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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爆发的藤蔓想继续攻,然而下一秒就猛地缩了回去,因为梳子男已经听到楼梯的响动,他必须赶紧逃离现场。
就在那一片灿烂的光辉中,天台上扫过一把黑色的东西,把一个满是藤蔓的巨花给打了出去,眼见巨花就要悬空跌落下楼的时候,那花飞速地刺出藤蔓打进墙壁里稳住自己。
“那是什么东西?”
“哇哇哇!!”
“好大的花!”
“好像蜘蛛哦,还会动!”
“拍电影吗?”
“哎呀真的会动的啊!”
“好多触手啊快发微博!”
各种相机对准了花哥,花哥一心与苍对持,没注意楼下的情况。
“哥!”弟弟慌乱地丢下支离破碎的斯利亚飞快往哥哥那移动,斯利亚咳出口血,维持光雨的同时,手里腾起一团光猛地朝花弟打去。
花弟一惊,躲开的时候却慢了一怕,澎湃的神力把他的一边手臂给打了下来。
不远处,苍捂着胸口,吃力地躲避着横扫过来的藤蔓,依靠立柱的掩饰把那漆黑的巨刀控制在空中,猛地往探出的花上劈去。花哥被劈下半边身子,吃痛地哀号,残肢连着一层皮没有掉下去,断裂的地方喷洒出绿汁,蒸发出浓烈的毒气,苍吸入了不少,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
斯利亚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光雨终于黯淡地消失,天台上又恢复了昏暗。
苍在光雨消失后趁机打出古代魔法,空中凝固出一把把剑,趁着光消失的瞬间失明感,飞速地朝兄弟攻去。黑暗中看不出剑的轨迹,花哥和花弟身上被扎了好几个洞才猛然惊醒地格挡。
苍的视力无法在黑暗中看清东西,感觉耳边一阵风,下意识地弯腰躲开刀刃。
弟弟的刀刃比哥哥的更加巨大,他只是轻轻横扫,水泥柱子就被削掉了一段。
快点,你们快点过来啊……
苍捂着嘴咳出口黑血,开始全力躲避花弟,这场赌博分秒必争,他要争取时间,必须硬撑着周旋把兄弟俩留在天台上。
花弟的藤蔓交错席卷,四面八方地卷向苍,同时有几段藤蔓分岔出去卷着哥哥要把他拉上来。
斯利亚咬牙要过去带苍走,一阵强烈的噪音和气流翻涌过来,瓦砾四溅,抬头发现上空盘旋了几辆直升飞机,惨白的强光照在天台上,扫到边沿的两个怪物那。花哥已经是完全化成了原型,花弟则仅仅是手臂藤蔓化而已。
巨花奄奄一息,绿汁已经洒满了墙壁,光线照着他,他爬在墙上根本没有可遮掩的地方,一梭梭子弹把巨花打得汁液四溅。
哈,来了吗。
苍往斯利亚身边靠近,可毒素的支配下双脚发软。
花弟挥出藤蔓,那个低空照明的直升机瞬间爆开两截冒着火星往地面砸去。
接着是不知哪打来的子弹,贯穿了花弟的身体。
“不许动!”天台入口冒出一队警员,举着枪,没等花弟转身,那些子弹便也一梭梭地朝他招呼过去。
“走!”斯利亚挣扎起拉着苍要逃,却被天台的警员发现。
“不许动!”警员们托着枪指着两人背影。
“别回头!”苍拉着斯利亚,“别让他们看到你的样子。”咳出口墨汁。
两人同时脚下发力,可是再怎么快,也还是躲不过破空而来的子弹。
苍的后背挨了两枪,一枪打穿了胸口,一枪打穿了腹部。
“啊!”苍强忍剧痛,与斯利亚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跳了下去。
警员们追过来往下看的时候,下面空空的什么人都没有了。
斯利亚扶着苍,跌跌撞撞地往拆迁区域的深处跑去,这儿残砖败瓦,昏暗得连路灯都没有。
棕哥静静走出断墙,挡在两人身前。
“呃你!”斯利亚认出了他,赶紧用力推开苍,一道强劲的气流劈到两人之间,把斯利亚的手臂削下了一块肌肉。
“唔!”苍撞在地上咳出口黑血。
棕哥的目标很明确,他大步朝苍走去,抬手朝他挥去。
苍用力翻滚开,身边的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霎时烟尘弥漫。棕哥再次抬起手的时候,一道炽热的火焰席卷过来,棕哥一惊跳开,火焰带来瞬间的光明,苍认出了他就是火车上的那穿高级西装的家伙。
原来他也是…到底还有多少个…
苍再次下意识扭身躲避开攻击,强劲的风压滑过带动飞沙走石。
没有藤蔓?他是用什么攻击的?根本看不清啊!
苍捂着腹部咬牙逃离,棕哥紧紧追着苍,斯利亚再次打出火焰,棕哥又敏捷地躲避开。
他好像怕火?苍和斯利亚同时觉察到了。
斯利亚强忍眩晕,手里开始凝聚魔力。
苍的双腿发软,意识开始模糊,昏暗中他撇见斯利亚那边腾升的力量气旋,赶紧配合地幻化出黑剑与棕哥周旋起来。
棕哥再次抬起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气流在脚下腾升起,他心里暗暗一惊,没等移动脚步,那脚下已经圈出了一段法阵,炽热的烈焰从地裂里腾升起淹没了他。
苍正要移开,然而却有几段藤蔓破土而出,苍和斯利亚同时心里一惊。
那俩兄弟明明是在天台,难道掉下来了?
