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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凝气坏了,这死男人占了便宜还来卖乖?真是气死她了,不过她还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就是他帮了自己嘛,难道还能说是认真的?那样更受不了。
“谢谢!”方凝这两个字说得真是憋屈啊。
阮无城高高地扬起唇角,总算找到治这个女人的办法了,叫她总是耻高气扬的,越是让着她,她越来劲,这种感觉多好?于是他很大爷地整了整衣领说:“你也看到了,今天简易明显的是不可能放手了,所以后面呢,你需要我帮你的时候还多着呢!”阮无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方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真,阮无城想好了,说道:“为了表达你的谢意,今晚你来做饭给我吃!”
自从上回阮无城那失败的饭后,他就一直在叫外卖,方凝本不喜欢天天吃外卖,但是这位少爷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所以这外卖叫的不仅档次高,天天还换样,让方凝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今天居然让她给他做饭?
阮无城见她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不愿意?那我可马上就告诉简易,咱俩是假的!”
“好吧好吧,我做饭,就今天啊!”方凝气得下车,然后把门甩上。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让她跟简易合好,好像怎么着她似的。与简易的分手,其实并没让她太痛苦,她的生活都让这搞东搞西的阮无城给占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脑子去想简易?
阮无城得意地吹了口哨,开门走下车,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嘛,他阮小爷怎么能让女人给压住?
阮无城,小心乐极生悲!
方凝自己住惯了,自然会做饭,阮无城进了门就听到厨房里面响起声音,他腿贱地想过去问要不要帮忙,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自己咕哝一句,“真是犯贱,自虐狂!”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晃啊晃的。
没过多长时间,厨房里就响起有节奏的切菜声,阮无城心想,这么快?要是他进厨房到现在,还切不上菜呢。看样子他还不够格啊,还得练习,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进步挺多,看样子还是不行,他怎么也不能让女人比下去是吧!
方凝做饭很麻利,本身她的性格就是爽朗的,所以做什么事情也是不拖泥带水的那种,没过多长时间,饭就做好了,两盘菜摆在桌面上,一根筷子向阮无城戳过来,阮无城伸出两指,轻松地夹住了。
“干什么?谋杀恩人啊!”阮无城阴阳怪气地叫。
“阮大爷,麻烦您去盛饭!”方凝叉着腰,“哼,我做了饭难道还负责喂你嘴里?真不自觉!”
阮无城站起身,嘴里也嘀咕,“态度真是恶劣!”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呢?看看程一笙多温柔!
程一笙是温柔,不过程一笙的温柔现在都给了殷权,殷权那么一个铁般的硬汉,愣是快让她如水的柔情给融化了。
阮无城把饭端来,看方凝已经坐到桌前了,他瞪着桌上的两盘菜不可置信地问:“就这俩菜?”
“两个人,两盘菜还少吗?”方凝夺过他手里的一只碗,说道:“现在都光盘形动呢,应当适量,懂吗?”
“不是,我叫外卖的时候你怎么不光盘呢?听我报的菜名两眼放光?”阮无城反问。
“你又没问我,要是我叫外卖,肯定不像你那么浪费!”方凝拿了一个勺子,往自己碗里拨菜。
阮无城一看再不吃,菜就让她吃完了,他赶紧坐桌前,也顾不得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回吃她做的饭呢,真是好吃,他老婆做饭就是好吃。
他已经把方凝列入他的老婆行列了!反正不管早晚,方凝就是他的女人了,别想逃开!
薛岐渊忙完后,已经不早了,他将车子驶进薛家大宅门口,停下后,他下车,迈着大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同时他也坐到沙发上,整个动作从容却不匆忙。
“妈,找我有事?”薛岐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为了不让她到他家去唠叨,只能是他过来了。
“岐渊,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看你,是不是很累?”听声音就能听出儿子今天肯定挺累,再说这么晚才下班,登昆都没有他忙。
“我知道!”薛岐渊淡淡地说完,又问:“什么事这么急找我过来?”
“妈是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你看你,也不给妈看看,姑娘多大了,是哪家的孩子?”汪欣和气地说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薛岐渊拿起佣人刚刚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嗤笑着问:“您从哪儿听说我交女朋友了?”
“这还是秘密?你们台里可都知道刚进去一个女孩儿,要是跟你没关系,能进电视台?你还那么护着她?”汪欣说完,笑得很无害,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岐渊,妈又不是拦着你恋爱,妈巴不得你有个女朋友呢,你赶紧带回来让妈看看,妈绝对不吓走她!”
薛岐渊心想难道台里都开始传他和季忧忧的绯闻了?转念一想,就算是传了绯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这边啊。于是他便想到了安初语,电视台里唯一能跟他妈有联系的,只有安初语了。但是薛岐渊没有着急拆穿,而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妈,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汪欣明显不信,她一偏头,笑着说:“儿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妈,您是真的误会了,告诉您也无妨,您说的那个人叫季忧忧,刚进电视台,她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孙福来新找的情妇。”薛岐渊将事实说了出来。
“孙老板的?”汪欣一想起那个男人,显得有点恶心。
薛岐渊说道:“不错,孙福来给电视台一大笔赞助,我当然不会拦着进钱,所以就把那女孩儿安排进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说出来,对我的形象也不好看。您没事也不要往外说,免得影响了我的仕途!”
