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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脩武紧急的出现,托著唐的後脑,有些惊讶的看著他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托著自己的脸颊在耳边,呢喃著……
皇脩武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渐趋迷蒙的双眼,「为什麽?」看的出来唐已经无法再支撑了……
「因为……」声音到了後面,已如蚊蚋,带著淡笑,宛如白沙般细碎在手中。
「就是因为这样……我已经不知道有什麽办法了。」
把他叫出来,皇靖棠低著头的把自己找到方法,解药却远在天边试图赶到的过程,原本诉说给冷静的莱纳斯听。
当然他并不知道,它,记载当时最真的事实。
「我不能吗?」沉静三秒钟後,莱纳斯悄悄的凝望著身旁的铜门。
「什麽?」与其说没听到不如说没听懂,他不知道莱纳斯是不是没听懂中文,还是怎样?「你不要开玩笑了……」
依然保持方才的淡漠,「我今年也一千五百岁,只能亲人吗?」
「什麽!?」最近实在忙翻了,居然犯著最基本的错误,调查身世!皇靖棠有些傻的看著莱纳斯坚定的眼神,脑筋快速的思考他该合是什麽身分?……能活一千五百岁的……吸血鬼!
「只能是亲人吗?」有些蹙眉。
皇靖棠并没马上回答他,只是征征的看著那双蓝色眼睛,是不是有什麽……变了?似乎已经不会再这麽紧张,但是也看不到他那让人宽心的轻松,眼神,很静……看的出来他一定决定了什麽事,一件绝对问不出来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麽,心中升起个念头,皇靖棠强烈的想要压下去,但是这样只会更清晰。
他,是不是不喜欢二哥了?
或者把救二哥已经当成是种…义务?
等到任务完成,就没有他的事。是这样吗?
「你跟二哥有肌肤之亲吗?」姑且一试,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这样是否可以,反正爱滋病也都可以这样传染了!
如果说当时是那个吸血鬼是阴错阳差跟大哥的血液混合著,而导致当时二哥的血并没有发挥效用,其实最後并没有记载原因,只说吸血鬼国王死了然後大哥获救,所以说只要二哥跟莱纳斯有任何时候细微的血液交换……都有可能导致大哥的血完全无效!
其中最容易流血的应该也只有「那档事」了……体液不知道算不算其中之内……
眯了眯眼,「是做爱的意思吧?当然有啊。只要做过爱的都可以?」莱纳斯最後一句话问的有点危险,其实打从刚认识脩武时就知道他并非那方面的生手,每一处都非常的敏感,只是总归出这样的结论让莱纳斯不太爽。
「呃……也不是这样…」有些尴尬的阻止莱纳斯这可怕的结论,「正确来说是血液交换过、活超过千年的,才是除了亲人之外可以拯救二哥的人!」同时也打翻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能确信,他还是喜欢他的……但是……
「那样跟做爱有什麽关系?」
「恩……这不重点…」一切都还是臆测的阶段,所以,如果合乎逻辑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你有跟二哥交换过吗?」靖棠看著如此胸有成竹的莱纳斯,心其实也意外的镇静下来,真不可思议。
只见他沉吟了会,「有,我吸过他的血……他也喝过我的…」
「什麽时候?」靖棠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微眯双眼,他们俩的关系已经信任到这种地步了?!二哥也喝过他们吸血鬼的血?
「刚认识的时候……」手插口袋再度开启那扇沉重的铜门。
这个答案让靖棠更加的惊讶只是并没有写在脸上,只是渐渐越觉得莱纳斯是个让自己更加猜不透的人,有时彷佛如沐春风无忧无虑、有时歛起笑靥凝望远方思考、有时更会出人意外……
二哥,我知道理由,只是命运总是要赌,你真的不愿放手一搏吗?
『活著,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什麽时候後死谁都不知道?』
『所以,如果活著只会伤害到最爱的人,那麽我会选择死亡。』
你是笑著说的。
莱纳斯用指甲轻轻的往手腕最脆弱的血管割破,一切都是如此的轻松,其实这血液跟寻常人并无不同,只是在异常的黑暗中散发出异常的亮红……靖棠不知道为什麽竟有些心悸,莱纳斯定是吸血鬼中地位很崇高的…通常吸血鬼不会随意给人血……
「你要不要试著等大哥回来,那家伙一定会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的!」没有为什麽,这是直觉的绝对信任。
「如果他没有呢!?」莱纳斯蓝色的眼睛散发出慑人的精光,锐利的瞪视著,刚刚的沉静彷佛只是假的……靖棠知道,其实他的担心一直以来都没停歇过,只是莱纳斯看著乾著急的自己,连自己本身都嫌恶不已。只能强迫冷静……
假使需要,他将把全身奉献给他,无怨无悔的。
深信不疑,这是前世无法结合的强烈羁绊,他这辈子纵使并非人类,却无法遏止这满溢的强烈爱恋。
所以,一点一滴的鲜血,将洗尽腐败……
甘之如饴的。
听好了,根据之前的记载这血液必须一个月的不停供血,刚从血管而出的血液绝不可中断,所以就算一滴也好…慢慢让它流,你撑得住吗?你现在的体力可以在这边撑一个月?恩……是吗,你需不需要吃东西?好,每天我会帮你送上的,辛苦你!你们吸血鬼这样……真的没事吗?……
喔……我想也是……
本家恢复平静异常的迅速或许该说见怪不怪,清晨的晨曦从东方的山间微露,彼方的暗蓝渐渐明白,袅袅白烟从古色古香的房内透出,其中还夹杂早饭的香气,所有就如寻常。
