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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自从你跟殷权结婚后,各种麻烦事就不断。就算你是规规矩矩的,可有时候绯闻多了,大家也会认为你是一个生活不检点的人,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了你的职业发展考虑。”
这话尽管让程一笙稍稍有点不舒服,可她又说不出什么,毕竟她和殷权结婚后,是比以前的麻烦事儿要多,有些事情,她防不胜防,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谨慎再谨慎了。她何尝不明白薛岐渊说这话的意思,就算她为人再正,如果总传她和这个有事,她和那个有事,就算是澄清了,时间一长,未免都会给人留下一种她花边新闻太多的感觉!好像她就是这样的人。
薛岐渊见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并没露出反感的表情,就知道她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继续说道:“这个时候,需要重新树立起你稳重睿智的形象,上次你的一位嘉宾,是位老学者,还记得吧,那次访谈效果出奇的好,也让观众对你的认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上。现在这位学者刚刚在国际上获了一个奖,我尝试着去请她,没想到她居然同意再做一次访谈节目。要知道现在多少权威节目去请她,她都没有答应,这是让我出乎意料的,也是你的一个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
程一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问他:“您说的是那位张老师?”
对于那次的成功采访,程一笙自然记忆犹新,一方面是节目的成功,另一方面她为弄懂那些专业性的东西,将专业术语让大家简单易懂,着实下了不少功夫。最近张老师在国际上获奖,可谓轰动了全国,程一笙关注着她,可并没有要重新把她请来的想法。因为现在张学者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不是自己这个偏娱乐节目能请动的人物。从张老师获奖到现在,还没有上过一个节目,她真不认为,自己的节目可以请到她。
不得不说,如果再成功地做一期这样的节目,她的形象,将再一次令大家刮目相看!
薛岐渊看到她的表情,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当然!”他就知道,她会惊讶的。
程一笙突然笑了,那惊讶的脸上,顿时洋溢着令人愉悦的笑,好似百花瞬间盛放,令薛岐渊看怔了去,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硬生生地将目光移开了。
“谢谢、谢谢薛台,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声谢,是发自肺腑的。
程一笙,算是个简单的人,她不喜欢时时刻刻记较着过去的不快,现在薛岐渊单纯地帮她,她也单纯而真诚的道谢。可能就是因为她的这份大气,不斤斤计较,所以才让男人无法忘记。
不斤斤计较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尤其是结婚后,上些年纪的妇女,揪住一点错就叨个没完,真是让人抓狂。
“好了,不用谢!”薛岐渊抬腕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下班吧!”
“嗯!”程一笙站起身,笑着说:“薛台再见!”然后转身翩然离去。
程一笙这次是真的高兴了,她快速收拾了东西,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地下停车场,现在她处在风口浪尖处,电视台门口不知多少记者候着呢,所以最近只能到地下了。
殷权正靠在车边等她,显然是到了一会儿了,程一笙看到他,拎着包一路小跑就过来了,她两眼笑得弯弯,像月牙儿一般。
“老公!”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也不顾旁边钟石在场,可见她今天的心情,是真够好的。
殷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就抱住了她的腰,眼看就要引发一场销魂热吻,程一笙赶紧推他,轻声说:“先上车!”
钟石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没听到,可心里却在天人交战,太太说先上车,是要走呢,还是要车震呢?那他要不要上去?他上去了会不会被殷总嫌弃?他是不是得走远些,张望着别有人过来,然后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可是如果太太说上车,是要回家呢?毕竟太太可从来没搞过这么大胆的事情!一时间钟石不知道怎么办了!
钟石想到了刘志川,想到了非洲,立马抬腿往远处走去。一切以殷总为中心,男人的想法呢,现在肯定是不会放过太太的。
哪知他刚走没两步,身后便传来程一笙的叫声,“钟石你干嘛去?快点开车走啦!”
汗,想错了!钟石赶紧转回身,他要干什么去?在停车场,他能上哪儿?难道跟太太说,找个地儿撒尿去?靠,殷总不把他撕了就怪了!想半天没理由,干脆不解释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看到殷总似笑非笑的表情,脸腾地着了,殷总这是看戏呢,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果真,殷权没打算放过钟石,等钟石上了车,殷权就问程一笙,“你知道他刚才想去哪儿吗?”
“去哪儿?”程一笙不解地问。
殷权但笑不语,钟石清了清嗓子,不自然极了。程一笙还傻傻的问:“钟石,你有事儿吗?”
“呃,没、没事儿!”钟石囧极了。
“有事儿你就说呀,殷权开车回去就好了!”程一笙的语气关心极了。
“真、真没事儿!”钟石快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殷权到底看不得自个儿老婆犯傻,这么精明的人,他凑到她耳旁轻声说:“刚才看你那么热情,钟石以为你要跟我先上车车震,所以想避开,明白了?”
程一笙当然明白了,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比钟石那黝黑的皮肤明显多了,她瞪向殷权,手毫不客气地掐向殷权的腿,还狠狠地拧了一把。钟石在前面她也不好说,殷权这死男人,竟然敢戏弄她!
下手太狠了,殷权忍不住嚎了一声,叫道:“谋杀亲夫啊你!”
“真该缝上你这只嘴!”程一笙说罢,还不解恨,低声说:“回家再算账!”
这声音,跟刚才的热情显然判若两人,殷权不由抖了一下,心中无限后悔,要是刚才不惹她,没准她心情那么好,回去成春风一度呢,这下,回去不定是什么惩罚……
殷权开始想着,怎么往回找补了,他叫道:“一笙啊!”
