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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来历,金翱只是轻声细语叮嘱他。
“这是金翅鸟的羽毛?”他决定还是问清楚得好。若真是如此,他也不用委曲求全跟他回去。
“不是,你别管那么多,睡觉就是了。”金翱将他压回床上,大手牢牢地抱着他的腰,没有再说话。
“这么神秘,究竟是什么东西?”敖青好奇的将羽毛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查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羽毛四周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似小火炉一般,差点烫着,他赶紧松开了手。
“睡觉,不睡的话,我们就来做点别的……”金翱作势便要压上来。
“睡,马上就睡。”敖青吓得赶紧闭上双眼,脸朝里,尽量背对着他。
渐渐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金翱偷偷一笑,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侧拥着他入眠。
这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清晨,金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叫醒敖青,却发现他脸色潮红,口中胡言乱语不知道
在说些什么。
伸手探到他的额头,更是烫得吓人,金翱一下慌了神。
“青儿,你别吓我。”摇了摇昏迷不醒的人,他急得满头大汗,却依然唤不醒敖青。
几乎所有办法都用尽,敖青还是没有醒来,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他脸上甚至开始出现淡淡的龙鳞,眼看连人形
都要保持不住。
“不行,我去找你父王来。”咬牙将他放回床上,金翱冲天而去。
当他和南海龙王一起回到洞庭龙宫时,南海龙王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敖青虽然还是人形,但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龙鳞覆盖着,唯一完好的那张脸却痛苦的扭曲着,口中不停地喷吐出
龙息。
“龙瘟——这是龙瘟!”南海龙王惊愕的倒退一步,差点坐到地上。
“龙瘟是什么?”金翱追问。
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敖青的病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快,快将这里封印起来。”南海龙王大吼一声。
金翱一愣,回过神来后,立刻照南海龙王的话,将整个洞庭湖底全都封在结界之中。
“我的儿啊,你怎么会染上龙瘟……”南海龙王老泪纵横,几次欲上前探看儿子病情,却又退了回来。
“你快告诉我,龙瘟到底是什么。”紧紧抓着南海龙王的手臂,金翱情急得失了平日的冷静。
“我们龙族从出生到寿终,活个几千年都不是难事,最怕就是遇到龙瘟。凡是身染龙瘟,都会像青儿这样现出龙
身,而且此疾传染力极强,只要一个呼吸就能传播,所以我才叫你封印洞庭龙宫。”南海龙王眼中满是绝望。
“不可能,青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今天就染上龙瘟!”金翱松开了手,倒退数步,双目呆滞的望着床上的
心上人。
“世事难料,其实你和青儿并不适合,他性寒属水,你性热属火,水火不相容,他这次染了龙瘟,或许跟你有关
。”看着金翱急切的模样,南海龙王也明白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儿子,实在不想刺激他,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你的意思是说,青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金翱瞪大双眸,满脸的难以置信。
昨日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今日就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自己……这叫他情何
以堪?!
“金世子,你看青儿都这样了,你们亲事也就算了吧。”
“不,青儿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的。”金翱冲上前去,将敖青死死抱在怀中,坚定的摇头。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命定之人,怎么能就此放弃,青儿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本来你和青儿就同为男子,结亲有违天地常理,这或许是上天给的惩罚,现在后悔也晚了,你就放了青儿吧。
”
“青儿生是我金翱的人,死了亦同。”怒吼一声,金翱寒着脸,弯腰将敖青抱起来,一掌打破自己布下的结界,
便朝天空中飞去。
“金世子,你要去哪里?快将青儿还给……”
对身后南海龙王的叫喊置若罔闻,金翱抱着半龙半人的敖青,箭一般的飞奔而去。
第六章
须弥山上,金翱脸色苍白如纸,紧紧地抱着身子已经大半变成龙身的敖青,用力拍打后山石洞的洞门。
“爹,您快出来,快出来啊!”呼喊一声大过一声,但洞门依然文风不动。
本想父亲来救敖青,谁知一回来却得知父亲在后山闭关修炼,一个月后才会出来。金翱哪里等得下去,于是不顾
一切地闯入后山,却被厚重的石门拦在外面。
“翱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红光一闪,一名红衣美妇出现在洞口上方,大声喝斥他。
“娘,您快把爹叫出来救青儿。”见母亲现身,他焦急的央求。
“你怀中抱的是什么人?”火凤夫人看了眼儿子怀中的陌生人,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是我娘子。”
“哦?你这么快就挑好媳妇了,手脚挺快的,不过她这模样倒是奇怪得很,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吧?”火凤夫人落
在地上,走上前看了敖青一眼。
“他染上了龙瘟,您快将爹唤出来,晚了就来不及了。”眼看敖青越来越虚弱,金翱心如刀割。
“傻儿子,叫你爹出来也没用,他治不了龙瘟。”火凤夫人嗤笑一声。
“爹也救不了他……”他万念俱灰,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你真心喜欢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惊惶失措,火凤夫人有些诧异。
“都是我害的。青儿,你死了,叫我怎么办……”金翱两眼迷茫的望向前方,慢慢的转身往山下走去。
“翱儿,你这是去哪?”见他神情不对,火凤夫人赶紧将他拦了下来。
“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青儿去哪我就去哪,他是我的命定之人。”抬眼望了眼母亲,金翱眼中满是血丝,带
着一丝茫然。
“你是说火凤纹认主了?”火凤夫人一愕,朝儿子怀中人的额头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眼角滑落两行清泪,抱着敖青的双臂微微发抖。
“你这孩子,我说你爹救不了,没说娘救不了啊,你哭什么哭!”一掌拍在儿子脑门上,火凤夫人没好气的瞪着
他。
这孩子,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真是个死脑筋。
“娘,您说什么……”金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望着母亲。
爹都救不了,娘怎么能救,该不是在哄他开心?
