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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点本事,刚才当着人的面,你怎么不敢跟我算账?现在来劲了?嗯?”殷权丝毫没给她留情面,尽情地笑她。
“混蛋,看我不掐死你!”程一笙捡着能掐的地儿,使劲地掐。
他也不急,手放在她腰上,突然收起笑,深情地看着她说:“一笙,那天你也是这个姿势吻我的!”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突然就来这么一句,程一笙怔了一下,然后想到那天的情景,脸就红了。殷权专注的目光,带着深情,那古井般的深眸带着微波,让人忍不住被他吸进去一般,程一笙瞬间娇羞了,手也没了动作,本想掐他胸口的,却成了抚摸。
殷权一把按住在他胸前捣乱的小手,声音有点发闷,发哑,“你又想了?”
这么一句,她突然清醒,对上他促狭的眸,这才明白他是在消遣自己,不由的又羞又怒,拳头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乱捶,殷权低笑起来,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捣乱的小拳头,然后对准那香气四溢的檀口,就是一个炽热的深吻,这下她还能闹得起来?
当晚,汪盼的节目播出了,虽然程一笙看过她节目的录相,但还是坐在电视机前又看了起来。
殷权给她端来刚榨好的果汁,坐到她身边问:“怎么还看相亲节目?你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瞎说什么?”程一笙瞪他,“这是汪盼的节目,台里金牌制作的!”
其实殷权是见过的,不过他对程一笙以外的女人通常都没什么印象。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程一笙却摇头,说道:“汪盼给我代过一期节目,结果很糟糕,所以她不适合访谈节目,更不适合与比她气场强大的人合作,台上的都是普通人,俊男靓女一组合,就吸引人了,给她量身订做的真到位!”
“靠别人撑台面,大火不了!”殷权下了定论。
程一笙吸着果汁,说道:“压力大啊,每当看到新人出新节目,就会担心自己的节目被淘汰!”
“她跟你完全不是一个高度的,这你也担心?”殷权转过头看向她问。
“这是远虑嘛!”程一笙咬了咬吸管,说道:“人总要有点忧虑意识!”
殷权抬手,揽住她的肩,沉声说:“你怀孕、生子,这期间肯定会有后起之秀,甚至比你现在还要红,你会不会有一种失落感?”
“失落感大概会有,不过我肯定努力开解自己,人不可能永远保持在一定的高度,当上的不能再上时,那就是落了,到时候要适应这样的平衡!”程一笙说得心平气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
殷权沉吟了一下,说道:“人生呢,不会只有一种生活,比如你结了婚,有很大一部分重心都会在家庭上,可能你失去了工作,但是你收获了爱情与亲情,这也是一种生活!”
程一笙歪头,扬起唇,问他:“你这是在给我做心理疏导吗?”
“我是担心你怀孕后,角色转换不过来!”殷权抬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
他为她想的很多,当然她的失落感也会想在里面,还有她怕疼,生孩子的时候他要怎么陪她,也想在里面了。
“放心吧,既然我做了决定,就是已经说服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到时候我有你,还有我们未来的宝宝,生活不会没意思的!”程一笙歪了头,靠在他的肩上,温情瞬间流出。
“到时候我会多陪你!”殷权心想他也是时候把工作好好总结一下了。
“嗯!”程一笙微微敛下眸,暗暗沉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自己的事业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有的时候退出,是为了将来再一次的腾飞,她一直坚信,不会离开主持岗位,那么迟早一天,她还是要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就听到汪盼的节目首播捷报,虽然比不得自己的节目,但是在首播节目中,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经过昨晚跟殷权的谈话,今天程一笙面对这个不意外的消息,已经很平静了。
方凝一见她就是叹气,“有人捧就是不一样,金牌策划也不是盖的,这样的都能死而复生,我真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只要节目好,就能在电视台生存下去是不是?”
程一笙笑她,“你有专业背景,你还怕被淘汰?”
方凝翻翻眼皮,“专业背景又如何?通过钱进来的不照样上节目!”
方凝指的是季忧忧,程一笙说道:“放心吧,长不了,安初语不会按捺下来的,我估计近期就有动作!”
方凝一听这个话题,精神立刻来了,小声问:“诶,你说她会采用什么办法?”
“这人阴得很,我哪里知道,不过她要是能抓住季忧忧的小尾巴,动作就快了!”程一笙想了想说:“她的渠道,也就是薛母了,看看薛母是不是知道内情吧!”
“等着看好戏了!”方凝摩拳擦掌!
此时安初语已经行动了,她经过一晚的钻研,总算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既能搞倒那女人,又不用搭上自己。
安初语盯着台里有名的大嘴巴,上午都在忙,一般洗手间人不算多,而安初语频频给大嘴巴端咖啡,让大嘴巴喝多了然后去卫生间,她尾随其后。
大嘴巴进去,安初语把“正在清洁”的牌子放到门口,然后捏着嗓子说:“哎,你听说没?那个季忧忧的后台?”
大嘴巴在里面竖起耳朵,立刻来了兴趣。
安初语又捏出一个相对较粗的声音,“什么后台?看起来很利害啊,还敢泼人饭!”
安初语学的就是播音专业,伪装声音对她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儿,装成两个人的对话更不是问题。
“利害什么?她啊,是孙老板的情人,孙老板用一笔钱把她送到这个位置上的!”细声音说。
“啊?那个又胖又蠢,追过程主播跟方主播结果没人搭理他的那个?”粗声音惊讶地问。
“就是他,那么恶心的男人也跟,真是……”细声音鄙夷。
“真的假的啊?不能吧!”粗声音不信。
“真的,圈里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细声音说完,不放心地嘱咐,“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自己知道就行了!”