没想到,她根本就不理他。钟石心里大乐,叫你戏弄太太,这下惨了吧!
殷权吃憋,有些尴尬,第一反应,自然是看别人,他抬眼刚好从倒车镜里看到钟石扬起的唇角,阴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钟石,好好地开你的车!”
钟石心里一惊,赶紧把嘴抿起来,放平。老板的笑话可不是好瞧的,指不定人家觉得失了面子,就要把你扔走。钟石觉得自己不能大意,要时刻用刘志川的例子警醒着。
殷权毫不气馁,接着说道:“一笙,看你刚才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说完,他又补充一句,“其实今天我也挺高兴!”这完全是在吊她的好奇心。
果真,程一笙转过头问他:“你什么事儿高兴?”
钟石暗叹太太这么容易就原谅老板了?他转念一想,赶紧原谅也好,不然老板心情不好,倒霉的肯定是他。
殷权见自己的办法奏效,赶紧说道:“你先说,我再说!”
程一笙想到她那事儿,心情瞬间好了,她侧过身拉着他的胳膊说:“哎,我下期访谈节目的嘉宾,是以前采访过的张老师!”
“你知道她吗?”程一笙笑问他。
“刚在国际上获奖的那位张学者?”殷权问她。这件事情不小,他自然知道。
“对呀,就是她!”程一笙喜气洋洋地说。
“她肯来你的节目?”殷权不太相信地问。张学者目前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而她也已经明确向外界表明,不会做节目。她破例来参加的,是一个偏娱乐的访谈节目,这不得不令人深思。他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同意参加你的节目?”
程一笙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上次她参加了我的节目,觉得不错,然后同意再来。”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殷权说道。
节目不错,也不代表着,抛弃那么多专业的节目,来她一个业余的,殷权总觉得,这背后,有更深的目的,这目的如何,他还不知道。他突然问她:“这件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薛台啊!”程一笙刚说完,便转头问他:“难道你怀疑薛台有问题?”
“暂时这么怀疑吧!”殷权曾经的经历,让他对于某些事情,有敏锐的直觉。
“难道……要我放弃?”程一笙是真的不太想惹事儿了,她是那种不愿惹事儿,但事儿来了,却不怕事儿的人。
殷权浅笑道:“那倒不必,这个机会太好了,放弃多可惜。我们不必因为猜测的危险,就不去选择好机会!”
“老公,这一桩桩事儿,真不让人省心!”程一笙叹气。
“行了,说点高兴的,你知道我心情为什么好?”殷权可不想看她苦着脸,更主要的是,她高兴了,就忘了刚才的事儿。
“为什么?”她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
殷权唇一勾,“当然是我那给力的小舅子了,干了咱俩不能干的骂人事儿!”他感慨道:“有的时候当文明人真拘束,还不如个野蛮人过得肆意!”
程一笙被他逗笑了,“你直接说你想去骂人撒泼不就得了!”
“难道你不想?”殷权挑眉问她。
“不想,你去吧,我支持你!”程一笙推他一把。
他哼道:“虚伪!”
“你不虚伪,你快去!记者们估计还等着呢!”程一笙怂恿道。
殷权摸了摸下巴,斟酌道:“不行,我真怕我市井的一面吓着你!”
“没事儿,我心里强大的很,求您,让我看看您市井一面的真容吧!”程一笙做膜拜状。
钟石在前面憋了半天啊,此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那憋许久后,“噗”的一声,极其响亮。
殷权羞愤地怒道:“钟石,好好开你的车!”
钟石郁闷啊,只好翁声说:“殷总,要不你把车子挡板升上来吧,我实在受不了啦!”
程一笙笑得啊,眼泪都快出来了,简直就是花枝乱颤!
殷权此刻再去升车子挡板又觉得太刻意,只好伪沉着地说:“钟石啊,你的耐力,真是越来越差了!看样子,是不是也该特训去了?”
特训的地方,只比非洲差不会比非洲好!钟石一个激灵,立刻坐直身子,用军人的姿态与口吻说道:“殷总,请您看我接下来的表现,绝对不让您失望!”
程一笙笑得已经浑身无力了,太乐了!难道以前殷权跟钟石也是这么搞笑吗?
就这样,充满着欢乐地回了家,唯一痛苦的就是钟石了,一直把人送到家,殷总与殷太太都进门,没再提特训的事儿,钟石这才放下心来,暗叹老虎嘴边果真不能拔毛啊!
回到家,殷权心虚,赶紧要主动去做饭,程一笙忙拦,说道:“老公老公,上次说好了我要伺候好你,还是我来做饭吧!”
殷权身子一抖,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赶紧说:“不不不,你工作一天累了,我来做吧!”
“老公,别跟我争了,快去歇着,你的工作比我的忙!”程一笙说着,换了衣服就冲进厨房。
殷权坐到书房,没心思工作,只在想,不会有问题吧!
过不多时,一顿饭做好了,不如他做得丰盛,可也不错。两个人过日子,程一笙给殷打下手时间长了,厨艺自然比以前进步很多。
饭菜都摆到桌上,程一笙叫殷权来吃饭,殷权看她笑得如往日一般,实在不像生气的样子,心想难道她忘了车上他调侃她之事?他觉得她可不是记性那么差的人,而且她可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人。难道她今天太高兴所以不予追究了?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但是他还是小心一些,免得自己倒霉。
于是这么小心着吃过了饭,殷权又殷勤地去洗碗,自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