焱也不再言语,轻叹一声。
可就是这么一声叹,叹得烈火宗三个老家伙老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布江里更是一脸羞愧地回到座位上,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他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从没像今日这般狼狈羞涩过。
终归还是布宗主长期操练过的脸皮厚,轻咳一声,立马转换话题,“师祖,你准备用什么宝贝跟回春堂的人交换?”
“宝贝?”云魔神一抬眸,“谁说我有宝贝?”
几人再度狠狠一愣,布晓凛舔舔嘴唇,“师祖,您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李珍儿说你拥有她李家感兴趣的东西?您和她在下面说的话委实绕得我们几个糊涂。”布晓凛想了想,突然靠近了些,沉声道:“难道师祖是想骗李家把东西取出来,然后再”布晓凛眼中厉色一现,左手做了一个抓住的动作,“抢下来?”
云梓焱闻言不由地翻了一个大白眼,难道他的脸上写着强盗二字么?
云梓焱以一种较之方才说道布江里的无聊行径还要无奈的语气道:“布宗主,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话?我就这样领着你们四人大大咧咧地坐在回春堂的待客厅里,等着回春堂把东西呈出来再干一架,把东西提溜走。”
“布宗主,”云梓焱揉了揉眉心,“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退一万步讲,我若想拿走回春堂的东西,着实没人拦得住我,但雷炎宗的人在这,不等于把雷炎宗逼到成为古武公敌的份上?我带你们来,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打家劫舍?”
哼了一声,云梓焱只感觉除了跟兰花耳语呢哝,好久没如此长篇大论过。只是这雷炎宗的人,当真惹得他眉心发胀,真怕一不小心忍不住把眼前的脑袋瓜子拧下来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草包。今日的雷炎宗,能够发展到如今这份上,哎,云梓焱瞥了一眼如今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的三个老头,长叹一声,真是走大运了。
只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是雷炎宗的传承,也看得出他们的忠心耿耿。云梓焱稍停了片刻,方才缓缓地说:“我要与回春堂交换的,是一张药方还有一套功法。而这张药方的名字,就叫回春。”
看着几人眼中的疑问,未等他们问出声,云梓焱便加了一句:“回春堂以回春为名,但我却可以肯定,他们的回春药方,并不完整。”
“难不成师祖你有完整的?”蓝长老脱口而出。只是看着云梓焱微皱眉头瞥过来的眼神,蓝长老嘴角一抽。好不容易今个儿布江里和宗主都给点名批评了,他老蓝得意洋洋置身事外,如今这句蠢话一出,当真晚节不保。师祖若没有完整的丹方,还跟回春堂交换个屁!
云梓焱默口不语。
云朝也有一个回春坊,可以说是当时在民间盛极一时的药坊。当年回春坊曾经给皇室呈上了一张回春方,有延年益寿,养生修心之功效。
这张回春方后来留在了雷炎宗的药典里,火云长老看了之后笑谈这方子准确来讲只能算是一张残方。这张丹方是当年雷炎宗的第一任长老游历的时候留在民间,后来经过两代精研药方的长老不断摸索改进,完善了此方还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一段内功口诀,相辅相助,效果更为显著。
雷炎宗和云朝皇室尽是练武之人,此丹方对他们也无甚稀奇之处,所以常年束之高阁。
云梓焱自小由于不想暴露自己体内两种极端力量冲击带来的痛苦一事,经常选择独处修炼。为了能够寻求解除自己身上随时有可能走火入魔的危机,云梓焱几乎阅遍了雷炎山和皇室珍藏的各派武学心法和药方偏方,而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是让他多年来积蓄了无数隐形的财富学识。
方才在楼下朝李珍儿信口一说,没想到却正是回春堂渴求不可得的东西。不过就算回春方不值钱,只要他愿意,任何一套云朝的武功心法或武学招式,想来在这古武世界,也应该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不怕回春堂的人不动心。
正思想间,敲门声响起,随后李珍儿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侍者一一为众人奉上了茶。
“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百里醉。”李珍儿盈盈而笑,“这是今年春分的碧螺春,云先生尝尝如何。”顿了顿,李珍儿的脸上多了几分歉意,“还请云先生,布宗主和长老们稍等片刻。老祖他老人家一听到这个消息,已经从隔市坐专机赶来。他吩咐珍儿一定要好好招待诸位,若是让云先生甩袖离开,老祖一到,就拿珍儿问罪。”
