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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的反而应该是我吧?李小姐。”简美夕虽然是来救场灭口的,但她还真的没想到,找上朴刑镇晦气的,居然是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阴阳路的人。
本来她还有点犹豫,但这两位一个是法力低微得出奇,连那个废物朴必基都比她强一线;另一个干脆一点法力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有半点修行过的痕迹。她转念一想,之前朴锡宪根本就没有提起阴阳路还有这样的几个废物点心在。说不定,根本就只是那两位随手找来的仆人帮佣之类的。
那个李幼琪,可是一个绝对的无利不起早的货色。之前她在仁和郡因为金仁淑的事情和她起过摩擦。虽然自己是全身而退了,但那也只是人前逞强,为了让李幼琪别再来找她的后账。那一次,她可是损失了不少法力。甚至是破了元气,又要费力气骗些女人到她的‘瑜伽训练班’里来了。
现在的女人啊,连爱美都懒得自己做出努力了,直接往手术台上一躺,让医生动几刀,照样能够得到‘美丽’。什么抽脂、削臀、垫骨头,开眼角,so easy!她的瑜伽学院反而越来越不好干了……
但是后来她一想,如果这样弱的都随便放出来,那肯定不那么重要吧。杀了也就杀了,朴刑镇可是她长期的供奉者,介绍了不少女人来她的瑜伽学院呢!
她哪里想得到,那个平时藏在阴阳路不现身,巫师界那些老王八蛋最想抓到的目标——李少东居然亲自来了!她是桑前辈的心头肉掌上珠不是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别说她打不过她,就算打得过,也要绕着走。要不然,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千年道行一朝丧,哭都没处哭去!
“没想到,现在阴阳路的生意做得这么宽了……”简美夕这是个肉身凡胎,但是却有着离奇的不老容颜。她在日新月异的娱乐圈里,都有着自己长存的一席之地,就是因为这张似乎永远不会变老的脸。
李继琳的身体也是时间停驻的,但是看到这个另一个‘不老妖姬’在这里恶心她,没来由的就都是厌恶。
最近受的气也算不少,她甚至想到,就这样动一次手也是好的。不但可以出出胸中闷气,还可以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让她安分一点。谁叫她在背后支持朴刑镇那种人,还要把朴锡宪给带坏了,要不上次那个平时像是小羊羔一样的家伙会突然之间对她们家朱社长下那么重的狠手?!
但是人家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和她交战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管地上等死的禽兽,直接转身走了。真是的,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无力啊!
“呀!你们没事儿吧?!”李继琳皱着眉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两个属下,这下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瞧你们那点儿出息!她还没有碰到你们呢!”
杨诗温完全没有办法用常识来解释实力超强的简美夕,也没办法明白为什么她这个新老板居然能够像是从空气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到现在还有点发傻。其实也不是发傻,她只是在刚才的‘生死一瞬间’,想起了一些,似乎是她‘生病’之后就忘掉了的记忆。
断断续续,没头没脑,但是她确实是想起了一些呢……
而太恭实是真的以为这样就到了人生的尽头,她一瞬间想到了姐姐,然后又想到了他。听到李继琳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天堂。但是转而一想,社长是黑暗阵营的,只能在地狱里,就突然醒悟过来了。
“社长诶!你可来救我们了!”飞扑过去熊抱,刚才还霸气测漏惊走女魔头的李继琳,立刻因为身高差变成了太恭实怀里的小熊。
“呀!太恭实!放开!放开!”李继琳挣扎着从太恭实的怀里出来,扒了扒头发。“早就告诉你了,少管闲事,不要冲动。就是不听!今天要不是我,你和杨诗温就交代了!告诉你啊!如果不是因为工作而死的,抚恤金我一个子儿都不会掏的!”
“社长!”太恭实又扑了上来,她是真的拿李继琳当了主心骨了。“刚才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那么厉害,一出场我都要吓得窒息了!好可怕~~~~”
“你不是吓得要窒息了,你是快被她掐死了!”李继琳推开太恭实近在咫尺的脸:“她根本算不上是人了,每年要吞掉很多年轻女孩子的灵魂进补,掐死个人难道还要用手么?我晚来一分钟,你们立刻变成别人肚子里的便便,摘都摘不出来……”
“这么凶?!”太恭实顿时后怕不已,之前总是看鬼啊怪啊社长啊(喂!)来来去去的,倒也没有直接看到过谁杀人的。这一次是她头一回直面危险,现在想想,真的是和死亡擦肩而过了,顿时觉得心有余悸。
“你没觉得她长得很眼熟吗?”李继琳拍了拍她的肩,顿时让太恭实回忆起来,刚刚那个就是过去经常上电视的一个老牌明星。
“吃女人,保持年轻?她以为她是‘血腥伯爵夫人’吗?!”太恭实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人么?但是转头看看地上晕着的那个朴刑镇,连这样变态的心理医生都有,怎么会没有‘血腥佳人’的存在呢?
杨诗温清醒过来之后,就打电话叫同僚来把朴刑镇逮捕了。车建宇也随着警局其他人一起来,他是真的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天没来上班,自家这个上司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嗯,也可以这样说,虽然她是破案了,但是却把无辜市民(太恭实)卷了进来,而且差一点就因公殉职了。
这位实在是太冲动了点,据说,当年她在仁川出的危险然后当了六年植物人,也都是因为她莽撞闯到走私船上去所致。
唉,他这个倒霉的下属,也就只能来帮忙收拾烂摊子。叫救护车——危险过去,杨诗温才发现自己腿部受伤了;安慰无辜群众——太恭实和杨诗温一样,因为搏斗和被拘禁,看起来很狼狈;还要给上面打报告,说明为什么他们的组长没有好好管理失物,反而和凶徒做生死搏斗去了。不知道上面把她调来做文职就是为了避免她再一次受到严重伤害吗?!上一次的事故,说不定她还有后遗症没治好呢!
