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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云溪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凌惜晨几乎窒息的站在大门外,麻木的双腿自己也像是灌了铅一样,丝毫不顾忌凌惜晨的感觉,沉重到凌惜晨根本就无法转身离开,只能就这样任由绝望一遍又一遍的席卷着心头的空洞,无力躲藏。
“弥弥,就像是云溪的孩子,王爷你要是真的喜欢弥弥,云溪一定会帮着王爷,这就算是我这个作为母亲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云溪说着竟然真的有了一丝愧疚,对弥弥,还有凌惜晨的愧疚。
“弥弥,但凡有一点可能,师傅都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原谅师傅的私心,师傅宁愿你最终不能成仙,甚至是迷迷糊糊的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但是即便是这样,师傅觉得仍然会比让你承受千年的冰封之苦,甚至是灰飞烟灭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云溪顺着凌飞空的视线,眼神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奋力的抢夺着美食,不住的在心底默默的诉说着。
“云溪,虽然本王看不透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但是本王还是想要告诉你,本王绝对不是因为想要一个女人,才会注意到弥弥的!弥弥他对本王来说很特别,但是毕竟本王也是第一天才见到弥弥,有些话本王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凌飞龙深呼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却不想再一次刺激了站在门外的凌惜晨。
“龙哥哥,你跟师傅再聊什么呢!再不来,东西就被这个小丫头吃光了!”弥弥一副委屈的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阿璃,阴险的打着小报告。
凌惜晨手心一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假墙,似乎自己真的能够透过层层阻碍,看到正仰着笑脸冲着凌飞龙撒娇的弥弥一样,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冲进去的冲动,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己来的方向,浑浑噩噩的走了回去,血水更是流了一路。
“ 弥弥,虽然我已经跟了云溪八年,但是看来有些事情我还是没有看透,甚至就连刚才我要是真的就这样闯了进去,云溪究竟会这么做,我都猜不透!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凌惜晨就这样任凭眼角的泪水不住的配合着冰冷气流,洗刷着已经泪湿的脸颊,脚步仍是不曾停歇。
已经是深夜的皇宫本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荒凉感,偏偏就在时,一阵凉风过后,雪花就这样不合时宜的落到了凌惜晨的血迹上,落到了凌惜晨的脸上,手背上,心口上。
凌惜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那里,只是呆呆的站在毫无特点的甬道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慢慢的掩盖了自己的血迹,掩盖了路边的枯草,掩盖了整个皇宫。
“云溪总说本王把你拒之门外,总是不能像对翠屏一样对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究竟有没有像翠屏姑姑对本王一样,费尽心机?为什么在弥弥的事情上,本王竟然感觉到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防备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凌惜晨看着鹅毛一样的大雪飞在眼前,仿佛一瞬间被大雪掩盖的一切万物,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依然拖着疲惫的脚步,缓缓的走在深秋时节,这一场来的太早的大雪之中。
“师傅下雪了!啊……!”终于将所有美食吞噬干净的弥弥一脸兴奋的看着翩翩落下的雪花,似乎是在一瞬间,心头疼痛难忍,一个恍惚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弥弥的眼神中,模糊而又熟悉。
“弥弥,你怎么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听见惊呼的凌飞龙还有云溪赶到了弥弥的身边,一脸的关注。
“师傅,弥弥难过……,弥弥这里很难过!”弥弥艰难的扶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的踉跄倒地,不一会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昏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细心的筹谋
云溪慌乱的推开有些碍眼的凌飞龙,上下仔细的查看着弥弥的情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云溪怎么查找,都找不出弥弥突然晕倒的原因,虽然气息有些紊乱,但是却没有受伤的迹象,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弥弥竟然会这样突然晕倒!
“难道是!”几乎是在霎那之间,云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凌飞龙,而自己全部的心思却已经飞向了远在琉秀宫的凌惜晨,难道说是因为八年前的事情,两个人心绪相连,若真是这样,弥弥突然晕倒的原因,也就不用再费力寻找可,可是此时的凌惜晨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严重到已经影响了弥弥呢!
“阿璃,照顾好弥弥,姑姑出去一趟!”云溪紧蹙着眉头,就这样扔下一句吩咐之后,就立刻想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却不想一边的凌飞龙却突然加了一句:“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本王叫来!”显然凌飞龙非但不是到弥弥的真是身份,就连现在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王爷,不要影响到阿璃救人!”云溪担忧的看了一眼凌飞龙,还有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阿璃,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这样消失在黑夜里漫天飞雪的皇宫别院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云溪焦急的运用自己的法术,御空飞行着,却不想在回到琉秀宫寻找的时候,空旷的安乐殿里哪里还有凌惜晨的踪影!
云溪慌乱的寻找了整个安乐殿,甚至连房顶的横梁都没有放过,却还是没有发现凌惜晨的任何踪迹,一时之间,云溪只能缓缓的走到安乐殿门口,看着白茫茫的皇宫,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这样看着安乐殿大门外的雪花,呆呆的、呆呆的!
