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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荒魂将消失在冥冥天地之中,不复存在,他再也看不见他们以后,但他相信容华不会让他失望。。。
他锁着她的眼,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眼底深处的变化,随着她对他的防范,抵触的慢慢退让,对她的渴望越加的强烈,对她的索取越来越深。
直到二人均难以呼吸,才赫然放开她的唇,深吸了口气,周围难闻的气息随之而来,不禁皱了眉头,这地方实在糟糕。
低头看她,她也是刚深吸了口气,被这股难闻的气味熏得差点昏过去,眉头一蹙,微微发白的小脸上,尽是嫌恶。
狠狠的向他瞪来,“莽将军,就是莽将军,这样的地方,也能做得出这种事。”
古越知她是笑话他不识风月,呵呵一笑,地方是叫人郁闷了些,但她的滋味却实在的好,轻舔了舔唇,唇边尚留余香,“我下去关门。”
一提到下面石洞,白筱爬上了一身鸡皮,拉了他,“我同你一起下去。”
“好。”他掐了手指放到唇边,对着山野,吹出一个清脆的哨声,方带了她滑下石台,走向洞口。
白筱一步也不想再靠近那个山洞,脚下却是一步不离的跟着他身后,别着脸,不朝洞中瞟一眼。
古越扳动门边石块机关,重新关合石门,知她嫌恶这地方,也不愿再逗留,牵了她的手,顺着窄路绕向山前。
没走多远,转过山坳,眼前便已开阔,前方一片山林。
古越的马儿正从山林中奔出。
他抱了她上马,自已轻捷的翻身坐在她身后,一手持缰,一手仍将环了她的腰,“饿了吧?”
这时天时已晚,二人折腾了这许久,早又疲又饿,不过她此时又哪来胃口,只求能快些回去,脱下这身被熏臭了的衣裳,洗去一身的瘴气。
“嗯,不过,我更想沐浴更衣。”
“好。”古越笑了笑,一夹马腹,骏马如飞前窜,她自小生在宫中,整日洁洁净净,怎么能同他这长年在血雨中滚打的人比得,一场大仗下来,就算一身血腥,往往数天不得解铠甲。
白筱回头望着他刚毅的削尖下巴,微微愣神。
夜风吹着他随意绑缚着的长发,发梢卷着黑色的帛带,衬着他白皙的面颊,俊得刺目。
他兄弟二人均不象普通将士久经行军的日晒雨淋而面目黝黑粗糙。
然这么白皙的肌肤,竟全无娘娘娘之所,容华那身白衣儒雅清萧,而他这身黑衣却英武非凡,天地间实在不知怎么就能孕育出他们这么绝色的兄弟二人。
古越垂眸扫了眼一直愣看着他的白筱,裂嘴微微一笑,“怎么?看得这么入迷,迷上我了?”
白筱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一离了危险,马上就没了正经,移开视线,回头望了望石洞方向,心里凉拨凉拨的,“古越。”
“嗯?”
“我们明明看着那二十余人走进洞里的,为何却不见,里面尽是尸体?”这个迷团在白筱心里储了大半天,一直不得问,她知道古越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遇事谨慎沉着,如果是另有出口,他不会不查,不叫人搜寻,但他对进去的二十来人,只字不提。
这时离开那鬼地方,哪还忍得住。
古越低头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淡淡道:“那二十几人,在里面。”
白筱微愣,“为什么我不曾见到?”
古越笑道:“你一眼都不敢看,如何能见到?”
白筱扁嘴,“我总能听见,可是里面分明没有活人。”
“他们确实是死人。”
白筱更是诧异,“那二人进去那一会儿的时间,能全无动静的杀了那二十几人?”
古越看着她裂了裂嘴角,沉声问道:“你可听说过‘赶尸’?”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睁大了眼,“你是说楚巫的‘赶尸’?”
古越点了点头,“方才走在中间的那二十来个,正是尸体,并非进了洞才杀死。”
白筱这时方醒起,如果是活人,哪来的那股刺鼻的腐臭。
这时虽然太阳早由落山,山中凉爽,但终是夏日,暖融融的,但白筱却是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冷,仿佛无处的繁星都变得阴森森的,“这么说,方才落下悬崖的两人,是赶尸匠?”赶尸一族是远古苗疆一代传下的蛊术,属于苗族道派,而那两人分明穿的是军靴,并非道士常穿的布鞋。
古越取了铜铃出来,摇了两摇,眼里没有一丝戏笑,冷硬利索,“应该是。”
白筱望着古越手中铜铃,那东西象是变成了要咬人的东西,身上还没褪去的粟粒,又覆上一层,“赶尸不是只难巫州和涪州一带,怎么可能到了这里?”
据说‘赶尸’只能在苗疆鬼域一带,出了鬼域,那些尸体是不听使唤的,哪怕再高深的法术,也是赶不得走的。
第293章 娶一个搭一个
古越浓眉微蹙,握了那铜铃,“这就是我想知道,之前我们去西越找你。
在南朝与西越交界之处,无意中,我也撞见了这么一队人,可惜那次我所带的那三千铁骑尚未换装,被他们所察觉,在我们将他们包围之际,引燃随身带着的磷火,好在我那支队伍平日训练有素,方保得平安。
然等磷火灭尽,那队人已经烧得干净,辨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不大对劲,知道今天我才算明白,那些根本就不是活人。”
白筱抱着胳膊往他怀里缩了缩,“你寻思着那些人弄这么多死人在这儿做什么?”
