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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殷权开始也没想到莫氏的产品有问题,后来也是因为一笙被绑之事,让他嗅到一丝莫家与泰国的不寻常。所以他便将产品拿到国际上检测,果真检测出问题,但是当时他握而不发,等她完全安全之后,他才将一切捅出来。
莫习凛抿着唇说:“那我们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莫伟胜着急地说:“实话实说?那这东西就别卖了!这可是莫氏的支柱性产业,你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品种,我们莫氏的经济要倒退多少年吗?”
“失利只是暂时的,这件事瞒也瞒不住。现在只要拿了产品去国际上一检测,就能检测出来。如果我们态度主动一些,还能赢得一些好感,如果拒不悔改,最后必定会引起民愤!”莫习凛说罢,又说道:“殷权摆明了要整死我们,所以现在的一举一动,关乎到莫氏的未来!”
莫伟胜面色痛苦,“一切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你……”
“爸,说这些都没用了。我问您,如果您还相信我的话,这件事由我来解决!”
“算了吧,我哪里还敢相信你?”莫伟胜挥着手说:“你对待程一笙之事,已经让我凉透心了!”
“现在除了我的提议,可没有第二条路走了,您可要想清楚!”莫习凛这话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莫伟胜纠结极了,最后看向莫习凛,说道:“把你的方案说给我听听!”
实在没有办法了,看看儿子的办法,是否可以帮莫氏度过这个难关!
程一笙是被殷权抱上飞机的,大概是因为被掳的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又大概是因为殷权把她折腾得太惨了,总之给她穿衣,抱着她上了飞机,她竟然都没醒,睡得呼呼的。
再睁眼,已经在国内了!
程一笙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顶,分明就是她家卧室嘛!不过怎么可能呢?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在泰国呢,怎么睁开眼就变国内了!再说从国外给折腾到国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殷权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傻愣愣瞪着大眼睛的一幕,他不由觉得好笑,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醒了?”
“老公,这是咱们家?”程一笙怀疑他是不是在泰国弄了个跟自己家一模一样的地方。
“怎么走了几天,自己家都不认识了?”殷权勾着唇反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怎么回来的?”程一笙问。
“自然是我抱你回来的!”殷权答道。
程一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光着身子呢,他抱着她上飞机?
殷权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又在想什么了,他详细解释道:“我给你穿好衣服,然后抱上飞机,然后再抱下飞机,上车,回家,明白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的心暂时落了下来,不过她马上又紧张,她问道:“我一路睡回来,爷爷没有介意吧!”
听她提起那个老头子,殷权的脸色冷了几分,他原本温柔的声音增添了一丝冷情,说道:“他还在泰国,阿努蓬要再招待他几天!”
“阿努蓬是爷爷认识的那个大人物吗?他一个人在泰国,有没有事?要不你去陪他?”程一笙关心地说。
“他能有什么事?他玩的高兴呢!”殷权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一笙,以后别跟那老头子都得太近!”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为什么?”
殷权抬手摸了摸她的发,说道:“别问太多了!有些人其实很难改变!”
没有自己挑拨自己家事儿的,所以殷权也只能说这么多。坦白了,相信她心里也不舒服。他只希望以后一笙跟爷爷不要走得太近。
程一笙听的似懂非懂,她看殷权的表情不好,便没敢再多问,想着以后再问清楚吧!
“一笙,这次本来想给你一个蜜月的,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对不起!”殷权低低的声音中,带着诚恳!有时候亲密的爱人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可是殷权现在很想说,仿佛不说了,心里就过不去似的。
程一笙笑着说:“行了老公,我又没什么事儿。最后还多亏了冯子衡……”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如果不是又提起这事儿,她差点给忘了冯子衡的拜托,过河拆桥可不是她的风格。
殷权下意识地感觉到,她的话头突然停住,不是什么好征兆,他看向她,轻声问她:“怎么?”
程一笙问道:“老公,我问问你,当初是你把冯子衡给赶到国外的?”
殷权愣了一下,没有否认,只不过声音中有些不自然,不自然中又带了些冷硬,“我可没那么大度,让我老婆的前男友跟我一个城市里!不过我记得他当初去的是欧洲一个国家,怎么跑到泰国去了?”
程一笙一直以为这是误会来着,殷权知道她跟冯子衡其实没有什么,再说她觉得就因为谈过恋爱便把人弄国外去,是不是有点夸张?要是她谈好几个男友,殷权岂不是得赶走好几个男人?
程一笙愣了愣,然后说道:“不至于这样吧!这次多亏了冯子衡救了我,要不然莫习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也许你再见到我时已经被……”
“别说了!”殷权低声喝道,打断她的话。
程一笙看他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在压抑着怒火,她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那个了。冯子衡救我后,他说他的父母年纪都大了,等着他回去打理公司,让我跟你求个情。你就当这是他救我的交换条件吧,好不好?”
殷权心想冯子衡救了一笙,要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再说他估计着冯子衡也不会做出什么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比较放心,于是他让她安心,点头答应了,说道:“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可不要再为难他了啊!”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道。
殷权的脸陡然变色,他眉目渐染戾气,反问她:“你觉得一直是我为难他?”
