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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想到他突然发难,这在大殿之上全不给他脸面,厉声喝斥,脸色一变,“臣。。。容华目无主上。。。”
“住口,目无主上的人不知是谁?”古越不等他说完,冷脸喝道:“来人,将他拖下去,容华未打完的六十军棍,尽数赏给他。”
白筱吓得也是一退,手臂被他死死箍住,退无可退,只能仰脸看向他带着怒意的俊面。这张脸和容华板起脸时一样的冷峻,一样诱人。。。
但深色间比容华又少了份儒雅,多了股霸道,相同的容面,孑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话落,即时便有侍卫上来将那人按住,坐下众人顿时变了脸色,见他是动了真怒,一时间跪了一片。
被按住那人,脸色铁青,叫道:“陛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公子不顾朝制纲礼,杖杀大臣?”
古越寒眸扫进了殿中众臣,最后才停在那人身上,冷声道:“容华一百杖都没人说是杖杀二字,怎么你这才六十杖就是杖杀了?立即执杖。”
周围反容华的大臣忐忑不安,互相递着眼色,挤出班列,“陛下!杖下留人。”
那要挨打的人已被拖着走到殿门前,杀猪一般的嚎,“陛下,你要臣的性命,也给臣个说法,让臣死得瞑目。”
古越冷哼了声,“要瞑目,是吗?好,拖回来,我就让你瞑目。”
那人被拖了回来,伏在地上抖个不停,怎么也支不起身子,他借着家族背景,一向狂妄,不敢相信,太子当真敢打他杀他,可到了这时候,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低估了容华在太子心里的地位,这一步走的冒进了。
古越将白筱拉近些,沉声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迟迟不行成人之礼?”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还不是因为容华,不过这句话在这殿上可不敢说出来。
不过既然太子突然这么问,必然有道理,有辅助过闲晃的老臣仔细一想,突然想到什么,难道。。。看向他扣住的那女子的背影,大胆问道:“老臣曾听瞎晃说起过,物色了一个小姑娘,作为太子成人之礼的人选。。。那是太子年方五岁,难道。。。”
古越笑了笑“不错,左相好记性,就是此女,不过几年前发生了些事故,此女失踪。现在被容华寻到,他为了保她名节,自甘受罚,也不说出她的身份,本是赤胆忠心。”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变,声音转冷,“却被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借机妄自诬陷,要取他性命。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是我用谁,你们就铲谁,我信谁,你们就铲谁,再过上两年,连我一起铲除,此江山便可以易你们之姓?”
他此大逆之言一处,殿中两方朝臣面色大变,惊恐不已,没有此心的,心里涩然,有此心得更是胆战心惊,霎时间尽数跪下,无人敢接话。
那些反容华的人,哪还有谁再敢说一句不是,将头能埋多低就埋多低,生怕一把火烧在自己身上,这逆谋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谁担得起,谁又敢担?”
要挨打之人更是抖成一片,吓得说不出话,如果此时再多言,被打死便不是他一个人,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古越怒气不消,窄眸中瞳仁紧缩,看向那人“再加二十杖”
那人吓得翻了白眼,结巴道“这。。。臣。。。臣。。。”
他没能说出口,就听古越对执行手喝道“少一棍,自己提人头来见我。〃
说罢不理殿中众臣,拽了白筱退出金殿。
白筱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离开,虽然她与容华有许多不合,那人又混蛋的要命。但想着容华差点丧命那班人之手,听着身后杀猪般的嚎叫,反有些快意。
她被径直拽进了后花园,在拐弯之际,脚尖在花坛拐角处拌了一拌,痛得哎呦一声,双膝往下一跪,身子前扑,额头撞上走在前面的古越身上。
他手上用力,在她双膝跪地之际,将她提了起来,接着有大步走自己的路。
白筱尚未站稳,被他拽的又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忙双手紧紧拽住她的双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喘了口气,对他道“谢谢你啊”
他脚步不停,转头看她,黑种泛蓝的眸子仍仍燃着一撮怒火,“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保了名誉,有救了容华”白筱心情大好,被他拽的跌跌撞撞的也不恼,以前想方设法的见他一见,这时他突然离他这么近,反而觉得心静如水,觉得他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除此外,再没生出一丝别样的想法。
“名誉?”他一声冷笑,蓦然转身,将她向前一扯。
白筱莫名的一惊,挣了手往后退缩,后背却抵上身后假山,正要往旁边避让,他另一只手撑上她耳边假山,拦了她的去路,向她伏近些,惑人的龙诞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她的鼻息,锁了她的眼,神色有些诡异。
“他碰你了没?”
白筱心里一惊,一张脸瞬间红过了耳根。
“果然。。。碰过了,是么?”
