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楚,你……你知道那镯子对岑西的意义么?”
哈!意义?夏楚微微笑着,却未达眼底。
“当然知道啊,回忆过去么!”
她指的过去是慕静琬,可是听在白浩和霍岑西那里可就是代表着霍岑西已故的母亲。本来以为她不过是无意而为,如今看来,她……竟然是故意这样做啊。
“你知道那只镯子对我来说的意义,依然决定卖了它是么?”
这句话是从霍岑西的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可是,夏楚感觉的出来,他的眸子里毫无温度。那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所以,现在是怎么样呢?为了一只和慕静琬有关的玉镯子,他觉得自己不重要了是不是?所以,以前说的那些什么忘了过去,什么以后两个人好好过都是假的,对不对?
强忍住泪意,夏楚看着霍岑西,只问了一句。
“霍岑西,我跟镯子,哪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这话疑问出来,白浩都傻了。这不等同问霍岑西妻子跟老妈掉水里先救谁么?
这夏楚平时看上去也不像能问出这么脑残问题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啊?这都怎么一回事儿,一个拍卖会而已,这两个人……
气压一度更加低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这……
“好,90号这位先生已经出到了200万的价格!200万第一次!”
“我出三百万!”
白浩没闲工夫搭理这对傲娇傲娇的夫妻,还是先把镯子给定下来吧。那可是他好哥们儿母亲生前的遗物,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怎么能救这么落入他人之手?
“白浩……?”
夏楚不敢置信的眨着眸子,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浩,仿佛不能理解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好31号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万,三百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
这么高的价码,霍岑西的眼神忍不住看向那出价的人,是他,刚刚和夏楚跳舞的男人。夏楚显然也不明白,一只翡翠镯子怎么让这么多人如此关注。
当然,他们关注不关注,夏楚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霍岑西可以明白,自己的想法。“我……”
“白浩!”
霍岑西喊住刚要出价的白浩,让白浩手伸到半空中,停顿在那儿。是继续举着也不对,缩回来更不对,就那么尴尬的卡在那儿。
“岑西?”
“不用了。”
啊?不……不用了?白浩眨了眨眼,显然不懂为什么不用了,那只镯子,怎么能……
“夏楚,你问你跟那只镯子,我会选择哪一个,那么我的答案……是你。这样,可以么?”
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样的郑重其事,让夏楚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经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该开心的,该高兴的,可是,当自己看着他那双眸子的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情绪时,却好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的捏着她的心脏。
她赢了慕静琬,该是高兴的事儿啊。
怎么……就一点愉快的感觉都没有呢?
“霍岑西,你……”
惊讶的不只是夏楚,还有白浩,那只镯子对于霍岑西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今天,这样的状况下,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得不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也许该说,他完全没有想过夏楚的位置在霍岑西的心里竟然如此的高,如此的重要!
“别说了。”
淡淡的收回视线,霍岑西的目光落在舞台的大屏幕上,看着那只镯子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迷离起来。
“岑西,这只镯子,以后要给你的另一半。知道么?”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母亲孱弱的身体,临终前的嘱咐……历历在目。
尽管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可是,难道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为已故的人去始终念念不忘么?那只玉镯交给了夏楚就已经是完成了母亲临终的遗愿了,就算是有一天在天堂上见到了母亲,他也该没什么遗憾的了。
对,他没什么遗憾的了。
“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恭喜这位先生……”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只50万低价的玉镯子能卖出这样的价格真的是分外难得了。更何况其实那只镯子也就市值几万块罢了。
夏楚看着霍岑西的侧脸,那种无法掩饰的哀伤,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这一刻,她的严重只有这个男人忧郁的眼神,外界什么样的反应,她都再也无法听到。
而直到玉镯一锤定音之后,慕静琬想看的一幕始终没有发生,她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填满了愤懑。
霍岑西!
难道,一个小丫头竟然比你母亲在你的心里地位,还要重要么?!
为了一个小小的夏楚,你竟然……选择这样做?当然,感觉差异的不仅仅是慕静琬一个人,还有坐在角落里的徐曼。本来也想要看好戏的她,发现根本无戏可看,不禁有些讪讪然。
“妈,那个买家有毛病吧,那么一个破镯子哪里那么值钱?”
齐欢欢不屑的说着,评价之余还撇撇嘴。
“可不就是个破镯子。”
徐曼冷哼一声,附和着儿媳妇儿的话。
“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霍岑西放开了夏楚的手,起身离开座位,当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的那个瞬间,她心如刀割。
如果,知道他会这么痛苦,一定不会这么逼他的。她知道,那是十年,不是一年两年,他们闪婚,连让他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他忘记所有的过去。她这样理直气壮,无非就是因为她不爱霍启明了,所以才同样要求霍岑西。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明明已经努力在做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狭隘呢?
夏楚,你就是个自私鬼!你……好自私!