古越抿着薄唇,向远处望了望,“我也想知道。”
“那会是谁指使的?”能弄这么多死人在这儿,绝非一朝一夕。
“我同样想知道。” 古越隐约觉得,然没凭没据的猜测,如何能轻言。
二人出了树林,绕上官道,便不再说话,进了城,古越勒住马,指了指前面两条路,“这一条去荣府,另一条随我回宫,你选一条。”
“荣府。”白筱不会忘了自己身上的那珠子对他有害。
“决定了?”
“嗯。”
古越料到她会如此,如果她随了他回宫,反就不是她的性子,不再多说,提了马缰朝荣府方向而去。
他也得赶着回去和容华商议今天发现的事,不能总顾着儿女之情。
白筱站在荣府门口,望着坐在马上的古越,背脊笔直,挺拔奇骏的让人不能直视。
古越带着马缰,侧头第眸,目光直接探进她眼底,笑了笑,“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白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见三梅急急的跑出来迎接她,心里略惊,难道府里出了什么事,要她巴巴的跑到门口来。
一来急着想知道府里的事,二来不愿在下人面前和古越胡扯,“一身的臭气,快回去洗洗吧。”
古越松了马缰,掉了马头,“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差人来送个信。”
白筱抬头,嘴角扬起,眼底笑意甚浓,“我记下了,如果那事有结果了,也告诉我一声。”虽然她不能亲近他们兄弟二人,但他们的心意,她领了,在这京中,并不是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好”古越挑眉也是一笑。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她不肯随他回去的惆怅烟消云散,看了眼在白筱身后停下,向他屈伸行李的三梅,视线又落在白筱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走了。”
白筱目送他离开,纲要转身进门,听见马蹄声回转,见他又折了回来。满脸迷糊,正要问,见他持着马鞭的手朝三梅一指,“你,过来一下。”
三梅迟疑的看了看白筱,见她点了点头,才向古越走了过去,又向古越行了礼,“太子。”
古越抬手免了他的礼,“我也是代人传话,问你一句。”
三梅愣了愣,太子能有什么话问她?“不知太子带谁问话,又要问奴婢什么话?”
她在南朝宫里四年,古越虽然并不与她搭话,但偶尔见到,并不多陌生,也不绕弯子,道“如果你家公主嫁过南朝,你是否愿意陪嫁过来?”
三梅的心跳突然一跳,顿时慌了神,不安的看向白筱,公主还没答应联姻的事,他就指划着陪房,这对白筱是大不敬。
白筱也是愣了愣,不知古越这是抽了什么疯,他不是不好女色?
古越见三梅不答,别别扭扭的,不耐烦了,浓眉一皱,脸垮了下来,声音也转冷,“过去可不是跟我,嫁知秋。”
白筱恍然大悟,偏头笑了,三梅对知秋有情,她是知道的,不过她回了北朝,而对方没来提亲,她也不能巴巴的把三梅往人家那儿塞,这时古越开口,打心眼里喜欢。
虽然自己没打算嫁古越,但能把三梅许给知秋倒是件美事,不过身边从此又要少一个亲近人的,又不免有些难过。
三梅的脸顿时就红了,她和知秋情投意合,便各自侍奉两朝主子,他们之间的事,有哪里敢掉,被古越这么一问,又惊又喜,又是为难,低着头哪里敢回答。
古越最看不得别人婆婆妈妈的,更是不耐烦,“还指着你同意了,我变成这机会向你家公主讨了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拉着马缰就要走。
他这一走,和知秋的事,怕就从此无缘了,三梅暗暗着急,但碍着白筱,不敢答,望了古越,眼里滚了泪珠子。
白筱看不过去,上前一步,冲着古越叫道,“喂,婚姻大事,人家姑娘总会害羞,没马上回答,就被你否定了,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古越被她一数落,脸更黑了,他的耐心只给得了白筱一个人,至于别的女人,他哪来这耐心,“那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筱脸色也沉了沉,他明明是来提亲的,这口气倒像是看上她家的人,是给了她多大面子,很想赌气来一句,不答应。
眼角见三梅巴巴的望着,忍了,总不能那人家姑娘的终身幸福来赌气,“你是指我们联姻的事,还是单单指知秋和三梅的事?”
如果是前者,那可不成,后者,自是千应万应。
三梅偷眼扫向古越。
古越只望着白筱,半晌不答一个字。
白筱被他看得心里乱跳,睫毛颤了颤,才又看向他,“如果但是后面的,按着南北朝的礼俗,送来礼单,我自会按照习俗将她送过去。”
古越仍旧望着她,蓝黑的眸子却凛了下去,眼里深浅不定,过了好半天,也不说话。
她那点小心眼,他哪能不明白,她这是再拒绝联姻之事。
白筱脸慢慢白了下去,将将护了她一场,她这时便拒绝他,他哪能不恼,终是敌不过他无声的那份迫人之气,慢慢退缩,想寻个话题,把这事先搪塞过去,以后再谈,却听他道“我会要知秋送礼单来。”
第294章 延迟的回报
三梅两眼一亮,高兴得忘了礼节,直接抬头向古越望了过去,顺着古越的目光,看向白筱,白筱正眼定定的看着她,方知道失态,忙低了头,眼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
白筱算是感受了一回,女大不中留的滋味。
古越不再为难她,她也识趣的不再多话,惹他生气,“都饿了这半天了,可惜我府上没有衣裳给你更换,否则你也可以吃了饭再回去。”
“虚情假意,用不着往我身上使。想让我高兴,就拿点真心出来。”古越明知她这话是说来好听的,虽然话是这么说,眼角寒意却散了开去,勾出一抹浅笑。
白筱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干笑了笑,“那你好走。”
古越的脸即时又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