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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被刀延这样温柔的注视着,楚修云心里莫名疼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宝贝师弟,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根本不懂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也或许,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刀延。
这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楚修云便拿了刀延的医院证明匆匆赶去公司请假,说是请假,其实他心里也没准,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旷工这么多天,就算被开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结果不出意料,经理一听楚修云说要请长假,二话不说就挥手赶人了,态度恶劣的活像旧社会的老地主,任凭楚修云好说歹说也不为所动。
楚修云无奈,只好领了这个月的工钱灰头土脸的回到家,谁让他只有刀延这么一个兄弟,工作可以再找,亲人却是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换不回的。
等解决了这件事再说吧……心里默默打算着,楚修云并没有把丢了工作的事情告诉刀延,只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买好菜回家做饭。
晚上临睡前,楚修云整理好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必要的钱和身份证件,还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和符纸,为的是路上碰见冤孽可以及时应对。
符纸往往被人们认为是驱鬼镇邪最常用的东西,其实并不是这样,符纸的作用和朱砂、鸡血一样,都是媒介,是道士用来施加阳气驱邪除魔的有力助手,自古以来,人类和冤魂的战争,实际上也就是一场阳气和阴气的斗争,用阳气驱散阴气,就是驱鬼的根本理论,而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符纸和朱砂等物,就是承载人类阳气的最好器物,越是良好的载体,所得出的效果越好,而用不同材料画出的阵局,效果自然也不一样。
当初楚修云跟随师父江鸿清主要学习的,就是这种驱鬼镇邪的道术,所以即使是现在,他手上也有大把的施术材料。
第二天上午,两人吃过早饭,整理好所有行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搭车赶往北京站和刀延约好的那人碰面。
北京站比西客站要小许多,人流也比较少,不过每次地铁在这站下车的人还是很多,楚修云和刀延没有拿太多东西,见缝插针不一会儿就挤出了地铁。
走出地铁,两人老远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男人站在卖饮料的小摊前正在和摊主说些什么,刀延皱了皱眉,对楚修云一指那男人,说道:“那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人,他叫梁辉,我们都叫他大辉,视财如命,谈什么都别跟他谈钱,你不要多跟他讲话。”
“哦。”老实的点点头,楚修云心想这盗墓的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比一个危险,真不知道刀延这几年怎么熬过来的。
“大辉。”把楚修云护在身后,刀延边走边冲那壮汉喊道:“墨迹什么呢你,走了。”
“老刀?”梁辉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扭头指着那摊主骂了句:“一瓶自来水你他妈跟老子要两块钱,老子就给你一块,再敢拽着不放老子掀了你的破摊!”
说完拧开那瓶康师傅,边喝边往刀延这边走,完全不理会摊主在后面的怒骂。
似乎是习惯了梁辉的举动,刀延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带着两人径直走向售票大厅。
三人买了下午两点出发到西安的票,提前半小时检票后上了火车,车票是三个连着的软卧,楚修云刚好在刀延上铺,刀延的对面就是梁辉。
梁辉高大壮实的身材在这种卧铺间里简直是坐立难安,就算躺着也要把脚伸出去一点才睡的下。
楚修云记得刀延的提醒,一直都没怎么和梁辉说过话。
三人上车的时候,梁辉的上铺还没有来,借着这点时间,刀延便将他们上次盗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好让楚修云了解下情况。
刀延等人上次盗发的墓冢,是一座秦朝的墓,墓葬规模较小,比不过皇室子孙和官宦子弟,但是墓里的好东西却不少,比如刀延拿出来的那部《仓颉》。
刀延手上这篇是《仓颉》七章中的一章,作为当时推行全国的小篆范本,《仓颉》的出现成为汉字发展史上非常重要的一步。
而《仓颉》的撰写人李斯,更是当时秦国有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和书法家,李斯这个人一生铸造辉煌无数,之后更是被秦始皇钦点为丞相,帮助始皇吞并六国,统一天下。
教导国人统一文字的《仓颉》,便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刀延一度认为,他会招惹上黄泉印这种东西,就是因为拿了那篇《仓颉》。
所以他们现在就要赶到黄河边上的某座大山之中,重新进入那座古墓,超度墓里的冤孽,顺便取走《仓颉》其余六章。
8
8、奇怪的乘客(一) 。。。
明确了作战目标,楚修云心里也就有了底,山里会出现的冤孽,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这次出门带的家伙很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刀延……
楚修云探出头看向下铺,发现那小子正和梁辉玩捉黑A玩的起劲,完全没有为黄泉印担心的样子。
“真是白眼狼一个……”没好气的嘀咕一句,楚修云躺回自己的位置,拿出手机无聊的浏览网页。
傍晚的时候,梁辉打牌打腻了,便将手中的一摞牌甩到桌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刀延说道:“老刀,你和你大哥想吃什么,我去买,不过只限泡面啊,其他的老子可没钱,火车上东西太他妈贵……”
“行了。”不耐烦的挥手打断梁辉,刀延冷着脸慢慢将桌上散落的牌收拾起来:“你他妈买个泡面还问我想吃什么。”
“嘿,这话说的,泡面也分好几种口味呢,我不得问问你想吃哪种啊,万一我买了海鲜你说想吃辣的,买了辣的你说想吃小鸡炖蘑菇,那老子不是亏死了。”说完梁辉撇了刀延一眼,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躺到床上,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不禁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一边开门出去。
火车上人杂,梁辉又是那种不愿意吃一点亏的人,门刚关上没几秒,刀延和楚修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这么帅的啊?”
