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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看到狮子座盘在客厅的沙发上,睬也不睬我。
唉,我刚把它接回来几天就差点人猫永相隔了,也难怪它认也不认识我了。我冲它叫两声,说你不是猫么?不是恶魔的使者么?能不能闻到我身上有死亡的味道?
狮子座用蓝汪汪的眼睛看我,喵,妈的智障。
“七月啊,这位先生是——”三嫂挺着个围裙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红烧鱼。
“是我朋友。”我简单地介绍着。让梁希哲帮我把东西送上楼,然后去洗手。
“啊,我都不知道你带朋友回来,该再多做几个菜的。”
“没关系,希哲跟我很熟了。他很好养不挑食,随便吃点就行。”我也不知道我这话里到底有多少赌气的成分,反正我已经默认了三嫂是邵丘扬的传话筒。
“唉,七月啊,那双筷子是二少爷专用的。他……他有洁癖的。”
梁希哲看了我一眼,我有点尴尬。但是故意挑着无所谓的神情说,没关系三婶,邵丘扬以后不会来了。
“可是……”
“这里是我家!不管房子谁买的。我才是户主!”我有点恼火了,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冲人家阿姨发脾气是很不应该的,但就是心情烦躁。
梁希哲捅捅我,说要不换一双吧?
“你也跟我别扭啊……”我挖苦地看他一眼。
“我就不能有洁癖了么?”梁希哲觉得很委屈。
好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委屈。我起身去厨房,同时门铃一响。
我以为是快递,随手就给推开了,反正家里有警察。
结果就看到邵丘扬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
他又不是萧敬腾,每场雨都要淋么?难道就没有打伞的概念么?
“怎么了七月?”梁希哲从我身后走上来。
“我以为今天你出院,会跟他回去的。”邵丘扬没说什么,只把手里的一包东西交过去:“这是托人给三婶带的药。她有点老寒腿。”
“哎呀,这点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不行,你还非得多跑一趟。”三婶也跟着一起尴尬,反正我们四个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被当做橡皮泥给揉在一起了。
“二少爷,要不要进来吃点饭?”
“不了,我……先回去了。”邵丘扬连屋子也没进,只身往后撤了一小步:“七月,我本来是……”
“本来什么?”我心里冷笑:本来你也就是想看看几天梁希哲来接我出院,我会不会跟人家回家是吧?
“我当然是喜欢住自己的家啊。有人照顾,也能随意带朋友回来。这么大的房子,还是回来方便。”我对这房子赞不绝口,心里还是少不了得意的。
“其实我家更大。”梁希哲强行入存在感。他说他家有四层楼。主要是当时他哥回国非要跟他住一块——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除非你买个新房子要大到让他可以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于是梁兆坤出了很多血,才在市中心买了那样一处豪宅。
“那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后来邵丘扬转身就去按了电梯,消失得挺有绅士风度的。
后面这半桌子菜,我们沉默着咀嚼。
梁希哲突然接了个电话,我想,要么最好他局里有事?这样我就不用很尴尬地找机会让他走了。
我再怎么赌气,也不可能就这么留着梁希哲在我这儿过夜吧。虽然家里有猫还有三婶。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给梁希哲打电话的竟然是邵丘扬。
天知道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改邪归正,不会这么幼稚了!
“梁警官,我报案,我车丢了。”
后来我和梁希哲下楼了。就看到邵丘扬站在小区的路灯下,一手捏着电话,样子无辜得就像一匹散养的草泥马。
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气得伤口都痛:“邵丘扬你还有完没完,亏我以为你能靠谱点!”
“我的车真的不见了,刚才上楼的时候折回来给三婶拿药包,好像就没有锁好门。”
“那你去报警啊!”
“这不就是现成的警察么?”邵丘扬看了看梁希哲:“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服务么?我每年可是纳不少的税。”
梁希哲也不客气了,估计是也觉得他戏弄人的手段太low。啪一声,把自己的车钥匙拍在邵丘扬手里:“行啊!我是警察,你有困难我当然要帮忙!反正我今晚不走了,我的车借你开!”
天太黑了,我看不清邵丘扬的脸色是不是猪肝色。反正我觉得他唇角抽搐的程度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打人?但我记得他好像完全不是梁希哲的对手来着……
“我真的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梁警官。就在几分钟前,我的车停在楼下这里不见了。”
我心想,邵丘扬你要是再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
“你说丢了?好,去门口保安室查录像呗。”我这人本不算钻牛角尖,但一次两次的被你他妈当猴耍。何况今天梁希哲也在,你邵丘扬不要面子了,我就陪你一起丢人。
我说咱们去看看录像。那么大一个车,要是真进来了,肯定也有人给开出去啊!
就这样,我们三个跟赌气的小学生一样,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保安室。
果不其然,七点一刻的时候,邵丘扬的黑色保时捷开进小区,十分钟后,原路开出。
“我没骗你们,七点二十八分的时候,我还在你家楼上,听到电视里广播的新闻。”邵丘扬对了一下表:“真的是有人开走了我的车。”
“邵丘扬你当我是白痴么!你叫阿宇上月球他都不敢说个NO。故弄什么玄虚?”
“杜七月你当我有空么!好端端的,过来耍你玩?”
