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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您放心,我们姑爷说拿得出就是拿得出,不过,就算真有这钱,我们也不会拿出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道理谁都明白!”
“你说谁是狗?!”
夏老太太一听肖明兰把自己比喻成狗,顿时面目更加狰狞起来,嗓音拔高了好几度。
“谁答应谁就是!”
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肖明兰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肖明兰,你别太过分,我妈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没有礼数!”
夏禹怒瞪着前妻,冷声训斥着,这种时候了依然不忘好好的充当一下大家长。
这话还没等热乎气儿散了,刑震就捡起了话茬儿,有他在,想欺负肖明兰?那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原本温和的嗓音也变得紧绷,甚至带着明显的怒气。
“夏先生,我妻子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尊重和礼貌都是互相的,和野蛮人讲道理,说礼数,就是对牛弹琴!岑西,你妈说的对,把钱给了葛朗台没什么好下场,我们不要做不明智的选择。”
刑震说完,霍岑西便是看着岳父恭敬的点了下头,态度恭谦有礼。
“爸,您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坦然承认错误,语气诚恳,一转头,又将视线落在夏禹身上,微微眯起眸子,长臂一伸,将夏楚搂在怀里,保护意味十分明显,宛如丛林里保护妻小的雄狮。
扫了一圈儿,这豺狼虎豹,霍岑西脸上渐渐浮现森冷的笑意,看的夏家的三口人,那是汗毛竖起,哪里还有刚刚的威风凛凛,盛气凌人。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来打扰我妻子的平静生活,今天是我碰到的第一次,也会是这件事的终结之时,我的自制力虽然很好,可是,发起疯来谁都控制不住,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一字一句,语气平淡,却是隐含着巨大的威慑力,让一家人一个不字儿都手不出口!
“老公,我想回家。”
微微哑着嗓子,本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这么狼狈又可笑的一面,可是命运又一次的没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心中纠结着,感动着,已经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好,咱们回家。”
扶着她起来,礼貌的向刑震和肖明兰也说了句。
“爸,妈,咱们走”
一家四口就这么离开包房,徒留夏家三人傻了眼,等回过神儿来,曲涵是嚎啕大哭,伸手抡拳就不管不顾的打在夏禹的身上。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个唬住了,你不是说一定没问题的么?你不是说要给小凡换肾么?这回好了?又是让人家一顿骂,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好了,好了,别嚎丧了,谁不想能给小凡治病啊,你打我有什么用……”
“你们俩别吵了,快想办法啊……”
三个人你来我往,各说各的,乱作一团……
从粤闽居出来,霍岑西带着几口人去了刑震和肖明兰所住的酒店,将二老接回了家。
“你看,真是够麻烦你的了。”
“妈,这也是您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衬衫袖口,动作利落的将袖子挽起,卡在小臂中间,露出结实的麦色肌肉,走到冰箱前,拿出可用食材钻进厨房变身大厨了。
看着霍岑西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肖明兰嘴边的笑意就不曾落下过。她这傻闺女啊,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会子,她真是一点也不需要为她担心了,而心中的那一份深深的愧疚也缓和了不少。
“妈,你看什么呢?去客厅和爸爸看电视吧,我去给岑西打下手。”
说着将肖明兰拉倒沙发上,硬是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等着吃晚饭就好。
刚刚在粤闽居只顾着和那三个人吵架,根本就没胃口吃东西,要是不好好补充一顿,还真是不行。
“有我能帮忙的么?”
她笑的灿然,好像刚刚内事儿丝毫没什么影响情绪。霍岑西布不说话,只是拿着刀动作熟练的处理菜板上的土豆儿,肉块儿,专心致志的做着改刀工作,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夏楚撇撇嘴,走进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不高兴了?”
霍爷依旧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全部搭理好了之后,要拿流理台另一边的盘子,被她娇小的身子给挡住,大手就向一旁轻推了她一下,那动作,明显就是嫌弃她碍事儿的意思。
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家老公,夏楚,知道,这事儿八成是让自己弄跑偏了,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彼此坦诚,不能隐瞒的,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连牙口缝儿都没撬,如今还漏了馅儿,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得多糟糕了,这不搭理都算轻的,好在能在长辈面前过得去面子呢不至于让她太难看,不然……
“老公……我……”
“吃饭完说”
四个字毫无情绪的从霍岑西的嘴里面说出来,让夏楚的脸色有些发白。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她不说不也是为了怕给他添麻烦么?他在部队本来就已经事儿够多的了,难道自己还要给他添堵么?
自己好心好意不被理解就算了,还得看他的脸子,干嘛呀这是!霍岑西的冷漠对待,让小二货的心思顿时有些不美丽了。当然,也触动了她的倔强神经。一赌气就转身离开厨房,坐在饭厅的凳子上,鼓着腮帮子,像个蛤蟆一样儿的瞪着从容做菜的霍爷。内心很抑郁!
偏偏人家除了对自己不闻不问,别的一切正常,让她无处撒火儿,要是先开炮了,到时显得她不对了似的,于是,憋着这股子气儿,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俩人儿回到卧房!
