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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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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怀炽本人,也对这件婚事能引起那麽大的波澜感到莫名其妙,仔细去探究,在那些反对声浪的背後,原来是有两个主要的反对推手,一是堤邑的亲父辛无疚,另一人,则是输不起又不愿让怀炽得逞的独孤冉。

把所有迎亲要事都交给冷天海去处理,在自个府里沉思数日之後,怀炽终於打破了沉默,也不继续窝在府里看戏,换上了简约的行装後,在夜色袭上的时分,拉著冷天海山口府後门溜了出来,直接来到东内人马进进出出的辛相府後门等人。

等人等了老半天,却始终没见著佳人的芳踪,怀炽不禁怀疑起冷天海到底有没有照他所说的去办。

他朝冷天海勾勾手指,「你真的有把字条交给她?」

「交给她的婢女润儿了。」帮他处理幽会事宜的冷天海叹了口气,「你确定你要在这个时候见她?」在这节骨眼上头,他偏要来束内的地盘上找人幽会,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

怀炽扬扬剑眉,「有何不行?」天下能够大乱更好,这样他更能在乱中理出个头绪来,要是再不来找娓邑问一问他心中的问题,反而让他继续窝在心头,他会不痛快。

「东内正因你的婚事而闹翻了天,听说辛无疚的火气更是大得很。」冷天海直摇著头,还是打算拉他回家,「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你们就要成亲了,要见她,也不必急於一时。」如果在这里被东内的人见著了,那事情可不是好玩的。

他翻翻白眼,「我可不想等到新婚之夜才能见到我自己的妻。」从赏春宴那日後他就没再见到堤邑一面,而辛无疚更是不许他来见她,也不许她踏出府门一步。

冷天海实在是不明白,「就算要见她,我们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何不乾脆进府去把她带出来?」为什麽要站在墙角东遮西掩地等人?里头的那个女人,不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吗?他想见,干嘛不直接进去和未来丈人打声招呼,然後领人出来就算了?

他慢条斯理地淡问:「你要我去里头先和东内的那票人周旋,然後再过关斩将的把她带出来吗?」

「你会不会得罪那些人?」没考虑那麽多的冷天海,一双浓眉紧蹙成一直线,差点忘了只要他的一个现身,就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会。」看他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就算他不去招惹他们,祸事也会自动跟到他的身上来。

冷天海只好放弃,「我们还是偷偷摸摸的好了。」谁教他平日太不会做人了。

天色愈暗,路上的行人也愈多。自上元後的这两个月来,京兆无论大街小巷,或是河畔湖岸,都还是持续著上元花灯时的景况,处处都挂上了粉色琉璃的花灯,想在夜间赏灯和赏花的人潮,纷纷携家带眷地出门,在这沁著花香的夜晚,加入春日的无限风情里。

「王爷。」盯著怀炽捺著性子等人的神情,冷天海忍不住要问:「你为什麽这麽想见她?」

他的两眼直放在前方,「我想在成亲之前问她一件事。」

「什麽事?」

「我解不开的谜题。」他想知道,为什麽……那个人会是她。

冷天海神色复杂地看著他。赏春宴那日过後,怀炽就出人意表地想追查堤邑的一切,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他,在把怀炽所想要的东西奉上後,并不知道怀炽究竟是在打算些什麽,可乍闻怀炽有意娶她,并且上滕王府找舒河谈妥这件事後,他才发觉,他的主子似乎是哪变了。

他一直以为,男女之情这事并不会发生在怀炽的身上,怀炽最大的兴趣,不过是在朝中搞些斗争、玩弄政局拨弄人心,然而,对於周遭的一切,怀炽都不在乎。

跟在什麽都不在乎的怀炽身边,有时,他都会怀疑怀炽是否是真的想要成亲,这一次的婚姻,会不会只是怀炽的一个手段而已?如果是的话,那麽那个女人知道吗?她可知道,想要待在怀炽的身边,必须拥有一颗坚强的心和不可摧折的意志,否则,她会心碎的。