“原来……是这样啊!”汪欣的脸上,明显带着失望。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薛岐渊说着便站起身。
“你着什么急?住下又怎么了?”汪欣有些恼火。
“晚上还有工作!”薛岐渊淡淡地说。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家里你都不顾了?给我坐下,我还没说完!”汪欣摆出母亲的威严。
薛岐渊只好又坐下,重新将腿交叠起来,问她:“说吧,什么事?”
“你说小安也去电视台那么长时间了吧,你好歹给她安排个工作,我看她挺能干的,要是上了节目,不比那程一笙差!”汪欣指不上那个什么季忧忧,只好又把目标放到安初语身上。
总算说到正题了,薛岐渊明白,这就是今天安初语来他家的目的。他那双淡淡地眸内,光华明灭,带着一股冷清,说道:“妈,您被她利用了。我对安初语并没有仇,相反我清楚她的能力,但是有程一笙在一天,她就不可能上节目,她太像程一笙了,主持出来的节目,必定也是程一笙的风格,台里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如果不是看中安初语的能力,我早就让她离开电视台,还能留到现在?”
“就因为风格像,不让人家上节目,这也太不公平了。那模仿秀还遍地红呢!”汪欣打报不平。
“妈,关于我工作上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跟安初语不可能。程一笙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断不会去要个替身,您还是别多事了!”薛岐渊想着,都说到这地步了,她总应该偃旗息鼓了吧!
没想到她反应激烈,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拍着桌子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我才不愿意管你的事,有时间做个美容、打打牌有什么不好?你说你都三十多了,别说结婚,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你好歹得让我看见希望吧,人家三十多岁的,孙子都几岁了,我这儿连梦都做不上,我要求的也不多,现在让你自己挑老婆,这还不行吗?”
其实如果没有程一笙她也不急,关键是她怕自己儿子粘在一个已婚女人身上脱不了身。
薛岐渊的脸色,变得更冷了,他站起身,拿上自己的西装说:“妈,就算没有程一笙,我也不想将就自己,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看似,这话说得平静,可那眸中一闪而逝的寒意,证明他现在隐忍着火气。
别看他平日里温和,但那并不代表着脾气好,只是一种伪装罢了。身居在他这个位置的男人,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开上车,方向不是向家中行驶,而是在马路上急速行驶起来,过不多时,车子就开到了安初语家的楼下。
他拿出手机,给安初语拨电话,安初语一看薛台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心中一阵狂跳,她认为是她对薛母说的话奏效了,于是套了外衣,欢快地跑下楼。她要有自己的节目了,她要一举成名,叫徐涵跟程一笙那帮人看看!
薛岐渊的车,是低调的奥迪A6,他身在的位置,不可能开太好的车。安初语跑到他车子不远处,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薛岐渊的车窗落下来,冷冷的目光,在车窗后射来,“上车!”
安初语的步子顿了一下,她怎么觉得,他的脸色不好看呢?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小心地上了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关上门,薛岐渊将安初语那边的窗子升了起来,安初语有些不安,双拳也紧紧地握住。
突然,薛岐渊出了手,极快,安初语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呼吸一窒,脖子就被大力地掐住,她睁大眼,想看清薛台为什么要掐她,可是她的脖子根本无法转动,只能看到前面稀落的车子一辆辆地开去,他的力气在慢慢地加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地一声。
薛岐渊的脸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冷佞、狰狞,仿佛她是他的死敌一般,她觉得他的表情,比手上的动作,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呼吸,越来越稀薄,安初语的脸色都变了,她想要去挣扎,想要摆脱,可手却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着,然后慢慢地落下,无力的!
薛岐渊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在她的手落下的时候,他的手蓦然松开。突然得到了空气,安初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这空气是有限的,现在不吸,就没有了一般。
薛岐渊没有说话,他落下自己这边的窗子,静静地点了烟,目光看向窗外,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来往的车流。
过一会儿,安初语总算喘够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一条命。
此时薛岐渊才转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以后,离我妈远点,我薛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利用的!”
刚才他可是快把她杀了啊,现在居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安初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薛岐渊,她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能是不住的点头。
“下车吧!”薛岐渊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安初语赶紧下了车,她还未夺步而逃,薛岐渊的车已经疾速驶了出去,差点把她带倒。安初语踉跄两步,稳了稳自己的步子,拍着胸口,好像劫后余生一般。
看样子,薛台真的跟季忧忧好了,她没想到自己让薛母给要个节目,会引起薛台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该怎么办?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命也不敢再惹薛台了。不过就这样算了?她又不甘心。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睁开眼,动了动,腰要命的疼啊。再动动,腿要命的酸啊!
以前殷权出力,她也就是腰酸,这回她出力,简直就是要命,怎么去工作?殷权轻步走进门,见她一脸痛苦,赶紧走到床边坐下,手先向额上探去,体温正常,才忙问:“哪里不舒服?”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