粗声音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安初语得意地瞟了一眼里面,将门口的牌子拿开,然后扭着腰走了。
大嘴巴听外面没了声音,过一会儿才出来,两眼放着八卦的光芒。
安初语看似认真工作,其实暗中盯着大嘴巴呢,她看到大嘴巴拉过一个最好的朋友,然后小声说:“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别往外说……”后面就是听不见的耳语。
安初语唇边笑意更大,小样的,跟我斗?这回看你怎么办!
这种事情,向来传播速度是最快的,甚至方凝还跟程一笙说话呢,小杨就奔进来兴冲冲、神秘兮兮地说:“一笙姐,跟你们说件事儿,你们可别往外说啊!”
方凝笑,倚在桌边,双手环胸问她:“哟,小杨,你又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那季忧忧竟然是孙老板的情妇!”小杨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大圈,“就那个特胖的孙老板,恶心吧!”
程一笙与方凝对视一眼,不会吧,这么快?安初语的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小杨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还瞪着眼说:“你们不信啊,真的,消息确实,圈里人都知道了!”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问她:“小杨,哪个圈啊?”
“那个……”小杨语噎。
大家都这么传,谁哪想过是哪个圈!小杨想了半天,才呆兮兮地问:“一笙姐,你们圈里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程一笙跟方凝忍不住同时笑了。
“哎呀,笑什么呀!”小杨满脸骚红了,暗恼自己也没打听清楚就来卖弄,这俩人就是比别人厉害,听个八卦还得问那么清楚,找依据,真是郁闷!
小杨羞着脸跑了,程一笙感慨,“这个安初语要是不成事儿,还真浪费她这人才了!”
“祸害啊祸害,她要是成了事儿,台里别想安分了!”方凝叹气。
“你说现在季忧忧该怎么办?”程一笙双腿交叠,慵懒地窝在转椅里,转来转去,一双美目望向方凝,眼含笑意。
方凝挑挑眼眉,“打电话呗!”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掐细声音,娇嗲地说:“喂,孙老板,人家被欺负,人家不干了啦……”
程一笙笑得肚子都疼了,这个活宝,她趴在桌子上说:“要是阮无城惹了你,你就这么跟他说话恶心他!”
这种事情,都是当事人知道的最晚,季忧忧是怎么知道的?她看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异样,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就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她本来心虚,但是又觉得她跟孙福来的事儿挺隐秘,别人应该不知道。
要么说什么人都有呢,电视台里也有二货,真有人去跟季忧忧说:“哎,听说你是孙老板给办进来的,真的假的?”
季忧忧一听脑袋就炸了,对方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跟着就问:“孙老板花了多少钱把你办进来的啊?”
季忧忧哪里受得了,她冲出办公室,给孙福来打电话,哭着说:“喂,孙老板,人家被欺负,人家不干了啦……”
如果方凝跟程一笙听到这话,肯定要笑抽过去。
孙老板一听美人儿哭了,赶紧哄啊,“小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去!”
“有人说我是你的情人,这谁说的啊!”季忧忧哭诉。
“啊?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啊!”孙福来也不解。
“我不管,现在台里都传遍了,你让我怎么在台里呆啊?”季忧忧哭声更大了。
“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要知道的嘛,咱俩就是这么回事!”孙福来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
“我不干,我不想这么早被人知道,我不要人家对我指指点点,我不干了,你也别再找我了!”季忧忧开始耍赖,她心里有数,孙福来不会离开自己的。
果真,孙福来一听就急了,忙说:“别哭别哭,我找你们薛台去啊,给你出气啊!”
“你给我问出来,是谁传的,我饶不了她!”季忧忧不出这口气,就不甘心。
“行,行,我给你问,给你问!”孙福来哄着美人儿,挂了电话就给薛岐渊打过去。
薛岐渊最近事儿多,再加上昨天程一笙的事让他心情不好,看到孙福来的电话就是一阵厌烦,但没办法,人家出钱了,他还是接了。
“孙老板,有什么指示?”薛岐渊声音温和,带着客套的寒暄。
“薛台啊,我给你们台里那么多钱,是想让你照顾忧忧的!”孙福来不紧不慢地说。
“孙老板,我对她挺照顾!”薛岐渊心想这季忧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个让人不省心。
“现在你们台里都传出来啦,说季忧忧是我的情人,薛台啊,你的嘴怎么这么不严?”孙老板哼着问。
“哦?有这种事?我怎么会主动向外说这些?”薛岐渊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别人也不知道啊,我跟忧忧的事,你们台里的人可不知道!”孙老板一副你别糊弄我的意思。
薛岐渊立刻说道:“这样吧,我现在马上查一查,看是谁说的!”
“嗯,薛台,你可得给我一个结果,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委屈,这让她怎么在电视台里呆下去?”孙福来说道。
“放心,我知道了!”薛岐渊点头说道。
挂了电话,薛岐渊先走出办公室,问自己的助理,说道:“关于季忧忧的传言你听说了吗?”
助理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快说!”薛岐渊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助理赶紧说道:“哦,是这样,台里传季忧忧是孙老板的情人,还说圈里人都知道了!”
“圈里人?”薛岐渊反问。
助理猛点头,嘿嘿地笑着说:“薛台,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圈!”
薛岐渊感觉不胜其烦,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