其实如果少了谁也不会有人发觉,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这是在这里不变的定律,身为仆人必须清楚这样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一待可是永永远远的……一辈子。
时间正慢慢一点一滴的流逝著。
※
「我是雷卡洛。」
电话一方些微愣,沉静恭敬,『雷卡洛公爵您好。』老管家游刃有馀的回答著。
「莱纳斯那家伙在吗?」
『回公爵,主人已经离开家四个月又15天了。而……』老管家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不耐烦的传出嘟嘟的声响,而且跟脩武先生出去游玩。挂上话筒,默默的消失。
雷卡洛手依然摆在话筒上,只是默默的拧起浅浅的眉心,现在是深夜的晚上他们血族最活耀的时刻,雷卡洛却依然待在空无一人的公司内继续办公,一盏明灯,照耀出身边已经处理完毕堆积如山的公文跟,不明的骚动。
我在干什麽,这麽做实在很没意义。
尤其当人越少,给自己的干扰越少,这个念头就越明显,真该死,唉……
雷卡洛只是刚进公司的小员工,绩效最好的小员工,有时候根本从早到晚一天24小时待在座位上,只是为了让人觉得正常…时间到的时候还是会去打卡,只是依然待在公司,反正睡不著。
他只是个小员工,有天意兴阑珊的走著,看见从办公室中走出老板的刹那,雷卡洛就对这老板产生无比的兴趣,或者该说想极力调查这老板的身世……跟他一切的一切……狂妄的男人……
只是自己并没有这种管道,只好找上一直活著的莱纳斯,被那个Gay知道八成又要揶揄一番……
对,他是Gay,是个很爱他的Gay。
不用什麽行动证明,从他的眼神中能清楚的看见那炽热的火,只为他燃烧。
他爱他。
这是现在人世间的禁忌。却深深刻印在雷卡洛的脑海中……
Boss他最近定是有什麽事情,虽然表情跟从前一般从容,只是眼中那份焦躁却显而易见,可是当有天雷卡洛在同事面前脱口而出。
『他看起来很烦。』的时候,却被人用惊讶的眼神反驳著自己,『怎麽会?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啊。』就是这时候让雷卡洛知道似乎只有自己发现他眼神中的那份不安焦躁。
他以为那个男人应该是有十足的自制力,不受外界任何情感影响,只是似乎这个人很重要…原本如止水的心竟开始掀起阔澜……然而,那眼神似乎又有些变化了……
似乎是在祈求,那样望著远方的祈求,保重?
他是个尽职的老板,跟员工同样的上班却极晚走出办公的门,每次上班前他一定会跟一个人讲著电话,彷佛确定什麽事情,好让自己安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
不变的事情,竟让自己有种踏实的安心。
有天──
课长在大门跟我耳提面命时,只见老板快速的走下楼梯,或许是嫌麻烦……手一撑,跳跃过扶手,稳固的著地,一气喝成的好看,此时耳边也传来隆隆的直升机,公司前准备前来上班的员工不可置信的纷纷闪避这庞然大物,所有人都直呼:「太夸张!」我倒是觉得还好,前面广场这麽大……停机也刚刚好……
他的神情,我看不到,因为他很快的就上了直升机。
不过定是件开心的事。
※
离娄,这是我的称号,因为我已经忘记我的名字了。只是主人们,都会亲腻的只唤我为……「娄。」
我们侍从会跟在主人身边,背後一定有段非浅的渊源!
他们是万丈光芒的光,我们就是一辈子永不离开的影。
「靖棠少爷,这食物。」离娄把托盘上的牛奶、吐司以及奶油,轻轻放在充满公文的实木桌子上。
笔记型电脑上传来俐落的打字声,「时间到了吗?」
只是悄悄欠身。
「我在想,吸血鬼真的吃这些吗?」依然盯著萤幕,手轻巧的按了下Enter,放松的看著离娄。
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其实活了这麽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西方传说中的生物,「嗯…莱纳斯先生,既然这麽说,就应该是。」如果不是他那狭长的瞳孔以及蓝色眼睛,跟他若隐若现的虎牙,离娄怎麽看他都只是个人类。
「说的也是。我再想,他是不是变了?」整理散乱在一旁的纸张,敲敲桌子好让它们整齐。
疑惑的挑眉,「小的不懂。」
「不是个性上,是他的外表……你不觉得似乎面容开始有些变化?就好比说他眼角的细纹……之类的。」停下手上的工作,「他会不会供血过度,死去?」心中隐隐的浮现,这并不是无不可能的事情,定定的看著离娄。
「莱纳斯先生自有分寸的。」现下,他只能这麽安慰主子。
「嗯,希望如此。」
他发现自从脩武老爷进入重生,而主子接手这重要的任务後,叹息声就比往常更加频繁,想比这压力定是大的让主子难以排解;我昨天跟「沅」通过电话了,他说从大少爷的眼神中也能看出那无比的焦躁,还趁机揶揄大少爷一番说:搞不好他的女人哪天生孩子时被乱棒围殴,他还不会这麽紧张!
是太夸张了,不过说的也没错…脩武老爷在主子他们的心中,是无可替代的人。
「沅」,是跟随在大少爷身旁的侍从,曾经在脩武老爷的底下工作过,犀利的双眼总是带著一点冷漠,所以沅习惯带附无度数的黑框眼镜,因为最近大少爷接管公司,沅总会梳个油头、一些比较短的头发会稍稍落在额头上,让自己至少看起来有30岁社会人士的气息。
不然老是被人说:老成的大学生。
其实自己不是没有发现,莱纳斯先生似乎正一点一滴的衰老中,脸上的倦容以及日复一日的细纹产生,血,对他们吸血鬼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吧?原本莱纳斯先生看起来也只不过30出头,现在宛如38岁的男人……
辛苦您了。
时间就这样24小时的飞逝著。
「帮我再校对一次,我先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