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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也知道?我以为你一出门就忘了我这个当爸的。”
“怎么会呢……”纪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坦诚的道歉:“以后保证不会了,会定期给家里打电话,会定期回来住。”
纪城南也没真的想跟这个女儿计较。他随意的训了她几句,掏出一张卡放到她面前。
“爸,你别……。。”纪沫本能的要推却。即使她说不用,但她爸每个月还是会给她打生活费,那数量多的,足够她养活自己了。
“收着,拿着这钱去给你奶奶挑件好的礼物。”
他那么说了,纪沫也就不矫情推脱了。她奶奶对她一向不好,她一点都不想掏自己的工资给她买礼物。换在几年前她到还是肯尽这个孝心的,可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做多了,换了谁也都不会犯蠢了。
“给你的钱够用吧。别累着自己了,女孩子家家的用不着那么拼。”
纪沫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涌过,她吸了吸鼻子,眉眼弯弯的说道:“没办法,我就是闲不住,就想找点事累累自己。”
纪城南对她这种想法早已司空见惯了。他有时候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女儿能对他多依赖些。就像纪柔一样,一有事就回来闹着他帮忙。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事,实在不像个女孩子该做的事。
“今天留在这里吧。你阿姨特意做了你爱吃的菜,还给你准备了燕窝,待会好好补补身子。”
纪沫乖巧的一一应下。
吃饭的时候,纪柔因为对她现在的工作充满好奇,所以问了不少问题。
“话说咨询师能催眠人吗?要不你给我催眠一个,我都失眠好多天了。”
闻言纪沫嘴角抽了抽,然后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功力还不够。不过你想睡觉的话,我有另一种方式能帮助你。”
纪柔一听,脸刷的一下就吓白了。她不会忘记上次进纪沫房间,被她房间桌上一只被解剖了的壁虎吓晕了的事。
纪城南不悦的扫了两个女儿两眼,低声咳嗽了一声,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别总是交头接耳的。”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两人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乖乖低下头吃饭了。
离开纪家后纪沫的生活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该吃吃,该睡睡,每天还得应付主任的一大堆案例考核。日子忙归忙,倒也充实。
她自然不会忘记给奶奶买礼物的事。其实给她买东西倒也不难,她奶奶以前是旧社会的大家小姐,嫁给她从商的爷爷后,日子更是滋润。总之一句话,买礼物专拣贵的上档次的挑就好了。
黎仲依旧是那副阴阴冷冷的样子,她不找他说话他对她就跟对陌生人没两样。其实,自己学习了那么多心理咨询的知识后,她多少有些理解黎仲了。国外有规定,心理咨询师两年内都不可以跟自己的病人确定恋爱关系,否则就是犯罪。国内虽然还没这一个法案,但纪沫明白像他那么有职业操守的人是不会碰触这个禁区的。
不过……两年,别说他不喜欢她了,就算是喜欢,两年的时间也够他把那点好感给消磨殆尽了。那到时怎么办?纪沫清楚自己的感受,她这次对黎仲是百分百真心的,基本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要是到时候看到他手边挽着别的姑娘,她要有多伤心啊!
季召言来她办公室找她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张小桌子前,手撑着下巴,满脸的忧愁。那表情,跟她以前养得龙猫格外的像,又呆又萌,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两把。
他自诩是绅士,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见她没反应,他伸出手在她脸上晃了晃,纪沫这才回过神来。
“找我有事?”她抬头看他,表情木讷,看上去傻傻呆呆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格外的勾人魂,虽然对他没什么意思,但好看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忍不住看两眼的,纪沫也免不了俗,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想什么呢,整天不着调,也不怕陈主任找你算账。”
“我该做的都有做,少瞧不起人了!”纪沫愤愤的说,刚要再争辩几句,门口出现的人让她到嘴边的话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比起季召言,他显得有礼貌多了。毫不唐突的站在那,身姿挺拔,手规矩的放在身侧,让她脑海里立马想起长身玉立这几个字。黎仲面容平静无波,注视了他们两秒后,抬手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
声音不轻不响,可见力度很适宜。
纪沫大脑瞬间接受到了讯号,倏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黎咨询师!”她声音洪亮,就差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了。
黎仲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进来站在门口就把想说的话给说了。
“陈主任叫你把他最新的研究报告送到他那里,他在马路口等你。”
“哦,好的。”纪沫受宠若惊,从椅子上起来后,从陈主任桌上拿起东西就朝门口跑。黎仲见她过来,本能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从他旁边经过时,因为跑得快,鼻尖扬起一阵清爽干净的气息,让她脸颊上的毛细血管瞬间又充血了。
“真是的,总那么毛毛躁躁的,哪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季召言走到门口,看着纪沫风风火火的背影,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面带宠溺的说道。
黎仲没有应他,抬脚朝自己的办公室里走。
“陈主任要到国外开一个月的讲座。那这一个月能让我来带纪沫吗?”季召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中的雀跃十分的明显。
黎仲脚步一顿,停顿了几秒,才开口:“这种事你应该去问陈主任。”他头也没回,所以季召言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
季召言一听立刻炸毛:“我哪敢问他啊,那呆板的老头子一定又要说我不务正业,光知道调戏年轻女孩子了。”