想到这里,车建宇觉得越发地悲哀,心里也暗暗决定,就算是卑鄙一回,也要让这个女人同意自己调走。想着这些,他扯出一个苦笑,把杨诗温扶上救护车之后,就向太恭实走去了。
这个女人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刺激,现在居然站在墙角里神神叨叨不知嘟囔什么。走近一看,咦,这不是当初kingdom开的那家有组长参与的占卜店的店员吗?!果不其然啊,怪人都凑到一起去了。组长是六年之后醒来的植物人,这个是开占卜店的蛇精病……
“太……太恭实小姐,对么?”车建宇走到太恭实身后,轻轻地道。但是太恭实明显是当他在放屁,根本没理他。
“太小姐?太恭实希?呀!太恭实!”车建宇叫一声不回复,叫两声不回复,他这个暴躁警员的耐心本就有限,要不然也不会被从刑警队‘发配’到失物招领中心了。立刻就不耐烦,上前拍太恭实的肩膀。
“干嘛?!没看到别人在说话吗?!”太恭实现在正是着急的时候,这个人还总是烦她,所以她气急了拍掉车建宇的手,继续转头听墙边那个鬼说话。这个鬼,就是刚才那个女魔头来这里的时候杀死的一个路人,而她不只是做了这一件缺德事,还打伤了一个阻拦她的鬼。
可想而知,会阻拦她的鬼,当然就是大而无畏,并且随时都愿意为了人民大众特别是杨诗温而拼死战斗到底的——李亨俊警官。
“是嘛?!他受了重伤?!”太恭实此刻对这个来报信的鬼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如果不是不能接触到,恐怕她已经抓着人家的衣领猛摇了。心上人受了重伤,灵体的伤势她真没办法啊!该死!刚才社长因为不想被警察盘问所以提前走了,这会儿想要求救都找不到人!
车建宇被太恭实推开,就是一个趔趄。蛇精病真的是不能放弃治疗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太恭实小姐!”一没错眼,那个女的居然撒丫子跑掉了,还没有请她回去做笔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
太恭实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感觉。无论是突然遇到意外也好,还是这些年经受的糟心事情。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痛苦和难过,但是现在这样害怕失去,这种空落落的让人想死的感觉,一直紧紧地像一条吐信的毒蛇一样箍紧了她的心。
跟着前面那个飘飘渺渺的鬼魂,太恭实发足狂奔。路程不短,太阳也毒。但是太恭实却一点也没感觉到累,甚至她在往前跑的时候,都感觉不到自己长着腿!跑着跑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除了习惯性的急迫心情,甚至心里一度放空。
直到……
直到看到倒在路边,奄奄一息,魂体越来越淡的李亨俊,太恭实才如遭雷击。就像是太阳突然之间烤化了她肋下的蜡制翅膀一样,颓然从天空中坠落下来,直直地摔到了地面上!
“李警官!李警官你怎么了?!”太恭实奔了过去,发现李亨俊已经没有了意识。
社长说过,李警官是个生魂。这样的情况下,他的魂体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糟糕了!他现在魂体受伤,但若是还活着,那还有修养好的一天。但这就像是一个悖论一样,如果不是他魂体受伤,也是不会死的。而若是死了,他的魂魄也将无所依存。
其实,人的生魂,反而要比死鬼要脆弱。人死的时候,会呼出体内最后一口浊气。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会知道。但在呼出这最后一口气的同时,也会吸入大地给魂灵们的一层保护力。这种力量,可以说是很强大的。可以让弱小的鬼魂得以存续,可以让强大的鬼魂得到一些特殊的能力。
之前太恭实曾经听秀贤科普过,她在阴阳路待得比其他人都久一些,和那里的邻居们交谈的时候,学到了很多冷门的知识。
据说,那力量是曾经那神秘的类似于地府之类的存在,为了指引鬼差找到死者的灵魂所刷上的一层指引漆,也意在保护那些无力支撑到地府的弱小鬼魂有平等的机会受到应得的审判。
但是现在,那种力量还在,但那神秘的所在,却在某个年代开始就凭空消失了。秀贤当时说,这并非是什么好事。若是世上还有那至公的存在,她说不定就不会是这个悲惨的结局。现在她也许还好好地活着,和姐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
总而言之,生魂完全没有享受到死鬼能享受到的待遇。没有那层保护,魂体还受创了的话,那就是个干净利索脆的彻底完蛋!所以说,人活着的时候离体,一点也不酷,绝非好事。
太恭实早先的情况,应该也是生魂离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的。
当时她听秀贤说这个,不由得非常后怕。还因为自己到底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的事情唏嘘不已。但是现在,她却绝望地看着李亨俊嚎啕大哭,心疼到绝望,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没命地流,看得周围路过的人侧目不已。
她甚至碰都不能碰到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自己对救治魂魄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现在也没有社长在身边,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在意外之前一直是人生赢家,在意外之后也一直阳光处事的太恭实,现在是彻彻底底地手足无措了。
救他,救他!自己一定要救他!
太恭实的汗水和眼泪一齐滴落下来,在脸颊上汇聚在一起。她慌乱地在身上摸来摸去,但也没有找到任何以前准备过的符咒。是了,那个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