冯子衡的身份,太敏感。程一笙此时为冯子衡说话,让殷权十分不爽,大醋缸一下子就被推翻了,顿时房间里酸味儿四溢。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说道:“啊!没有没有!”她抓起殷权的手臂摇了摇说:“老公啊,肚子好饿,吃什么饭?”
肚子饿可是大事儿,殷权刚想起来他在进来之前就是准备好了食材,准备给她做饭吃的。他站起身说:“你先躺着,我现在去做,一会儿就好!”
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冯子衡那段就这样被程一笙蒙混过关了!
程一笙这次睡够了,她无聊地拿过遥控器按开电视,这一开不要紧,连续几个台播的都是莫氏企业“致癌门”事件,别看莫氏是T市的王牌企业,出了这样的事,还是轰动了全国。
程一笙看到莫习凛在众人簇拥下走到台前,不少记者一边问着问题,一边往前挤想要抢拍。
莫习凛眉目深沉,狭长的眸中带着成熟男人才有的稳重,程一笙知道,他是有轻狂一面的,只不过他把轻狂掩去了!
程一笙无法忘记他灼热的眸,想要将自己融化,还有在水里的那种感觉,她摇了摇头,真是倒霉,一开电视就看到莫习凛,想忘都不给她忘的机会。
她抓过遥控器要换台,但是她又好奇,莫习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她的手按在遥控器上,迟迟没有动,却用力地按着。
莫习凛站到台中央,有人维持秩序,让台下的记者们都安静下来。很显然这是一场记者招待会,针对这次事情召开的。
场中安静下来,莫习凛充满威慑力的狭眸在场中淡淡地扫了一圈,然后才开口说道:“这次出事的品种,是莫氏的王牌品种,由于我们一直按国家标准来执行,所以并未发现这种情况,现在有人按国际标准来衡量我们的品种,这才发现里面其实是有不妥!”
有个记者想插话,他的话筒刚刚举起,莫习凛淡淡的、里面夹杂着犀利的目光向他一扫,那话筒就自己向下坠了。
莫习凛没再给他机会,而是跟着说道:“经莫氏研究,我们决定,暂停销售这个品种,按照国际标准执行!事实上,我们做过调研,目前还没有发现一例直接有关于服用莫氏的这个品种而致癌的病例!”
程一笙微微惊讶,她知道这个品种可是莫氏占了大头的赢利品种,如果不销售这个品种,相信莫氏损失的,会是一大笔收入!她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正常,她立刻翻看手机找这个新闻的源头,发现时间就是她刚被救回来之后。
难道这件事是殷权做的?
接下来记者开始提问了,一个女记者率先说道:“莫氏一直没有进军国际市场,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品种不符合国际标准吗?”
这个问题,很是犀利!
莫习凛看向她,面目平和地回答,“如果莫氏早就知道这个问题,还会等着别人来揪吗?自己肯定早就解决了。不进军国际市场,是公司各方面衡量后的决策,与这件事无关!”
这个问题答得还是很有力度的!
另一位记者问:“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问题,怎么这次突然发现问题了呢?”
莫习凛淡定地答道:“这个多半是我的竞争对手搞出来的,不过这次,我应该谢谢他!这种问题,越早发现越好,如果没有他,我们或许还不会发现!”
莫习凛看向镜头,他的唇微微扬起,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程一笙只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镜头,直接看到了她,而那句话也是对她说的,自然这背后不是什么谢谢了,而是警告、告诉她,他不会罢手!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问题的心理医生
莫习凛说完,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定定地在镜头里停了半秒,虽然还是保持着刚才微笑的表情,可是在外人看来,那淡定得体的表情,在程一笙眼中却显意味深长了。舒殢殩獍
程一笙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她下意识想去换台,她的手找遥控器,却忘记遥控器被自己压在手下,这么一扬手,遥控器被她扫在了地上。
程一笙应该去捡的,可是她竟无所适从了,她双手抱胸,扫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让她扫下去。
她的心一向都是强大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害怕,更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可是这次,或许两次面临过死亡,所以她对塞与莫习凛这两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殷权原本在厨房通过手机也在看莫习凛的记者招待会,不在外面看,是担心一笙又看到莫习凛,心情不好。
他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响动声时,立刻扔下自己的手机冲了过去。要知道卧室是木地板,再隔了客厅,传到厨房能听到的声音,声音应该并不小。他很担心是不是她摔倒了?出什么意外了?
冲进卧室,看到她一脸恐惧地盯着电视,双手拂着手臂,好似手臂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焦虑,她的嘴微微动着,他走近后才听到,她在说:“遥控器、遥控器……”
殷权在地上看到了黑色的遥控器,想来那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遥控器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刚才她应该是看到了莫习凛想要换台,结果把遥控器扫到地上了。
他二话不说,捡起遥控器先将电视关掉了,他感觉到程一笙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殷权赶紧坐到她身边抱住她,让她瘫在了自己的怀中。
程一笙在他怀里细细地喘了会气儿,然后才说:“老公,给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程一笙其实清楚自己刚才的行为,可是她控制不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出了问题,是心理的问题!程一笙不愧是程一笙,一旦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也会想办法去找最佳方案解决,而不是任由问题发展。
她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她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