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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翩舞几人已经退到兰花的车边。兰花蹲□子,心疼地看着杨翩舞,“小舞,你可还好?”
“没事,能撑得下去。”杨翩舞轻轻一笑,“兰花,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余下的杨家人,虽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但眼中的感激之情显而易见。
兰花扑哧一笑,“所以以后我们这对姐妹,就是铁打不散雷打不动的了。打虎还需亲姐妹,自己人,说谢谢就矫情了。”环顾一周,兰花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你们的伤势,可还撑得住?”
杨家其中一人脸上闪过一抹狠色,“小姐放心,杨家人只要尚存一口气,就绝对会站着战斗到底!”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要不是那两个诡异的白衣人,一旦近身就能吸蚀功力精血,就凭这几个红岛的小虾小蟹,也配来与我杨家为敌。”说毕,用力地呸了一声。
因为兰花和熊大这半路杀入的两人,双方此刻都在各自调息谋算,下一次的交手势必就是争个你死我活才结束。
“既然这样,流沐家的余孽就劳烦小舞和各位师兄应付,剩下的两个白衣人,就留给我和熊大!”兰花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那怎么行?”杨翩舞惊叫出声。
“我说行,就一定行!”兰花的声音虽然依旧柔柔嫩嫩,却不同以往怯生生的羞涩,自信满满,“相信我!”
如果没有遇到肥姨,或者今日的她无法像云梓焱那混蛋一样自信而张狂地说这句话。
一直以来,不仅她,包括整个古门,都将她的异能定义为“植控系。”但肥姨的话,却完全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和理解。而事实证明,这位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异能者,她对自己异能的判断还有异能的运用,完全没有偏差。
那一天,肥姨跟她说了很多很久,而且她的态度异常的郑重严肃。
兰花清晰地记得当日肥姨说:“丫头,你的异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奇特,最为稀少的一种。在你之前,我只见过另外一人拥有你这样的异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肥姨的情绪显然有了波动,停了半晌,方才缓缓地说,“我把你的异能,叫做生命!换句话说,你的身体是巨大的宝藏,你拥有异于常人的庞大生息力量。正因为如此,你对任何生命的气息有着最敏锐的感觉。如果你的异能能够不断觉醒进化,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打死的小强,也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医者。”
“你的异能无疑是世界上最神秘最难解的异能。生命本来就充满奥妙,你能有多大的潜力我也无法预料。”肥姨一笑,“我能预料到的是,你的异能一旦被别人发现开挖,你会成为众人眼里的香饽饽。因为这种异能的辅助效果,一个战斗团体里面拥有你,只要保证你的安全,那么这个团队的战斗力,绝对最顽强,最持久。”肥姨撇撇嘴,“不过,我这话还是说早了,因为你,现在还太弱了!”
“肥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跟一个自生自长的肉包子一样,谁饿了都能来啃一口。”兰花记得当时自己就蒙了。
肥姨大大咧咧地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丫头的悟性真好,多生动的比喻。”
“就算这样我也要努力修炼,”兰花的眼睛酌亮,“如果我能熟练地运用这股力量,或者我能够让我爸的腿好起来。”
说完又轻叹一声,耷拉着肩膀,“只可惜,我始终是个后勤人员,永远上不了台面战斗!”
“谁说的?”肥姨一脸自豪,“我除了能够稍稍教教你异能的运用,这么多年来,我还研究出了你的异能的另一种特质。”
“能打架不?”兰花抬起头,一脸兴奋。
“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斗,肥姨捏了捏兰花的脸颊。
“还不是受您老人家影响,我也想跟您老人家一样威风八面,谁见你都得老老实实称孙子。最重要的,”兰花搓搓手,“还可以在云梓焱那混蛋的面前显摆显摆,看他还得瑟不。”挽住肥姨的手臂,兰花迫不及待地叫喊着,“肥姨,拜托你就别吊人家胃口了,快说!”
肥姨的神色一肃,“这么说吧,这些年来,我耗费了无数时间精力,对你的异能做了各种可行的分析,而我所得到的结果是,”肥姨顿了顿,“你天生就是一名内力超卓的武者。”
“什么?”饶是兰花,此刻也睁大了嘴巴闭不上。异能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某种特殊能力,但内力那可是武者后天修炼的超强天赋。往往只要功法可行,天赋可以,武者的潜力要比普通的异能者更强。有些异能者,甚至终其一生都无法觉醒,即便觉醒,也有强弱之分。
可她的异能,怎么就跟武者的内力联系起来,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觉得奇怪吧?”肥姨自顾自地说,“武者修炼的内力,他们所谓的引自然精气入体,从而锻骨炼脉,洗筋伐髓。其实说到底,就是获得一种不断强化生命体征的力量。与你的异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白手起家的后天武者,你是打娘胎里就获得馈赠的先天武者。”
“肥姨,你的意思是说,我,我现在就是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任兰花再信任肥姨,此刻都觉得有种天方夜谭的荒谬感。
“你不信?”肥姨挑眉,“虽然我也是理论上的推断,但把握还是挺大的。”
肥姨没有说的是,得到这个结论,是她将当初那个与兰花拥有相同异能的人留下的一丝力量,耗费了大量的财力购买门派的功法,秘密找人试验得出的结论。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她希望兰花能够真正强大起来,不再任人鱼肉!
“想将其化为内力使用,你还需要一套合适的功法。”肥姨吐了一口烟圈,“丫头,你敢不敢试试?”
