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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经理此刻才放心,还好没闹出大事来,他只觉得身上虚汗出尽,浑身无力,想要瘫软在地,可又不得不跟上,却只能无声,生怕殷权想起他,充当了炮灰!
走到二楼包房,门前高挑身材堪比模特的服务员看到殷权走来,弯腰恭敬地拉开房间大门,殷权步伐未变,直接走了进去。
门内已坐了不少人,见殷权进来,便听扯嗓子的声音,“殷少,来晚了自罚三杯!”
“自觉点!”另一人附和着。
殷权直接走到薜岐渊身边坐下,二话不说,自顾自地倒了三杯酒,一一灌下!
“爽快!”有人拍桌叫道。
这些人们都不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以为殷权只是来晚了。
一桌人闹闹哄哄,殷权瞥眼身边的薜岐渊说:“以后那种无聊的节目,不要再让我去!”
薜岐渊掠起一个雍容华贵之笑,圆润嗓音低声道:“放心,当时说好,只此一次!”
“节目不会播出?”殷权反问。
“自然,我当初向你承诺了的!”薜岐渊语气肯定地说。
殷权转了转杯,佯装随意地问:“你当初莫名其妙让我去当嘉宾,保证这节目不会播,是冲着那个主持人去的?”
“不完全是!”薜岐渊笑笑,靠在椅背上说:“我请来你,这也算业绩。那个程一笙呢,近来不那么听话,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姓什么!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殷权抬抬眉,不以为意,显然薜岐渊的话他一点都不信。且不说薜岐渊现在已是台长,需要什么业绩给别人看?只要收视率就行。再说程一笙,这两次过招,他已经看出程一笙绝对是识实务之人,怎么会不听台长的话?唯一的解释便是薜岐渊想潜她,被她拒绝,然后报复而已!
像程一笙那样的女人,薜岐渊没想法才怪,只不过那女人滑不溜手,恐怕薜岐渊难以搞定,才会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不跟他挑明,一来是要面子,二便是怕他去抢罢!
想到这里,他不免故意多问一句,“哦?还用我帮你继续教训她吗?她可是胆子不小!”
薜岐渊心中一动,看他一眼,想都没想地说,“不必,她惹的,算我欠你的,毕竟是我得力手下,教训一下就好,不要过了!”
殷权心中一笑,果真怕他插上一脚,追问道:“我看那女人胆子大的很,恐怕这次她根本就不害怕!”
“哪里,她可是跟我一再道歉。”薜岐渊仓促说完,跟着说:“对了,最近生意如何?”
很显然,这是不愿再说程一笙。殷权对他的话是一点都不信,唇边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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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等着点
程一笙将冯子衡匆匆拉出来,上了车,见没人追来,方才喘着气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冯子衡看她是真的害怕,不由好奇地问:“刚刚那人是谁?让你吓成这样?”
程一笙心里暗道,你也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敢动手,迟早要吃大亏的。现在惹了殷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她虽然想教训冯子衡,却不想害他,她对他没爱所以也没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眼下她自然要提醒一下,免得他没有防备,至于提醒之后他是否有能力避祸,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于是她非常直接地说:“他是殷权!”
“殷权?”冯子衡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子直接傻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
程一笙知道他要惊讶,这时就可以顺势解释了,“我今天刚刚采访过他,其实他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误会。他那样的人有那么股子恶趣味,刚刚他是故意为难我们!”
冯子衡刚才已经确定她是无辜的,现在细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总不可能一脸冷意没有笑容,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鲁莽了。现在看她一脸惶惶神色,削肩缩的似是发抖,两只纤细玉手也紧绞在一起,让他无端越发怜惜,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很明显,殷权的种种在他听来只是传说,离他甚远,他没当回事儿。
如此举动更是令程一笙失望,出了这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就算嫁了将来能护住她吗?他不在意,她却不能不多一句嘴,于是轻咬下唇,迟疑地说:“我看你还是对伯父说一下此事,让他多做防备吧!”
“一笙,你还不相信我吗?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吓着了,下次一定不会。”他语气越发温柔,按着她的手揉了揉,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嫁给我,免得他们总打你主意!”
她敛着眸,这手总想收回来,却只能忍着,两人恋爱,难道手都不让人摸的?听了他的话,她心里叹他天真,结婚就没人惦记了?但是她肯定不会嫁给他的,便没接他的话,而是说:“送我回家吧,今天累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哪里有心情跟他谈结婚?可他却不死心,还想趁她此时有隙可钻之时敲定此事,然而他还没开口,电话铃声又刺耳的响起来。
他不耐烦地拿出,看一眼号码便想挂,可她心如明镜,在他挂之前说道:“肯定是有急事,接吧,要不要我回避?”
他哪里敢让她回避?他也不能接啊,于是按掉电话顺手调成静音,放入怀中随意地说:“叫我喝酒的,不用理他们!”他知道这电话不接不算罢休的,所以启动车子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都能看到冯子衡衣中的手机亮了灭、灭了亮,对方的锲而不舍令她佩服,对于他的把戏她心知肚明却视而不见,还没到拆穿的时候。
冯子衡一路都在紧张,生怕她拿了他的电话接听,好容易将她送到楼下,她下了车,他将手机迅速掏出丢在车里,然后下来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中,低声问:“要不要我上去陪你?”
“我没事,明天还要忙,回去就休息了!”她敛着眸,想也知道他心里做什么打算。
他有些失望,但不肯死心,手放在她的纤腰上说:“我担心你害怕!”
