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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觉得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是愚蠢的事么?”我反问,“也许新的系统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为什么不留下伊西斯补位?”
“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龙隐的底气不是那么足。
“你知道我说得没错。你们总是吃败仗是因为:只要路西法攻破防火墙的一个缺口,他就控制了一切的机甲。”
龙隐叹了口气,终于老实告诉了我系统总是缺乏竞争的缘由,“镭射守备由一个家族把持。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势力能够支持另一套系统的运作。人才,技术,资源,以及针对路西法的经验,都被垄断。最好的it工作者都在云家手里,这就是为什么系统总是只有一个的缘由。”
“留下伊西斯吧,反正我们就要去地球了,天高皇帝远,管他娘的。如果川贝和地球上的镭射守备可以让伊西斯变得强大,你手中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龙隐扶额,“靠川贝么……我的好太太,你可真是有政治头脑。”
但是他还是被我说服了。
等他在帝都开完一场又一场御前会议,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把一切交给亲信,并且以勾引弟媳三刀六洞的理由打了皇帝好几顿之后,我们踏上回地球的征途,星舰依旧装载着伊西斯。伊西斯恶狠狠地表示,那个夺走他位置的小婊砸,总有一天会让他好看哒。
川贝和西楼七包八包地拎着包裹上星舰的时候,朝我吐口水。
龙隐一脸卧槽,我抹了把脸,告诉他:“这是我们地球上的习俗。”
“你确定这不是因为那次空袭之后,你一直没有联系他们,让他们住了七天旅馆的缘故么?”
龙隐话音刚落,川贝和西楼就往他身上丢沥青。
“这真的是我们的习俗……对回门的新娘子吐口水,对上门女婿扔沥青。”
龙隐深吸一口气,脸都是黑的,还往下流。
川贝和西楼张望了一下他背后的墙上沥青流淌的痕迹,对他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龙隐分分钟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真迷信。”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们地球人是规矩比较多,但我很想问你一句——你他妈为什么要打我?!
年博士上星舰的时候声势浩大,背后跟着许多二十出头身强体壮的小年轻,一看就腰劲特别好。年博士指挥他们把医疗器械搬到储藏间去。他送了我们一套很特别的医学用品作为新婚礼物:“保护你的括约肌。”
我:“滚你妈。”
龙隐:“谢谢你。”
我:“……”
最后一个上星舰的人则有点莫名其妙。当我们即将起航的时候,卡特·尤里安走进了登机口。
“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地球?!”
龙隐点点头。
“他是个ai!他是萨麦尔的躯壳,路西法的人。我在卡梅洛宫和他打过。”我指着他难以置信地说。川贝和西楼纷纷应和。
“那个不是我。”卡特平淡地辩驳。“他们经常会假扮成各种人类混进风暴港。我当时在前线,并没有得到回城的通知。”
龙隐作为舰长帮卡特安排好了船舱,把我拖到一边,“事情就是这样。卡特·尤里安被复制了,他压根不知道他要回风暴港结婚的事情,结果我们的卡梅洛宫遭到了入侵,金雀花侯爵被我们追责,卡特·尤里安放逐到了哨口星球,他们的婚事也无限期延后了。我敢保证这个是真人,年襄很仔细地检验过他的身体,甚至对比了dna。”
我立刻嘤嘤嘤:“他好可怜好可怜的,婚没结成。”
龙隐亲了亲我的额头,“那就不要拿手指指着别人了,没素质。”
“……”
起航以后,年襄递给我个眼色,意思是你过来,我们谈谈,看看我猜得对不对。但是直到我们飞回地球,我和年博士都没有得到独处的机会。燕尔新婚,你们懂的,每天都在疯狂地做/爱,根本停不下来。下飞船的时候感觉都老了几十岁,伤身体诶嘿嘿。
回到地球,川贝和西楼回了寝室,和我们约定晚点回村里吃饭;年襄则留在船舱里,等待卡文迪许的人前来搬设备。卡特·尤里安想要前去向校长报道,龙隐叫住了他,“我们一会儿也要去校长办公室,可以为你带路。”卡特接受了他的好意。我们三人先回了一趟军官公寓,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龙隐拿钥匙刷开门的时候,二胡卵子掰着门戒备地望着我们,发现是龙隐,立刻蹦跳着跑出来钻进他的怀里,“主人!主人!托斯卡把沙左养得很好。”
沙左在门里顺势躺倒,在地撒泼:“不让我做伴郎!不让我做伴郎!”
二胡卵子眼泪汪汪:“主人真的结婚了么?这两个——特别是这个鱼唇的希洛人——都是托斯卡的后妈么?”
龙隐尴尬地与卡特对视一眼,“不,不,当然不是。”
二胡卵子松了口气,朝我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
“只有这个鱼唇的希洛人是你的后妈。”龙隐说。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二胡卵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不行不行的。
我应该给他买点礼物的。
我们进门之后,龙隐就把沙左从地上踹起来。“有客人。”
沙左一跃而起整了整军装,先对我说了声嫂子好,然后人模狗样地朝卡特伸手:“你好,我是蔷薇骑士学院的团长沙左……”
沙左说了一半就愣住了。
卡特没有和他握手,只是淡淡地说:“卡特·尤里安——请问这里有水喝么?”
龙隐带他去倒水。沙左在原地保持着呆愣的样子。
“你认识他?”我问。
沙左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两颊,“他可真漂亮!”