就在苍格挡藤蔓的时候,火焰中穿破结界刺出几道巨大的指甲,无限延伸,铡刀一样劈过来。苍堪堪避开,指甲打在地上又是一阵飞沙走石。
斯利亚胸口一疼,低头看才发现有几段细细的指甲如箭般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指甲?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斯利亚咳出口黑血,忍痛抽身闪躲,法阵的光开始微弱下去,棕哥浑身冒火地撞开法阵冲向苍。那些高级西装被烧成了一条条黑布,露出他精壮的身子,还有暗格里那一叠烧化了一半的纸币。
这天界的烈焰也无法烧融他?!
斯利亚目瞪口呆。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一声枪响。棕哥挥起巨爪的身形顿住了,梳子男也赶紧抽回藤蔓再次逃跑。苍趁机逃到斯利亚身边,拉着他飞身到最近的墙角里,想继续潜逃,却再也没了力气。
一束强光从上方照射下来,棕哥诧异地转过身,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那些全副武装的人举着盾托着枪,慢慢缩小包围圈。
苍浑身是血,他不知道他们有没看见自己,不过这个位置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解决完棕哥,就轮到我们了。
“喂,你还好吗?”苍推推天使,天使浑身瘫软地喘着气,胸前开了几个洞,全身都是切割的伤,大腿上的那骨头已经碎裂开,血液蔓延了一地。
天使的体质硬撑着让他没有死去。
苍咬牙用力拉起他,眼前一阵眩晕后,他也开始脱力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前方有一抹雪白的身影,想看清楚点的时候,头一偏就再也没了知觉。
棕哥在枪林弹雨下也开始逃窜。
他拖着残破的身子在废墟中一路飞奔,身后的枪弹声和高空中的光照紧紧跟随。
绕过柱子,越过断墙,一路奔行地到达个墙角那停住了。
一个小孩子抱着个破烂的熊娃娃与一个老人躲在简陋的帐篷里,小孩正怯生生地望着他,老人好像病了,正在被褥里昏睡。
那个破烂的布熊娃娃身上全是漏出的海绵,小孩子却把它当成了个宝贝紧紧搂着不放。
棕哥笑了,他没想到就算那娃娃变成那样,也还有人爱着它,没有把它当成垃圾。
“这里!在这里!”不远处传来喊叫。
棕哥这次下了个决心般,转身逃去了另一个方向。
城市边沿的小巷子里,昏暗的壁灯上有几只飞蛾在扑棱。
这巷子肮脏不堪,遍地淌着酸臭的水,垃圾堆满了一地,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进来。
花弟坐在垃圾桶旁,衣服满是窟窿,肋骨穿刺出来,内脏被打碎,这个身子已经坏了。他断了一只手,剩下的那只手拿着一片大花瓣。花瓣随着红色符文消散而渐渐开始变灰。
花弟的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花瓣上,这一次他已经没法救哥哥了。哥哥已经恢复了花瓣的本体,早就没有了任何生命波动。
他没想到目标竟然会利用人类的力量,早知如此,就不该那么心急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
一个穿马褂的盲眼老头他身边停下。
花弟抬起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力量也开始涣散开,他知道没多久自己也会恢复成本体,成为垃圾中的一员。
一枚铜钱递到眼前。
“去你该去的地方。”老头道。
花弟望着老头,接过铜钱。铜钱残留的力量汇聚到自己体内。
“你是谁?”花弟问。
老头没回答,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巷子。
这句话是:能走多远,看命吧。
花弟拿着铜钱和花瓣站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哥,我们回去。”握紧了花瓣。
他开始往一个方向飞跃。
棕哥觉得自己也快不行了。
他不敢走在大街上,毕竟这狼狈的模样,要是普通人早就死好几遍了。
还好,现在是深夜,街上没多少人。
记忆中那身影一遍一遍地浮现,但是棕哥不知道她在哪。
你们到底搬去了哪……我可能找不到你了……
棕哥路过个花园的时候,实在没了力气,他进了花园,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他摸摸身上的窟窿,自嘲地笑笑。
唉,我真的没法去找你了…
你妈妈丢掉我的时候你是哭得多么伤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能认出我,我想,你见到我应该也像那小孩那样快乐的吧?我想回去你身边,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法去找你了。
那么,就这样吧。
你会不会路过的时候发现我呢?
神啊,你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棕哥的身子支撑不住了,软软地倒在了草地上。
第二天,环卫工人过来清理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大树下一堆乌黑的烂衣服。
她惊吓了一番,鼓起勇气走过去,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布满了洞口,有些边角碳化了一捏就碎了。她环视四周,没有火灾的痕迹,这个衣服的主人好像特地跑过来脱光了就走一样。
她继续翻动衣服,一个破烂的棕熊娃娃跌出来,这个熊娃娃满身都是破洞冒着棉花,右边的手臂还缺了个口,这个缺口看起来像是被狗咬的,却被仔仔细细地缝了个相同颜色的补丁。
环卫工人又翻翻衣服,一叠还剩下一丁点的纸币被抖落出来散了一地。
她惋惜地看着那叠纸币,“都成了垃圾啊,唉!”
扫把挥动,破烂的熊娃娃躺在纸币里,连同衣服渣一起,没一会就全都倒进了垃圾车中。
然而这时候,一个金红色卷发的女人领着个黑色辫子的女孩走在小路上。
“茵茵,来这干什么?”母亲不解。
“去看看,去看看。”小女孩其实也想不明白,她只是有种感觉想要过去看看。
母女两人与垃圾车相遇了,母亲捂着鼻子绕开了些,小女孩闻到味道也躲闪了一下。
母女与垃圾车交错而过,小女孩搂紧了怀中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