火凤夫人气得拎起他的耳朵,大声吼道:“你娘我能救她,听明白没有?”
“青儿染的是龙瘟,您怎么救他?”不是他要怀疑,但实在难以置信。
“不要忘了娘是浴火而生的凤凰,体内天生有三昧真火,你快将她抱到我的宫中,我施展三昧真火,将她体内的
瘟毒炼化。”
“好、好,我这就去。”一听救人有望,金翱忙不迭将敖青抱起来,往母亲的宫殿飞去。
“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火凤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跟在他们的身后而去
。
赤红色的火焰在青蓝色的鳞片上飞舞着,青红光影流转着,形成妖异的紫色,敖青全身上下都被火焰包围着,三
昧真火在火凤夫人的操纵下,越烧越烈。
敖青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他只感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几次他都想睁开眼,眼皮却像灌了铅一般,
重得掀不起来。
好热、好热,太难受了,好像置身于火炉中一般,热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是谁要害他?要烧死他?
满心疑问却无法开口,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萦绕在他心头。
必须醒来,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热死的!
敖青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落在金翱眼中,他急切的想要靠近,却被三昧真火给反弹回来。
“青儿,你再忍耐一会,一会儿就好了。”恨不得代替爱人受这个罪,金翱着急的在一旁走来走去。
“热……热啊……”敖青痛苦的呻吟着,隐约听到了金翱的声音,让他更加激动。
为什么会这么热?难道金翱想烧死他吗?
不是说要跟他成亲?是不是后悔了,又怕他不同意,想干脆杀了他?
敖青在高热折磨下不停胡思乱想,又在心中痛骂金翱,但这一切都舒缓不了身上的痛苦,他依然不断低低呻吟着
。
“娘,停一下吧,青儿他受不了。”看着心上人受苦,金翱也是心痛不已,忍不住哀求。
“傻儿子,不下重药哪治得了龙瘟,你如果看不下去就出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看着他。”金翱咬牙忍着心头的颤动,坚持要守在心上人身边。
治疗持续了七天七夜,随着火焰的焚烧,敖青身上的龙鳞越来越少,最后,他终于恢复人形,身无寸缕的躺在地
上。
“青儿,你终于没事了!”始终寸步不离的金翱惊喜交加地冲上前去,脱下外衣将他包起,用力搂在怀中。
这七天仿佛在地狱中煎熬,敖青时醒时昏,好几次他都以为敖青要坚持不住了,现在终于没事,金翱心中的喜悦
可想而知。
但注意到未来“儿媳”性别的火凤夫人却满脸震惊,“儿子,娘没看错吧,你怀中的可是个男子。”
“没错,他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金翱欣然点头。
他知道娘会惊讶,但就算她反对,他也要跟青儿成亲!
“你……你脑子没坏吧?他是男的,怎么能做媳妇!”火凤夫人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皱得死紧。
“我喜欢就好了,如果娘不认他,那我也不娶了,一辈子都跟在他的身边。”金翱神情无比坚定。
虽然怀中人还没有醒来,但龙瘟已经被祛除,这样就够了。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只是这样看着青儿,就很满足很满足……
“你这个不肖子,竟敢威胁起娘来了。”火凤夫人大为震怒。
“娘,他是我的命定之人,火凤纹已经认他为主,您阻止不了我们的。”见母亲怒气冲天,他索性将敖青小腹上
的火凤纹章给亮了出来。
“真的是火凤纹……”见了那纹章,火凤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娘,谢谢您救了青儿,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趁母亲尚未回神,金翱道了别后,挥了挥手,便抱着敖青回
到自己的宫殿中。
这时,敖青的眼皮动了动,但是金翱没有发现。
恢复人形后,敖青的意识虽然模糊,但总算恢复一些,也断断续续的听到金翱和他母亲的对话。
难怪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来是染上龙瘟……
龙瘟的可怕,他曾听父王描述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染上的一天。
但父王不是说染上龙瘟无药可救吗,金翱怎么救活自己的?
还有,金翱口中的火凤纹到底是什么?难道跟自己小腹上的凤凰图腾有关?
他有好多问题要问金翱,却无法开口——
“来人啊,将后山的潭水引到宫中来。”他听到金翱以严肃的声音命令着,跟他平时无赖的模样相差极大。
没多久,他便听到熟悉的水声,而披在他肩上的衣衫也离体而去,身子一点一点浸入冰凉的清水之中。
好冰的水,好清凉——
真舒服,体内的燥热随之渐渐散去,敖青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轻轻呻吟了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喜欢吗?这可是专为你准备的。”金翱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