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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木千灵抬手拽着他结实硬朗的手臂,继续说道,“他没死,但是医生说他死了!”
扶着她光滑的背的李哲焱,手明显的顿了顿,缓缓的把手收回来。
他紧蹙眉头,英俊的脸色有些暗沉,他伸手揉着她的门中,浑然天成的声音沉沉的魅惑着她。
“乖,是噩梦。睡一觉就好了!”
“我哥还活着,对不对?”木千灵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拼命的挤出一丝清醒,拽着她的手臂,不死心的问道。
“宝宝,快点睡,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李哲焱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低喃着,在慢慢的催眠着她。
木千灵很快又沉沉的进入梦乡,秀眉却紧紧的促成一团。
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李哲焱,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才起身去浴室拿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帮她擦拭身上的冷汗。
知道她紧绷的神色渐渐舒缓开来。
李哲焱才站起身,随手把套上一身闲适的灰色家居服,拿着一脸阴鸷的走出房间。
“爷!”
守在门口的黑狼,揉着惺忪的双眼,站直身子一脸恭敬,猩红的小眼眸出卖了他的疲惫。
“都处理好了?”李哲焱挑了挑眉,冷冷的说着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黑狼抿了抿嘴,坚定的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容凌坐在沙发上,同样双手猩红,大概是熬夜的缘故,声音沙哑得不行。“云城那边还没处理好,暂时还不能带太太回国,杰安说她可能会经常醒来,你这样出来会不会……”
李哲焱单手斜插在裤袋里,清冷的走过去,坐在容凌的对面,俊朗的面容阴沉沉的,“我催眠她了,睡到天亮应该没问题!”
说着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黑狼,“安排一些人手潜伏在意大利。我不信任他!”
黑狼铿锵有力的答,“是!”
说着转身离开。
李哲焱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有些烦躁的抿了一口。
“有没人在怀,还有什么好烦的?”容凌食指和拇指夹着茶杯,小抿一口,挑着眉头调侃着。
倏而看透什么一般,眼眸闪着一抹异样的精光,“难道还没搞定嫂子的心?”
听到这句话的李哲焱,眉头紧蹙,声音沉沉的,“我一定会让她毫无防备的爱上我!你查一下木子诺。她梦见木子诺还活着!”
容凌拿着茶杯的手僵硬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这就去查,或许真的……”
“有了情况马上告诉我!”李哲焱阴冷的神色渐渐回暖,还是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容凌的话,低沉的声音看不明白是恼怒还是愉悦。
容凌轻叹一口气,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拿出拨打云城的电话,电话还未拨通。
李哲焱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安景说欢欢还活着的事情,不要打草惊蛇。装作不在乎就好,派人跟着她!”
听到这句话的容凌,一脸惊喜,就连已经拨通也没发觉,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贝,手指激动得按了扩音器也浑然不知。
“欢欢还活着?怎么可能?当时那具尸体我已经确认过……”
“查查就知道了!”李哲焱目光阴冷的看向窗户漂浮在空中的那团乌云,沉稳的神色毫无波动。
他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似乎在期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容凌的音量开得很大,云城医院那边的电话传来焦急的声音,在书房里十分响亮。
“容医生,总算接到您的电话了。你们送来的那个植物人不见了!”
容凌,“……”
李哲焱缓缓的抬手,猛地在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猛地一拍,咬牙切?的怒吼一声,“shit!”
米国的夏夜,似乎很漫长!
注定又是一个忙碌的不眠之夜!
……
木千灵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欢快的鸟叫声。
“李哲焱?”
木千灵有些迷茫的从床上坐起来,无助的抱着枕头,小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太太,您醒了?”一个缓缓的女声在她身边响起,听那音调,约莫已经有一定的年纪。
“李哲焱呢?”木千灵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的问道。
“我是爷派来照顾您的蔓沙,爷在书房一直忙着没合眼,黎明前进房间一趟又出去了,说中午会回来陪您吃饭!”蔓沙恭敬低缓的说着,伸手过来扶着她下床。
“我睡多久了?”木千灵眼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问道。
“您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九点,爷担心您没营养,给您输了营养液!”
难怪……
“这是哪里?”
沉默……
算了,她应该料到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她在蔓沙的搀扶下洗簌吃了早餐,在花园门口散步。
倏而听到蔓沙一声闷哼。
木千灵警惕的从怀里摸出吃早餐时偷拿的刀叉,脸色凌厉的听着周边的动静。
倏而左边扬起一阵风。
她拿着刀叉朝起风的方向刺去,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声音低沉而惊讶。
“是我,跟我走!”
说着拽着她就走,木千灵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你的眼睛怎么了?谁弄的?”
第93章 说要一起过日子的他,却弃她去找别的女人
“嘶……”
她被拽着毫无方向感的向前摔去,毫无任何优美姿势,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
很不凑巧的是。
向来不爱穿裙子的她,今天偏偏脑抽的选了一条没过膝的连衣裙,扑倒在小道上的鹅暖石上,刚好磕碰在她的膝盖上,疼得她想骂娘!
她狼狈的伸手撑在地面上,欲要爬起来,膝盖上带来的痛楚丝毫没有扰乱她的清醒,对这男人的气息熟悉得……想哭!
“哥……”
她嘴里只说出一个字,胸口便堵得不行,鼻子酸酸的。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伸手无助的去抓身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口吻,夹杂着重逢的喜悦……离别过的悲伤。
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想不出来!