她笑笑,抬起眸看他说:“我真的没事,看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跟他们喝酒去吧!”
果真她的话令他想起不肯停歇的电话,今天不是好时机,他还得解决别的女人。只好打消将她拐上床的念头。她的眼睛太过明亮,尽管此刻带着笑意,他总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知她容易害羞,所以低头去吻她的眼,果真她垂头敛眸,颊似乎也红了起来。
“害怕了给我电话,我来陪你好不好?”他细声哄道。
“嗯!我先上去了!”她说着,轻退两步,出了他怀中,才抬头盈盈笑着嘱咐:“路上慢点,喝了酒不要开车!”
冯子衡点头,她转身进了大门,他只看她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鼻间仍是余香袅袅,想着她的温柔还有温软娇躯,竟然口干起来。进退有度、知性得体、美艳端庄,他真不知有何理由不娶她,如此一想,心里竟然急切起来,想将她快些娶回家!
程一笙回到家早早就躺床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的让她疲惫。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想潜她、想玩弄她的男人,全被她机智躲过去了。她一直不找男朋友也是这个原因,一般的男人怎能护的住她?这个圈子本来就复杂,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难惹难缠之人,万一用她所爱之人要胁,她该怎么办?
所以如果找不到能护住她的,也要等她地位稳固,没人能轻易动的了之时,再考虑婚姻大事。但是这些家人不了解,他们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为她嫁不出去而着急。
最近可真是倒霉,不但薜岐渊不好对付,又惹了个殷权,她这命怎就如此的苦?一想到这里,她拽起被子蒙住头,长长地哀叹一声!
此刻冯子衡已经见到一直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原本他是想质问然后谈分手的,可让她一勾搭,不免又滚到床上去了。这女人真是骚的紧,不然也不会跟她搅和这么长时间,要是程一笙让他碰,也不用再找别的女人了。于是每次这样一想,他便坦然了!
现在他早就将程一笙忘到脑后,早已投入到这场欢爱之中,更不要提程一笙嘱咐他的,让他对父亲提提得罪殷权之事。
殷权今天没什么兴致跟他们胡混,吃过饭便回了家。这脚一直在疼,回去脱了袜子一看,脚上果真青了一块,不由心里骂道这女人还真是狠,脚下一点都不留情!
拿起电话让人查这女人的情况,包括她那白痴男友的,原本上午之事他还没太放在心上,她竟然还敢惹他,当他殷权好惹的么?现在他绝对不会饶了她,想起她那得逞的样子,不定怎么偷乐呢,他便恨恨地说:“程一笙你等着,不让你来跪着求我,我就不姓殷!”
他殷权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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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三上门
第二天程一笙刚到电视台便接到通知,告诉她昨天殷权的那期采访不会播出,叫她今晚再录一次节目。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殷权向来不上节目,就连一些权威的节目他都不去,想她这种娱乐性质的小访谈节目又如何能吸引到他?所以她认定这次的事绝对是个圈套,至于幕后指使者,不是薜岐渊便是夏柳。
薜岐渊当真是让她失望的,当初他拿自己当枪使的时候,她可是往前冲的紧,将夏柳得罪个结实。现在他站稳脚跟,又想潜她,她不从便如此报复她,这令她如何不心寒?但是心寒是一方面,她又不能做什么,根基不稳,束手束脚,只能暂时隐忍,与他周旋!
晚上她去录节目,刚刚走到一号演播厅门口,便听到后面一声尖利的大叫:“程一笙!”
这个时候是台里最热闹的时候,每个演播厅都在录制节目,还有观众加起来人也不少。这一声女高音穿透力极强,顿时将大家目光吸引过去,程一笙也惊讶地回过头。
喊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了一双细长狐媚眼,眼角含着风情,她的衣着颇引人注目,低胸的荷叶边,能看到半团白花花的肉,再看下面紧身衣裤,一眼便能看出此女身材傲人,很多男人都不自觉地往她身上扫视。
这个女人,程一笙并不认识,她双眸微眯,显然正在回想,是否见过这女人?
那女人却已经蹿到她身前,尖着声音喊:“子衡现在已经与我在一起,你别不要脸的再缠着他,我们都要结婚了!”
程一笙恍然,原来这就是冯子衡背着她找的女人,跟她比胸比臀的那个?她心里冷笑一声,她还没找上门,这女人竟然自己找来了,还有上赶着承认自己是小三的?
瞧这女人举止没有涵养,举手投足间总是习惯性的卖弄,再加上表情的媚意,程一笙多少已经看出来这女人是冯子衡从哪里认识的。
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大家都等着看一场好戏。大多数人以及这个女人在内都会认为程一笙会不顾形象地扑上来,就算不打一场也得大骂一场吧!
他们哪里知道遇到这种事情,程一笙的头脑越发冷静,她就是那种越是遇事儿越清醒的类型,她迅速分析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一向行动迅速的保安今天怎么迟迟未来?只这一点她就认准此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程一笙定定地看着她,背脊挺的笔直,虽着紧身旗袍却不显风骚,这绝对是长年培养出来的气质,能将旗袍驾驭起来的女人。
大概那女人做好了干仗的准备,现在看程一笙不动,却用清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只是个女人,可那目光却令她觉得犀利,好像自己不堪的一面都被看入眼中一般,竟然有些心慌起来,她强自镇定,外强中干地叫:“怎么?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