我觉得有点难以理解。难道alpha和beta的眼光差那么多?我就觉得卡特一般般——你是瞎了眼么,沙左?明明这个房间里最美丽的人,就是我,米糯糯!你难道他妈的看不出来么!
龙隐端着水回来给我一杯,“换一下衣服,我们去校长办公室。”
沙左想起正事儿来,“你是得去一趟,狩猎日就在后天,而代达罗斯认为希洛人要造反,所以……”
我和龙隐喝水的姿势一顿,陷入了沉默。
卡特·尤里安询问:“狩猎日是那个狩猎日么?”
龙隐叹了口气,“是的。”
我凉到了心底。
狩猎日是一个很野蛮的节日,曾经伴随着征服者的扩张,被带到银河帝国的角角落落。征服者需要更多的宜居星球,而宜居星球往往原本就存在着智慧种族。每一次征服都伴随着血腥的屠杀。后来征服者发现,尚不存在文明程度比他们更高的种族,因此渐渐的,这种种族灭绝行为被风暴港当局命令禁止。但是,在原住民与征服者共同居住的星球上,早晚会出现生存空间的竞争,怎么办?
他们设置了一个法定节日,狩猎日。
在狩猎日,征服者可以猎杀任何原住民,而不必付出任何法律代价。这是完全合法的屠杀。
地球上的征服者不多,原住民也不多,在广袤而野蛮的星球上,零星分布着文明的中心,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因此,地球上原本已经近三百年没有举行过狩猎日了。
但代达罗斯重新开启了这个血腥节日。
“看来我们回来是对的。”我和龙隐说。
我们一行人随即去了校长办公室。
龙隐首先把我们俩的结婚证给了校长,希望校长给予我公民保护,让我在这所军校里不受到任何迫害。随即就把御前会议的特赦令交给他,“原本的第二十三条军规,现在是法律。赋予原住民二等公民权,哨口星球是第一批试点。”
这是他能够争取的极限。
校长仔仔细细阅读完特赦令,指着日期,“距离生效还有一星期,潘德拉贡先生,而狩猎日就在后天。我想代达罗斯上校不会买你的帐。很多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也不会买你的帐。你们得另寻办法保护原住民。”说完他对我摇了摇头,“我很抱歉。”
我,龙隐还有沙左走出了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卡特·尤里安留在里面报到。
“现在怎么办?”沙左问。
龙隐想了想,“我记得你在这里购置了产业。”
“是的。我购置了据此不远的白蔷薇庄园。怎么了?”
“你是帝朝伯爵,你对你的封地有绝对处置权,即使是贵族在你的封地里都需要卖你一个面子,遵守你的法令。”
沙左哦了一声,“……是么?”
“狩猎日那天把所有当地人都请来,把你的庄园变成庇护所。没人可以攻击你的庄园,也没人胆敢在你的屋顶下伤人——你觉得怎样?”龙隐问我。
我耸耸肩膀,“办法是好办法,但是我得提醒你,我们可是世仇。我认识沙左和你,我知道你们是真心想救人,但我的族人却不一定这样想,他们可能会以为你们是引诱他们钻进个套子,然后来一个开枪扫射,瞬间团灭。”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带着你们的提案去见镇长。我们都听镇长的。只要说服了他,大概就行。”
龙隐突然肢体僵硬,别过了脸。
“你干什么?”
“我不想去。”
“这种时候你闹哪样啊!”
“你的家人也在镇上么?”
“严格来说我们住在离镇子远一点的小村庄里。”
“我有点紧张……”龙隐的瞬膜闪了一下,“……我该拿什么礼物去见岳父岳母?”
我:“……”
沙左:“……”
【男神日记】
我进门的时候应该叫叔叔阿姨,还是爸妈?急,在线等。
☆、第56章
曾经我还是个直男的时候——确切地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是什么时候,毕竟我从前的记忆全都是断章取义——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我哪一天要去拜见是岳父岳母,我该怎么样。我会按照21世纪初地球人的习惯,买几条烟,买套抗老化妆品,穿上一身新衣,抹点发油,然后带着我全部的诚恳憨厚敲开老丈人的门。
结果没想到我是个gay,我老公还无父无母,上头没有公公伺候没有婆婆挤兑,我们稀里糊涂就跳过了新媳妇进门的流程,直接跳到我老公作为毛脚女婿上门的关键步骤。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龙隐那么着慌过。
我以为我做了gay,就可以脱离等老婆打扮的命运,没想到在这儿等我呢。军装换了一套又一套,把所有的军章绶带都挂在胸口,还洒了淡淡的木质香水。
“你觉得这味道还可以么?”
“我们家养猪。”我倒在沙发上,把一条腿横搁在膝盖上,抖发抖发,“猪很臭,真的。你去过就知道了,除了猪的味道,啥味道都闻不出来。”
龙隐掏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写:家里有猪。然后上网查询这种哨口星球独有物种的生活习性。“要给你家的猪带什么礼物么?有什么关于猪的禁忌要遵守么?”
“不——你不用那么紧张,龙隐,真的不用,就是上我家吃个便饭。我爸妈都是普通人,人很好的。”
“对你来说他们是家人,但对我来说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而且我的终生幸福还掌握在他们手里,我当然要准备充分,讨他们欢心。”
“今天时间很紧,你没准备好,咱们不跟爸妈说也行。”
龙隐扣纽扣的动作慢了下来,“你说什么?!你准备让我去你家没名没分地吃个饭,就像沙左那样?!我们都已经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