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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余居乐的凶手一直没有抓到,为了保护余乃文的安全,余乃文出入都是和余季中一起。
那天一辆车子停在余季中家附近,余季中和余乃文一出来后,那辆车子就尾随着。
余季中绷紧神经,掏出手枪。“不用担心,这辆车子是防弹玻璃。”
余乃文点头,抿紧嘴唇。
尾随的车子开到他们旁边,车主放下车窗,露出来的是纪天律的脸。
余乃文和余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乃文示意余季中摇下车窗,对着纪天律,她忍不住骂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她拿下余季中手里的枪。“你信不信,你再来骚扰我的话,我就轰了你的脑袋。”
“不信。”纪天律给她一个干脆的答案。
早该知道纪天律的答案!余乃文气呼呼地甩过头去。
纪天律递了一张纸,给夹在两人当中的余季中。“麻烦你交给乃文看,谢谢。”他一派轻松,还保持着礼貌。
余季中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是辞呈,他转交给余乃文看。
纪天律扬高声音说道:“我是来求职的,我已经把“声扬”的工作辞掉。现在我是无业游民,还请妳收留。”
看着那张辞呈,余乃文一阵恼怒地吼他:“你有病啊!你前途大好,干么辞职啊?”
他耸了耸肩。“我在哪里都能成功,辞职有什么关系。”
“朱总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说辞就辞?”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气得想跳到他的车上,去摇醒他的脑袋。
“我很感激朱总。”他邃亮的眼眸看着她。“但是他那里已经没有我要追求的东西。”
她的心跳一快,知道他意有所指。
他坦坦荡荡地说:“我要追求的是妳。”
她的脸霎时红了,心口怦动。她不敢看他,不敢跟他说话,紧张地关上车窗,对着余季中说道:“这人是疯子,我们快走。”
他那样浓烈而深重的情意,几乎要让她溃败。
余季中想了想,把车子往小巷中开去。纪天律的车不能并肩靠上去,但是仍不放弃地跟随着。
余季中开到都没人的巷子后,突然骂了声脏话。“妈的!这男人怎么还不走?”他寒着一张脸,把车停住,握着枪走下车。
余乃文紧张地跟着下车。
纪天律开了车门,他才刚站起来,余季中就把枪抵在他的脑袋上。“我跟乃文不一样,我是真的会开枪的人。你已经让我觉得很烦了,我给你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再缠着乃文。”
纪天律看了他一眼。“做不到。”
余季中眉头一扬。“你以为我不敢开枪。”
“不是。”纪天律勾了一抹笑。“你是个聪明的男人,你一定看得出来,我这样的男人最适合乃文,而且乃文爱的一直是我,我赌你不会做任何让她伤心的事情。”
余季中看着余乃文。“乃文,妳跟他说,妳不爱他了。”
纪天律答腔:“如果她这么说的话,你就开枪吧。”
余乃文手插在腰上。“纪天律,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你这种超级自大的态度了。
“我不是自大,我是跟妳心灵相通。”纪天律深凝着她。“妳真的不爱我吗?妳真的要再一次说谎吗?”
余乃文迟疑了好一会儿。
余季中铁着脸,作势要扫动扳机。
余乃文脱口大叫:“不要!”
纪天律虽然冒了汗,不过还是没动,只是和余季中对看着。
余季中一笑。“服了你了。”他收了枪,拿出车钥匙,交给纪天律。“你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乃文就交给你护送了。”
余乃文就这样睁睁地看着两个人交换车钥匙。
她恼怒地说:“我自己有腿,不用你们谁来送我。”
余季中快了一步,挡在她的前面。“乃文,妳明知道我不可能开这枪,妳还是紧张地出声,可见妳真的很在乎他,何必这么辛苦地骗自己呢?”
余乃文抿嘴,默不作声。
余季中拍着她的肩膀。“这男人够爱妳,也够聪明、够勇敢。大哥可以放心地把妳交给他。”
“谢谢你的称赞。”纪天律开口。“不过我要修正你的说法,不是你把乃文交给我,而是我自始至终都是她唯一的选择。”
余季中朗声一笑。“这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大到讨人厌。”他看了纪天律一眼,转身,坐上纪天律的车子离开。
余乃文瞪着他。“连我大哥都嫌你,自大、自以为是、讨人厌得不得了。”
“是啊。”他竟然承认了。
余乃文狐疑地看着他,不客气地说:“你怎么突然变谦虚而自省了,这一定有鬼。”
“我是自大。”他一笑。“我自大地认为,除了爱情之外,我的人生一无所缺。所以除了爱情之外,我什么也不要。”
她的心口怦跳得很厉害。她知道,他一向很会说情话,可是这不能使她免疫。听他说过很多动人的情话,她从来都是无法招架的。
“我的的确确是自以为是。”他继续说。“我以为妳还是爱着我,就是因为爱着我,所以妳才不要我又涉入帮派的关系里,所以妳才假装不爱我。我不只自以为是,我还自作主张,要放弃人人称羡的工作,跟着妳经营帮派的事业。我大胆地猜测,妳想要把这些事业从非法变成合法,我不要脸地以为,我就是那个能够帮助妳的人。”
她不敢看他,他的每一句都说中了她的想法。
他对她的了解,深刻到让她动心,她几乎要幻想起来,如果他在她身边的话,一切事情也许真的就不会这么辛苦、这么难捱。
他说:“我最可恶的地方,是我很讨人厌。”
“对。”她倏地抬起头来。“你好讨人厌。”
他让她变得为难。她本来已经下定好的决心,因为他而动摇了。他不顾一切的付出和宠爱,会让她变得软弱和自私。
她会真的想要把他留在身边,什么刮风下雨都叫他挡着。
他深深地一笑,温柔地说:“我最讨人厌了,我处处要和妳作对。妳口是心非的时候,我就想逼妳说实话;妳不高兴的时候,我偏要想尽办法逗妳笑;妳忍着伤悲的时候,我就故意要惹出妳的眼泪,让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不准你说了。”她瞪着他,眼眶泛红。