「她们出来了。」就在冷天海仍陷於思潮里时,怀炽振奋地轻推他的肩。

在辛相府後的围墙上,润儿满心不安地跟著堤邑一块攀上墙头。

「小姐……」还是很想再劝她改变心意的润儿,颤抖地紧捉著墙绿,小声地对堤邑轻唤。

「小声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上墙头的堤邑,忙不迭地回头示意她噤声。

润儿还是很担心,「这事被老爷知道的话……」听人说老爷可是对怀炽厌恶极了,如此出门私会,若被人发现了,那她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糟糕,太高了。」堤邑的心并没有放在润儿的话上头,只是进退不得地坐在墙上,有些害怕地看著离她很远的地表。

「跳下来。」黑暗中,怀炽的声音自她的下方传来。

聆听著他的声音,堤邑定眼在昏暗的天色里试图分辨出他的身影,就著远处的花灯光姿,她有些怔然地看著定立在墙畔,正朝她敞开了双臂的他。

「我会接著你。」见她迟迟未动,怀炽沉稳地再向她保证。

没来由的,全然置信的感觉笼罩住堤邑的心房,低首看著他举臂的姿态,她霎时忘了贸然出府将是要冒多大的风险,而在回来时,她又要遭顿父亲多大的火气,现在的她,只想亲近他那双看来甚是温柔的眸子。

翻飞的衣裳在空中划过一道纤纤流影,怀炽收拢了双臂,将一名不会飞的仙子纳至自己的怀里,环抱著她,阵阵幽香自她的发梢间悄悄流泄出来,远比春花还要甜融的芳醇香气,一如初相见时将他整个心神掳获住。

靠在他怀中的堤邑微笑地发现,他的胸怀与她是那麽的契合,就连心音也鼓动得那麽一致,彷佛这座胸膛原本就是她的归属。

「我为什麽要帮他做这种事?」站在墙边接到另外一个低叫不休女人的冷天海,则是翻著白眼喃喃抱怨。

「天海。」怀炽抱著提邑转过身,「带著她到别处去。」他要出门幽会,但可不要带著另外两个跟班。

[我?」冷天海粗鲁地将润儿放下,很是不平地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尖。

「别来碍我的事。」怀炽冷睨他一眼,暗暗警告他要懂得识相。

冷夭海咬著牙,「你、你……」事成了,又翻脸不认人,怀炽是想要他怎麽处理个女人?

怀炽没理会他的恶脸,迳自抱著堤邑离开府後,捡了个行人鲜少路过的僻静之抽将怀里心跳速度仍是很快的堤邑,放在葱绿的草地上先安坐一会,好让她先换息过来 堤邑仰首望著他,「我们要去哪?」在他派人交给她的字条里,就只有简单地写了他要来找她的时辰而已,也没写清他要带她去何处。

「看花火赏夜花。」怀炽蹲在她的面前忙著为她整理有些散乱的发丝,但就在他目光往下看时,他顿时睁大了眼眸。

「怎麽了?」堤邑忍不住弯下身来,想看清他是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出神。

他指著她光洁的莲足,「你的鞋……」她……怎麽老是在他的面前不穿鞋?

「方才急著出门,来不及把它穿好……」她忙自袖里拿出一双丝履,红著脸蛋,急著要将它们套上向自己的双足。

他伸手接过她的鞋,「我来,你别帮忙。」让她这个穿不惯鞋的人来的话,免不了又要耗去不少时间,还是由他来会比较快。

堤邑按著微热的双颊,感觉他修长的十指在她的足上轻抚,他为她穿鞋的动作,早那麽小心翼翼,又像是无比珍惜,今她心头掀起阵阵热浪,让她觉得全身无一处不暖融。

低下螓首凑近他的俊逸面庞,隐约的微光下,他的双眼很灿亮,像是夜空中皎光照照的星子,有些神秘的味道,但却没有他人所说的深沉,有这双眼的人,怎会是他人口中的那种人呢?那些人错了,他们都不像她能有这种机会来看清他。

