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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笙不语,殷权有些着急地说:“一笙,你看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的确与我无关,你心里有气,想怎么处理刘志川都行,我配合你!”
面对老婆的怒火,殷权毫不犹豫地将刘志川给推了出去,这个刘志川果真要迟早弄走的,否则给他弄出多少误会?
刘志川脸一苦,求饶道:“殷太太,您就饶了我吧,真的是以前的事!”
程一笙瞥眼刘志川,看向殷权说:“你们跟我出来!”不远处就是摄影棚,说话不方便,也不能说得痛快。
殷权与刘志川一前一后跟出去,就像两个带罪之人,殷权也没了往日的嚣张,看起来有些狼狈。
程一笙将两人带到僻静之处,转过身冷声道:“你们两个不用合着唱双簧跟我演苦肉计,我程一笙是那么好骗的吗?”她说着看向殷权,“一出事你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把下属推出来,你是不是男人?这件事不用说,分明就是你两个人串通好来糊弄我的。这照片是以前的又说明什么问题?殷权你表面说讨厌女人,以前有女人你为什么要跟我隐瞒?你迟早跟我直说了我也不是不接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还说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全是骗我的,就拿我当傻子糊弄,气死我了!”
刘志川被说得低下头,靠这殷总老婆太能说了,他都觉得自己气短,好像说了谎一样。
“一笙,那到底如何你才能相信我?”殷权不是能说会道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这么问她。
“我看你不把他叫来一起骗我,我气倒少些,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我告诉你,这件事咱俩没完,一天不弄明白这女人是谁,一天就不算完!我给你机会,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别怪我跟你离婚!”程一笙气呼呼地说。
“离婚?”殷权晃了一晃,似是被吓得站不稳一般。
刘志川更是想哭得心都有了。
程一笙转身,决绝而去,殷权竟然不敢追上去。
程一笙进了片场,刘志川没主意地问:“殷总,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等着去非洲吧!”他大步往外走,看到钟石后,命令道:“看好殷太太,她心情不好,千万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殷总!”钟石一副领了军领状的表情。
刘志川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殷权冲刘志川喝道:“你还不给我过来?现在去把那女的给揪出来!”
不愧是殷权,从程一笙的话中立刻就想出事情的关键,嘴说不清楚,可以把那照片中的女人找来,然后向程一笙解释,当事人都出面了,这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吧!
刘志川脸更白,殷总本来就讨厌女人,如果知道这女人是谁,恐怕……
难道这次真的要去非洲了?据说那里很艰苦,再说他对黑人女人也不感兴趣啊!
两个人一起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殷权沉沉地坐在座椅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刘志川,刘志川老实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弯着腰,这场面像是审训。
“说吧,你从哪儿找来的照片?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殷权幽沉的目光盯着他,里面隐匿着怒意。
“照片是从网上找的,这个女的我也知道是谁,是个名人,只不过想把她请来,要颇费些事!”刘志川额上冒汗,老实地说。
“不管多么费事也得把她找来!”殷权下令道。
“那个,殷总,您太太会别国语言吗?除了英语,有语言障碍,恐怕她还是不能相信!”他算是见识了殷太太的能耐,知道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有一点疑问殷太太都不会相信的。
殷权挑挑眉,疑惑地问:“这女人到底是谁?”
“我给您搜一下啊!”刘志川简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是说不出口,干脆在电脑上打了四个字,那资料就出来了,他把电脑推到殷总面前。
殷权盯着电脑屏幕,不可置信地问他:“你竟然给我找这种女人的照片?”
刘志川小声说:“那要别的女人,那种性感照片也不好找呀!”
“刘志川,你真好,不枉我这么重用你啊!”殷权不怒反笑,一双死寂的目光阴沉的厉害。
这要是在古代,刘志川就跪下了,他苦着脸说:“殷总您别生气,您这么一搜不也是证据嘛,您太太肯定会相信的!”
这倒也是个办法,他殷权再怎么说也不会找那样的女人当女朋友吧!
刘志川小心地看着殷权阴晴不定的表情,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生怕再触怒了他。
殷权想了想,看向刘志川,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板起脸,命令道:“你,去给我找这个女人拍出的东西!”
“是!”刘志川逃跑一般地走了。
殷权揉着太阳穴,真是飞来横祸,躺着都中枪,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么?
程一笙的种种异样都被助理汇报给薜岐渊了,薜岐渊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沉思,哭得厉害?见过殷权之后脸上带着怒意,这分明就是她跟殷权吵架了!他摸着下巴,腿稍稍用力,将座椅一转,便转到窗前,他的腿搭在脚踏之上,自语道:“听意思,是殷权惹怒了她?”
这是个机会啊!虽然程一笙很忙,但是跟殷权的感情不减,这是令他有些着急的,他隐藏这么久也没找到什么机会离间两人,他觉得自己不能一味隐忍,是时候出击一下。
最近他能感到程一笙对他的戒备大大减少,这是一个好现象,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拿起原本要让别人给她的选手录相还有流程,认真看了起来。
用工作上的借口,她不会有逆反之心。
于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薜岐渊拿着东西去片场找她,当时她正在拍片,他便站在一边看着。不得不说,演戏的她又有着另外一番味道,也难怪殷权能被她收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男人的杀手。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越想越后悔,他索性不再去想。
程一笙拍完这场,助理及时地跟她说了薜台来了。程一笙有些纳闷薜台怎么会来?他可是从来不到这里来的。她快步走向场外,问他:“薜台,有事?”
