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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人结怨,只能连退三步,抱拳说:“公子剑法高明,在下佩服得很。刚才纯属一场误会,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第一章 不打不相识 (4)
那美貌公子听了却勃然大怒,对东方弃赔罪道歉的话恍若未闻,眼睛眨也不眨就锁住他全身要害,若无其事地说:“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既然敢不知死活出手救他,哼,情深意重如此,何不陪他一块死?本公子还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云儿缓过一口气,好不容易踉踉跄跄站稳了,喘着粗气、缩头缩脑躲在一边,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没想到此人貌似天人,却心如蛇蝎,如此蛮不讲理,骄横自大,手段之残暴,口气之狂妄,神情之可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想到刚才死里逃生,差点葬身此人之手,顿时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东方,好好教训他!”她心里恨不得打得那人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那公子侧头眯着眼睛看云儿,额上青筋暴跳,神情立时又凶又狠,显然是被云儿挑衅的言语激怒了。他见对面的东方弃面对自己强大内劲的压迫犹站得沉稳自如,流露出一派高手风范,倒也不敢轻敌,眼睛盯着东方弃的一举一动,头也不抬地说:“司空,杀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云儿。
魏司空原本站在一边看热闹,听到他命令式的语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扇子,一步一步朝云儿走过来,周身强大的气场随之逼近,杀气一点一点在四周散发开来。云儿见状,眉头一皱,自知不是对手。她环顾四周,那美貌公子拦在窗边,魏司空挡在楼梯口,酒楼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当真是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暗暗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唯有硬着头皮迎战劲敌。
云儿有几斤几两东方弃再清楚不过,见她处在不利的位置,自己又被那美貌公子拖着,分身不暇,他心中着急,一个突兀转身,撇下那美貌公子,面对魏司空双手抱拳大声说:“魏少侠,你身为江湖名门正派的世家子弟,想当年曾单枪匹马,深入敌境,剑挑‘燕山十霸’,一战成名于江湖,手中的青锋剑,从来都是锄强扶弱,打抱不平,何等英雄豪迈!今日为何反其道而行,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魏司空略显吃惊地看着他,想不到他不但认得自己,还对自己的生平事迹了如指掌,又看了看一旁脸色明显不悦的那美貌公子,兀自沉吟不语,半晌,挑了挑眉说:“言重了言重了,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给的一些虚名浮利罢了,赞誉不敢当,责难亦不敢当,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怪我恃强凌弱,是不是?反倒是这位少侠……眼生得很,对在下的事却知道得很清楚啊,敢问尊姓大名?”
东方弃一语带过,“在下不过是一介无名小辈,魏少侠不认识亦不足为奇。魏少侠,你来评评理,云儿并没有与这位公子结下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刚才我们也赔过不是了,这位公子何必苦苦相逼,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呢?”
魏司空露出一丝苦笑,“哎……你说是一场误会,可是我家公子却不这样想,这话可就难说了。我倒想放你们走,却做不了这个主。”说着耸了耸肩,意思是云儿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那美貌公子,与他无关,他也是逼不得已。
东方弃不由得想,不知这美貌公子是谁,竟能令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的魏家的世子听令于他,恭敬如斯,来头恐怕不小。他见对方认定云儿和他另有图谋,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得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人在江湖,那我们就照江湖规矩来办。”说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胭脂冷”,一边慢饮,一边暗自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楼上的客人早被他们这番动静吓跑了,有几个胆大的站在楼梯上探头探脑往上看,掌柜的早遣人报官去了,偌大的酒楼,一时间静悄悄的。
那美貌公子被东方弃不寻常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照江湖规矩来的话,不是应该结结实实打上一架吗?怎么他不但不动手,反倒喝起酒来了?他一时间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谨慎地没有先出手,决定静观其变。他挑了挑眉,眼睛先盯着东方弃,又看了眼站在一边恶狠狠地看着他的云儿,戒备更深了。
魏司空这会儿倒有点欣赏东方弃了,明知腹背受敌,还能从容不迫地喝酒,这份镇定自若着实叫人佩服。
云儿一脸焦急地看着东方弃,频频对他使眼色,叫他快点想办法逃走。这两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惹不起,他们躲还不行嘛,就当是出门踩狗屎,自认倒霉了。东方弃明白她的意思,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少安毋躁。
东方弃沿着桌子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圈,背靠着临街的窗口,面对那美貌公子又倒了一杯酒,口里大喝一声,“请!”趁对方不备将手里的杯子甩了过去,同时对云儿使了个眼色。酒杯随着浑厚的劲气呈螺旋状飞过来,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一阵凛冽的风。那公子全副精神全在那杯酒上,眼睛一动不动,手腕一转,使了个巧劲,反手接住,酒杯稳稳当当地落在手心,杯中淡红色的液体没有半点溅出,手法可谓漂亮之极。
云儿见他不动声色往窗口移动,心中会意,右手一扬,对着魏司空的方向大喊:“暗器!”趁魏司空躲避的空当,朝窗口跑去。