为她系好鞋的怀炽,方抬起首,便与她的目光相交,那一瞬间,她有点想躲,但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进她的水眸里,他那明洞的视线,像是要看穿她似的,正一寸寸地挖掘著她藏在眼眸里的秘密。

柔情就这麽倏然而至。

他的视线是一道编织美丽的网,身在其中的她并不想离开,甚至就想这样被他掳去,因为,那看来太像是两盏柔和的明灯,照亮了生命里的光彩,彷佛只要她鼓起勇气往前一跨,她便可以跨进一场瑰丽的梦境里。

很想沉醉,很想和他在柔柔吹拂的东风下约好,将生命中其他繁琐的事都放下,将那些扰人烦忧的心情也都放下,一起挽著手喃喃诉情,相偎在月光里,感觉著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走吧。」怀炽首先挪开被她缠住不放的视线,伸手轻拍她的面颊,稳妥地扶她起 身。

小心扶著她走过人来人往的赏灯大街,还记得她穿著丝履走起路来会感不适的怀炽,刻意带她来到不那麽拥挤的湖畔,轻握著她的柔黄,与她一同临风恣赏那些盛开在夜晚天际的花朵。

似花的烟火,妆点了漆黑的夜,在奔向天际划破黑暗後,照亮了提邑柔美的面容,朵朵烟花倾其所有的美灿恣意盛开,令幽寂的黑夜亮如白昼,在夜空中留下一片灿烂,但在绚丽过後,又化为璀璨星雨,带著点点星届无声地头落。

侧首细看她专注凝视天际的模样,他的心,有些犹疑。

今夜会来找她,是因为他也有些不确定非要娶她的原因,而在见了她之後,他的心头更是摇摆不定。

真要将她娶进门来吗?真的要把她拉进他的世界来吗?她可知道他的世界是什麽模样?她就像是新生的初雪,是那麽洁白无垢不染尘埃,他怕,一旦在将她拉进来後,她将会如那些烟花一般,在奔向天际绽放完美丽之後,就消逝无踪。

他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近来在他的脑海里,时常迥荡著那些人曾说过的话。

爱情不是斗争、不是游戏,那是会要你赔上一生的赌注,如果你没有本钱玩的话,那就不要轻易涉入。

你若不是真心的,那就罢手吧。

他并不知道为什麽会是她,可是眼前的她,那笑意,是如此惑情,是如此令人想望,令他忍不住想忘了耳际徘徊的那些话语,再多靠近她一些,再多掬取她的容颜一点。

为什麽他们总认为他会伤人呢?他不会的,他怎可能会去伤害她?

无论他是否真心,也不管他是否有爱,倘若爱情是个游戏的话,那麽,他已经涉入了吗?动情是什麽样的感觉?又该如何做,才能知晓他已经恋上了呢?他一无所知,也无法寻出个解答来。目前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若这是一场游戏的话,他是万万不能罢手的,只因为,像这般握紧了她的柔葵後,他便知道,他不愿再放开。

被那些漫天烟花迷去了心神的堤邑,忽地感觉发髻似乎有些动静,她回过眸来,看怀炽将自小贩的手中买来一小撮绑束好的杏花,轻轻地在她发上寻找一个适合簪放的位责。

他边簪边向她解释,「上回帮你簪的桃花掉了……」

「我还存著。」她笑著摇首,凝视他的双眼闪亮亮的。

「存著?」不是已经被人踩碎了吗?

堤邑一指轻按在粉色的唇上,「秘密。」

思索了许久,他决定将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你知道……」他犹豫地迎向她的水眸,「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吗?」或许她在知道他在朝中的另外一面後,她就不会像现在对他笑得那麽不设防了。

「为什麽这麽问?」在湖岸凉风的吹拂下,她的音调也显得轻柔。

「你真甘心嫁我?」他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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