他声音很是好听,这时却阴冷的让她透骨的寒。
第084章 不讨喜的古越
一时高兴却忘了他与容华的关系,他做的一切是为了容华对她,可就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了。反之,如果他与容华有什么牵扯。。。女人嫉妒起来可怕,那人吃味起来,怕也不好对付。
她打了个寒战,有些傻了,忙摇了手,“没,没,我跟他绝对是清白的,融化于太子的关系,天下无人不知,民女怎么敢对他。。。”
“民女?”古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情,“白筱,你还装?”就以她儿时的烂名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白筱干咳了一声,瘪了嘴,“我现在又不是以前的白筱,你又不是不知。再说你可听过白筱对哪个男人感兴趣?”以前名声虽然臭些,但这时候为了扶正他的醋坛子,还是那以前的臭名声出来当一阵的好。
僵着脸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怕自己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也能将他正憋着的一肚子火气煽旺了“我。。。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他对你绝对是忠贞的。”忠贞个鬼。。。
他又看了她一阵,在他脸上表情绷不住,越来越不自然时,脸色突然柔和下来,放下撑在假山上的手臂,拽了她接着走。
白筱长吁口气,被他拽的一个前仆,跌向后背,嘴啃上他的后背,出于本能的伸手抱了他来稳住身形。
还没站稳,边听他怒吼“放手”
白筱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的丢了手,暗自嘀咕,不过是抱了抱,又少不了一块肉,这么凶做什么。
不过看在他的情郎因为她挨了四十军棍的份上,还是不惹他为好。
被他一路拽着进了颐和轩,气冲冲的摔了里间珠帘,奔到紫檀雕文大床前,将白筱往脚踏上一丢。
屋内五六个太医,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赤着上身,趴伏在床上的容华,后背皮翻肉烂,血肉模糊。
他转过头含笑你了一眼白筱,对跪了一地的太医和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们不安的看向古越,见她并无异议,才放下手中的药碗,弓着身子倒退出去。
容华等他们退尽才看向古越,神色淡然,“那一百军棍又要不了我的命,何必呢!”
白筱歪着头看向容华啧啧两声,这人好大口气,一百军棍也不看在眼里,被古月侧眸一瞪,忙垂下头。
容华微微一笑“你何必吓她。”
古越跨到床边,低头看他背上的伤,眉头拧了又拧,“为了这么个白筱值吗?”
容华笑而不言。
古越冷哼一声,将坐在脚踏上的白筱拽了起来,蒋太医留下的药碗塞给她“上药。”
白筱虽然不喜欢被古越当货物一样拽来拽去,但容华是因为她挨打,为他疗伤也是应该的,顺服的接了药碗,挨近床边,朝容华背上看去,这一看越加的怵目惊心,倒抽了口冷气,这些执棍手,还当真不手下留情。
她放下药碗蹭到一边洗漱架,净了手才有转回来捧了药碗,去了置于碗中的干净软巾,蘸了药羹一点点的敷在伤口。
他虽然面带微笑,与古越谈笑风生,药物敷在伤口上,虽不见他神色有何异样,脊背确实不住一僵。
白筱停下手,柔声道“很痛么?”
容华侧脸回到“不妨。”
白筱回头见古越冷眼看着他们,忙垂了眼眸不敢再多话,只是尽自己所能轻手些,尽量减轻他的疼痛。
好在古越并不刁难,才暗松一口气,心里嘀咕,既然喜欢吃醋,干嘛还要她来服侍,这不是给自己找堵么?
三人同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容华轻咳一声,“你的了李尚书,该如何收场?”
古越脸的一寒,在床榻边坐下,斜睨着他“我一早便想斩了他,如今打他八十杖,便宜了他。”
容华默了一会,“打了也就打了,这八十杖打完,即便是当场不死,抬回去也活不久了。明天你上朝再宣上一旨,封他兄弟尚书一职”
古越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何不借机将李家连根拔了?”
白筱端着药碗的手一抖,他们商议这些事情竟然不避她,像这种情况不外乎有两种,一是对她特别信任,二是听见这些事的人,很快要成为死人。
她自认为他们心里对她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那她也就是第二种情况了。
容华轻笑“我倒是想养只虎出来,收为己用,可惜。。。李尚书那兄弟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既然你知道,还封他干什么?”古越不解,看着白筱抖着的手,裂唇笑了。
“打杀了李尚书,倒也是杀鸡给猴看,不过这事处理的急躁了些,怕他们因家族。狗急了跳墙,饭做出极端的事出来,封赏了他兄弟,暂时保住他们家族,也算是将他们暂时稳住,不过这一阵再作打算,至于其他人,见李家如此,即使是别有心思的,也会掂掂分量收敛些。”
容华本没好好休息,回来又被打了一顿,就着有费心费力的说了许多话,精神有些委顿,半合了眼,不再说什么。
古越眼角只看着白筱为容华敷药的手,看到这时,终忍不住瞥向她“害怕我杀了你灭口?”
白筱手一抖,手中碗连着剩余的药一同扣在了容华伤痕交错的后背上,饶是他在淡定,也疼得一咧嘴。
她忙手忙脚乱的把碗拾了起来“我耳聋,什么也没听见。”
古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耳聋会吓得跌了碗。”
白筱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将碗往他手上一塞,“你不想我听,就该叫我出去,既然不叫我出去,那这些话就是不需避我。既然不避我,这时又喊打喊杀的,算什么事?”
她这一通脾气,古越不恼反笑“呵,脾气还不小,当初老爷子看上这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这等臭脾性?”
第085章 被迫当灯泡
白筱听得有些懵,他的老爷子,只能是南帝,南帝看上她了?她晚来了这世间九年,也弄不明白南帝什么时候把她这个宿体看上的。
想到他在金殿上的那席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宿体是北朝公主的身份,而一般给皇子行成人之礼的多为未经人事的宫女,说白了就是让这些皇子知道男女之间那门子事是什么一回事。
这样的事怎么能跟对头的公主扯上关系。
叫一个对头的公主给他儿子暖床侍寝,那南帝不是疯了就是异想天开。
打鼻孔里‘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