“嗯,第一场比赛选手已经确定下来,还有节目流程也都商定完成,比赛规则我得跟你说说,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拍完?”薜岐渊一口气说出一大堆工作。
“还有两场,顺利的话也要一个小时。薜台您打个电话就行,怎么亲自来了呢?”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你忙,你先去拍吧,我等你一会儿!”薜岐渊淡淡地说,一副领导与下属的架势。
如此,程一笙就更过意不去了,但是戏要等着她拍,她只好点点头,叫助理给薜岐渊拿喝的,她亲自给领导送了过去。
薜岐渊笑道:“你跟我还客气?快忙吧!”
程一笙还没走,殷权就进来了,他看到薜岐渊目光冒火,大步走来厉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程一笙微微皱眉,平淡地说:“殷权,薜台是来找我谈工作的!”
她已经努力隐忍,让自己的声音少些冷淡,目的就是给殷权些面子,可是让她对殷权和颜悦色,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薜岐渊心中一喜,他知道程一笙是个喜庆的人,对欢喜之人应该笑吟吟地才对,如今对殷权平淡,那足以说明问题,程一笙与殷权是真的吵架了。
殷权憋怒,但是为了不惹她,还是咬牙忍下了。
见殷权不再说话,程一笙转身去拍戏了,殷权目光暗沉,盯着程一笙,一言不发。
薜岐渊拧开手中的果汁,扬头便饮,任那汁液汩汩地流进自己喉中,喝得咚咚作响,听起来很解渴似的。这几口,便少了半瓶,他侧过头缓声问殷权,“你渴不渴?这是一笙给我拿的,她现在忙得没空,你要是想喝,自己去拿吧!”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殷权也侧过头,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一笙这个女人你应该了解,不过婚姻是怎样的,她肯定不会搞什么婚外情,这辈子我都不会跟她离婚,你要是有决心,就等上一辈子!”
薜岐渊脸上微微变色,但是马上就淡定下来,现在可是他占了上风啊,有时候婚不是殷权不想离就能不离的,他相信程一笙的本事,想离婚,那肯定能离。想到这里,他的唇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说道:“那些远的你就别想,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眼前这关罢,我瞧她对你很是冷淡啊!”
“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操心!”殷权不冷不热地说。
薜岐渊笑笑,到现在还嘴硬,果真是殷权的作风!
戏拍得还算顺利,但是拍完也一个多小时之后了,程一笙换了衣服,走了过来。
依旧是薜岐渊所熟悉的旗袍,又不是他所熟悉的,这件旗袍他没见过,亮蓝色的底色使这锦缎倍显高贵,那上面印着红、白牡丹,七分小袖到小臂处逐渐放宽,使她更添一分女性优雅与风情,显得手臂更加细长。
她摇曳而来,身后灯火通明,向暗处走来,薜岐渊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可却如何都移不开,她窈窕的身姿,款款而来的步伐,脸上淡定的表情,阴暗不明的五官,一切都如同穿越而来的风情女子,让人心悸不已。虽然一段时间未见,他对她心底的执念不但没减,反倒在这一刻暴发出来,无法抑制。
殷权没有发现薜岐渊的异样,因为他同样移不开视线,虽然结婚有一段时间,他也得到了她,可是他经常痴迷在她的风情之中,有时她无意中的一颦一笑就能让他如傻小子般将目光怔愣在她脸上,此刻亦然。
薜岐渊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眼看她就要走到眼前,如果让她发现他的目光有异,那这段时间的隐忍就白白浪费了,他打开手中的资料,佯装翻阅,但是这里灯光昏暗,哪里看得清上面的字?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掩饰,只能如此。
程一笙走到两人面前,她没有看殷权,而是看向薜岐渊,礼貌地说:“薜台,我忙完了,让您久等了!”
她依然客气依旧。
这份客气,如果真真正正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那会让领导舒心,可是对面薜岐渊对她的感情,他心底有一些苦涩,这么长时间,她怎么都无法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他不着痕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起头说:“你找个明亮的地方,我给你说一下!”
“我们边吃边说吧!”她说着看向殷权说:“你定个饭店,我饿死了!”
她还是不忍心太冷落他,毕竟是她的老公,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自己的话说完,她就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个男人骗她,她居然还为他着想。
这简单的一句话,还是命令他干活的,使殷权马上高兴起来,他殷勤地说:“你先上车!”然后对薜岐渊说:“你的车在后面跟着!”
他马上给刘志川打电话,让刘志川定不算远的饭店。
程一笙还是要坐殷权的车,怎么也不能因为别的男人冷落自己的老公,她上了车,又忍不住暗暗骂自己。
殷权从另一面上车,欲言,程一笙及时打断,“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殷权老实地闭了嘴,劲敌在后,他还是稳妥为上,怎么晚上她都要回家的,等到了家,他还不是怎么说怎么算?
钟石嘴角抽了抽,他都能感受到后座上的压抑,殷太太生气,这日子过得真难受,也不知道殷总什么时候能哄好她,不然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程一笙闭着眼养神,殷权也不敢说话,车中一时间安静极了,虽然坐了三个人,不仅没有人说话,连大声呼吸的都没有。
就这样开到了饭店,停下车后,殷权利落地赶着绕到另一边给她开门,她下车,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走到饭店门口等薜岐渊。
一身白衣的薜岐渊走了过来,像个王子一般,引来许多少女的注视,比起阴暗的殷权,显眼在此刻,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