“嗯?”云溪一边担心这弥弥的状况,一边思索着凌惜晨有可能去的地方,却在这时白茫茫的宫殿门口,突然闯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怀中更是抱着一个十分沉重的物品,慢慢的从远处的白白的空地里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云溪戒备的看着看着渐渐走近的男子,不知道这个人深夜来此究竟是何居心。
“是云溪姑姑吗?快……,快救救王爷!”男子显然是知道云溪的身份,就在云溪迎出来的时候,男子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的看着云溪,将怀中的男子迅速的向前一递!
“殿下?”云溪迟疑地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借着安乐殿的灯光,这才看清了昏迷男子的样貌,担心,悔恨,自责几乎是所有的负面情绪就这样一拥而上,云溪却只能呆呆的看着男子,一脸的不解。
“云溪姑姑,快点,殿下自从离开那个别院之后,没走多远就晕倒在了雪地里,夜魅也是没有办法,这才不顾翠屏姑姑的嘱托,现身把殿下带回来了,云溪姑姑还是先看看殿下的情况到底怎样吧!”
“别院……!”云溪不由得心里就是一惊,离开别院!难道说今天凌惜晨去过别院,难道说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晨儿去的时候,会不会……,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 云溪双眼血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精壮,气息内敛,就连抱着凌惜晨一路狂奔至此,依然没有一丝倦态,相反男子身后的雪地上也只是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甚至看不出这是一路脚印,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男子的该有的内力。
“你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秦王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云溪努力的忽视掉心口几乎快要窒息一样的压迫感,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并没有着急去接男子递上来的凌惜晨,一脸戒备站在原处。
“是翠屏姑姑要我在殿下十二岁开始,就必须守护在殿下身边!姑姑说过会有一个人也出现在殿下身边的,所以姑姑说当时只是嘱咐夜魅,只需要在殿下独自外出的时候跟着即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云溪姑姑才一直没有发现夜魅!”
云溪看着男子太过自然的称呼,仿佛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一样,只是话语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不耐。
“这个小子你认识!”既然凌惜晨已经被人送了回来,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受伤,云溪倒是更想立刻确认男子的身份,这样对于自己以后做的事情,反而还是一份助力!
“你究竟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既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云溪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刻引领着夜魅转身向着安乐殿内走去。
“将殿下放在床上吧!”云溪简单的吩咐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夜魅当作外人一样,简单直白。
“姑姑,殿下怎么了!”
“你现在一边守着,这段时间谁都不准走进来!这个你应该还能做到吧!”看着一脸担忧的站在身边的夜魅,云溪也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就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诊治。
“云溪,你为什么!为什么……!”刚被夜魅放到床上的时候,一直深深昏迷的凌惜晨却突然慌乱的叫了起来,每一句、每一句都包含了满满的委屈。
“殿下!”云溪疑惑的看着凌惜晨,试探着问了一句,便开始静静的等待着凌惜晨的回复。
“竟然真的是跟弥弥完全一样的脉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难道是八年前的那件事?不可能,即使是惜晨将心头血给了弥弥,可是毕竟只是几滴,而且弥弥的情根已经被自己取出了,血量太少,时间也不对,更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是妖,一个是人!这完全不可能!难道说自己看不透的事情里面还有一些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
云溪苦闷的低垂着眼帘,紧紧的咬着上唇,努力的在脑海间,寻找着有可能解决这一突发事件的方法。
“怎么会这样!”想到这云溪没有任何迟疑转身打开了大门,凝神的看着天空的方向,缓缓的问了起来:“翠屏,你说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放弃弥弥?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告诉过你的事情发生?”此时一直运筹帷幄的云溪也开始慢慢的毫无解决的办法,静静的等待着翠屏的回答。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弥弥真的会……,就连再次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吗?”守在凌惜晨身边整整八年的游魂,看着几年来唯一能同自己交流的云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一次询问了起来,云溪通过法力知道了一些翠屏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翠屏却亲眼看见了两个人的重逢,凌惜晨在看见弥弥眼中闪现的喜悦,翠屏就连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如此渴望却终究不能拥有,会不会比得到再失去更可怜。
“已经明知道结果,你还是会让晨儿去做吗?”云溪知道,翠屏对于凌惜晨的爱更多几分不计后果,可是自己办不到,千年的孤独都已经如此折磨人,更何况是一千年的折磨,一个冰封,一个苦苦追寻,云溪只是简单的想想就已经无法忍受,更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徒弟,另一个却是唤醒自己母性的凌惜晨,无论哪一个受到伤害,云溪都不想看到,爱情在生命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东西,如果是在必须二选一的情况下,云溪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
“翠屏时间不多了,弥弥可以再次投胎,这一次我会找人助她投胎成人,或者弥弥可以自己逃过天雷劫!就这么决定了!惜晨不可以出任何意外,他是要回到天庭的!”玉溪激动的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所有的决定,无奈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凌惜晨,一个母亲无论决定放弃哪一个孩子,都会是一样的痛,彻骨的痛。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决定把!云溪,我欠你的要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翠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却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口气愉悦的冲着云溪说道:“这还没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