这个人无敌讨厌,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又很想掉眼泪。
被欺负的时候,女人可以忍着眼泪。而这时候,千万不能有人来疼惜,因为一有人疼,眼泪就会忍不住了。
他笑笑地看着她,一向戏谑的眼眸中,也漫上酸湿的水气。“我不能保证,我会成功,我只能保证,我不会退缩。我不能保证,我永远能讨妳开心,但是我能保证,我这辈子都会这样和妳“唱反调”。让妳诚实地大哭大笑,然后小心翼翼地珍藏妳嘴角的微笑和哭泣的眼泪。”
“猪头。”她扑上他,眼泪掉在他的肩头。
他抱着她,暖暖地、满满地、深深地
第九章
纪天律离职转入“豹子帮”的事情,很快就激起另一波媒体播报的热潮。由于他一直避开媒体,在高度保密之下,反而更引发媒体窥探的欲望。不只外人对他好奇至极,连“豹子帮”里面的人对他也是议论纷纷。
他在“豹子帮”里,以余乃文的保镳身分留下,出入都紧|奇+_+书*_*网|跟着余乃文,所以即便是机密的会议,他也会参与,甚至还表达意见。
那天,参与会议的只有他、余乃文、余季中和余彪,讨论的事情是追缉凶手的进度。
余季中说道:“条子已经锁定“飞鹰帮”的人,因为中山区那一带场子的纠纷,而对干爸下手。”
余彪哼了一声。“我早怀疑是他们,现在连条子那边都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不会错了。妈的,我派人处理。”
“先不要。”余季中说道:“这件事情恐怕还有隐情,干爸经常会更动行程,我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准堵得到干爸。”
余彪和余季中互有深意地对看了一眼。
纪天律观察着两人,说道:“我爸以前是高级警官,警界里头我有人脉,这事情如果真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去查。”
两人把视线对向他,余季中说道:“不用了。条子那里我也有人,你能查到的事情,我一定也能查到。”
纪天律有点痞痞地笑了笑,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手伸向余乃文,当着所有人面前,亲昵地握着她的手。“我只是希望能为乃文做更多的事情而已。”
余乃文敏感地觉察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这让她不大自在舒服,她想要悄悄抽出手来,纪天律却握得更紧。
她的眉头微皱,看着纪天律。
一旁的余彪注意到余季中的脸色不大好看。
纪天律说道:“中山区那一带的场子本来是谁在管?”
余季中声音一沈。“那是我在管,你有什么意见吗?”
余彪饶富兴味地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
余居乐是因为场子的纠纷遭到射杀。当然,江湖恩怨是更为复杂,错并不在余季中一人身上,但是纪天律明知故问,显然是故意给余季中难看的。
两人较劲的意味十足,余彪乐得在旁隔岸观虎斗。
“没有啊──”纪天律一笑。“我只是想,说不定中哥手上的事情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找个人协助。”
“不用!”余季中断然回拒。“江湖的事情你不懂。”他说话也很不给纪天律面子。
“江湖的事情,我的确不大懂。”纪天律脸上带起一抹嘲弄的笑。“这种事情在我们一般公司里都会开检讨会的。”
余季中的脸色铁灰,余乃文也皱起眉头来。“天律,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
“我也没有要插手,我只是提供意见。”纪天律轻率地挑了挑眉头。
余季中冷着脸。“不懂的事情,提供意见的话,只是自取其辱。”
两人唇枪舌剑,颇有互不相让的态势,让余乃文恼怒地沈下脸来。
不过纪天律倒是先无所谓地端起一张嘻笑的脸。“你可以问问我懂的事情,相信我对帮内还是可以有贡献。”
“喔,什么是你懂的?”余季中的语气充满质疑。
纪天律正对着他,一笑。““得胜大楼”的竞标案。”
余乃文错愕地皱了眉头,之前,纪天律并没有跟她商量过这件事情。
余季中双手环在胸前,打量着他,等着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气氛诡异极了,余彪突然哈哈笑地打圆场。“乃文,妳这男朋友真是不错,很有野心,这是好事情。天律,我知道你以前在商场的表现很好,不过道上的事情复杂多了,你还是耐着性子多学学。”
“那当然了。”纪天律笑笑地看着余季中。“希望帮内能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铃!”余季中的手机响起。“喂。”他接了起来,和对方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我还有事情要忙,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吧。”余季中站了起来。
余乃文也不拦他,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臂膀上。“大哥,我还有事,等你忙完了,我再和你聊。”
“好。”余季中对她一笑,转身离开。
“既然这样,我也走了。”余彪也跟着离开。
“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纪天律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去哪?”余乃文没好气地看着他。
纪天律笑笑地说:“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纪天律又坐了下来,在她面前装乖。
“你到底在想什么?”余乃文认真地看着他。
“妳说什么?”纪天律看着她,眼神闪烁。
“我总觉得你是故意激怒大哥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