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眼眶里有着泪水在微微打转。本来白浩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看见她这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去看看他。”
战东野起身,跟在霍岑西的后面也出去了。
圆桌上,只有她和白浩两个人。
“夏楚,你做的有点儿过了。”
思量良久,白浩选择了这样一个词汇。夏楚垂着头,闷闷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白浩,我控制不住……一看见他跟慕静琬跳那个鬼探戈,我都要气的爆炸了。我……不想看见他为了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念念不忘。你懂么?”
呵呵……这嫉妒心就这么可怕?白浩摇了摇头,万万没有想到,夏楚竟然会是这样嫉妒心强的没有理智的女孩儿。
“所以呢?为了报复他跟慕静琬跳舞,你就不惜卖了岑西母亲的遗物?”
遗物?什么遗物?他在……他在说什么?
“白浩,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卖了霍岑西母亲的遗物?”
夏楚的眼睛睁大的老大,她不明白白浩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拿出来拍卖的那个玉镯,是岑西母亲的遗物。难道你不知道?”
最后一个疑问句充满的嘲讽,让夏楚的脑子嗡嗡作响。
遗物……那是霍岑西母亲的遗物,所以……那是……她婆婆的留下的玉镯。该死!她……
“该死,糟了!我还以为……天呐我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夏楚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希望赶快把事情解释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是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大蠢事!她不顾别人的探求的目光,为了能跑的快一点,甚至把高跟鞋拿在手上,赤着脚去找霍岑西。
可惜……她找到的只有战东野一个人。
“他……他人呢?”
战东野看着有些狼狈的夏楚,没有立刻说话。
而见他不搭茬儿,二货顿时就急了。
“他人呢?他……去哪儿了?你别不说话啊!”
见她如此焦急,战东野到时笑了笑。
“小丫头,你爱他么?”
爱他么?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吗?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吧!她只想知道霍岑西在哪里,她只想知道啊。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你就能带我找他么?那我说,我爱他,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就像一棵树,长在我的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如果不是在乎,不是吃醋,我不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我不知道那只玉镯是他母亲的遗物,我只是想到那只镯子是他曾经要给那个女人的,我就……心里忍不住嫉妒。愤怒吃了我的脑子,所以我才……天呐,我在胡说什么?我怎么语无伦次的。”
夏楚哭的像个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反而看着这么狼狈的她,战东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走吧,傻丫头,我带你去找他,本来,他说,要自己静一下。可是,我想,还是带你过去更好一点。”
坐上了战东野的车,很快,他们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墓园。
今天的北京城明明白天那么晴朗,可是这时,却飘着清雪。为这里更是平添了一抹肃穆……
跟在他的后面,终于在其中一行墓碑前的小道下停下。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那儿,正是她的霍岑西……
这寂静的墓园中,单调的黑色中,她穿着盛开红花的礼服,显得有些突兀。
穿着鞋,身上披着披肩。一步一步的走着,高跟鞋和石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哒,咔哒,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紧缩一下。雪花儿飘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就化成水珠,她的发上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身上也是,礼服没会儿就有些发潮。
霍岑西坐在那儿,发呆,背靠在墓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影,那么的孤寂,孤寂的让夏楚为他心疼,更为自己不可原谅的错误愧疚和自责。
如果她再有些脑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如果她能聪明一些,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才对。
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斧凿刀削般的脸庞就那么目无表情的微微仰着,雪花打湿了他,也毫不在意,他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尊石像。夏楚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墓碑上——爱妻郑丹之墓
那一张笑的温柔的黑白照片就那么嵌在上面。眉目中的样子,和霍岑西很想象。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婆婆见面,知道她长成何种样子,只是,这个契机,真的太让她羞愧。
“霍……霍岑西。”
终究,她还是开了口,涩然的,怯怯的。坐在他的身边,眼眶灼热。
“夏楚,你知道么?我妈说过,那只玉镯只给会成为我妻子的人。”
忽然睁开眼,他淡淡开口说着,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霍岑西,我不知道,那是婆婆的遗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真的,我只是……想到那是你曾经要给慕静琬的镯子,我就心里有一股怨气,之前,我一直都是那么想的。真的……如果我知道那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呜呜……真的,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的像是个孩子,霍岑西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其实已经明白了,她说的话,是真的。这个小东西向来不是撒谎的料。
这是……
知道了,还是让他的心里有些难过。
这些难过已经不是单单因为镯子的事情。
而是,让他想起有些以为早就忘记的事。其实……这不关她的事。
“傻丫头,别哭了。”
看着她穿的这么少,霍岑西叹了口气,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霍岑西……你骂我吧,狠狠的骂我,别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我这种猪脑子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对我啊。”
他越是宽宏就让夏楚的心里有愧疚。不管之前因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显然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赎罪,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只对他很重要的玉镯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