而这便是今日兰花自信心的最大来源。
两个白袍人,从见到兰花的那一刻起,眼中就出现了压抑的兴奋和贪婪的神色。
互看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说了四个字:“生息之力。”
“后来出现的这两个,我们应付。”冷冷地朝流沐族的人说了这句话,两人就慢慢地朝兰花的方向走去。
“熊大。”兰花看着熊大,两人相互点点头。
“杀!”兰花唇间蹦出了这个字,随即两条藤蔓便如同在空中穿梭而行的青蛇,向两个白袍人钻去。
而与此同时,杨家人已经尽皆怒喝,朝流沐家冲杀了过去。
没有人看到,在所有人冲出去的时候,熊大的身影却诡异地在原地消失了。
看着席卷而来的藤蔓,两个白袍人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带着不正常的兴奋。是不是生息之力,只要让他们接触到藤蔓,就能判断出来。
藤蔓从他们的脚边开始缠绕,缠住了他们整条左腿,蜿蜒往上绕住了他们的手臂。
白袍人的身上,荡出了一丝丝阴冷的死气,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藤蔓可见地萎缩枯萎。
“大小姐,是玛罗族人,这种气息,绝对是玛罗族人。”熊大的声音在兰花的耳边响起。
“既然这样,那便不死不休!”兰花依旧记得当日肥姨的嘱咐。
肥姨对着熊大熊二说过,“若是遇到玛罗族人,而兰花又暴露了自己的异能,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将其斩杀,不能留下半点活口。记住,我说的是不计代价,包括你们两人的生命!”
呼地一声,兰花的手猛地一震,两条藤蔓从白袍人的身上弹开,依旧悬浮在空中。
莹绿色的光芒在兰花的发上一闪而没,末端一大截枯萎发黑的藤蔓再度焕然一新。
“果然是生息之力。”两个白袍人的眼中,早已没有身旁那节节败退的流沐家,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兰花的身上。
兰花启唇一笑,“再来一次。”
两条藤蔓行进的速度和方向和第一次一样,以同样凌厉的气势,向两个白袍人卷去。
其中一名白袍人那死灰般僵硬的脸一扯,“生息之力,本来就不具备攻击性,冥顽不灵!”
两人几乎同时伸出了那惨白的手掌。
右边的一人脸上露出极为不屑的微笑,看着那已经来到眼前的藤蔓,不闪不避,正欲将藤蔓一把扯住。
可就在藤蔓触手可及之时,一个彪悍的身子突然贴着藤蔓的末端出现。
熊大的身子随着杨家人冲上去而消失。兰花第一次的攻击只是麻痹敌人的试探,第二次的攻击,在白衣人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熊大却早已隐形,随着藤蔓的方向过去给予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白衣人根本来不及,熊大的拳头比藤蔓的末端还快了几分。
嘭的一声巨响,熊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白衣人的身上。
冰雕骤现,可这个时候的熊大,眼中闪过一抹嗜杀的残忍,手于空中一收一握,一把冰锥即刻出现。
如影随形的熊大,没有片刻的停留和踌躇,随着一拳打出,尖如钻眼的冰锥朝白衣人的胸膛猛地一刺而入。
整具已经结冰的身体,略显暗淡的红色,从胸口处蔓延开来。
而另一侧,已经抓住藤蔓的白衣人眼露惊悸,身子很快朝一侧闪开,唯恐相同的突袭出现。不敢再有丝毫的留手,白衣人的手腕一缠一绕,巨大的拉扯之力,将兰花朝他身边拽去。
兰花惊呼一声,似乎身不由己地被白衣人扯动的力量而飞快地朝他的方向靠近。
这个情况,几乎与熊大出拳同时发生。
身旁的杨翩舞尖叫了起来,脸上血色尽失,“兰花,快点松手,小心!”
懊恼,后悔几乎一下子涌上了杨翩舞的心头。她怎的就选择相信兰花有能力与眼前的白衣人作战,那是连杨家人都觉得棘手的敌人哪。兰花在古门,一直是后勤人员,当日拔刀杀人,她受的打击明显不轻。自己怎的这般糊涂,兰花分明就是为了保全她而不惜以身犯险。
杨翩舞侧身,朝兰花的方向奔去,可就在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兰花的身子与白衣人仅有一肘之距的时候,白衣人冷哼了一声,声音如冰,“生息之力,带来的是生机,而不是毁灭,你杀不了我。”
“哦,是么?”眼看就要落入敌手的兰花突然唇角一勾。
话音刚落,白衣人的眼珠微凸,难以置信地盯着兰花,脖颈上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鲜血缓缓渗出。
白衣人手朝兰花一指,整个人却无力地后仰倒下。而随着他这么一倒,脖颈以上的头颅,在喉管处被割断了一半。
生息之力的拥有者,从来都不具备攻击的力量,可为何,眼前的女子,速度竟快得这般不可思议,那激荡的力量,与东华的武者内力如出一辙。
兰花站在原地,右手多了一柄薄如蝉翼,手掌长度的匕首。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的惊色一闪而没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大小姐,你做得很好!”熊大缓缓走过来,憨厚的脸一笑。
今天的进攻由兰花传言安排,是兰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冷静,精准,干净利落,即便是他这个刺杀界的强者,也觉得无比的满意和欣慰。
老板说得对,兰花小姐的潜力绝对无可限量。当一个人具备了源源不断的生息异能力量的支持,同时具备了古武内力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这样的对手,无疑是最最可怕的。
“兰花!”杨翩舞一跑上来,狠狠抱住兰花,声音几乎哽咽了。
两名白衣人的瞬间身亡,让流沐一族的阵势信心被打乱。
且就在此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几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祖爷爷,陆师伯,林师伯!”杨翩舞欣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