东方弃趁那公子全神贯注对付酒杯的同时,一把抓起云儿,低声说:“官兵来了,往这边走!”两人配合默契,一纵一跳,穿窗而去,兔起鹘落,动作干净利落。等那公子发觉上当,飞身追到窗口时,两人早已逃之夭夭,瞬间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就这片刻,临安府的官兵已经将整座鸿雁来宾酒楼团团围住了。
那公子眸光阴沉地望着窗外,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好半天才说:“司空,你让临安知府周云龙来见我,让他派人去追,格杀勿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可放过。”语气很淡,却让人周身发冷,仿若兜头兜脑浇人一桶雪水。
魏司空答应了一声,自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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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楼与赌馆(1)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云儿和东方弃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慢溜达,云儿双手握拳,恨恨地说:“不雪今日之耻,我,我……我就不叫云儿,哼!”一想到那美貌公子将手伸到她胸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生气。
东方弃却跟没事人似的,安慰了她两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后,便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感叹道:“临安还是老样子啊!”云儿这才注意到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无论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吃食玩物……都是应有尽有,路边上还有一些人在杂耍卖艺、舞刀弄剑的,一大群人都围着看热闹。
她钻进人群,看一个宽肩厚背、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正在表演“掌劈大石”的传家绝技,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躺在一块满是尖刀的木板上,身上放了一块巨石,那人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往下一劈,大石应声而断,而那孩子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爬起来,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喝彩声。云儿也跟着用力拍掌,大声叫好。那中年汉子端了个铜盘出来讨赏钱,“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兄弟姐妹们,您要是觉得小的这一手还过得去,就请赏口饭吃。”
有人慷慨解囊,也有人掉头离去,只有云儿还一个劲儿拍手站在那儿等着看下一段,那人走到她面前,说:“这位小兄弟,刚才的表演您还喜欢吧?”云儿点头,“很好。”那人将铜盘伸到她跟前,她不解道:“很好啊,怎么了?”那人以为碰到一个年轻不晓事的,不得不说:“那就请您给几个赏钱,小的也好有口饭吃。”
云儿看着他,眨着眼睛无辜地说:“我没有钱。”那人吹胡子瞪眼睛,看着她气冲冲地说:“小兄弟,小小年纪何必如此吝啬,区区几文钱也舍不得。”云儿掏出腰间的钱袋倒了个底朝天,“你看你看,我确实没有钱。”身上剩的银子刚才全付了饭钱,她哭丧着脸说:“我从家里偷跑出来,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说着摸了摸肚子,鸿雁来宾的美味佳肴本来就没吃饱,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那中年汉子听她这么说,愣了愣,伸出去的铜盘便缩了回来。又见她细胳膊细腿的,身子单薄,风一吹就倒,大热天唇色苍白,脸色发青,眉清目秀的一孩子,饿成这样,怪可怜的,哪里知道她是被吓的。他虽是江湖卖艺之辈,却是个性情豪爽之人,顿起同情心,从铜盘里随意抓了一把铜板给她,说:“唉,可怜哪,拿去买个馒头吃。小兄弟,如今世道乱得很,赶紧回家吧,别在外头流浪了,省得父母担心。”
云儿呆了呆,没想到人家不但不要她的钱,见她可怜反而给她钱吃饭。她愣愣地接在手里,呆了半晌,双手抱拳感激地说:“这位大哥,谢谢您了,您真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施了个礼便钻出了人群。
东方弃正探头探脑四处张望找她,见了她回来没好气地说:“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刚才你跑哪儿去了?”云儿不说话,笑嘻嘻摊开手掌。东方弃叫起来,“你哪来的钱?”云儿白了他一眼,说:“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放心,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得来的。”东方弃不依不饶地问:“那你说说怎么光明正大得来的啊?”
云儿“哼”了一声,辩解道:“我要是顺手牵羊,又或者劫富济贫,怎么会弄这么几文钱?我犯傻啊?喂,你不是一直想喝鸿雁来宾的‘胭脂冷’吗?像我们这样身无分文又怎么喝啊,总要想个法子弄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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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楼与赌馆(2)
一提到酒,东方弃就来劲了,他嘿嘿干笑了两下,说:“昔日我跟鸿雁来宾的陈大掌柜有点交情,只怕赊一赊账还是可以的……”
云儿瞪了他一眼,“你总不能天天去赊,欠账不还吧。”她将兜里的钱倒出来数了数,抬起头说:“一共只有十八文,咱们要想落地发财,凭空变出银子来,也只有一个地方……”
天下间能一夜暴富的地方自然是赌馆。
在临安城有条仁昌街,外人不知道的听名字感觉它像是诗书礼仪兴盛之地,哪知道它却是一条赫赫有名的赌街,城中大大小小数十家赌馆全部聚集在此,鳞次栉比,门庭若市。来往于此的赌徒川流不息,一年四季通宵达旦狂赌不止。而仁昌街最大最豪华的赌馆便是天意赌馆,出则达官贵人,入则皇亲国戚,来往的都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人。
东方弃和云儿刚到天意赌馆的门口便被人拦下了,原因是缴不起一两银子的进门费。云儿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嚷嚷:“岂有此理!上门便是客人,你们怎能将客人拒之门外?”门口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