李珍儿朝云梓焱露出一个适度的调皮笑容,“还请云先生稍稍延长一点等候的时间,帮帮我这个打下手的可怜虫。”
“好。”云梓焱意简言赅。可眼中荡漾着的淡淡笑意涟漪却让李珍儿有些恍了神。
“好茶!”离开云朝这么些日子,好久没有惬意一饮自己最喜的茗茶醇酒。此刻的云梓焱,着实心情大好。
雷炎宗几人早就吹吹气一饮而尽。看着云梓焱闭上双眸那悠然自得的品茶动作,布晓凛的嘴角再度一抽。雷炎宗素来打打杀杀惯了,在其他宗派的眼里,无疑就是洗白了的匪帮。这洒脱脱的喝酒倒是靠谱,细滋滋的品茶就别提了。
为了拉近和师祖境界的距离,布宗主心里想着,这以后还真得抓一抓文明建设,做最绅士的悍匪。
布晓凛这番想着,外面已经传来铿锵的脚步声。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老者一身长袍,手拿一把紫檀拐杖。年岁与杨家老爷子相若,脸色红润,身材瘦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清亮,看人的时候却隐隐有不怒而威的精气神。
李家幕后当家人,李石。
李石的眼睛缓缓从雷炎宗几人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云梓焱的身上。
眼前的年轻人,站着的身姿挺拔如青松,噙着一抹和煦春风般的微笑,只是双眸沧寒幽邃,让他身上多了一份疏离淡漠的感觉。
李石的双瞳猛地一缩。布晓凛等人的修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眼前的年轻人,却让他看不出深浅。看起来没有任何内力修为的他,却偏偏给人一种如磐石般难以撼动的坚韧。
稍稍顿了下,李石洪亮的笑声便响起,朝布晓凛等人迎了上去,颇为热情。而他身后的两名男子,却将提着的两个大木匣子,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案台上。
“好久没有见到烈火宗三位主事者一起出现,”李石哈哈大笑,言毕,顿了顿,看向云梓焱,“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李珍儿在电话中跟他描述过云梓焱的辩药能力,那丫头的语气比当初她正式成为回春堂对外主事第一人还要兴奋。丫头也提到了布晓凛三人对云梓焱的态度,进门时他便注意到,云梓焱的座位正在烈火宗四人的首位,布晓凛次之。这一点着实令他心里疑虑重重。
布晓凛干笑了几声,还在思忖着怎么回答,便听到云梓焱轻笑一声,郎朗回答:“在下只是烈火宗籍籍无名的弟子一名,倒让李老笑话了。”
李石自然听出云梓焱言语中的推脱之意,本来他还想着若是云梓焱与烈火宗仅是相帮相助的关系,倒可以将之拉拢进回春堂。小妮子的评价和眼光,此人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听云梓焱这样一说,倒也不好勉强了。
而雷炎宗的四人,却在听到云梓焱说他是烈火宗的一名弟子时脸上强忍着喜庆。
“小兄弟太谦虚了,小珍儿刚跟我说起的时候,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惹得老夫都嫉妒起布宗主门下竟有如此优秀的弟子。”李石的话尽显其不拘小节的个性,顿了顿,李石收敛起笑容,沉声道:“小兄弟,老夫就快人快语,你跟珍儿说的话可当真?你真有完整的回春方?”
说实话,单论药方本身,回春方算不上是让武者趋之若鹜的珍贵稀罕之物。但李家传承于回春谱,而回春方,则是回春谱里的第一页。李家一直认为回春方之所以是一单残方,却是以此警戒后人丹道漫漫,需孜孜不倦固本求新。
虽然并非缺此方不可,但作为李家后人,却依旧希望能够补齐药方,从而使得回春谱完美无缺。李珍儿给李石打电话时,李石心中激荡,能够在他有生之年完成此事,足以死而无憾。所以不管真假,他都必须走上一遭。
将李石眼里淡淡的疑虑看在眼里,云梓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而是点点头,“李老可看好了。”
云梓焱信步走向那花梨大案,执笔挥毫而下。
李石和李珍儿行至其身侧。
力透纸背,矫若惊龙,云梓焱的字,尽显他个性中的张狂跋扈,傲气凛然。
站在案前的云梓焱,动作行云流水,洒脱不羁,却让李珍儿的眼神,开始离开笔触下的字,转到了云梓焱的身上。
云梓焱写的,正是回春药方。
最后一笔落下,云梓焱抬头的时候,李珍儿猛地一颤,双颊绯红,低下头去,而李石却是一副欣喜震惊的模样。
“好字,好方!”李石沉默片刻,终于大喝出声,“给云先生看看他所需的药材。”
李石一声落下,一直在旁站着的两人打开了方才搬进房内的大木匣。那匣子里,琳琅满目尽是云梓焱所要求的极品药材。
“小兄弟,看看是否合你心意。”李石畅快地说了一句。
云梓焱只是站在那,微闭双眸,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叹道:“药香扑鼻,凝而不散,多谢李老。”云梓焱微微一笑,“李老如此慷慨,云某自然也不能欺瞒。这回春方实则还有一套心法相辅相成。”
“什么?”原本早已落座的李石猛地站起身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