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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地住了嘴,严初疑虑地挑起眉毛看他,关素却又饮了口茶,换了个话题:“我是真心为了萧理好。而且,严初,”他微微笑:“以后萧理重拾了肉身,你们也不会在一起的。”
严初脸色大变,他上前一步怒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关素淡淡道:“严初,有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我也不能说。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萧理不会是你的。就算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是。你最好早点儿做好这样的结果的心理准备。”
“你究竟是谁!”严初怒目看着关素。“我又是谁!你们一个个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把我们玩弄在手掌中一般,很有趣是吗!”
“我是阿一的师父。而你……嗯,我不告诉你。”关素很无辜地眨着他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眼睛。“而且,是的。玩弄你们很有趣。”
严初捏紧了拳头,半天陡然一拳击向关素,关素飘飘然的脚步往后一滑,姿态优美地闪过了严初快如闪电的一拳。严初另一只手又是屈肘向关素脖子砸下,关素抬起手掌猛地一掌按向严初的肩,严初痛呼一声,他的一条胳膊软软垂下,却是被关素软绵绵一击就卸了关节。
关素道:“和我动手?你以前还可以……现在可差得远,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严初啐了一口,他站直身体,还完好的手捏住自己被卸掉的那一边的肩膀,咬着牙用力一掰,他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惨叫,痛得弯下腰,胳膊回到了原位,脸上留下了几滴硕大的汗滴。
关素道:“我就和你说这么多,严初。我也不想和你翻脸的。以前我们关系虽然不好……但也还可以,偶尔见个面也能打招呼。我希望我们以后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至于萧理,他不是你应该想的,他和你从前就没有关系,现在的一切,都只是错误,我不得不过来提醒你,省的铸下大错。”
他也微微弯腰,凑到严初的耳边道:“如果你执迷不悟,有麻烦的的不止是你,还有萧理。”
他一拳狠狠揍在严初的肚子。严初闷哼一声,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关素拍了拍手,直起身子:“这几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我一直都会在。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到这个屋子来告诉我。”
“啊对了。”关素又说:“其实不只是之后……严初,你现在就有麻烦了。你知道吗?”
他转过身走向书房后头的书架。严初被汗水蒙得朦胧的眼睛看过去,只见关素绕过书架,就在那里像电视关机了的屏幕一样闪了一闪,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严初松开了要紧的牙关,往后一倒,躺倒在了温柔的地毯上。刚才关素那一拳又硬又直,他只觉得肚子里的器官都像是移了位。
严初抬起手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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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回到他的院落,就看到萧理趴卧在垂柳旁边的石桌上,懒洋洋地打着瞌睡,两只耳朵软软地垂下去,像两个倒立的小三角。严初深呼吸了一口气。
萧理却马上就惊醒起来,他站起来,看向严初:“你回来啦?”
严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走过去把萧理抱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呆在外面。”
“那些侍女跟着欧阳一都走了。里面闷得很。”萧理摇摇尾巴:“对了,欧阳一说如果我呆在房间里就可以从这身子里脱出来,用阳灵的模样也没有关系,不会有人感觉得到。”
“那自然好。”严初说。他忽然停住了,片刻又说:“关素告诉我他可以帮你重塑肉身。”
“哦,对!”萧理马上笑起来,小柴犬的脸上扯出一个好笑的表情:“他说我只要等着就行了——虽然我想总不会这么容易,不过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能让我有了身体就完事大吉。他又叫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我这件事情,然后让我……”严初舔舔嘴唇:“让我好好照顾你。”还很好地照顾了他一拳头和一记卸胳膊。
萧理根本不相信:“和你说这种废话?你当我三岁小孩?”
严初皱眉:“真的没有说什么,你别多问。”
“哼,好,不问就不问。”小柴犬一口咬在了饲主的手上,尖尖的小牙咬出了一排牙印。
严初把他拎起来,萧理愤怒地在空中摇晃他的两条小短腿,一边伸出爪子要去挠严初,两个人正在胡闹,忽然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玩得挺高兴的嘛。”
严初把萧理重新塞回怀里,转头去看,却是萧理那个美少年弟弟萧元。
萧理低低叫了一声,把头埋在严初的怀里。萧元冷冷地瞥了一眼,又看向严初:“我哥哥承蒙你关照了。爸妈虽然不满意你,但是说你为人还算不错。我哥哥能找到你,也是他天大的福气。”
萧理想:什么话,说得好像我配不上严初似的……
严初笑了笑:“和萧理在一起也是我的福气。”
萧元哼了一声,又道:“晚饭时间要到了,老爷子吩咐了,今天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就在老爷子的房子那里。”
他说完就转身就走,仿佛停留在这里多一刻都不愿意。严初说:“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是不好。”
萧理嗤了一声:“他以为自己灵根好就了不起,向来看不起我的。想他一点点大的时候,我爸妈根本顾不到他,全都是我照顾他的。一长大就成了白眼狼。我也懒得理他。”
严初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带着萧理再往老爷子那里去。一边走他又道:“我看之前他对欧阳一说话的腔调,他应该挺喜欢欧阳的吧?”
