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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过倒是比张林麒高大些,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装着大红色的旗装,梳着旗头,这是满清贵族的装饰。
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张儒博了。
照片上用钢笔写着几个字:张儒博与爱新觉罗。恒瑜新婚之喜。
柳生环顾这个房间,新婚的喜庆还没有落尽,还剩着喜红的床单被褥,还挂着大红的喜字,还有
半截子没有烧完的红蜡烛。然而,地上,都是血。
柳生闻着血迹慢慢的向前,他走到那几个立柜的前面,敲了敲。立柜发出碰碰的响声,一声短促的哦从立柜传出来。
柳生的手极快,他刷的拉开立柜,探出指尖,就朝着立柜过去。
在柳生拉开立柜的一瞬间,张林麒回头看了。只这一瞬,张林麒就看清楚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装的无头女鬼漂浮在半空中,正狠狠的捏着施安的脖子,恨不得把施安的脖子捏下来,施安已经被掐傻了,已经都不动了,只瞪着眼看着那只红衣女鬼。
柳生的指间很快,他在柜子上画了个符,碰的一声又把柜子关上了。关上了之后,张林麒和柳生同时呀的叫了一声。张林麒与柳生同时说:“(施安)还有个东西在里面。”
张林麒赶紧着催促柳生:“你快啊,你快救人啊,施安要被掐死了。”
柳生慢悠悠的又去开柜子门,柜门打开,施安已经被那个女鬼掐的翻白眼了。女鬼不管柜门开没开,她专心的对付着眼前的施安,仿佛他跟施安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又舍不得施安快死,非要慢慢的折腾他不可。
张林麒看见那个女鬼一身红色的旗装,不由的叫了一声:“爱新觉罗。恒瑜?”那个女鬼听不见,她的脑袋早没了。
柳生噗通一下子跳进立柜里,伸手握住了女鬼掐着施安的手,他叫:“爱新觉罗,恒瑜,你是满清皇室?”柳生的手用力的把女鬼掐在施安的脖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柳生镇定的说:“爱新觉罗,恒瑜,杀人害命,是要不得的。”他的手一甩,就把女鬼从立柜里甩了出去。
张林麒想起了柳生说过,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是害怕见太阳的,张林麒跑到窗户前,刷的把窗帘拉开了。
那只女鬼被阳光一照,就朝着门外过去。柳生撩起衣服就朝着女鬼追过去。他路过张林麒,突然拉过张林麒的手,使劲握了握张林麒的手说:“去看看你同学。”
柳生说完,就追了出去。
张林麒觉出柳生握过的手心里湿乎乎的,他心里有点反感,柳生的手时刚刚握过一个女人,不,一只女鬼的手的。张林麒靠近施安,施安终于缓过气来了,他在不停的咳嗽,脖子上又一道黑中发紫的狰狞着的掐痕,可见力度之深。
张林麒也感叹施安命大,这个掐法还能活着,还能喘气真是不容易。他伸手想去拉施安,结果施安颤抖着躲开他,抱着手脚,惊叫:“别过来,别过来,别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施安的嗓音沙哑,恐怕是被掐的伤了喉咙。
张林麒要去触碰施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这个时候也不尖酸刻薄了,好言的安慰施安:“施安,是我,我是张林麒,你别怕,那只女鬼已经跑了,我们再找找刘真,就可以离开了,或者,我可以先把你送出去的。”
施安摇着头很惊恐:“林麒,林麒,有鬼,那鬼要掐死我,林麒。”施安的情绪很激动,激动的鼻涕眼泪的齐齐流下来。张林麒想要安慰他,但是施安似乎不想别人靠近他,一个劲儿的躲闪。
张林麒也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施安的情绪慢慢的平复。
等到施安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了,张林麒才问:“你好了吗,别怕了,我找了个。”张林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柳生,他想了个好听词儿说:“我找了个法师,很有本事,没事了。”
施安擦干净了鼻涕眼泪,就看见张林麒嘴里的那个法师就晃着两条大袖子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施安,施安还蹲在立柜里,张林麒站在立柜外。
张林麒见柳生回来了就问:“那只女鬼呢?”
柳生一甩袖子说:“没了,被我杀了。”
施安这才停止瑟瑟发抖,他从立柜里站起来说:“林麒,我们去找刘真把,找到刘真,我们赶紧
走吧。”
张林麒点点头:“行,找刘真,施安,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也别怕,孙国栋和宋巧云都死了。”
张林麒明显的看见施安顿了一下。
柳生这个时候插嘴:“怎么找法儿,我们还是叫吧。”
说完,柳生大声的叫了一声:“刘真,刘真。”
大声的叫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如果刘真活着的话,如果刘真活着能够听到,又能够回应的话。
柳生那一声刘真在楼里不停的回响。可是无人响应。
张林麒一巴掌拍着柳生的胳膊上:“傻蛋,瞎叫什么,刘真是跑到外面去了,你该外面去叫。”
柳生呀的叫了一声,然后对张林麒说:“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到外面去叫。”
说完,柳生阔大的袖子一甩,就朝着外面走,仿佛那句要去探寻书房秘密那句话,他压根没有说过。
柳生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喊:“刘真,刘真。”张林麒觉得柳生这样很丢人,但是现在也不是顾面子的时候,也只能学了柳生在院子里大喊:“刘真,刘真。”
施安也只得战战兢兢的颤抖的喊:“刘真,刘真。”
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喊。
夏天的大太阳很大,不一会儿,就热的他们满头大汗。施安最先停下来,坐在地上喘气。张林麒回头看了一眼施安,拉了拉继续前进的柳生:“我说你慢点,等等人。”
柳生被张林麒拉着,慢了一点。
突然,施安站了起来,他朝着东面大喊一声:“林麒,林麒,我看见了刘真了,她朝着那边跑过去了。”施安喊完,就冲着东边跑了过去。
张林麒见施安拔腿爬了,骂了句:“我操。”赶紧的朝着施安追过去,谁知道施安看见的那道影子是人是鬼,是好是坏。
柳生也撩起袍子朝着张林麒追过去。
张林麒跟着施安跑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见施安停了下来,站在一边很迷茫的看。张林麒走过去,问:“孙子啊你,怎么不跑了,刘真呢,你不是看见刘真了吗?”