“霍岑西,你有事儿说事儿,能不能别这么吊着我的胃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个性,我……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
夏楚的语气有点儿冲,好像人家霍爷做了什么错事儿一样,小二货不知,这回的事儿可是大发了,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说说就过的。
她颇为幽怨的语气让霍爷正在衬衫脱到一半,眸子就瞬间暗沉了下来,动作更是顿了好几秒才继续下去,直到露出结实的胸膛,才转过身来,依照往常,小二货早就对着自家老公的八块巧克力腹肌流口水了,可是这次,她没内兴致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把那个男人的事儿跟你说,所以你生气了?你生我的气对不对?”
看着她绷着小脸儿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霍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悠悠的回答。
“我在气我自己。”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夏楚的意料,他说,他生气他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茫然的小脸儿,霍岑西没说话,迈开长腿,走进了浴室,直到浴室拉门打开合上之后,小二货才脑子分析出这句话的意思。
他以为他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做?他在自责是么?
“老公,我……”
急急忙忙的转身去拉开浴室的拉门,正巧霍爷脱的光光溜溜准备洗澡,这么让人垂涎三尺的画面让她的脸红透了。可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事儿,她生生克服了那种羞怯,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以免自己分了神。
“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看你太忙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已,并不是不够信任你,我只是觉得自己能解决好这样的事,所以……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看着她那么真诚的道歉,霍岑西的心,更加难受,她是傻瓜么?
这种时候,还要对他道歉什么?明明她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她为他着想,还要受气,她为什么怎么不向他大吼大叫?反而要道歉呢?
这小东西,真真是要看他为了她心疼的不行的蠢样子吗?
“为什么说对不起?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如果我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样的事,你就会对我说,而不是自己独自承担,爸妈也不会顾及我,而住在酒店里。如果我对你足够好,给了你足够的关怀,那么他们也不会觉得,我知道这样的事儿会让你在霍家有什么影响!”
霍岑西何等聪明,岳父岳母拎着行李住在酒店,那意思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整件事,只想瞧瞧解决,然后就悄悄离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这种做法,无疑是对他还是心存疑虑的,甚至对整个霍家都是心存怀疑的,怕这种事一点曝光,就会引起霍家对夏楚的反感,所以,说到底,还是他做的不够多,不够足,才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是的,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爸妈只是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添麻烦?这里不仅仅是我家,也是你家,他们住在自己女儿的家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如果不是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怕你难做,怎么可能宁愿去酒店也不回家?夏楚,我不是傻子,我懂这是为了什么,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没坦白,不,应该说,对你选择不说,我是有些感到难过,但是更多,是因为我自己。
我每天在部队里忙碌已经不能够时时刻刻的照顾你,如果这种事我都还感觉不到你对我的需要,那么我这个丈夫,就真的只是个摆设了。
你能给我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让我一回来就能够放松,真的很好。我很感激,可是,我不能只是要求你的付出,自己却无动于衷,你懂么?这个家庭,我要负责任的!”
如果说说道前面,夏楚很感动很窝心的话,那么最后的一句,负责任,又一次给她浇了一盆凉水。左一句责任,又一句责任,真的让她觉得很难受。可是偏偏,为了怕两个人相处尴尬,她又不能把心里真实的内心说出来。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很难受,那种难受,就像是有种东西慢慢的顺着心脏融入血液,疼起来的时候,像是有虫子在撕咬,平日里不发作的时候,就跟好人儿没什么两样。
霍岑西,你知道么,我爱你,可是,我却不敢说。
我怕我说了,我们两个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我,不想给你压力,不想自己的爱变成你的负担,成为你的负累……
“我知道……对不起……”
“该死的,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听不懂么?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而是不管你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的想到要告诉我,知道么?!
我需要的是这样的你,而不是平日里向我撒撒娇,叫我几声老公,我就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完成了自己应该扛起的责任!
夏楚,这个肩膀是你的,也只属于你!你需要的时候,你累的时候,就要靠过来!懂么?”
看着他肩膀上带着浅浅淡淡的伤痕,夏楚的双眼顿时变得朦胧起来。
每次看见那些伤疤,她总在想,他出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很危险,就算他已经身为师长了,但是万事都往前冲的性子,依然还是随时都会处于危险中,他不知道,她看见这些伤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担心跟痛楚,还有心疼……
她心疼他,又如何能让他为了自己分心呢?
“老公……你知道么?只要你平平安安,不管发生什么都好,你的肩膀,承受的太多了,我不忍心……也不想为你增加负担,你是别人的依靠,所以,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夏楚眼含着泪,抬头,一字一句的说着,让霍岑西的心房重重一阵。
那么瘦小的她,竟然,想要成为他的依靠?
“夏楚……”
“你的肩膀,依靠的人太多了,别人都有了依靠,可是你呢?你有为自己想过么?”
说着,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又急又凶。
“傻丫头,我是男人,给你安稳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快乐,别的,都不要去想。知道么?”
大手抹过她的眼泪,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一颗心涨涨的,暖暖的,为了她的话,更是为了她的泪。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