“说不好还暗恋他咧。”萧理说:“那小屁孩就只有喜欢欧阳一的品位。”
“那个品味不是挺不错?”
忽然又有人在他们中间插了嘴。一人一狗看过去,却是秦蔚蓝。秦蔚蓝也换了一身便装,倒是衬得他人显得温温润润,一派书生意气。萧理说:“老爷子不是说是家里人聚会,你怎么也往那儿去?”
秦蔚蓝冲他眨眨眼睛:“我也算是家里人的。”
萧理吃了一惊:“你是欧阳家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是的。”秦蔚蓝摇摇头:“我和欧阳家没有关系。不过是老爷子来请的我……”他脸上露出了故作神秘的表情,“我也算是很厉害的人物哦。”
萧理和严初都懒得理他。
秦蔚蓝却似乎是很想要逗萧理讲话,他凑到严初身旁,伸出手指戳戳萧理的毛:“真的是冷的。附身在死尸里感觉怎么样?其实不太好受吧,因为你明明是阳灵,是充满生机的一种特殊生命,却不得不关在一个冷冰冰没有半点生气的房间里头……”
萧理没好气地拍开秦蔚蓝的手:“我不想和你说话。”
“别这样嘛。”秦蔚蓝淡淡笑道:“我可知道很多事情的。”
萧理还是不理他,严初却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很多事情……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困得睁不开眼睛!!!我老了!!!!!(。
生日宴会(二)
严初停下脚步看着秦蔚蓝,秦蔚蓝也停住了,他回望严初的眼睛,那里面有着迷惘、惶惑和愤怒,这种眼神他很熟悉,他实在是见得多了,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秦蔚蓝道:“你想要知道的话,只要再等等就可以了。”
“等等、再等等!”严初低声压抑地怒吼起来:“我们不是你们手里的玩具!”
他看上去是一副极焦躁的模样。他从前从来不曾这样过,严初是一个再冷静不过的人。萧理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忧心地咬住严初的衣袖:“严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其实秦蔚蓝说地对,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
严初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失态,只能摇摇头,半晌说:“算了,我们去吃饭吧。”
他不再说话,萧理有心想要问出来些什么东西,却被严初的态度拒之门外。严初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他紧紧地抿住嘴唇,唇角露出几条严肃的纹路。萧理仰头看他,不知怎么心里就有点儿怒火,欧阳一和秦蔚蓝几个神神秘秘就算了,为什么如今严初也是这样?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够说的?
萧理拉住了严初的衣服:“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蔚蓝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
严初安抚地道:“并没有……”
“你说不说!”
萧理被严初糊弄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他猛地从柴犬的身体里面飘了出来,透明的灵体一下子飘荡在半空之中,他身体周围的红光也猛地燃烧了起来,是十分愤怒的模样。秦蔚蓝和严初都没有防备着他这一手,两人皆是大吃一惊,严初一把抓住萧理的手,低声怒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萧理却一把挥开了严初的手。他也气冲冲地说:“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我们之间还要藏着掖着吗?那个关素和你说了什么?不,还有,还有之前的,在那个温泉庄子里就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走之后脸色总是不好。你以为我就这么白痴,什么都感觉不到?”
严初抚额叹道:“好好,算我错,你快点先回到柴犬身子里去。”
萧理叉着腰,一手指着严初,活像是鲁迅先生写的圆规:“我不回去!除非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已经是这副鸟样了,我也不怕更苦逼一点!”
秦蔚蓝只好也上前道:“行了,事情之后和你说,你先回去,这里不是家里,你——”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远远传来一声响亮的大笑声:“什么东西,好香!”
秦蔚蓝神情一紧,手就往萧理抓过去,要把萧理硬生生塞回到柴犬身躯中去。但是这又如何塞得回去,萧理也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秦蔚蓝手里挣扎一边骂,几人就看到从树林子另一边一道虹光一瞬而至,那道虹光落到地上,却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他一身青蓝色的道袍,面白无须,头上挽着道髻,一双锐利的鹰眼,下巴上三缕胡须,手上拿着一把丝线洁白如玉的拂尘。他连招呼都没有和严初他们打,一双眼就看向了刚从秦蔚蓝手里挣脱开,又被严初紧紧地抓在怀里的萧理。
“阳灵!”他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萧理总算回过神,知道这回自己是糟了,不知面前这个道人想要做什么。
“师父,不是说欧阳山庄里不准化光飞行,让主人家生气就不好了。”
这道士身后传来一声青年清亮声音的叫唤。却见那个青年道士从他身后赶过来,又是认识的,却是龙虎山那两位小张。大师兄张明镜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