施安迷茫的看着四围:“我跑到这儿刘真就不见了。”张林麒环顾四围,见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杂草,他们立在杂草里,格外的诡异。
柳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张林麒的背后,轻轻的问:“追上了吗?”
12荒宅遗事十一(捉虫)
柳生把张林麒吓的心里碰的一跳,气都喘不匀了。张林麒瞪了柳生一眼,朝着施安伸过手去:“我说,也许是你眼花了,这儿那儿有刘真的影子。”
施安不死心,他飞快的在这片草地里看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他喃喃的重复:“有的,一定有的。”甚至,施安蹲下身去,去寻找。
这里的草都有半人高,施安这么一蹲下去,立刻就再也找不到了。张林麒赶紧拨开草朝着施安蹲下去的地方过去,他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我操,施安,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行不行?”
张林麒拨开草,他发现施安不见了。
张林麒惊慌的站在草丛里,他扭头看向离他不过三四米的柳生:“施安,施安,不见了。”
柳生轻巧的拨开草丛,走到张林麒的身边。他环顾这片杂草,这片杂草繁茂浓绿,想来是在岁月里无人约束,疯狂成长。柳生看了一眼张林麒,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为难,然后柳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甩甩大袖子说:“我要是出个什么好歹,你就把我埋起来吧,不用烧尸,不用建坟,记得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就行。”
柳生这话说的很认真,张林麒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推了一把柳生:“你能出什么事儿,挺有本事的,你什么事儿也不能出,你出了事儿,我那一沓子钱给谁,烧给鬼?”
柳生和张林麒蹲下来,在草丛里找着施安,草长得很结实,叶子的边缘很锋利,张林麒的脸上和手上都被划了细小的口子,微微的渗出血来。柳生也在草堆里打滚,那些锋利的叶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割伤他。他的脸还是张林麒初见的时的模样,一点不见憔悴,伤口,和风尘,白白净净的招人喜欢。
张林麒偷偷的多看了柳生几眼。
张林麒忍不住问柳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嘴挺欠的?”
柳生摸索着草皮子半晌才点头:“是有点欠,但是你人是好的。”
张林麒心里生气了,他是可以说自己嘴欠,但是听到柳生这么说,心里还是生气,便扭过头,赌气不搭理柳生。叶子割的出来的伤,加上汗水,蜇的刺疼,张林麒心里委屈叫了一声:“疼。”
张林麒娇气的很。
柳生手里的一块草皮子动了动,他拉了拉张林麒的衣裳,张林麒不理会柳生,继续翻自己的草皮子。柳生伸出手指戳了戳张林麒的后背:“唉,唉。”
张林麒猛然回过头去,盯着柳生瞧,眼睛带着一点点的生气一点点的委屈。他的眼睛很大,清亮亮的,似乎有着水波。柳生朝着张林麒尴尬一笑,小声的说:”别找了,我和你说个事儿。”
“其实,我进来的时候,算了一卦,虽然我的卦算的不太好,可是我也知道这个宅子里有些东西是我惹不起的,所以,压了三方邪气,独独留下了东面。”柳生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惹不起东面,惹不起,就有点害怕。”
张林麒捏着一截子草在手心里掐来掐去,墨绿的草汁掐满了手心。张林麒注意到自己的手心里有一个奇怪的红色符,似乎是血画上去的,血花了,那道符变得模模糊糊的。那是柳生的血。怪不得,柳生出去追爱新觉罗。恒瑜时握了一下他的手。
张林麒握了握手,心里碰的一跳,他对柳生说:“惹不起,咱们就不惹了,找到施安,就离开这
东面。”
柳生笑了笑,他阔大袖子的一挥,刚才在柳生手里的动了动的草皮子就被掀起了起来,连土带泥,还有一块厚铁板。
张林麒听见柳生说:“都到了,施安也许就在这个洞里,找不找施安,惹不惹的起都是后话了。”那块草皮子被掀开,露出一个黑魆魆的洞来,一米见方的洞。一眼望进去,只剩下了黑。
柳生站在洞口,回头对张林麒说:“你在外面等着。”
张林麒哪肯听话:“不。”
柳生扭头对张林麒说:“也许我会顾不上你。”
张林麒紧跟在柳生的身后:“我一个大老爷们还顾不了自己?”
柳生从那个一米见方的黑洞里爬进去了,张林麒紧跟着也爬了进去。他们沿着洞慢慢的向前爬,起初还觉得这个洞狭小,连动一动都是很勉强的,可是慢慢的这个洞就大了起来,四方也摸不到边缘了。这个洞,似乎是葫芦状的。
大约爬了半小时的路程,张林麒觉得自己的胳膊肘蹭的生疼,他想着他的胳膊一定是破皮了,真疼啊,回家一定要告诉妈妈和奶奶自己受的这个罪。
柳生停了下来,他摸索着慢慢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