叹了口气,刀延对梁辉的性格是完全没有办法,那一脸的凶相和一身的壮膘,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东西,何况他本人还无法无天到谁都敢骂,整个一刚出海的土螃蟹,只知道横着走。
“师弟,这个梁辉……他这样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隔着玻璃瞄了一眼门外,楚修云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皱着眉低声问道。
“别管他,惹出麻烦也是他自己搞定。”一只手压在脑后,刀延眼睛都没睁开,面无表情的说道:“再说他那个德性普通人也不敢招惹。”
哦了一声,楚修云看着刀延眨了几下眼,便翻个身准备下床。
“你去哪。”听到上铺的动静,刀延立刻睁开眼半坐起身。
“去厕所。”嘿嘿笑了两声,楚修云脚踩着旁边的脚蹬,双手扶着床边,下的相当艰难。
就在他即将踩到地上的时候,火车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楚修云没有扶稳,整个人一下向后倒去。
刀延本来都要躺下了,见此情景马上扑了过去,猛的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两人双双摔倒在下铺,纠缠成一团。
“我去,不会出事了吧,怎么晃的这么厉害。”揉着脑袋从刀延身上爬起,楚修云望向车窗外,呆愣片刻后惊诧的说道:“我靠,师弟你看外面,火车怎么突然停了?”
“你再不下去我就停了……”闷哼一声,刀延挪了□子,捂着被撞到的肩膀痛苦的坐了起来。
由于刚才的剧烈震动,火车上的人纷纷不安的吵闹起来,大家叫嚷着让乘务员给个解释,还有的已经跑到车头准备质问司机。
“估计是撞到东西了。”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刀延看了一眼楚修云,拉起他说道:“去看看。”
“嗯。”楚修云点点头,跟着刀延走出房间。
两人穿过车厢,径直来到车头,发现司机室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外面。”隐约听到火车外面有人说话,刀延皱了下眉,转身便向车门走去。
司机室附近的车门也是开着的,显然不止司机一个下了火车。
两人绕到车头,就发现几个乘客正横眉怒目和火车司机争吵,旁边几个乘务员汗流浃背的挡在两人中间,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刀延冷不丁低喝一声,大步上前说道:“吵什么吵,这车还能不能开了!”
司机一看又有人来了,急忙抹着汗说道:“我也想开啊,这几个一直挡在这,我他妈走都走不了。”
听到司机说是有人挡着不让开,刀延立刻把头转向那几个乘客,微仰起头说道:“我说哥几个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司机回去开车,一车人的时间你们耽误的起么?”
“我们只是想讨个公道。”看着刀延一脸凶相,那几个搅事的乘客都不禁有些害怕,其中一个女人壮着胆子上前说道:“刚才火车无缘无故突然停下,把我弟弟头都磕破了,这医药费必须他们赔。”
“你这女人怎么说不清呢,我不是告诉我刚才看到有人跑到火车前面了,不然我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的,无缘无故停火车?”那司机也不是愿意承担责任的,一听女人这么说,马上较起真来:“我要是真撞着人,你弟弟就不止磕破头这么简单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弟弟磕破头就是你的失职,还有人跑到火车前面,我看是你没睡醒看花眼了吧?这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人跑到轨道上给你撞?编瞎话也不编个合理的,骗三岁小孩儿呢你!”那女人听到司机的话,马上挽起袖子,牙尖嘴利的反驳起来,完全没了刚刚在刀延面前的风度。
“你……!”吵架这方面男人永远比不过女人,火车司机呲牙咧嘴愣是找不出半句话顶回去,只能叉着腰对着女人干瞪眼。
“行了。”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刀延明亮的黑眸转向司机,问道:“你说刚才看到有人在火车道上,但是现在又不见了?”
“嗯。”司机见刀延平心静气的问,也就缓和了态度老实回答道:“我看的很清楚,是个男人,就站在铁轨中间。”
“看清他长什么样了么。”
“没有,他背对着火车。”
“嗯。”点点头,刀延看了看旁边的楚修云,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那就这样吧,你们也别吵了,司机赶紧回去开车,耽误久了谁都说不过去,车上还那么多人等着呢,有什么事你们到站再私下解决。”扫了众人一眼,刀延说完带头回到车上,那强大的低气压让几个争执不休的人都愣在原地。
冷哼一声,女人瞪了司机一眼,也二话不说的跟着回了车上。
“