“真的是你吗?哥。”
过于激动,有些找不到重心的东倒西歪,手便被一只熟悉而有力的大手给拽着,声音暗哑得不行。
“是我,先和哥哥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扶着她,动作有些粗鲁的拉着她往外走!
什么都看不到的木千灵,有些找不着北,抓着木子诺的手臂,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不放,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
“哥,李哲焱会不会发现?万一他发现了会不会拿你怎么样?”
“在你眼里,你哥就那么没用?”嫌弃她走得慢的木子诺,打横抱着她,飞快的跑起来。
木子诺把她放在后车座,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旁,抬手抚摸着她的头,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
“不要太担心,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所以他在这里没有安排保镖。”
木千灵没什么心情的“哦”了一声。
“什么都看不到了?”木子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十分明显的怒气,夹杂着心疼。
木千灵瘪嘴委屈的点点头。
作为母亲,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作为闺蜜。害怕夏青笑她爱错了人,她也总是笑靥如花。
面对李哲焱一记他的情人,她想证明自己没有他们,依然活得很灿烂。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流泪。
然而。
多年不见又匆匆一别的哥哥,让她悉心筑起的围墙瞬间崩塌,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坐在木子诺面前,憋着多年的委屈,痛快的哭着,痛快的释放着……
木子诺深抽一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脸色十分难看。“是哥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听到这句话的木千灵,一直飘飘忽忽的心慢慢的沉淀下来,胸口实在堵得让她差点窒息。
“乖了,哥回来了,现在就带你走,等我安顿好你了再带初夏出来和你一起。”
木子诺淡淡的安排着,僵在半空中的手却在颤抖,狭长的凤眸噙着水盈盈的光泽,竟然有些泛红。
瞧瞧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把自己的妹妹害的这般凄惨!
如果没有他当年的任性,她的妹妹应该会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着平凡的幸福生活,不至于把自己的眼睛都会弄瞎了。
木千灵抬手拍拍自己麻木的脸,用惊讶的口吻询问,“哥,安景说欢欢还没死,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的木子诺脸上浮出一抹阴鸷,嘴角勾起的冷笑,把她身上的痞气展现得淋漓尽致,淡淡的声音也带着一抹吊儿郎当。
“不必担心,哥会处理好,现在重要的是要治好你的眼睛,我妹妹的眼睛这么漂亮,看不到实在是可惜了!”
说着伸出大拇指去抚摸她的眼皮。一副无所谓的神色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阿坚,走小路!”木子诺淡淡的命令。
“坚哥?”木千灵脸上付出一抹愉悦,嘴角弯的十分好看。
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阿坚,口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一边开车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小姐,是我!当初我就不应该犹豫,直接给你找个金主,你不至于犹豫重新和李三爷复婚,怪我!”
木千灵笑着扭头看向木子诺的方向,声音十分轻快,“哥,李元基也是我的儿子,三爷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一提到自己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把原来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精致的面容尽显柔情。
木子诺带着一身邪气,斜靠在后背座上,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正在开车的阿坚滔滔不绝的向木千灵解释后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
云城那晚在码头上开枪的人,似乎不是李哲焱的人。
李哲焱还未来得及和木子诺说上话,便中了枪,昏迷不醒,出现短暂性休克。
木子诺是军人出身,身手了得,在国外住习惯的他,神出鬼没,能知道他行踪的人,一定是内部的人,李哲焱为了不让人跟踪自己。
把他装扮为普通伤者进入了一家私人医院,他几度被医生判断若再不醒,便会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他在几天前就早已清醒,巧合的是。
治疗他的主治医生竟然是阿坚的女友,几个人合计,一直假装没清醒过来。
一查到木千灵被带到米国,他就和阿坚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米国。
这个酒庄当年他和李哲焱来过,所以对此处异常的熟悉,一听说木千灵在米国,就直接到了酒庄。
“哥,让我想想要不要跟你走!”一脸淡漠的木千灵,神色毫无波澜的听着阿坚眉飞色舞的描述,淡淡的说道。
木子诺愣了愣,抬手揉着她头顶上的头发,轻笑出声,“你是不是被李哲焱折磨傻了?”
木千灵的左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右手,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耳际灵敏的听到打在车窗上的雨声,内心莫名的起了一层淡淡的凉意。
“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他理清楚!”木千灵的心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一走,或许很多问题真的会变成大问题了。
好吧!
她其实想无聊的问问这个男人,他爱欢欢,那他有没有真的爱过自己。
“有哪些需要理清楚?你的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这次一定要跟哥哥走!”木子诺冷声斥责,吼完又心疼把把手抱在她的怀里,声音轻柔了一些。
“灵儿,都是哥哥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没有理由让你来承担,跟哥走,嗯?”
木千灵低着头沉思,沉?不语。
是的,哥哥回来了,欢欢也没死!
不是因为哥哥,李哲焱也不会娶她,把她一个人扔在举世瞩目的婚礼上,让她难堪,逼迫木子诺出现。
一切缘起李哲焱因为欢欢和哥哥之间的恩怨。
她是时候回到原来的位置!
想到这里的她,心里空空的。脑海里混沌的决定越来越清晰。
倏而感觉到车内的氛围冷凝,车速也在加快,甚至还颠簸了几下!
她把耳朵侧向窗外,聆听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