梁希哲揉了下太阳穴,说好吧邵先生,我姑且相信你。
“但我不是片警,也不管这样的事,你要是真有需要,我现在就陪你走一遭派出所。但是我丑话说前面,要是发现你有猫腻,这可要按照报假案来处理。到时候把你跟陶艺琳关一处,我说你是不是就在打这个主意呢?”
“警号81057先生,”邵丘扬冷冷道:“当心我告你诽谤。”
“负债四十个亿的邵先生,你当心我哥要你钱债肉偿!”
后来他们真的动手了,我倒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画风。
不过还好,没打几下人家保安就过来拉了。其中一个刚巡逻回来的小个子男孩说:“你们在说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么?我刚看到好像开进马路对岸的空场上去了。”
这小区的对岸是个烂尾的商场,说是盖到一半开发商跑了,好像马上就要重新改建。到时候房价估摸着比这里还要高。
“邵丘扬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气呼呼地盯了他一眼:“真有贼偷难道还会停在几百米外的地方?难道是偷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玩车震啊!”
“我怎么知道!也许……”邵丘扬拧着眉:“是我停的位置挡了路?被人家开出来了?”
“呵呵,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冷笑。
邵丘扬有点恼了:“杜七月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自导自演一样,我没那么无聊好么!”
就这样,我揣着一肚子气带着梁希哲,一并跟邵丘扬往那边去了。
果然,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废场下面。路上人不多,路灯底下稀稀落落的,影子有点孤单。
我拽了梁希哲的胳膊扭头就走。我说邵丘扬,你自己慢慢玩吧。替我跟车里面的阿宇问声好哈!下一次,我拜托你的手段别这么捉急!
“吃错药一样的个性真是,七月你是怎么会喜欢他的啊?”梁希哲陪着我过了马路,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无奈地问。
我耸了下肩,表示说,你当我圣母白莲花吧。喜欢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像个缺爱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逐步逐步地放不下了。
“但是感情这东西,没有一直热脸贴前女友冷屁股的道理。”我叹了口气,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恩,我没有前女友。”梁希哲表示,这可是个很大的优势。
我说呵呵:“我也是真的不愿意这样下去了,才想要么跟他断的彻底一点。人生总是往前看,车轮总是往前——转?”
就听身后轰一声炸鸣响,灼热的浪气冲得我整个背都疼。一只孤零零的车轮子,就这么从后面飞到我眼前——转了个山路十八弯。
梁希哲扶着我回头,就看到马路对岸的那辆保时捷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浓重的黑烟直耸上天!
“邵丘扬!!!”
☆、070 千万不能有事!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只看到浓烈的火舌窜出两面的车门,硝烟滚滚的热浪一波波升温着空气。
一些围观的群众已经驻足于惊叹的马路周围,趁梁希哲打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就疯了一样往现场冲去!
“七月!你干什么!油箱还没爆破,危险!”
梁希哲飞身追过来扯我,我挣扎着不肯就范。抓挠着他的手,泪水飙涌而出!
“邵丘扬!邵丘扬!!!”
我无法想象就在几秒钟之前,那个贱的还让我恨不得一脚卷过去的男人——就这样灰飞烟灭?!
“七月!你冷静点!”
我奋不顾身地推开梁希哲的阻止,冲着那最危险的现场扑过去。飞蛾怎么扑的火?是愚蠢的本能还是心甘情愿的决绝?反正我都不在乎了!
噼里啪啦的火焰灼烧着金属,浓烟熏灼了我的视线。我才不管这眼泪是生理范畴的,还是心里障碍的,我只想冲进去把他捞出来!哪怕只有一片,只有一块——
轰一声,蘑菇云一样的废墟冲天炸响。是油箱烧炸了!
那些碎片和烟尘卷起一大波绝望,让我在又一次临界生死之际,竟然想不到别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将我扑倒!
厚重的心跳,熟悉的温度,还有淋过雨后泥土气息下的狼狈。
他压在我身上,呼吸一股脑儿进了我的颈窝。我伤口还会痛,这半天压着气都喘不上来。
“你白痴么?冲过来干什么!”烟尘碎片簌簌而下,邵丘扬的身体撑的很夸张。但着实将我护得很好。
“邵丘扬,你……你还活着?”
“呵,你就……那么想我死啊?”他单手撑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划过来擦了擦我脸颊上的灰:“别哭了,花猫一样。”
我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腾一下坐起来。
直勾勾地盯了他有十几秒,然后哇一声哭得像个泼妇。
“邵丘扬!你吓死我了!”
他抱住了我,大手力度均匀地拍着我的背:“我命这么大,哪里容易就死掉?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连爆炸都是我使的苦肉计。可怜那是辆新车啊,才开不到两个月!”
“邵丘扬,你差点就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捶了他的肩膀,他脸色有点异样,旋即又将我重重拉回了怀里:“舍不得我就直说。刚才,是不是很后悔之前对我说那么狠的话?”
“后悔你个鬼!”我抹了一把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此时警车已经过来了,梁希哲一直在跟同事交代情况。但我相信,刚才我和邵丘扬之间的对话和状态,他一定都是看在眼里的。。。。。。
后来我们几个一块去了警署做笔录。邵丘扬说当时他并没有马上进车子,而是去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买包烟的。爆炸就在他转身离开后发生——
“所以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对方没有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蓄意威胁一下。要么就是,我命真大,可以去买六合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