“你也知道啊。”黎仲不咸不淡的开口,刚要进办公室,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听声音似乎路口发生了车祸。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季召言也听出是发生了车祸,担心陈教授他们的情况,两人二话不说就朝门口奔,他速度也算是快了,却还是比黎仲慢了一拍。
在以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动作要那么慢。假如他能快一点,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第九章 刺激
黎仲赶到马路口的时候,就看到路上一片血渍。陈主任躺在那,身体朝下,手指微微抽动,看不出伤到底有多严重。
另一边纪沫跪坐在他旁边,身上被溅了不少血。整个人神色呆滞,嘴唇发白,身体也一个劲的颤抖。
黎仲顾不得多想,急忙掏出手机拨了120的电话。这种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陈教授内脏受了重创,随意搬动会引起二次创伤。
这时候季召言也赶过来了。黎仲顾不得看他,伸手要将纪沫从地上扶起来,哪知道她身体竟然一软,就那么栽了下去。季召言想来扶,黎仲却早已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
可这时候的她,再也不似平常那般,会用钦慕的眼神盯着他看。只见她瞳孔涣散,脸颊发白,嘴唇抖动了片刻后,竟然像要窒息了似的大口的喘起气来。
过度呼吸症候群。
两人见了,心里都是一紧。黎仲作为她曾经的咨询师,知道陈主任的车祸唤醒了她心底最为恐慌的记忆。这种时候,要是不立刻镇定下来,可能会因为呼吸过度而造成碱中毒的现象。
两个咨询师都不敢大意。黎仲催促季召言去查看陈主任的状况,他握着纪沫的肩膀,掰住她的脸,强迫她正视他。
“纪沫,听着。现在一切都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你现在听我的,放松,然后慢慢的深呼吸……”
黎仲的声音稳重而又清冽,纪沫像是被醍醐灌顶了一般,大脑瞬间清醒了一半。她努力使自己对上他的眼睛,看到那双心心念念的眸子,她心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正准备跟随他的引导时,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闷哼,纪沫本能的瞥了旁边一眼,整个人立马又不对了……
红色的血……一盘狼藉的现场,以及车头微凹的车子……
耳边像是出现了可怕的声音,激烈,刺耳。令人炫目的车灯,伴随着撞击。猛然间有许多画面在脑海闪动,却无法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面。
什么,到底是什么?她头剧烈的疼痛着,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黎仲怀里。他无法在这时推开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希望借此能将她引回来。
在这种情绪波动的情况下,即使想催眠也根本行不通。黎仲曾以为她已经完全走出车祸的阴影了,可现今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这样。在她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一段更久远的记忆,在折磨着她的脑神经。
这时候救护车和警车都赶来了。在专业人员的护理下,陈主任被抬上了救护车。
“纪沫,你听我说。救护车已经来了,陈主任会得到专业的救治。这里没有别的东西能伤害你,伤害他。”
“纪沫,你战胜过车祸,所以你不需要害怕。你现在很好,我们马山要去医院,一切都会好的……”
他扶着她慢慢的上了救护车。此时她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很多,可因为刚才呼吸过度,所以导致了她的缺氧。在护士给她戴上氧气罩的时候,她的状态基本上就稳定下来了。
即使这样,季召言和黎仲依旧神色凝重。陈主任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说到底他们也算是他带出来的,有着师徒的情谊,所以打心底里不希望他有事。
陈主任被送到了急诊室,至于纪沫,则是被送入了普通病房。她吸了氧,人虽然缓过来了,但因为头还晕着,所以在里面休息。
两人在手术室外面并排并的坐着,神色都十分严峻。等到医生从里面出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两人才松了口气。
陈主任送到观察室的时候,护士跑来告诉他们,说纪沫醒了。两人神色匆匆的赶过去,就见纪沫面容惨淡,神情呆滞,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精神。
“纪沫,你还好吧?”季召言走上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但表情还是充满了惊恐。
黎仲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他直视她的眼睛,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车灯,还有……还有……”她嗫喏着说,然后捂着头,一副不愿想起的样子。
季召言和黎仲都看出来了,在她记忆深处,一定有一些因为车祸而造成的创伤。而且这些伤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相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直压在她的心头上,即使她因为逃避而刻意遗忘,可只要有一个契机,那些回忆会像洪水猛兽般将她一点点吞噬。
不能这样下去了,在她完全想起来前,一定要对她的心理进行疏导。
“好了纪沫,你冷静点,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只需要好好休息。”黎仲面对着她,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但其中关心的意味格外的清晰。纪沫一时讶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她依旧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季召言看着她,只觉得哭笑不得。
虽然没恢复正常,但黎仲一跟她说话,她就从那个泥沼里出来了。虽然呆滞,但那木讷的表情还能看出几分可爱,不再是刚才那副活死人样了。
“陈主任怎么样了?”她半仰着头,看着黎仲眼中隐隐有些焦急。
“别担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等黎仲开口,季召言抢先答道。只可惜,纪沫舒了口气后,依旧只盯着黎仲,而这次的目光比起刚才来又明亮了不少。
“我可以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